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是不是红珍珠，好像电视里面有演过？”李建国好奇的凑过来看。 “叔，人那个叫粉珍珠，颜色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你看这个还带花纹呢。”李翰反驳。 “这个是海螺产的珍珠，螺珠，便宜的几百块一颗，好的价格比珍珠还贵，几万一颗都有。以前我随着一个下潜捞海产的船出海的时候见过，还不止这种红色的，还有棕色、蓝色、黄色的，形状也多。不过没有贝壳里的珍珠常见，要遇到了产珍珠的海螺很难得。”曲善军在一旁从李渔的手里拿起一颗海螺珍珠说道。 “哇塞！不行，我还要下海去看看！”李翰呆不住了，拿起潜水衣又要穿。和他一起的还有秦怀有他们，按曲善军说的，这些海螺珍珠这么值钱，他们寻到一两颗也是一笔收入不是。 “现吃饭吧，你们才从海里上来，体力支撑不住。等下下海的时候我让花花和牛牛给大家带个路，没准运气好，大家还能捡到些。不过还是不能耽搁我们撒网的时间。”李渔说道，他们这个船上的规矩得兴好了，免得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个只顾着下海找宝贝，他这船还成了免费载人来出海的了。 有了李渔的话，大家自然都乐意了，更是满口答应绝不耽误撒网的时间，这个大家都明白。潜水衣并没有这么多，船上的人都有这个心思，所以干脆组成团，两三个一群，潜水不好的就在海上驾驶橡皮小艇。 晚饭的时候大家吃得特别快，一点也不嫌弃盐多了，鱼老了什么的。几下扒拉了饭填饱肚子，就开始准备下海的事情了。李渔也招手，将附近玩的花花和牛牛喊过来，直接交待花花，让它们带路。花花也是欣然同意了，点点头就游到了前面给潜水员领路了。 这会儿太阳已经泛红了，快要下山的节奏，他们下潜也呆不了多久，毕竟天黑了，这海下的情况他们是完全摸不准了。就这个时候下海，他们也是带着潜水灯一起的。 “曲师傅，你不下去？”李渔看到曲师傅就坐在甲板上，问道。 “我怕时间耽搁久了，等下来不及开诱鱼灯。况且，我这体力已经不行了，下趟水两三天也缓不过劲来。老板你可以下去看看，我守着船上就是了。”曲师傅不由得想要感叹两句年轻真好了。 “曲师傅，这颗你拿着，送给你小女儿玩！”李渔随手挑了一颗品质一般的海螺珍珠递给曲师傅。曲师傅在船上的贡献十分大，而其他船员又是自家的亲戚或者同村的。大家一起的时候，李渔也不好单独给曲师傅东西，这就当是福利了。 “这可不行，老板你快收着。”曲善军连忙推辞。 “下次你把你家人带到咱们小南湾来玩，我就不给你家孩子见面礼了。你收着吧，我估计下面要是还有海螺珍珠，花花和牛牛就还能给我弄上来几颗！ 这几次出海都麻烦你了，每次都要你没日没夜的盯着，就连睡觉，我也没见你回过船舱，都是在驾驶室里面将就着。你这要是不收，以后我可真不敢再让你一个人在驾驶舱忙着，我们都闲在外面了。”曲师傅的付出李渔都是看到的，也是真心觉得感动。 “谢谢老板了。”曲师傅也不推辞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老板都看得见，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所有下船的人都准时的赶回来了，几人一共只找到三颗，都是在沙砾里面拨出来的。牛牛果然又含了两颗在嘴里，它的嘴很宽，有吸盘一样的结构，而且经常在海底搜寻海藻吃，所以在沙砾里面找东西也特别容易。 花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圆圆的小石头比它带上船的那些海螺更受李渔喜欢，所以也去找了一颗，用嘴含着。这次它们也不上船了，当着李渔的面，直接吐在了橡皮艇上面，让准备上船的人给李渔带上去。 “哪天我也去养只海龟什么的，专门训练它到海里去给我寻找宝贝！”李翰看着花花和牛牛离开的身影，羡慕的说道。 “你小子，连自己都没有学会寻宝贝呢，还想训练海龟！”李建军敲了敲他的脑袋。