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被标记的Alpha超难哄在线阅读 - 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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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边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但一想到自己上一次易感期的胡搅蛮缠,他就觉得自己就这样把周迭放在这里实在良心不安。

    这是他的Enigma。

    江云边给班长发了个请假的信息,班长叮嘱好好休息,帮两个人都请了假。

    周迭躺在床上之后,江云边去洗了个澡,出浴室的时候忽然就不敢转动门把。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跟打包送往别人的餐盘上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们好像还没有明确地互通心意。

    周迭之前问他是不是开始考虑成为专属Omega时,江云边用极其含糊的回答混了过去。

    但他也不是没想过。

    后面翻阅了相关资料之后,江云边才发现成为专属Omega并不简单。

    Alpha要在获得Enigma的深度标记之后,生理才会接收到转化的信号,开始发生改变。

    江云边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才到十八岁,这种消息对他来说已经相当劲爆。

    深度标记这个词像guntang的烙铁,说不害怕是假的,更何况江云边本来是去标记别人的Alpha。

    考虑了很久,他又退缩了,有些事还是上了大学才做决定。

    但现在看到周迭不高兴,他就发现自己原来没什么底线。

    不会过火的,他们都有分寸。

    江云边推开阳台的门,首先看到的就是懒洋洋地趴在扶手上的周迭。

    他似乎等了好一会儿,听到动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你如果害怕,可以直接去休息,我睡一觉就好。”

    “谁说我害怕。”江云边关上了门,走到他的床边。

    江云边的发尾沾了一点水,白皙的后颈上还有淡淡的水雾,就这么一块儿皮肤就看得周迭喉咙发紧。

    可江云边似乎浑然不知,反而是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被子。

    江云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是红的,不太自然:“先说好,我睡相不老实,会抢被子的。”

    听起来是恶声恶气的警告,但周迭只觉得心口都化了。

    江云边还没拽动那一角被子,随后就被人扑倒在枕头上。

    雪松的淡香从四面八方裹卷而来,仿佛将他埋在了一层薄雪里。

    周迭扣紧了他的腰,用被子将两个人盖好,轻声道:“好,不跟你抢。”

    抱着你就好。

    江云边浑身僵硬,不听自我暗示:我只是一个玩偶,被人抱着的玩偶。

    周迭沿着他略带湿气的发尾蹭了蹭,尾音勾着餍足的轻笑:“好舒服。”

    信息素在纠缠,安抚,占有欲被填充得饱满,像是恰到好处地吃了满口最爱的蛋糕。

    江云边心说去你妈的玩偶。

    然后抬手一把勾住了周迭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

    带着笨拙的霸道:“好了,睡吧,我陪着你。”

    一夜好眠。

    江云边忽然知道为什么有部分Alpha会耽溺于跟Omega混在一起,因为契合的信息素相互作用的感觉真的很好。

    昨天晚上一整夜都特别安稳,一丝一毫多余的梦境都没有。

    要不是今天早上周迭的手在他的腰上作乱,江云边感觉自己能一觉睡到中午。

    腿侧微痒。

    他一个激灵掀开被子,牢牢地把周迭的手摁在了被子里。

    “你在干什么!”

    身后的Enigma带着一丝懵懂的睡意嗯了声,缓缓睁开眼:“什么?”

    江云边花了好几分钟才捕捉到他瞳孔里一晃而过的笑意,哼了一声,隔着被子把他的手铐起来:“证据确凿,你在犯罪。”

    周迭即便知道自己装睡醒的意图被识破了,也不慌不忙。

    “犯什么罪?”他靠在枕头上,这里还有残留的薄荷香,“我只是刚刚睡醒。”

    江云边要被他气笑了:“这位同学,我是出于好心见你太难受,昨天晚上才给你充当抱枕的,得寸进尺是要受到惩罚的。”

    周迭的视线勾了一圈他的轮廓,笑意干脆也不藏了,但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刚刚摸哪儿呢!”

    “摸抱枕。”

    江云边真的想拿枕头闷在他脸上。

    “早上不要搞这套。”他松开了手,坐姿不太自然,“容易擦枪走火。”

    随后他就听到周迭笑了。

    是那种很爽朗的,毫不克制的笑。

    江云边真的想锤死他。

    “所以,这位小抱枕,你走火了?”

    “……滚。”

    江云边火气极大地下地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进了浴室。

    周迭缓缓爬起来,看着阳台的方向,意犹未尽。

    可惜,差一点。

    *

    开学那天晚上被年级主任逮住的倒霉鸳鸯有两对,听说都请家长了。

    后续怎么处理江云边没关注,但那天晚上被他跟周迭保下来的那两位好像没什么事。

    全年级好歹安静了一阵,晚自习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偷偷去小树林里牵手了。

    但二月中旬,巧克力的甜腻香味又将暧昧的风重新卷来。

    高梓宁在课间拉着许湛打赌。

    “你说今年江云边能收到多少盒巧克力?”

    路过的杨佑嘴欠:“他收多少盒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一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