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九娘钻进楚东阳的怀里,贴紧他,双手搂着他的腰,道:“睡不着。相公跟我说说话吧。” “嗯。”楚东阳的声音低沉好听,他边撩着她的发丝,边道:“久久想听什么?” 九娘想了想,道:“相公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唔,就是去参军之前……” 她顿了顿,搂紧他,道:“相公,你若是不想说这个的话,那就说些别的也行。” 其实她只是想多知道他的过去,并非想让他回忆去以前的苦难日子。 楚东阳低头在九娘的头顶亲了亲,笑道:“久久想听?” 九娘仰着脸看向楚东阳,道:“相公,那时候你是不是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楚东阳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李氏每顿只分给我一点,当然吃不饱,不过杨孝义会偷偷拿食物给我吃,有时候拿得多,我便能吃饱。” 九娘心疼的亲了亲楚东阳的嘴角,道:“这个天杀的李氏,这般虐待我家相公,活该她现在遭报应。” 楚东阳心里一阵柔软,他随便捡了几件小时候的趣事儿说给九娘听,比如掏鸟窝啦,下河捉鱼虾啦,到山上设陷阱抓兔子啦,跟村里的孩子一起去,他总是抓到的最多。 九娘便奖励的在楚东阳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道:“相公真棒!从小到大都这么棒!” 楚东阳在她的臀上掐了一把,故意逗她:“哪里棒?” 九娘便软软的“哎呀”了一声,笑咯咯的道:“哪里都很棒!” 楚东阳满意的点点头,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身上,让她趴在他胸前,他将唇慢慢的贴在她的唇上,嗓音沙哑的道:“久久,我难受了。” 九娘眨了眨眼,没好气的推着他的:“难受还要这样抱着?” “若是不抱着,便更难受。”楚东阳说这话时,模样颇显可怜。 九娘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挑着眉道:“相公,要我帮你么?” ☆、第一百九十八章:凤歌姑娘,得罪了! 九娘挑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楚东阳,柔若无骨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一根手指头顽皮的在他胸口上挠啊挠,俏皮的眨了眨眼,道:“要么?” 楚东阳眸色暗沉下来,呼吸又粗又重,几乎下一秒就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目光触到她尚且平坦的腹部,又生生忍住了。 他重重的喘了一会儿粗气,抬手在九娘的臀上拍了拍,咬着牙恨声道:“久久,你真是太磨人了。” 九娘便伏下来,与他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她咬着他的耳垂,笑得十分愉快:“真的不要我帮忙么,相公?” 楚东阳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了,他一把捉住九娘的手,咬着牙道:“快!” 九娘轻笑了一声,便依言帮他。 两刻钟后,九娘满身是汗的躺在床上,双手都酸胀得不行,心里无比后悔主动提议帮楚东阳。 这家伙,体力太好,克制力也好,她手酸得几乎要放弃了。 楚东阳红着脸快步走进了净房去冲洗,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才出来,然后端着一盆热水到床边,拧了帕子帮九娘擦身。 将全身擦了一遍,重新换了干爽的里衣,九娘才觉得舒服一些。 楚东阳重新躺回床上,九娘便蹭到他身边,可怜兮兮的道:“相公,我两只手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了,你帮我揉捏一下。” 楚东阳耳根又有些发烫了,他清了清嗓子,低低的“嗯”了一声,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低着头认真的帮她捏了起来。 “相公。”九娘舔了舔唇瓣,眼睛亮亮的看向楚东阳,一副八卦的模样,道:“你猜青山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楚东阳眉峰动了动,看了九娘一眼,又垂着眸子继续帮她揉捏手臂、松松手指头。 九娘将脸埋到他的腿间,闷闷的笑道:“就是好奇嘛!不去听听墙角,今晚睡不着!” 楚东阳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捧着她的头放到枕头上,然后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不许再闹了,快睡!” 九娘挑着眉看着楚东阳,轻哼道:“我知道‘绝杀’的弟兄耳力极好,咱们平日那啥的时候,他们肯定听到了。这些房间的隔音那么差,即便他们不趴在门上也能听得到。现在轮到青山办好事,我们不去偷听,相公不觉得很亏本么?” 楚东阳好笑的揉了揉九娘的脸颊,道:“怎会有这样的歪理?” “反正我觉得亏本了。”九娘扁着嘴哼哼着,道:“今日听不成,以后等他们成亲了,洞房夜我也回去偷听的。” 楚东阳无奈的叹了叹,真拿九娘没办法,于是下床穿衣裳和靴子。 九娘眨了眨眼,双手撑着床面,爬起来坐着,看向楚东阳道:“相公这是要去哪儿?” “你不是说不去听墙角,今晚睡不着么?那我便带你去听一听,让你睡个安稳觉。”楚东阳动作快速的穿好衣裳和靴子,随手拿起一床毯子,将九娘裹了起来,抱着便往外走。 九娘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脑袋露在毯子外面,她扭动了一下肩膀,低声道:“相公将我两只手也一并裹了起来,我动都动不了,这样不好受。” “你别乱动,便不会难受。”楚东阳淡淡的道。 他本就是故意将她裹成这样的,等会儿便能轻松将她扛回来。若是让她轻松自在、活动自如,等会儿想带她回来便得多费些力气。 九娘郁闷的叹了口气,罢了,裹着就裹着吧,反正有楚东阳在,等会儿若是偷听墙角被发现了,楚东阳也会抱着她跑的。 两人到了青山房门口时,那里已经站满了“绝杀”的弟兄,一个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看到楚东阳抱着九娘走过来,便十分主动的往旁边退了退,让出一个位置给他们。 九娘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僵笑着朝大家招手。 楚东阳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然后抱着九娘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九娘看到楚东阳去推门时,吓了一跳,忙要出声阻止他:“相公,别……” 可是已经来不及,房间已经被推开。 楚东阳毫不犹豫的抱着九娘便往里面走。 九娘大急:“诶诶诶?相公,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是来听墙角的啊!