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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对陀思的感官,也不介意把这种心情告诉他。 对清隆君来说,所谓的「感情」就是不过如此的东西吗?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靠近」,「了解」和「接受」, 是吗?我原以为, 「感情」会是清隆君想要想学习的内容之一。所以, 我一直都在花时间当做清隆君的陪练对象。 不过,陀思他不是属于那种喜欢在别人雷区反复试验底线的人。像如此「交心」的对话,我们之前鲜少发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讨论目前事情的进度。 现在,时间顺序大致上是如此的。 从冬木市实习开始到结束,这里面有一个星期。这个星期里面我要拿下圣杯战争的胜利,减少时间线跳跃带来的影响,顺便为我进入侦探社打好铺垫。 从回来到佐佐城信子的死亡, 中间粗略算也有一个星期,我顺利进入侦探社。 但是从佐佐城信子死亡开始算的那个星期,原本应该是死屋之鼠开始行动,把侦探社的社长设计入局,结果我一直都没有等到陀思的联系。于是,那个星期变成了缅怀死者的过渡期。 想想我刚要搬进公寓的晚上,确实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太宰治被港黑盯上并不算什么特别的,而是我被太宰治带去办公室查悬赏「人虎」事件始末,这在情理之中,却也是意料之外。现在加上陀思说的「港口黑手党突然追查得紧」,恐怕那天过去的时候,太宰治就是在测试我的反应。 太宰治跟我说过,我说的话,他都会记住。 恐怕那个「三星期」也被他记在脑海里了。 上次说的对我的身份来历调查应该不是他做的,而是侦探社其他人做的。那么他现在查到的程度可能已经在怀疑「我是否是死屋之鼠成员之一」,所以那天晚上反复问我「人虎」的事情。 但是他们对我们的「目的」最多只能追溯在「想要引北美异能组织入横滨」这个局。毕竟无论太宰治对佐佐城信子作为切入点调查多少,他也只能知道「绫小路清隆确实和北美异能组织有联系」。 可能他们再推测就是 第一,我们想要得到「书」。 第二,我进侦探社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人虎」。 这样的话,我得想着怎么cao作才不至于让侦探社怀疑到我身上,而是推到港黑的太宰治身上。 大概是见我一直都没有回复,陀思开口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侦探社? 组合和侦探社是不会谈拢的。接下来的时间,直到被完全打败,又或者「达成和平共识」之前,侦探社应该都是多灾多难的。待在侦探社,大概率上只是跟着受苦。 我反问道:你打算做什么吗? 进茶行挑茶的时候,我突然在想,像这种话题在这么日常场合里面聊没关系吗? 然而陀思并没有自觉,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的目标还是不变吗? 这里说的目标其实是两个陀思想要「组合」的资金;我想要「港黑首领」的命。 「福泽谕吉出事」算是要挑拨港黑与侦探社的关系,但是我加入之后,福泽谕吉就出事,也比较棘手了。所以这件事就暂时放一边吧。 我想起在中华街共餐的言峰绮礼,说道:现在就不要多做一些无谓的事情了。计划实行中,言峰绮礼要是暗杀成功,找机会把他处理了,就可以了。 陀思微微颔首,嘴角噙着笑意说道:我唯一不明白的一点,明明你以前已经成功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再尝试新的方法再做一次呢? 如果拿到书,你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了。你又为什么想要一个人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组织折腾个遍? 陀思偏着头,做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悠闲姿态,说道: 人生并不只是为了一个「结果」,更是「过程」。只追求一个结果的话,快乐是短暂的,而只有「过程」。才能让愉悦永不停歇。 是吗? 所有的事情都不过是在画一个圆圈。一旦到了终点,便又迎来了始点。如果只是在追求结果,那不会像是在原地踏步吗? 若事情换一个维度来讲的话,确实如此。 我回顾了他说的内容后,发现里面没有任何营养或有价值的事情。于是,我直接说道:你只是来找我说这些吗? 晚上有时间吗? 没有。 晚上要做饭,看电视和睡觉。 我的行程安排得很满。 如果是聊和港黑的事情有关呢? 现在不能说吗? 不能。 那在哪里见? 陀思留了一个地址给我。 在网上搜了那家店后,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还是一家顶级餐厅,总觉得这家店不仅会被吃霸王餐,还会被炸个遍。 我还在挑茶叶的时候,泉镜花从店门口冒了出来,她的发饰是两只布兔子,脖子上还挂着一只手机。冒出来的时候,兔子发饰和手机同时荡了一下,划过光影。有时候,我得说我太注意这种无所谓的小细节了。这反倒显得草木皆兵,对什么都太过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