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见此，徐大硕哪能还不明白，当下冷哼一声：“度妍，你真是太让爸爸失望了。”说着转身对江雪说道：“对不起，先前是我们误会你了。”而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徐度妍：“道歉，给彗星道歉。” 徐度妍虽然心里极度的不情愿，但是看着徐大硕那严厉谴责且带着失望的目光，眼眶一红，侧头对江雪说：“对不起。”双手不自觉的抓紧被单。 向徐大硕夫妇证明了自己是清白无辜的，也得了徐度妍的道歉。江雪很快的就和张母离开。临走之前，江雪侧头看了一眼那个真正弄伤徐度妍的女孩子。 “mama，我们离开徐家吧。”刚一出医院的大门，江雪就对于春心说道。因为于春心在徐家做帮佣，徐大硕夫妇也还算是厚道的主人家，所以张慧星也得以和母亲一起住进徐家。 于春心虽然担心离开了徐家，她和女儿该如何的生存，但她也知道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便是徐大硕夫妇不介意，为了女儿她们也不能呆在徐家了。所以当下点点头：“好。明天mama就外出找房子，我们尽快的搬走。” “谢谢mama。”江雪笑着说道。 于春心拍了拍江雪的手背，安慰说道：“彗星，mama知道你受委屈了。”如果不是看在徐大硕夫妇这几年对她很是照顾的，徐度妍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成人的，心里又那么些于心不忍，不然的话，单凭她诬陷彗星这一点，她绝对要把她考试作弊的事情告诉徐先生。问问他这个大法官到底是怎么教导自己的女儿的？ * 就在一个星期后，她们准备搬离徐家的前一天晚上，徐度妍主动的过来找江雪，想要谈一谈。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徐家是富裕之家，所住是独立庭院别墅，而周围也都是这样的人家。所以这里比起市中心，寂静了不少，特别是到了晚上，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人。 “你约我出来，不会就是想和我散散步吧。”江雪看着老半天都不出声的徐度妍，如是的开口说道。 徐度妍有些复杂的看了江雪一眼：“知道吗？我很讨厌你。”真的真的很讨厌你。 “正好，我也不喜欢你。”江雪笑着回了一句。 徐度妍没有理会江雪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我可是徐度妍啊！法官的女儿徐度妍，但是我最不堪最黑暗的一面却恰好让你看到。你知道吗？我很……”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碰撞之声，和一长长的刹车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的醒耳，阻断了徐度妍正在说的话，也让她们两个都愣住了。 这是发生车祸了？江雪眉头微微的皱起，心头也有了些许的不安。 “这是什么声音？”徐度妍有些惊恐的抓住江雪的手，颤声问道。 “应该是撞车的声音吧。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她虽然不喜欢麻烦，但是这一带因为是富人区，到了这个时间基本上就没人了，如果真的出了车祸，别的做不了，帮着叫救护车她们还是会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可是好人来着。 只是等到她们顺着声音到了事发地后，才发现。一辆大货车和一辆私家小轿车撞在一起，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正拿着铁棍从货车上下来，一下子跳到那辆小轿车上，用力的击打着小轿车的挡风玻璃，随着车窗被打破，里面传来了小孩子叫着‘爸爸’的凄惨哭声。 徐度妍抓住江雪的手更紧了，声音也抖的厉害：“彗星，我们该怎么办？这是杀人。”虽然做为法官的女儿，她自幼就耳濡目染的接触了不少的案件，但是杀人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她再优秀，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国中生罢了。 江雪自然是不把这样的场面放在心里的，她前几世的时候，不说见过杀人的场景，就是她本人也杀了不少人。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的，所以几乎是第一时间，她把手机拿出来，连照了好几张的。这才转头对已经有些吓坏的徐度妍说：“度妍，你先到那边，找个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出来。而后报警和叫救护车。” “那你呢？我们还是一起。”徐度妍见江雪冷静非常的样子，头脑顿时也清晰了不少。 江雪道：“我当然要过去救人。”说着便朝那边跑过去。 徐度妍见江雪跑过去，刚想要高声喊她不要过去，那男人太危险了。但是却见江雪已经到了男子的跟前，而那个男子也注意到她了。她便不敢出声了，只得躲到一边，而后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报了警。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拽下来。”好长时间没有动手，这手还真是有些痒。表示咱有金手指的明玉功护身，压根就不用害怕他。 那男人早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江雪的时候，眼睛里就闪过一丝的杀气，见江雪这个小丫头片子，颇有些不知死活的在放大话，冷冷的说道：“小丫头，我劝你还是不要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不论你逃到什么地方。”