听墙角不是应该悄悄咪咪的躲到窗下或者门后,屏着呼吸、竖起耳朵听么?楚东阳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来,这哪里是听墙角,分明是在捣乱啊! 两人刚进了房间,一个人影便从里面闪现出来,态度恭敬,语调却刻意压低:“头儿,嫂子!” 这人便是青山。 九娘尴尬的缩着脖子躲进毯子里,便听到楚东阳声音平静淡然的问道:“可有问出什么?” 青山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她并非别人派来暗杀的,她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人。” “嗯。”楚东阳淡淡的点头应了一声,道:“那便好。” 于是抱着九娘便要转身离开。 青山突然叫住楚东阳:“头儿!” 楚东阳停下步子,却没有转身,只沉声问:“还有何事?” 青山犹豫了一会儿,挠了挠头,道:“可否让嫂子帮个忙?她,晕过去了,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我……” 青山说着,脸颊又爬上了两团可疑的红晕,不敢看楚东阳和九娘,便一直低着头。 九娘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坏坏的笑,然后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人家姑娘衣裳都湿透了…… “你嫂子手酸,帮不了。你自己想办法。”楚东阳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抱着九娘便大步走出去了。 “头儿——”青山泄气的垂下了肩膀,定定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咬着牙捏紧了拳头,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往里面走去。刚走了两步,又返回来,将房门关上,这才往床边走去。 …… 楚东阳抱着九娘从青山的房间出来时,“绝杀”的弟兄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九娘睁圆了眼睛四下打量了一遍,嘀咕道:“这帮小子怎么跑得这般快?” 楚东阳垂眼看了九娘一眼,然后抱着她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能安心睡觉了?”楚东阳将九娘放回床上,将她从毯子里剥出来,拉了被子帮她盖上,然后倾身在她额上亲了亲,这才直起身子脱衣裳。 九娘挑了挑眉,笑道:“相公方才哪里是去听墙角的,分明就是去搅和的!” “我本来就不是去听墙角的。”楚东阳脱了衣裳挂到一旁,然后坐到床上,边脱靴子边道:“若不是进去搅和一下,其他弟兄什么也别想听到。” 九娘便笑:“青山可别还是不敢帮人家姑娘换衣裳,让姑娘着凉,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楚东阳挑了挑眉,在九娘身旁躺下,长手一捞,将九娘捞到自己怀里抱住,道:“这个不须你cao心了,现在好好睡觉。” 九娘将脸贴在楚东阳的胸口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轻轻的点头,道:“嗯,睡觉。” 九娘知道楚东阳明早有事儿要去办,便也不再缠着他闹了,乖乖的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睡觉。 …… 这边安静下来了,另一个房间的人却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青山站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决定自己帮她将衣裳换下来。 没有姑娘家的衣裳给她换上,便只能将她身上的湿衣裳脱下来,想办法帮她烘干,再帮她穿上,至少不能让她着凉。 “凤歌姑娘,得罪了。”青山说着,提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伸出手朝床上躺着的人摸去。 他从来没有解过姑娘家的衣裳,什么构造他也不清楚,闭着眼睛更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方才的记忆慢慢摸索了。 青山的手刚刚伸过去,便碰到一团柔软,手感十分好,可睁开眼睛时,却让他烧红了脸,立刻将手移开:“哦,对不起……凤歌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又犹豫了一会儿,再次下手时,却没有再闭着眼睛,这次十分轻松的便解开了她的衣带,可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她胸前看去……呼吸越来越急促,血液也在飞速的流窜,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这种感觉很陌生,难受却又让人兴奋。 青山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可他恨不得将脖子都甩断了,却一点用都没有,越来越感觉口干舌燥,不能自持。 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 然后一咬牙,眼睛一闭,动作飞快的将她的衣裳剥下来,拉了被子将她盖得严实,然后抱着她的衣裳跑了出去。 …… “青山,你跑出来做什么?”小成抱着手臂倚在廊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山,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嘶,好像叫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们帮忙跑腿就行了,让你亲自跑一趟,得浪费多少银子呀?” 青山抬脚踹了踹小成的小腿肚,轻哼了一声,快步走了。 小成踉跄了几步,险些栽倒在地上,然后看到青山走远了,又立刻追上去,道:“严子焱的人正四处找人,头儿已经歇下了,这事儿还没有禀报,你打算将人一直藏在房间里?” 青山脚步顿了顿,唇线抿紧了一些,道:“没有头儿的吩咐,我也不能将人送过去给严子焱。” 小成耸耸肩,道:“那就随他们找吧,反正也不可能让他们找到。” 青山点点头,走了。 小成又追了上去,笑得别有深意,道:“你抱着人姑娘的衣裳跑出来做什么?之前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女子的抽泣声,后来人就没声儿了……唔,该不会是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将她给吓晕了吧?” 青山抬脚又踹了小成一记,然后飞快的跑了,耳根子烧得红通通的。 小成跳开几步躲过青山的攻击,看着他不要命的跑得飞快,便忍不住怪笑了几声,然后去前院轮班站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