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成恶毒男配后我攻略了男主在线阅读 -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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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瑶瑶微微一怔。

    也许是小女儿过于敏感的心思在作祟,她总觉得那个笑容带着点遗憾和苦涩,但是又加了块方糖,苦甜苦甜的,让她看着都微微心酸了起来。

    “……”

    门外的顾应楼站了片刻,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厕所边,抽了一根烟。

    老太太发来了消息,问他有没有接到人。

    他敷衍地回了个嗯,修长的手指握着烟头,在瓷砖的缝隙中轻轻地怼了过去。白玉一般的烟身立刻像是被揉过的衣服褶子,扭扭巴巴地,带着最后一点星星火,渐渐黯淡了下去。

    顾应楼随意地抓了抓额前的刘海,抬起头时,眼前是广阔的蓝天,高耸的教学楼像是一只竭力伸长的手,试图抓住天际的云。

    “顾应楼?”

    耳边有人在叫他。

    顾应楼懒懒地转过去,看见怀酒像个小学生一样背着双肩包,眼里满是惊讶,然后就啪啪啪地一路小跑过来,声音里还带着上下起伏的热气,“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接你放学。”

    他弹了下烟屁股,抖掉最后的余灰,然后随手把烟丢进了垃圾桶里。

    “……”

    怀酒的脸都皱在了一起,“这里是公共区域,不可以吸烟的。”

    顾应楼点了点厕所门口,上面画着一个吸烟的标志,表明自己完全合法。

    “……好吧,那你还是要少抽点烟,这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怀酒习惯性地劝诫了两句,又朝他招了招手,“咱们快点回家吧,我都饿了。”

    “急什么。”

    顾应楼微微挑眉,他单手倚在栏杆上,衬衫领口微微解开,露出一点禁欲又不羁的味道,很矛盾。

    “今天张姨打扫卫生,翻到你的高数成绩单了。”

    他客观地点评,“12分,超出我的想象。”

    12分?!

    顾应楼没说是超出好的想象还是坏的想象,但是怀酒已经羞愤地红了脸。

    他从小到大数学都是拿手科目,12分就算是原主考的,但对于他而言也是换了种形式的耻辱。

    “这是意外。”

    怀酒耳朵都害臊地热了,“我会考回我的正常水平的!”

    “你的正常水平?”

    顾应楼挑了挑眉,表情淡淡地,看不出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良久之后,凉风穿过他的身体,将他的刘海吹起了一缕。

    他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恨你了。”

    怀酒:“???”

    “所以。”

    顾应楼弹了弹他的额头,不是很重,但还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他语气淡淡的,“你还要不要我帮你补习?”

    第15章

    补习是一定要补习的。高中数学还没学完,公式都背不住,象限根号只留了个浅浅的印象,这还怎么学?

    更别提下周的期中考试还要考高数和微积分……

    “这两样先放一放吧。”

    晚上十点,怀酒趴在桌子,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和顾应楼商量,“高数老师给了原题,最后两天再复习也不迟。我保险和货代的知识点还没看呢……”

    顾应楼正在看唐顿庄园,他摘下一边的耳机,隐隐露出一串快速又诙谐的英式发音。

    他微微挑了挑眉,反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怀酒:“……”

    “既然你别的科目没有复习好,那就应该早点起床、不要玩手机,抓紧一分一秒多看两个知识点。而不是在我辅导你高数的时候拖延时间。”

    “可是。”

    怀酒握着笔杆子,拿圆润细小的笔头戳面前的草稿纸,闷闷地回答,“没必要那么急嘛,而且每次你布置作业就要花好多时间,也不是我一个人在拖延啊。”

    “……”

    顾应楼啪地拍了一下身边的报纸,顺便清脆语气严厉,“我是拿空闲的时间帮你补习,这能一样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直接给你讲老师画出来的题吧?你以为这是在节省时间吗?不,我告诉你,这是在作弊!”

    顾老师目光深沉,点到为止,“就按照你这种学习态度,还想着考研吗?”

    “……”

    怀酒微微张了张嘴巴,脸跟喝了三瓶白酒似的,涨得通红。

    顾应楼话说得直白,可也说没错。三流大学的学习氛围本来就次了一点,全靠学生自觉,更何况考研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稍不留神就已经掉下了悬崖。

    他为刚才闪过的偷懒想法而羞愧,拿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又喝了两口冷掉的咖啡,继续就着灯光做题。

    顾应楼把耳机重新戴了回去,靠在人体工学椅上一边听剧一边翻书。

    冷白色的灯光下,他一抬眼,就能看见怀酒那张写满了困倦的眼。

    他打了个重重的哈欠,下巴快要坠到纸上去。而且他握笔姿势有些不太对,笔杆硬生生地搁在指骨上,压出一道道浅浅的印迹。

    怀酒咬着笔杆,算来算去答案都夸张得离谱,只得杠掉重来。他重新写了一行公式,还没细算,忽然眼前投来一大片墨色的阴影——

    顾应楼放下书,大步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单手撑在书桌上俯视怀酒,衬衫卷了一道又一道,露出一节有力的手腕。

    “就这么一道题,做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