说着转头举起铁棍，就要再往车窗上打去。 江雪快步上前，抓住男子的脚，用上些许的内劲，往后一甩。但见那男子便被她从车上甩了下来。 那男子用无比仇恨的眼神看着江雪，而且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挥着铁棍就朝江雪打过来。 真是不知死活。江雪翻了一个白眼。 如是的想着，江雪欺身抓住铁棍，而后用力一甩，伸脚狠狠的踹了男子一脚，只听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嚓’的声音，那男子便被踹到三米远开外，落地之后，他的身子抽搐了两下，便再也爬不起来。为了以防万一，江雪走过，在他的胸前点了两下，确保两个小时内，他绝对醒不过来。这才转头往那辆已经被撞的有些变形的小轿车走去。 稍加用力，把车门强行的给打开。但见副驾驶座的那个八、九岁小孩子，睁大着双眼，直勾勾的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江雪对他友好的一笑：“你不用害怕，我并不是坏人。” 说着把手指放到满脸是血渍男子的脖颈之间，没有感到任何的跳动之意，随后又试探了他的鼻子，发现也是呼吸全无。为了怕是休克假死，江雪又捏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脉搏也已经停止，而后又细细的检查了男子，发现他的内脏移了位，胸前的肋骨尽数断裂，其中一根刺穿他的肺叶，还有一根刺中他的心脏。便是他此时是处于休克假死状态，按照他受伤的情况，也是救不回来的。 随后，先是检查了小男孩，没有发现任何内伤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还瞪着眼睛看自己的男孩从车里抱出来。把他抱在怀里，又仔细的检查一边。 确定这个孩子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却没有生命危险。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很快的，救护车和警车也抵达现场。 江雪把那个小男孩交给了过来的医生和护士，虽然那个小男孩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变得有些依赖江雪。只是江雪向来都没有什么耐心哄小孩子的，再着这个小男孩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受了不轻的伤，为了他好，自然还是交给医生护士的。 “你好，我是警政厅重案组的申东尚警官，是你报的警吗？”江雪刚把小男孩交到医生的手上，便有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男子走到江雪的面前，开口问道。 江雪眼睛的余光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徐度妍的影子，便知道她这是心中还怕不敢出来的，所以当下点点头：“是的。” “那请你能把事情的概况说一下？”申东尚看着神色没见任何惊慌和害怕神色的江雪，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讶开口问道。 “我因为有些睡不着，便出来散步，走到这附近的时候，便听到一声碰撞的声音。我便走过来看看。就看到这个男的。”说着指了一下地上躺着的男人，“他正从那辆货车上下来，用铁棍使劲的敲打那辆小轿车的挡风玻璃，我就赶紧打电话报警。不过看到这个男人把玻璃打碎，又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我怕等不及你们…”看到申东尚那极其不赞同的眼神，“因为我有学过柔道，所以便自己过去了。万一打不过的话，还可以跑，总能拖到你们来。不过没想到这人看着长得高大，但却很弱，我只是踹了他一下，他便昏过去了。”半真半假的，江雪快速却条理分明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申东尚看向江雪的眼神瞬间的变得不同起来：“你不害怕吗？”看她的年纪也顶多十四、五岁罢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不是应该逃跑的吗？ 江雪笑了笑回答说道：“不害怕。”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压根就是小儿科。 申东尚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彪悍啊！便笑道：“十分感谢你的配合。接下来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够积极协助我们调查。” “没问题。协助警察办案，是我们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江雪义正言辞的说道。 她这话一出，申东尚看向江雪的神情更加满意起来。这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害怕，神情冷静，明知有危险，也主动的出来救这个孩子，可见其有着一颗正义十足的心。倒是个做警察的好苗子。 江雪是不知道申东尚脑补出这么一串的想法来。简单的和申东尚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随后又配合着警察，留了联系方式和住址，当然了住址自然不是徐家的住址，而是她们明天要搬过去的地方住址。 而等这边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江雪便婉谢了申东尚要送她回去的提议，本来申东尚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的。