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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都尉,您不能进去。”

    突然,守卫的喊叫声打破了舞蹈队的排练。

    萧璟辙皱了皱眉,对他的专属舞蹈队成员道:“你们继续排练,我去看看。”

    最近几天的出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为了这几天他付出了很大心血。

    现在他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打断他排练。

    都已经在训练室门外安排了四个守卫也没拦住,看来要增加守卫了。

    萧璟辙快速走出训练室,瞥了一眼萧裕,冷冷道:“有何事?”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萧裕瞬间怂了,犹犹豫豫道:“您为何登台表演?”

    萧裕来质问他,难道是发现凌霄宫的那位是假冒的了?

    怎么可能?

    原书中,楚慕可是连主角姬凌都骗过了。

    镇定,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

    萧璟辙保持高冷道:“借一步说话。”

    萧裕跟着萧璟辙来到另一件无人的训练室。

    萧璟辙冷冷道:“兵练好了吗?吾前些天教的那套拳法所有士兵都练会了吗?”

    萧裕羞愧道:“还未。”

    这些天,太尉不再如以前那样频繁去军营视察,护城军的训练便松懈了不少,确实是他的错。

    萧璟辙严肃训斥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去继续练兵,吾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他是来劝萧太尉回归正途的,怎么还被萧太尉教训了?

    萧裕鼓起勇气大声道:“璟辙表弟,不要闹了,回去吧。”

    他哪闹了?

    娱乐明星可是正经工作,在后世可是比公务员更受欢迎的职业。

    不过跟萧裕这个落后的古人讲不清,萧璟辙继续转移话题道:“楚慕假冒吾皇帝都没有发现,你是怎么发现的?”

    萧裕再次被带跑偏,回答道:“很难吗?一眼就看出了。”

    “他比您略微胖一点点,矮半寸。”

    “您身体强健,脚步声沉稳有力,他身体虚弱,脚步虚浮。”

    半寸约等于现代的一点二厘米,这都能看出来?

    还有脚步声,都能通过这个辨人了?

    萧璟辙感慨道:“您还真是厉害哈。”

    萧裕谦虚道:“多谢太尉夸奖,微臣愧不敢当。”

    “只是熟悉罢了,我和您一起长大,居住在一起十几年,对您的一切都相当熟悉。”

    萧璟辙对他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既然那么熟,那他最近性情大变,萧裕怎么不怀疑?

    萧璟辙问:“你就没察觉到我性格变了。”

    萧裕道:“确实变了,变活泼了。”

    这才是二十三岁少年郎该有的模样,以前的萧璟辙太老成了,令人望而生畏。

    萧璟辙再次询问:“就这样?你不怀疑什么?”

    “太尉您行事向来高明,改变性格自有您改变的道理,不是我这个粗人能理解的。”

    行!这逻辑,很完美,他竟无言以对。

    难怪在原书中读者称呼他为铁憨憨。

    如今看来,读者还真没冤枉了萧裕。

    只看表面,都不思考内涵,他确实够憨。

    萧璟辙继续道:“既然如此,吾登台表演,也有吾的道理,不是你能理解的。”

    萧裕急了,忙道:“这万万不可。”

    “萧家世代为官,乃当世名门望族,萧家族人切不可做出此等辱没自家门庭之事,太尉您作为萧家嫡系唯一的子嗣,大魏国五十万军队的首领,更不可如此堕落啊。”

    萧璟辙坚定道:“吾意已决。”

    前世官场和谐,福利高,还没有生命危险,他父母轮番劝说他考公务员,他都没干。

    更何况是古代,官员在一定程度上只是皇帝的奴仆,尽心尽力为皇上做事,皇上一不高兴,便会招惹杀身之祸。

    这古代官员,更不能当。

    萧裕急忙道:“只经商不登台表演行吗?”

    “不行。”

    他经商的目的就是为了登台表演。

    他享受灯光和粉丝的尖叫拥护,没有这些他的世界都暗淡了。

    萧裕又道:“为什么?您为何非要登台表演?”

    萧璟辙拿出原主的气势,怒道:“哪那么多疑问,立即回去练兵,没吾的传唤,不许靠近吾。”

    他这是为了梦想,给萧憨憨解释他能懂吗?

    他还要回去排练,没时间在这浪费时间。

    萧璟辙转身离开,徒留萧裕在这儿苦苦思索。

    自他当萧太尉的伴读时,萧太尉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沉稳老成,一点儿都没有少年郎该有的活力。

    现在天下太平,朝堂安稳,萧丞相被囚,没有政务和父亲的烦扰,萧太尉逐渐变得活泼起来,少年郎的逆反的毛病可能也伴随而来。

    这该不会是迟来的逆反?

    前几年他差不多这个岁数时,也是天天违逆父母的意思,父母想让他入仕,他想参军。

    父母每天不是劝说便是训斥,最后他委实受不了了,偷跑去跟随萧太尉参军了。

    而半年前,叔父萧丞相也训斥过萧太尉

    那时萧太尉暗杀了哀帝,本想自己登基做皇帝,但他父亲以死相逼,说对不起文帝的托付,若是萧太尉敢登基为帝,他就一头撞死,去地下赎罪。

    萧太尉甚是孝顺,没有再提登基的事,但把他父亲囚禁在了丞相府,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