李建军这一组四个人，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做事沉稳。他们下海的时候寻找得仔细，所以也被他们找到了两颗。 “好了好了，准备开工了！”曲善军吆喝道。 ☆、第四十一章 海底升起的月亮？ 天色慢慢暗下来，曲师傅将诱鱼灯打开，其他人也都井井有条的开始做准备工作。这次引鱼十分成功，强烈的灯光辐射了很远的面积。 特别是在一些小鱼靠近的时候，后面就会跟来大鱼的鱼群进行围捕。李渔船上的拖网有两种，一般用的网眼比较大的，一些小渔或者是鱼群的幼鱼是可以逃脱的。晚上也下了两次网，拖的时间比较长，但总体来说，收获还是不错的。 这次主要是一些鳕鱼和鲭鱼这类的，数量不算多，但是总重量还是上去了的。两网拖下来，再加上开始下海，船员都累得筋疲力尽的。李渔却活动活动身体，想要再下海去潜一圈，睡不着觉什么的好烦！ “要不让建国开橡皮艇下去接应你吧，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下海危险。”曲善军劝道。 “我带着小灰一起，不会有事的。”李渔挥挥手，穿上潜水衣，带上潜水灯就下海了。 夜潜是十分危险的，而且需要有丰富的潜水经验。因为在深海里面，只靠潜水灯的那小范围光线，是很难看清前后水域里面的情况。海洋杀手更是无处不在，没准在光线未到达的地方就有一只埋伏着！但是夜潜又对潜水员有着无以言表的诱惑！ 因为夜晚的海里如同星空一般，很多发光生物分散在漆黑的海水里面，星星点点。这样美轮美奂的景色能够置身其中，和在天际银河遨游有何区别？所以，夜晚的海里，是极其美丽，而又神秘的。 李渔下潜之后，身边其实就有了三个移动大灯泡。因为小灰、花花和牛牛身上都有一些小的寄生生物，其中有一部分就能发光。特别是小灰，它身上的寄生生物是最多的，蓝色、绿色的光亮一片！ 李渔下海之后，就看到了很多提着各色“灯笼”的生物在海里活动。而且夜晚的海里一点不比白天来得冷清。他自己没发现，他那在海底夜视的眼睛也是绿幽幽的，像是两团绿色的火焰。 对于李渔他们一行这巨大的移动电灯泡，还是吸引了不少鱼虾过来的。这速度一点不比7号渔场的海水吸引能力差，小灰时不时的张嘴吸一点进入嘴里，李渔也顺手装点到7号渔场去。花花喜欢追逐其它的发光点，因为很多水母具备发光的能力，那是花花最爱的食物。 突然一团彩色的光点，像是一轮皓瀚的圆月一样，从海底升起来，慢悠悠，慢悠悠的往海面上升去。因为那团东西的光点太多，远远的李渔也只是大概的看清了是一条大鱼，身上的寄生生物一点不比小灰身上少。 李渔好奇的靠近，发现是一条翻车鱼。还是一条超级巨型翻车鱼，李渔初步估计能有四米多长了。这样的翻车鱼起码有两千多公斤，绝对的庞然大物。特别是它们逃跑的时候，吸满空气在身体里，那鼓鼓的模样，配上小眼睛小嘴巴，绝对是反差萌到爆！ 翻车鱼的身体扁平，又爱侧躺在海面上，所以才有了“翻车”这么一个名字。不过在有些浪漫的国度，它们还有太阳鱼和月亮鱼的称呼。因为翻车鱼白天喜欢侧躺在海面上晒太阳，晚上也喜欢到海面上去侧躺，因为身上寄生生物特别多，会发光。所有白天看到的人说它们是太阳鱼，一到晚上又有人说那是月亮鱼了。 翻车鱼很迟钝，网上也疯传它们各种奇葩死亡，例如晒太阳晒死，被喝水呛死，被自己吐出的泡泡吓死。其实这些并不是真的，翻车鱼的寿命很长，不过因为它们游泳迟钝，所有经常被其它海洋生物当作猎物。它们的超高繁殖率拯救了它们的种族，不至于灭绝。 虽然翻车鱼十分有营养价值，皮厚有韧性，富含鱼油和胶原蛋白，rou质细嫩，肝脏也是富含鱼肝油，肠脆可口。不过倒是没什么人喜欢吃翻车鱼，这名字不怎么吉利就是了。甚至还有地方为了促销这种渔产，还特意为它们改名了的。 李渔觉得有趣，就靠过去把那只翻车鱼收入7号渔场里面。没想到不单收入了一条大翻车鱼，还有这条翻车鱼护着的一大批受精鱼卵也被他一起收进了7号渔场里面。想到以前看到翻车鱼的产卵量，一次几千万，上亿…… 李渔蛋疼了，想到以后7号渔场里面到处充斥着翻车鱼，那庞大的身躯，呵呵……以后，一定，绝对要将这些家伙放回一些到大海里面来！现在他的7号渔场里面已经是小鱼的天堂了，以前收进来的都存在了仓库。