只是江雪的态度坚决非常，加上他此时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自然也走不开。最后便也同意了。 * 或许是因为这一场的变故，江雪和徐度妍一路回去的时候，彼此之间的气氛凝重了不少。 “彗星，今天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在她们即将分别之际，徐度妍忽然开口如是的说道。 江雪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可以。”她知道徐度妍的顾虑的，身为颇有些名气的徐大硕法官的女儿，就刚才的那种情况，既然因为害怕而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那么她就只能够隐瞒到底，不然的话，中途说出来，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她父亲徐大硕都不好。 “谢谢。”良久，徐度妍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江雪和母亲于春心便一起搬离了徐家，在她们走的时候，徐母和徐大硕也象征性的又说了两句挽留的话。等到她们离开的时候，徐母强行的塞给徐母一个信封。不用看，江雪也知道这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早在于春心说离开，徐母挽留不住的时候，给她结算工资的时候，就已经多给了两个月的。现下她们离开，徐母又给了这么一个信封，看那信封的厚度，显然里面的钱有不少。这笔钱与其说是给徐母的，倒不如说是给她的赔偿金和堵嘴费。所谓的赔偿金和堵嘴费的意思，是指徐度妍先前冤枉她弄伤她的眼睛的事情，这让徐母打从心底感到有些愧疚，再有也就是用这笔钱堵住她们的嘴，让她们不要把这件事情乱说出去。 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的话，对徐度妍的名誉多多少少是有些影响的。 本来依着于春心的脾气，是怎么也不愿意接受的，但是江雪却在身后悄悄的拉了她一下，加上徐母态度坚决又有徐大硕在旁说话，于春心也就接了下来。 她和张母现在可是孤儿寡母，虽说这些年徐母省吃俭用的攒了一笔小钱，但是这里的物价很高，手里的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再说了那件事情本来就是徐度妍的错，这笔钱她当然是拿的无可愧疚。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桩利益交换的买卖罢了。如今正好银货两讫，两不相干，也让徐母安心下来。 在去往新家的路上，江雪才把自己昨晚碰上蓄意杀人事故的事情告诉了张母，当然了这叙述的过程自然是经过江雪加工的。 “呀，你这个死丫头，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种事情你昨晚回来就应该告诉我的。怎么可以现在才说出来？”于春心敲了一下江雪的头，语气带了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江雪经历了作为罗美七的那一世后，撒娇技能那妥妥的是满格，“mama，我这不是怕您担心？再说了我只是顺手报了警，其余的可是什么都没做。自然有警察要解决，哪里就有什么危险？况且现下也没我什么事情，只需要宣判的时候，过去做个证就行了。”说着挽着张母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小女儿态十足。 于春心听到江雪这话，不自觉的点点头：“你这话说的是。算你聪明，见到这种事情知道第一时间是要报警，而不是傻傻的凑上去。不过你以后禁止夜晚外出。” 江雪顺从的点点头：“呐，我知道了。” * 自从那天之后，江雪就没有再刻意的关注过这件案子，而那天被撞的车主，也和江雪所想的一样，经由医生检查，证实其当场死亡。那个小男孩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却没有任何生命的危险。 因为这件案子是蓄意性的谋杀，加上犯人被逮了个正着，所以没多久的时间便开庭审理了。做为目睹这起案子的关键性的证人，江雪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在听到法官宣证人出席的时候，江雪便由一位工作人员带到了庭上。 威严的法官坐在上面，看到江雪后，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而坐在被告席上的闵俊国在看到江雪后，瞳孔微微的有些放大，似乎是感到了胸膛里那微微的刺痛感，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坐在原告席上的朴修夏在看到江雪后，小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 “你就是本案的目击者张慧星？”中年法官开口问道。 江雪点点头，朗声回答：“是。” 她不害怕的表情神色引得法官多看了一眼，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法官，在得了江雪肯定的答案后，便转头看向朴修夏问：“朴修夏，这个jiejie就是目击者吗？” 朴修夏似乎是没办法说话，不过却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肯定。 法官又把目光看向闵俊国：“被告，你见过她吗？” 闵俊国立刻摇头否认：“没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谎。