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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们当时说他不配这个待遇,专门换的低价酒。” 在场人嘻嘻哈哈笑,四周中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他们都是与岑林染一起长大的发小,对岑诀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这些年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岑林染勤勤恳恳地学习,努力学习企业管理,为了继承家业而耗费了无数心血。 都是二代,大家都清楚自己就算不奋斗,也能躺在家族给予的条件上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当他们懈怠时,看看林染,就又有了前进的动力。 而现在,当他们成年之后,终于能拥有更多权力,接受家族给予的担子时,岑诀冒出来了。 真少爷,岑家真正的血脉。 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在事情爆出来那几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岑林染消沉,整个人失去了平日的活力。 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安慰岑林染,但是毫无作用。 在血缘面前,之前若干年的努力都变成了笑话。 而岑家的真少爷,岑诀是什么人呢? 他们还记得岑诀第一次回到岑家时的模样——怯生生、东张西望,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当时他们就想,就是这人,即将取代林染的位置吗? 他凭什么? 林染这些年的付出,白费了吗? 后来,岑家或许也是看到了真少爷到底是什么成色,于是放出话来,两个少爷一起养。 听到这个消息,岑林染的状态才算好了些。 但纵然如此,比起往日的轻松潇洒,经过这件事后,他也在无声中变得成熟了起来。 好友们看在眼里,莫名地替他感觉到担忧。 无论岑家夫妇在面上怎么一如既往地对林染好,可说到底,林染到底不是亲生的。 倒是那个亲生的,凭借着自己血脉,哪怕自己是个废物,也能堂而皇之地住进岑家,过上少爷的好日子。 想到这里,大家心中都有不忿。 时间流逝,这种隐藏在心底的不满并未消失,反倒是岑林染受岑父安排,将岑诀介绍给他们时,达到了最高点。 凭岑诀那模样,也配混他们圈? 几番考量,二代们聚在一起思考片刻,商量要在这一回抓住机会,让那人认清自己的本分。 不是他该得的,就不要妄想。 谁知道,他们灌酒的时候,那小废物一声不敢吭。回了家,却又胆大,做了这幺蛾子! “不愧是乡下来的,心机还挺深。”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岑诀之所以一回家就病倒,完全是为了在岑父岑母给岑林染上眼药。 这明摆着的事情,这岑诀前一晚刚和岑林染出了门,这后脚就进了医院。 不是说岑林染照顾不周是什么? “林染,他生病了,你爸妈什么态度?”宋尧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试探性地问道。 岑林染垂下眸子:“他们都很着急。” 不但都去了医院看望,还吩咐管家郑叔亲自在身旁照料。 “然后呢,对你态度怎么样?” 岑林染想起自己那日回家,一直等到了晚上,父母才回家。 那晚,父亲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母亲在见到他时,脸上也不再有往日的亲切。 想到这里,岑林染呼吸一凝。 但无论如何,家里的事情并不方便同旁人只说,哪怕在好友面前,也不应当畅所欲言。 他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还是以前那样。” ——可是,他周围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从小闻弦知意的人精。 他们那里看不出岑林染有所隐瞒? 越是这样,他们越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岑诀,他就是一个有两副面孔的绿茶男! 在他们面前畏畏缩缩,回了家,却耍心机,给岑林染使劲挖坑。 “好了,我们都明白了。林染,你放心,这口气我们一定想办法给你出了!” 作为今天的寿星,宋尧大包大揽。 “不必,不用这样。”岑林染没想到朋友们会如此义愤填膺,张口拒绝道。 宋尧坚持:“林染,我们是朋友,这件事你不好出面,交给我们最好。” 岑林染还要说什么,被宋尧阻止:“你不用替他开脱,如果他把你放在心上,你的礼物怎么没送出去?”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岑林染提来的慰问品上。 去医院一趟,礼物拿去又被退回来,何尝不是对方嚣张态度的表示? “我……”岑林染还想解释,但见好友们神情坚定,只好败下阵来。 “我们换个话题吧。”他最终说。 在心中,他安慰着自己:岑诀久居家中不会出门,被朋友们拦住的概率并不大,会没事的。 “来来来,不说这些糟心事,大家举杯!” 觥筹交错间,一派和谐的气氛。 · 医院。 岑诀心底里抗拒回家,借着生病的机会,在病房里高卧加餐。 不过几天的功夫,他的精气神就养回来了大半。 揽镜自照,发现自己面部红润,眼神放光,终于不好意思以“营养不良”的借口再赖下去。 恰好在这时候,有了熟人找上门。 之前的买衣服的孙店长前来探望,同时给他带来一个搞钱的好消息:品牌方有宣传需要,想约一些用户的真实re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