就连那些收进来的鱼繁殖的第一代鱼，都已经呆在仓库了。 李渔发现，成鱼在仓库自动收获之后，能给小渔腾出生长空间，小鱼的成长更快，就连种鱼的繁殖也加快了。这对马上要办渔场的李渔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继续往更深的地方游去，李渔发现了几只长了树叶的海马！出于好奇，他收了些进入7号渔场，然后拎了两只在随身携带的网兜里面，打算回去给大家见见。随便问问曲善军知道这东西不，人家到底是出海这么多年的，曲善军的见识船上所有人里最广的！ 这小家伙，整个身体都是黄绿色的，若不知细看，会认为是在水里到处漂浮的一根树枝。只是经常下潜的李渔知道，这种大陆上面经常出现的树枝模样，在海底并不常见。等李渔捉到它们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西有海马的模样，可是身上长出的那些树叶却不是海马有的。 李渔出海面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渔船有些远了，那渔船上面若隐若现的灯光标示着它的位置。花花直接游到李渔的身下，将李渔驮起来，朝着渔船游去。李渔摸了摸花花的脑袋，坐在它身上，看着头顶的璀璨星空，心里特别舒坦。 李渔上船的时候，曲善军和李建国都没休息，李建国还守在软梯旁边，等着李渔呢。看到李渔上船，连忙接过他的网兜和潜水服。 “赶紧来喝碗热姜汤，你这孩子，大半夜的还下水。”李建国将东西放好后，又从厨房给他端了碗姜汤过来。 “谢谢叔，我还没试过晚上下海呢，下面漂亮着。那些鱼像是提着灯笼一样，不但会发光，颜色还不同，特别稀罕！”李渔笑嘻嘻的，说完就把一碗辛辣的姜汤给喝下肚了。指了指网兜，对曲善军问道：“曲师傅，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认识不？” 曲善军上前去打开网兜，借着船上的灯光看清了那像树枝又像海马的生物。点点头道：“这是海龙，和海马差不多的东西。外面有这个做的药材卖，有些大酒店，会所什么的地方也高价收购。据说那方面的功效特别好，比海马强多了，嘿嘿~” 曲善军最后那个“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表情，让李渔脸一红。李建国则是多看了几眼，他们渔村很多人用海马泡酒。不但有壮阳补肾的功效，还能舒筋活血、消炎止痛。 “我就想回去养着，给贝贝玩。”李渔干巴巴的说了句，尼玛，他这么年轻，哪需要这个！曲师傅，你的眼神太邪恶了！ *** 伴随着太阳的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停靠了一夜的渔船又开始起航了。白天的时候，直接下拖网，这片是黄花鱼生活的著名渔场。这里说的渔场并不是什么私人的，只是鱼群集中的海域。 曲师傅开着船，跟着小灰后面走，一般都能遇到鱼群比较集中的地方。小灰这几天也没饿，不会主动吞食大量鱼虾。但是很乐意给李渔他们指路，找寻鱼群聚集的地方。 “曲师傅，下午的时候咱们还是寻个地方停靠。最好是找个避风的海岛躲一下。我看着海鸟今天不太对劲！”李渔到驾驶舱去说道。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刚刚建国和少有他们都提了。咱们就不拖网了，我知道在西南方向的海域有一座大荒岛。上面还有个哨兵所，有些食物、柴油等物资的补给，咱们全速前进，应该没什么问题。”曲善军说道，在海上一定不能逞能，大海变天那是说变就变。时而万里晴空，时而狂风鄹雨。一些海洋天气预警的报道也未必能及时，但是海上的动物预报往往十分准确。 “好。”李渔点头，这样最好。在大海里，若是遇到国家的巡航船或者是有哨兵的海岛，那都是一种安心、踏实的感觉。 决定了之后，曲善军一点也没耽搁，渔船全速前进，小灰它们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了。李渔就交代它们自己找个地方去玩，也顺道避避，花花点点头，三只就一起游开了。