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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莳并不以为耻还挺得意看了眼窦维晟,然后翻个身呼呼大睡过去。梦到第二天,钱向东给他带回满满一盒的红烧rou,国营大饭店做出来的,那个好吃。 路莳吧唧两下嘴,梦呓道:“吧唧,吧唧,真香!” 旁边还没睡着的窦维晟听了好笑的摇头,小孩儿,就知道吃。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没吓着,做梦还吃呢。 钱向东一大早起来给自己蒸了几个馒头,炒了一大碗白菜。这是他的早饭和午饭,这些日子他都是自己带饭去公社吃,毕竟他一个农村娃子,在开工资的情况下,钱票都紧张自己带饭才是正常情况。他不想惹多余的麻烦,就没用自己私下投机倒把赚来的钱票。 他做饭期间,钱家老太太听到动静过来看一眼,见他没动昨个剩下的荤菜就没吱声。 好在公社上午没事,钱向东不用拖着伤腿下乡干活,至于其他办公室的人通过上次的事情,就是看见钱向东闲着也不敢用他。包括张涛这个主任,都多多少少有点杵钱向东,琢磨不透他那股'虎劲'。 到了中午下班,钱向东提前跟张涛请假,他把自己的腿部情况说的比较严重,“虽然蛇没毒,但是伤口比较深,村大夫说我自己处理的不好,必须去县医院买什么消炎药,说是有什么细菌还是什么的,不涂那种药不行,可能会化脓感染。所以我下午必须得请假去趟县医院。” 反正他腿上真有伤口,他不怕张涛不给假,他要是敢不给,他就敢闹到主任那里,到时候更加做实了张涛狭私报复。 张涛自然不会真傻到落这种话柄,他皮笑rou不笑道:“这是大事,可得去,下午就别过来了。”心里想的是,怎么就不是条毒蛇呢! 不管怎么腿上到底有伤口,钱向东没走去镇上,而是坐的客车。 他刚上客车就看见了公社书记也在车上,正好书记旁边有空座,钱向东就坐了过去。 书记和善的笑道:“钱同志也去镇上?” 钱向东把自己腿被咬伤去开药的事情和书记讲了,笑道:“书记你这是去镇上办事?” “不是公事。”书记道:“我这手表被我孙子给摔了下就不走了,我去镇上看看能不能修。” 钱向东注意到书记手上那块手表是个外国牌子,应该挺贵。 二人又闲话了些别的,到了县医院,钱向东先下的车,叫那里的医生再次给看过并开了药后,又去国营大饭店买了碗红烧rou。 他把红烧rou放进自己的背包,钻进空间拿了一包饺子出来,这饺子是纯rou馅的,除了一点调味的葱花什么都没放。考虑到还要去韩家道谢,他又拿了一包红糖和一些大白兔奶糖,多了的谢礼却是不敢拿的。不然他连工资都没发,太多的礼该不好解释了。 他把红烧rou和饺子藏进空间,手里只拿了红糖和奶糖以及药,没想到回去的车上又碰见了书记。 钱向东笑问:“书记,您的手表修好了?” 提起这个,书记满眼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他苦涩摇头,“没有,镇上的师傅给拆开看了,说是有个零件坏了,可是那零件是外国生产的,咱们国内目前没有那个型号的零件,他也没有办法。” 他小孙子才三岁,啥都不懂,他昨天哄孩子玩,手表脱下来就放到柜子上,孩子站在炕上正好能够到,他一个错眼没看到,孩子就抓起手表咣咣磕了两下。他当时以为会把表盘磕碎,后来见表盘没碎还庆幸呢,谁知道还不如表盘碎了呢,竟是磕坏一个国内没有的零件。 书记又气又心疼,都有心回去狠狠打几巴掌孙子的小屁股了。 路莳想了下道:“书记,要不您把手表给我,我带回去给您看看。” 书记疑惑的看他,“你还会修理手表?” 钱向东笑了,“您也知道我之前就对这方面比较有兴趣,看过许多这方面的书,早先没来大队的时候拖拉机我就修好过,其实手表也会修。” 书记确实知道这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手表脱下来给了钱向东。 毕竟人家修手表的师傅都说了,那个坏掉的零件只有国外有,他也找不到能从国外给他专门带零件回来的人,还不如给钱向东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一线希望。说来说去,书记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总归手表都不能用了,修不修坏的也无所谓了。 第32章 书记把手表给了钱向东,眼看着他放进口袋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你去医院看了吗?大夫怎么说?” “就说腿上伤口挺深,这几天不要沾水,不要抻到,还给我开了一些药,让我天天涂药。”钱向东把手里的药给书记看了看,笑着回答。 书记想了下道:“这样吧,我给你说一声,这周要是有哪个大队需要修理拖拉机,我让他们派人过来接你,你还年轻,这腿可不能留下毛病。” 钱向东忙道:“书记,谢谢你。” 书记玩笑道:“谢就不必了,多费心我的手表,要是能修好,我反而倒要谢你。” 钱向东认真道:“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修。” 钱向东这认真的态度,反而令书记不好意思了,他马上道:“尽力而为就好,我开玩笑的,钱同志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书记家住在公社附近,到了公社他就下车了,钱向东坐客车到了村头,找了处秘树林钻进去,把放在空间里的饺子和红烧rou拿出来直接去了知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