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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和沈墨一对比,生生把周景的手衬成双儿的手了,要不是周景肤色不白,这两双手真说不好谁是双儿了。 看这手,就知道这人受了多少苦,手都皴裂了。周景心疼沈墨的时候,没注意到沈墨同样望着他的手,复杂难测的眼神。 沈墨脸上的肌肤也不好,干干的,起了一层皮,还呈现出营养不良特有的暗黄。周景心疼地想着一定要快点养好身体,这样才能早日赚钱养媳妇。 他两执手脉脉含情,那边王力被轰出去自觉没面子,竟然告上王家。王老太一听说,好呀,周景竟然炖了一只鸡,胆敢不给她送来大半只,真是翅膀硬了,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找上门。 王力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实在是周景茅草房的草门好看不中用,就是一个装饰,谁来都能轻轻松松地推开。 王老太也是直接推了进去,刚走进院子里,浓郁的鸡rou味道就在空气中飘荡,馋得王老太口水差点流出来。 “扫把星,竟然敢吃独食,好啊,也不怕天打雷劈!”王老太进屋抬起锅盖一看真有鸡rou,就骂了起来。嘴不停,手也不停,竟然盛了就往瓦罐里装,想要拎走。 听见声,沈墨慌张挣脱周景的手,耳朵尖红了下。 “沈霖,我教你什么了,不请自来即为贼,不问自取就是盗,既然家里来了盗贼还不给我撵出去!” 沈霖这才想了起来,现在哥夫看不上那个老虔婆了,而且还恨着她呢! 沈霖虽然只有十四岁,可毕竟是一个双儿,长得不如汉子高,但比一个老婆子至少要高上一个头绰绰有余,力气也大。 他双手捏着王老太的手,把她手里的鸡rou抢了下去放回锅里煮着,一把按住盖子。反身把王老太往外推。 “不问过就拿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偷,你个小偷!” 王老太人老成精,眼睛也好使,鸡被抢了回去,他就反手抓起地上沈霖换回来的几斤糙米。 沈霖不给她,下了死力气扣她手,把王老太手都扣出血来了,哎呦呦的直叫唤,才放开。 “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沈霖大力推搡王老太,几个踉跄就把王老太给推搡出大门口。 “反了天了,这是我儿子家,我想拿啥就拿啥,你算哪根葱,你个小浪蹄子!”王老太骂道:“扫把星,你死气的啊,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你老子娘!” 周景在沈墨的搀扶着,慢慢踱步到院子里。小栅栏的围墙就半人高,直到周景腰部,他和王老太隔着围墙彼此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周景冷冷道:“小霖说的何错只有,不问过主人家的意思就拿人家里的东西不是偷是什么?” 周景何时这幅态度和王老太说过话,从前哪回不是他舔着脸,哈巴狗似得上赶着王老太。 王老太见周景这个样子不知道怎地心底一颤,莫名的慌张起来。接着她又想到周景就是一个怂包,从小就跟在她屁股后头想要一个眼神施舍,从来都是自己不给,现在恐怕是换了招数,还想要自己的关注。不用管他,这人就是贱皮子,得不到的才最好。 王老太这么想着心就不慌了,镇静地又恢复成那副趾高气昂地样子。 “扫把星,你敢吃独食,是不是找打了!我跟你说,你这个小舅子太不是东西,竟然敢和我动手,往外推我,今个必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哥,直到我满意为止!”听她说完,沈霖脸色就发白了。 他后悔了,周景那个王八蛋最听这个老虔婆的话,上次就因为这个老虔婆要吃rou,让他哥上山去抓,他哥说雨天山上路滑,不敢去,等天晴了的。老虔婆就以他哥不孝顺挑唆着周景当着老虔婆的面狠狠地用棒子打了他哥一顿。 那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王老太看沈霖怕成这样越发张狂。 “上次打的这个贱人一天起不来床,这次就给我打得他两天起不来床,七天不许他吃饭,好给他好好涨涨记性!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农闲的时候村里人最闲着,平时也东家长西家短的唠闲磕,今天听见王老太又作妖了,都跟见了屎的苍蝇似得呼上来。指指点点地看着热闹,这王老太因着周景的事,可是村里独一份,他家的热闹别人家可唱不出来! 听见王老太又指挥着周景揍媳妇,都明白今个沈墨少不得要挨顿毒打,毕竟平日里以周景尿性,肯定听王老太的啊! 霎时人群里窸窸窣窣地响起一阵对沈墨的同情声和夹杂其中的幸灾乐祸。 周景的声音仿佛结了冰碴。 “谁是这个家的主人?婶子你是不是病了,这还用问,这自然是老周家!” 王老太叫道:“什么老周家,是老王家!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周景道:“婶子这么说倒是把小子说蒙了!小子前些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不顾雨后山滑硬是上山,不幸,受了重伤,摔到脑袋,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摔到了脑子?不记得事情了?怪不得敢和王老太那样说话了!还老周家,从前谁要是叫他周景他可是会跳脚骂人的!原主从来不承认周这个姓,只认自己姓王!谁要是叫他一声王景,他能把沈墨多打的一捆柴抢了去给人家送去。 至于说的雨后山滑硬要上山,周景摔坏脑袋不记得了,王家村村民们可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