小灰它们的安全李渔倒是不担心，就算是突遇狂风暴雨，这些在海里生活了这么久的，肯定有自己的方式躲避。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渔船就到达了那座有哨兵所的海岛。海岛挺大的，却又十分荒芜，多是石头和杂草。李渔他们的渔船就停靠在小岛背面的崖壁后面，那里有专门停泊渔船的地方。也是为出海的渔民、运输船建立的避风港湾。 李渔他们的渔船来的时候，已经有另外的几艘渔船停靠过来了。还有岛上的士兵在停靠的码头上指挥着大家靠岸。 现在空气变得十分潮湿、闷热，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在海上能够看到绿军装，所有船上的人都觉得是种安慰，心理面格外踏实！ ☆、第四十二章 最可爱的人 这些士兵都被海上的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一口大白牙特别明显。这会儿太阳大，又潮，这些士兵穿着长裤长靴，汗水都打湿了背心。看着，却是特别的帅气！站岗的士兵，那笔直挺拔的身躯像是一棵屹立的柏树。 李渔他们也接受了士兵的询问，查看了证件，才上岛去买了些蔬菜。这里驻守的士兵只有一个班的人。这些士兵不仅在荒岛上守卫，还有负责这里的一个小型气象站，还种植了几个大棚的蔬菜！ 荒岛的生活是无聊的，但是他们却充分的利用了这些时间。这些大棚蔬菜的收益也都是归于部队所有，尽心奉献，一腔热血都用在了这片荒岛之上。突然的天气聚变，哨兵们也十分忙碌，在岛上都是他们奔跑的身影。 没过一会，天突然阴沉下来了，大多数的人回到了船里，躲进船舱。听士兵说，还有几艘船正在往这边赶来。狂风伴随着大雨一同来到，倾盆般的大雨像是直接用高压水龙头在冲刷。 雨点打到身上都觉得疼。可是就这样，两个士兵还是在雨里，指挥着靠近的渔船停靠。还有冒着风雨在加固大棚，整理天气站仪器的。在船上的人，看着那风雨中模糊的身影，都偷偷抹眼泪。 他们出海苦出海累，海上工作繁重，日子无聊。可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会归港休息，和家人团聚。而这些士兵，却是长年累月的在这样的荒岛上，顶着风霜雨雪，为他们这些出海的人守住一个避风港。 有一种付出，叫做和平年代的守卫者！他们没有浴血奋战，他们没有可吹捧的功绩，但是他们舍弃小家，奋斗在国家这个大家的各个角落基层。他们放弃了时代该有的优越的生活，扎根在荒凉之境。这也是一种付出，一种值得所有人尊敬的精神！ 人若是失去了信仰，就像是风中的蜡烛。这，是可悲的。而这些将信仰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的人，却是可敬的！ 海上的风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两个小时，又恢复了晴空万里。刚刚在风雨中躲进船舱的人也都纷纷出来透气了。海浪拍打着船，再大的船在大海里，也像是一个玩具一般，被海浪随意左右。 因暴雨在这里暂避的船只也各有各的航道，很快就要离开小岛的海港了。不过每艘船离开的时候，都十分友善的与港口的士兵道了别。还有一些人留下了鱼虾，送给这些士兵。李渔他们就是，抱了一箱才打捞的鱼给士兵送去，人家不要，放到人家哨所外面就走。 这是他们真心实意想要送给这些可爱的士人的！希望这些小小的心意能够让这些扎根荒岛的士兵心里有一丝安慰。 *** 在小南湾里，李贝贝这两天是乐坏了，又有玩具又有吃的，简直幸福得像是掉进了蜜罐子里的小熊一样。 这还要从李渔出海那天说起。头一天晚上在养身会馆的餐厅，鲜浩博就发现了常茗肴那个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歪心思。于是早早的就起床，想要去送送要出海的李渔，顺便找个机会让李渔注意些常茗肴。千万，千万别被拐去了。 不过鲜浩博借着去晨练的理由，跑到小南湾去的时候，李渔他们已经出海去了。