但是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他看向江雪的目光带了一丝的狠戾，仿佛在说，等着，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江雪摆手对此表示不在意，反而看向闵俊国，说道：“大叔，你的记性真的很差耶。那天事故发生的时候，我们可见过的，不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的。我想那天你穿的衣服上，应该还印有我的脚印吧。还有，在他当天所穿衣服的左脚裤脚处，应该留有我的手印，那是我把他从死者车子上拽下来的时候留下的。只要一比对，就能够证实，在他清醒的时候，我们确实是见过面的。” 随后随着警察那边给出的一系列的证据，再加上江雪临时的想到，自己那天貌似还照了照片。所以宣判很快的就下来了。 在法官才说到，罪名成立的时候，闵俊国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绝望和悲痛以及担忧之色，正当江雪正在想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神色的时候。闵俊国忽然挣脱了摁着他的两个警卫，朝着江雪这边冲过来，口中还大喊着：“你给我等着，我说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但是他的这种举动不过是徒劳罢了。很快的就被人制服。 审判以被告人闵俊国故意杀人罪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结束。 一直到从法庭里出来，江雪都还在思索着刚才闵俊国的眼神。那不应该是一个杀人犯应该有的眼神？或者说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个她所不知道的悲情而无奈的故事？ 恩……这个说不得就是了。 “哎，说起来。这个犯人也怪可怜的。听说他之所以杀原告，是因为原告抢了原本要移植给他妻子的心脏，后来他妻子因为没有再碰到适合的心脏死掉。他这才起了报复心的。”从旁路过的一个警察有些同情的说道。 立刻就有另外一个警察接口：“可不是吗？我听说，他家里还有年老病弱的母亲和一个才七岁的儿子，他现在坐了牢。他们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听到这里江雪，眼睛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而后神情变得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自那天听到了闵俊国的一些事情后，江雪心里当下便对这个感了兴趣，便到申东尚警官那边进行了确认，甚至还要来了闵俊国的家庭住址，决定到他家里看看。 就像是那个警官所说的一样，如果闵俊国的家里真是只剩下老弱幼小的话，那么闵俊国一旦入狱的话，那么他们如何生活？真的就是个问题。 而申东尚在听了江雪这话后，不但十分爽快的给了地址，大赞江雪善心可嘉，是个难得的好孩子。经过江雪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居然忽略了这样的事情，便决定跟江雪一起过去看看。 江雪对于申东尚那些赞美自己善良的话，表示虽然话很好听，但是肿么听着有那么一些小小的心虚呢。天知道，她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问题，一是因为闵俊国在法庭上那不寻常的眼神，再有就是她很是欣赏闵俊国对他已经过世妻子的态度。 情深义重。在妻子死后，赌上自己的一生，也要为妻子报仇雪恨。虽说他的方法偏激了一些，压根就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的后果？就比如他如今坐了牢，家里的年老病弱的母亲该怎么办？他还年幼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不过他这样对妻子的态度，她打从心底很是欣赏。 所以在听到了那两个警察的话后，她才会想要到闵俊国家里去看看。 江雪和申东尚到了闵俊国的家里。 这是一个偏僻且贫穷无比的家，地方狭小不说，还四面徒壁，可以说除了一些必备的生活工具之外，他家里除了一个电视机之外，就再没有任何稍贵重一些的家电用器了。 他们到的时候，闵俊国的年迈母亲和儿子都已经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自然是赶紧叫了救护车，把他们两个送到了医院里。而医院检查的结果也让江雪有些吃惊。 他们两个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都只是长时间没有进食，从而才导致昏厥的。简单来说，就是饿昏了。 在医院给他们吊了葡萄糖后没多久，两人也就醒了。而他们之所以饿昏过的原因也知道了。那天闵俊国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闵俊国的母亲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神智上有时候会有些不清醒，无法自理。他儿子才六岁，虽说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事，但像是做饭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他一个小孩子自然也是不会的。加上闵俊国特意的叮嘱过孩子，让他不在家的时候，要守着奶奶，千万不要随便的出门。这才导致了闵俊国多日没回来，尽管饿了肚子，他儿子也不敢踏出家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