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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众人皆惊。

    然而,答应过的话就这么吞回去总是不太好,而且这的确不算是什么难事,大家都接受良好,先按照武侦乱步的要求把人送回了原世界,见到了另一个乱步。

    “太慢了!竟然这么磨磨蹭蹭的……”

    if乱步已经都快等得不耐烦了,如果这些人再不来,他可能就要冒险去动用“书”,然后也不得已学着自杀一下能不能抵达那里了。

    “嘁,就算你早去了也没有用吧。”

    武侦乱步这么嘀咕着,却也没有多加纠缠,在报出了一连串的空间坐标之后,信守承诺的时之政府员工便带着if乱步启用了他们专用的时空转移装置,消失在了原地。

    “呼,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那里的点心也很好吃,不过果然还是横滨的粗点心最美味了!”

    武侦乱步这么说着,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上,随手就从位置上摸出了一张纸。

    “这是……报酬?”

    武侦乱步眨了眨眼,看着上面被填满了一半的字迹,神色有些微妙。他觉得自己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这也的确算是非常贵重的礼物了,只是……

    “竟然送人礼物的是已经用了一半的东西……好吧,看在这张纸挺有用的份上,乱步大人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名侦探嘴上这么嫌弃着,身体却非常诚实,小心翼翼地把这张还能用一半的纸收了起来,简直比他收藏自己的波子汽水和粗点心还要认真仔细。

    “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会写下那样的话——不,应该说,那只宰看来还有些可爱呢。”

    ——为什么自家的宰不能这么可爱一点呢?

    武侦乱步回想到那张纸上的文字,不由得有点心动,如果他写上让武侦宰更可爱正经一点的文字,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

    ……

    在某处感受不到时间的地方,首领宰茫然地站在原地。

    四周的空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但在这深沉的漆黑之中,又零星点缀着星星点点地光辉,尤其是在他周身和脚下还缠绕着如同银河一般色彩瑰丽的彩带,就仿佛他把世界踩在了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秒,又或许是好几年,他才缓缓回过神,勉勉强强捂住了自己涨的发疼的脑袋,可是梳理起了信息。

    首领宰原本最乐观的可能,是有一个杯子从他体内破体而出,悲观一点的是他整个人化为了圣杯,或者进入根源和某个黑泥意识打架,但是没想到……他直接来到了世界的根源。

    无需语言,在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他就下意识地明白了这里是哪里,也明白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比如,他的愿望是没错,如果让文野世界晋级,那么不论是主世界,还是依附着主世界的脆弱的平行世界都会升级变得更加牢固而强大,而本来被限制封顶的人,也能够有机会再次突破。

    但是,世界的晋级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要么,经过漫长时间的演化发展,渐渐积累然后突破升级。

    要么,直接通过战斗掠夺,或者交易融合等方式通过多个世界升级。

    首领宰的打算是通过大圣杯庞大的魔力促使自家的文野世界升级,这种方式……说到底其实就是吞噬另一个世界的本源来强大自身,听着似乎不太好。

    尽管首领宰已经认为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了,但是,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他做起来还是挺有负担的,至少他迟疑了。

    之所以是迟疑而不是果断拒绝,那是因为首领宰直到此时才从根源获知了一件事——他被碰瓷了。

    没错,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穿越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fate世界,不小心抢夺了人家的根源心怀愧疚,但是,真相却是……因为他来自更高级的三次元,身上携带更高级的能量和信息,所以,当时路过的时候,fate世界意识凭借本能主动黏了上来。

    等到fate世界意识感到不妙想要退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走不了了——等级压制太过明显,而他想留人也没留住,因此,才会出现如今这尴尬的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力量层次和智商成反比,在首领宰接触的几个世界意识中,他自家的“书”虽然最弱,但是智商最高,小算盘打得哗啦啦的响,而fate世界的意识最强,但是智商就基本上是凭借本能行动了,灵智反而是最低的。

    嗯,没错,切罗贝尔代表的家教世界……智商和力量都中等,算是不上不下吧。

    正因为fate世界意识的脑子不怎么灵光,某些行为(比如说把本源力量黏上来之后走不了,派遣言峰绮礼这个二五仔来杀人等)就显得有些弱智和逻辑不通,首领宰觉得自己应该体谅一下智障意识。

    “啊啊啊!您就是神!太宰大人!”

    粉红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切罗贝尔终于维持不住三无的冰山脸,哪怕眼罩也阻挡不了那闪闪发光的崇拜眼神了。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啊!第一次,我押注的一方竟然获得了胜利!我再也不用被嘲笑‘为什么你这个大肥羊的化身不是羊’了!”

    “……不,准确来说,我们还没有赢。”

    “差不多啦!我们两个联手把祂给吞了吧?”

    黑肤粉发的女人舔了舔唇角,垂涎地看向了在根源处缓缓浮现的一只金色的杯子,眼神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