挺失落的鲜浩博在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出来玩的贝贝。秉持着爱屋及乌的原则，鲜浩博对贝贝现在是越看越觉得可爱了。 当爷爷什么的，虽然自己好年轻，可是好激动有木有！ “贝贝，这么早就出来了，有木有吃饭饭？”鲜浩博就在贝贝玩的沙堆旁直接坐下。 “有吃饭饭，贝贝很早很早就起来了。爸爸要出海，去赚钱养贝贝，贝贝要听话，不能跟着爸爸去海上。”贝贝看着鲜浩博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鲜浩博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贝贝那红红的眼圈里面还包着眼泪，这一双水淋淋的眼睛就这么望向鲜浩博，让他的心都像是被小鹿一撞。鲜浩博觉得自己的心软得都快化成水了，一把将贝贝抱起来，安慰的拍拍贝贝的背，细声说道：“贝贝真懂事！贝贝好厉害，这么早就起床还吃过早饭了呢，伯……我去给贝贝买个玩具好不好？” 本来想自称伯伯的鲜浩博又突然觉得不太对，这辈分乱了有木有！ “贝贝不能要。”贝贝摇摇头，把头埋在鲜浩博怀里，擦擦眼泪。他都听到了，他要有好几天不能见到爸爸了！所有很伤心，但是不能乱收别人的玩具他还是记得的。 “没事，这是给贝贝的奖励，因为贝贝是个乖孩子。”鲜浩博摸摸他的头。 “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李正学在一旁也拒绝道。 “就是给小孩子买点东西罢了，上次小渔陪我们出海也帮了我们不少忙。”鲜浩博将贝贝抱着就往小南村的小卖部走去。 现在的小卖部里面东西稍微多些了，以前就是些常用的生活用品，还有小孩子喜欢吃的几毛钱的那种零食。不过现在多少有几个游客过来，小卖部的老板也看到了生意，店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好了。 李贝贝看到小卖部的时候，小脸上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里是他在整个村子里最喜欢的地方了，没有之一那种。 “来，贝贝，看看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鲜浩博看到简陋的小卖部，表示回头就让人去玩具商城，给贝贝买一堆玩具！到时候每天送一个，坚决要让贝贝玩最好的玩具！ “船船！”贝贝相中了一个玩具船，外面很多地方都是玩具飞机玩具车的，不过小南湾这里的孩子见得最多的还是船，所以更喜欢船。小卖部的老板也投其所好，在批发市场去批发了很多玩具船。 “好，咱们买玩具船。贝贝还想要什么？” “不要了，够了。”贝贝抱着玩具船就十分满足了。 “贝贝真乖。” 鲜浩博付了账，又和贝贝离开了。这里的零食鲜浩博还看不上，所有也没有让贝贝再挑了。 沙滩上的小孩越来越多了，对于贝贝买了小卖部里面那艘他们都很喜欢的玩具船表示十分羡慕。贝贝也是个不争的，孩子们围过来，就让他们看看摸摸。 “小渔这样出海挺辛苦的。”鲜浩博在一旁和李正学聊了起来。 “那孩子能能吃苦，这海上的活可不是很辛苦嘛！不过这也没法子，咱们生在渔村，这就是命了。也是我这老头没啥用，没给小渔挣出个好前程来。这孩子犟，让他读大学，将来坐办公室，多好。他非不愿，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吃不消。你说哪家不是这样的，老的就算是再苦，也要供着孩子读书呢。他倒是不愿我吃苦了。”说起李渔，李正学也话多了。 这些话他一般不会和村子里的人说，村子里的人大多认为李渔不读大学才对，现在能赚这么多钱就好了。可是李正学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对孩子读大学有一份执念。所以鲜浩博一提，李正学就像是终于找到人倒苦水的人了一样，他相信鲜浩博是能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