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综]诺澜的历练之旅在线阅读 - 第二百零二十四章

第二百零二十四章

    诺澜走到床边,发现宁茂春居然睡的是靠外的一面,她要上床,就得越过他到里面睡,里面就里面吧,反正床挺宽的。不过等诺澜往里爬,突然宁茂春抬了一下腿挡了一下,然后她就倒下去,直直的压到了宁茂春身上。

    故意的,诺澜敢发誓,宁茂春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转瞬间,宁茂春就抱着她往里面转了半圈,变成了她在下他在上的姿势。

    诺澜不甘示弱,又想到之前对宁茂春的怀疑,右腿自下往上踢,直击宁茂春的头脑勺,宁茂春一只手松开诺澜,反手准确的接住诺澜的腿。

    不过这样诺澜的手又从正面攻击他,宁茂春不得不后仰避开,然后两人就这样在床榻之上比划起招式来,最终还是诺澜棋高一着,双手钳住了宁茂春的手,腿压住他的腿,看他不能动了,她在上方说道:“原来你平时都是装的,你真的会武功!”

    宁茂春说道:“你还不是一样!”

    两人离的很近,而且刚刚一番运动之后,身上都发热,黑暗中,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然后宁茂春突然仰起头一下亲在诺澜嘴唇上。

    一对年轻男女,互相都有好感,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之后发生关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什么的都掉到了地上也没人去管了…

    事后诺澜进里间洗澡,宁茂春叫丫鬟重新拿了铺盖过来,然后也没要别人铺床,他自己把掉在地上脏了的铺盖随便丢到外间的睡榻上,重新换了新的铺盖。

    等到诺澜出来,看到重新换好的铺盖,自然是夸了夸他,不过诺澜突然看到宁茂春因为挽起的袖子换铺盖而露出的手臂,叫道:“哎,你的手臂怎么青一大块了,一定是我刚刚太用力了,疼吗?”

    “没事的,娘子,一点儿都不疼。”宁茂春傻笑着说道:“啊,不过看你弱质芊芊,还以为你娇生惯养,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力气居然这么大!”

    诺澜的手移到宁茂春的腰间软rou上一拧,说道:“我的力气很大吗?你的力气也不小啊!”

    宁茂春倒吸一口凉气,叫道:“嘶…好疼啊,轻点儿,轻点儿啊娘子…”

    “嘘…”诺澜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一个掌风挥灭了蜡烛,放下床帐,过了片刻,窗户那边就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推开一个缝隙。

    宁茂春凑到诺澜耳边,小声的说道:“外面好像有人在偷看!”

    诺澜耳边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麻麻的,报复似的,她也凑到宁茂春耳边说道:“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啊!”好在她还记得外面有人,压低了声音。

    外面门廊上挂着灯笼,所以从窗户缝隙透进来了一束灯光,恰好呢就照在了睡榻上,清楚的显示上面有隆起的被子,然后诺澜和宁茂春就听到两声吸气声,不过马上又被人捂住了,接着窗户又关上了。

    等到人走远,再也没有动静了,两人才又重新回到床上睡觉,只不过现在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陌生疏离感。果然,能让一对男女最快熟悉起来不是打架就是同床共枕,现在他们两样都齐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一时竟然睡不着,诺澜问道:“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你要隐瞒会武功的事啊?”

    宁茂春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你也知道,我是家中独子嘛,我额娘从小就很疼我,怕我摔着怕我碰着的,怕我有危险,要是知道我习武啊,她是肯定不会答应的,而且我师父也不许我把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诺澜表示理解。

    “那么你呢?”宁茂春又问:“你为什么会武功啊?”

    “我?”诺澜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她是上上辈子就会武功的,只好想了想说道:“我额娘很早就去世了,阿玛后来又再娶,又有了更多的孩子,家里人也不太重视我,我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宁茂春听了诺澜的话脑补了一大堆虐身虐心情节,说道:“原来娘子你小时候也吃过那么多苦,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的。”

    诺澜一脑袋黑线,可惜黑暗中没人看到,不过她还是说道:“没什么苦的,因为我遇到了我师父,她传授了我一身本事,让我不受人欺负…”

    “啊,还好!”宁茂春为她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应该好好谢谢她。”

    诺澜说道:“是啊,我也想谢谢她啊,可是她教了我之后就走了,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宁茂春安慰道:“你师父是高人嘛,一定是受不了在一个地方的约束的,可能她四处云游去了吧。以后有缘,你们师徒一定还会再见的。”

    “嗯。”因为有所隐瞒,诺澜心里有一丢丢的愧疚,可是事关她最大的秘密,她是什么人都不会说的,即便是最亲的亲人。

    第二天用了早饭之后,诺澜本来想再休息休息的,结果又被婆婆带着一起去凤朝凰,两人坐着轿子出了门,不过走到半道上,烁兰格格让轿子停下,接着让诺澜和她一起下去走路。

    她们婆媳俩在前面走着,两顶空轿子就在后面跟着,诺澜总觉得怪怪的,要走路怎么不让轿子回去,她问道:“婆婆,怎么今天不坐轿子,要走路啊?”

    烁兰格格一脸感慨的说着:“因为我想重温一下,昔日的美好时光。”

    诺澜一脑袋问号,难道走路是她婆婆的美好时光?不过显然不是,因为接着烁兰格格就朝她问道:“燕娴啊,你相不相信缘分?”

    “缘分?当然相信,”诺澜说道:“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时候真是说也说不清楚。”

    烁兰格格一脸赞同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当初我跟你公公还没有认识,一日之内就连续邂逅了两次,而且两次的印象都是那么的深刻难忘,二十年前,我那时候大概就像你这样的年纪…”

    于是,诺澜就这样被动的听起了她公公婆婆的相识经过,那时候烁兰格格的轿子差点撞到一个小孩,是宁丰德出现救了小孩,之后同一天,他们又在京城刺绣大赛上见面,于是烁兰格格就被宁丰德专注刺绣的风采迷住,决心嫁给他…

    看着婆婆一脸少女般的陶醉的回忆往事,就连帮忙打伞的素玉都一脸感动,不过诺澜并没有感同身受,请原谅她拥有正常的思维,因为她现在脑子里想的,绝对和她们不一样。

    只听说过马车撞人的,轿子是人抬的嘛,也会撞到人吗?还有啊,虽然认真做事的男人是很有魅力,可是当一个男人是认真的拿着一根绣花针刺绣的时候,抱歉,她首先想到的是东方不败啊。

    显然,烁兰格格一点儿都不觉得事情有违和之处,还一脸感叹着缘分的妙不可言。

    之后,她们到了凤朝凰,烁兰格格又把她拉到二楼上,让她朝下看。接着诺澜就看到宁茂春正奇怪的坐在一个绣架前,捏着针皱着眉,一针一针的往绣布上刺。

    烁兰格格献宝似的跟诺澜说道:“燕娴啊,你看茂春刺绣的时候,多么认真,多么专注啊,他皱起眉来啊,跟他爹当年简直是一模一样…”

    “相公他…也会刺绣?”诺澜迟疑的问道,不过依她看,宁茂春僵硬的姿势和下针的角度都不像是内行人,估计是拿着道具装装样子吧。

    烁兰格格本来正说得兴起,听诺澜这样一问她梗了一下,呵呵干笑两声说道:“那…当然,虎父无犬子嘛,儿子像爹,哎呀,燕娴,你看茂春皱眉专心做事的样子是不是很有魅力?有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啊?”

    诺澜明白了,她就说今天婆婆说话做事都怪怪的,原来是为了撮合她和宁茂春啊。看来昨天晚上在窗外偷看的不是婆婆就是婆婆的人了,她一定是发现他们叫丫鬟拿了新铺盖,误会了他们分开睡,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出。

    只不过,可怜了宁茂春,还要在下面陪他额娘演戏,看那眉头皱的,这么久了估计眉心都要皱痛了吧。

    下午回到清晖园,诺澜又被婆婆约她去打马吊,不过她说道:“婆婆,我不会打马吊,要不然让相公陪你们打吧。”

    诺澜会打现代麻将,虽然马吊就是清朝版麻将,但是他们之间有百多年的差距,规则之类的肯定是有变化的,所以她说不会打马吊,也不全是假话。

    不过烁兰格格一听,反而说道:“正是因为你不会,所以才要学啊,要不然以后怎么陪我们打马吊啊。还有茂春也要去,正好让他教你嘛。”

    诺澜一听,认为也对,以后一群女人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打牌嘛,这些都是增进感情的方法啊,所以她同意了。

    不过宁茂春却有些犹豫的说道:“不过额娘,其实我也不太会打…”

    烁兰格格好像想到什么很兴奋的事情,说道“哎呀,这个很容易的,摸着摸着就会了。”

    “摸?”宁茂春疑惑的问道:“摸什么啊?”

    “当然是,摸牌咯!”烁兰格格说着还朝他们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等坐到牌桌上,诺澜两个终于明白烁兰格格之前的‘摸’是什么意思了。婆婆、太婆婆还有大伯母三个各坐了牌桌的三方,所以诺澜和宁茂春两个一起坐了一方。然后洗牌的时候,他们两个因为两边的人挤来挤去,所以手老是碰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他们还会尴尬,不过两个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摸摸手嘛,倒是没什么的。反正这估计又是婆婆她们想出来促进他们感情的方法,她们还得谢谢婆婆的好意呢。

    诺澜既然之前就说了她不会打马吊,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坐旁边看宁茂春打,她脑筋灵活,看了一会儿就弄清楚了规则,发现马吊和现代麻将还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

    不过宁茂春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不太会打的样子,不说砌牌的时候笨手笨脚,每出一张牌还要思来想去,考虑很久,而且频频点炮给婆婆和太婆婆,弄得大伯母都看得眼热。不过她们倒是没人

    怀疑过宁茂春是故意装的,因为他一直在赔钱嘛。

    只有记忆力超强的诺澜仔细观察后发现,宁茂春可能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笨拙,他好像一直在算牌,不然怎么解释他为什么总能那么及时的给人家喂牌呢。

    可是,就在诺澜都要对宁茂春的处事智慧佩服的时候,他却打出了一张五万,诺澜心里马上叫糟,果然,婆婆和太婆婆同时叫“胡了”。

    一张牌胡两家,本来也没什么,哪家在是上家就哪家胡好了,可是偏偏坐上家的太婆婆是胡小牌,坐下家的婆婆确是□□,这下婆婆被太婆婆截了胡,马上不乐意,婆媳还吵起来,即使宁茂春提出赔两家钱都不行,最后弄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