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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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遇的名字像是一剂血清,迅速解除了她的毒。 “放开我!”木木大叫出声,拼命拉扯着他的衣领让其远离自己。 “不要管他。”沈昂轻易便制住了她乱抓的手,并且与之十指相贴,竟形成暧昧姿势。 “沈昂,我必须接这个电话!”木木态度坚决,刚才的柔软已经烟消云散。 其实她原本可以不接,然而此刻必须要有其他的动作来打断这场不该发生的情事。 木木是愤怒的,这股愤怒不仅是对沈昂,更是对自己。 她再次见他不就是为了撇清两人的关系吗?怎么被他三吻两吻地竟然吻得迷失,还差点被夺了身子。 她就是这样没出息,只要身体被沈昂碰触下就会着了他的道。难道真如刘薇薇所说,她在情0欲方面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实在是丢人。 还一丢丢到了天0安门。 沈昂什么也没说,但手臂轻微一挥动,木木的手机便“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成功地打断了在他听来无比刺耳的铃0声。 “抱歉,我会赔你一个。”沈昂耸肩。 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找不到一丝一点抱歉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木木瞪大眼盯着他。 如果她的眼神是勺子,沈昂是坨冰淇淋,那她现在就在一勺一勺把他给挖空。 “木木,你对我有偏见。”沈昂叹气,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滚你的蛋!”木木首次在他面前飙出了句不雅的话。 木木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她开始用全部的意志力来抵抗沈昂。既然双手不能动,那就只能麻烦空闲的双0腿。 她用尽全力,抬起了膝盖,想要给沈小叔致命的一击。 沈昂身子一闪,避开了她的恶意攻击。 木木恼羞成怒:“你在岁月的长河里是不是遭到过无数次这样的攻击啊?凭什么这么灵活?” “因为你想什么,我全知道。”沈昂看着木木的眼神活脱脱就像是她没穿衣服似地:“毕竟我对你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而实际上,她此刻也临近于没有穿衣服。 虽然沈小叔安然无恙,但这一次的攻击令两人身体0位置松动,木木瞅准时机,一个挺身,用自己的额头直直地撞上了沈昂那有着美人沟的完美下巴。 虽然这一击成功地令她摆脱了他的禁锢,然而剧痛却从额头处爆发开来。 看来打架和恋爱性质都相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划算事。 上身的冰凉令木木顾不得疼痛,第一时间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掩盖住了所有的春色。 也就是在低头整理衣物时,木木才发现自个前胸上全是吻痕,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就浮想联翩。 “你真是个老流氓!”木木红着脸骂道。 “我发誓自己今后只对你耍流氓。”而沈昂摸着下巴,眼神带着点意犹未尽。 “想得美!沈昂,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和你见面,咱们青山绿水后会无期!”木木下定决心。 真的不能再见沈昂了,否则自己迟早得要再次陷落。 他俩段数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就跟姚明跑去参加小学篮球比赛似地,输赢不用明眼人看,就连盲人都知道。 沈昂重新坐在红木椅上,他的领结微松,整个人身上起了一股慵懒的气息,更加诱人:“我有预感这不是,你信吗?” 木木被他语气中的肯定撩0拨得心情毛躁,抓起手机,转身就跟只遇见野狼的兔子般惊恐地逃走了。 走出红茶馆,木木随便上了辆公交车,将额头抵靠在玻璃窗上。寒冬的玻璃窗冰冷浸骨,她昏沉的脑袋也逐渐地清明起来。 今天的事完全太突然了,她原本是去决裂关系的,却没想到一场身体接触却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 而且听沈昂的意思,他似乎是不愿意就这么放手。 他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就算是再给木木十个脑袋她也无法预料。 当然,最困恼她的不是这些,而是她的身体反应。 早就听过那句老话“征服一个男人通过他的胃,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0道”。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但在沈昂碰触自己时心头却没有反感,甚至于还起了反应。 究竟是她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心,还是自己的身体真实地反应了自己的心。 她不得不承认,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而午夜梦回时的眼泪也是真实的。木木就闹不明白了,沈昂这样一个在她的年纪看来,心机深沉得可怕的人,她应该是要远离的,可为什么却会出现这样的留恋? 难道说真正没有死心的不止是沈昂? 想得恼了,木木开始用脑袋撞玻璃窗,看得周围乘客心惊胆战,就怕她是那起仇恨社会死也要拉全车人一起垫背的主。 正在木木处于混乱全车人处于惊恐的时刻,手机铃0声又再度响起。 仍旧是陆遇。 她接起了电话,陆遇约她在以前高中附近的一家清静书吧见面,木木答应了。 此刻的木木只想要找个熟悉的人好好平静下心情,令她不用再思考关于沈昂的事。 她到达时,陆遇已经在那等候许久。 书吧内有充足的暖气,他褪去了大衣,穿着浅蓝色的格子衬衣,看上去英伦书生气十足。他的面前放着一杯拿铁咖啡,一本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lolita》。 “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0望之火,同时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木木脑子里突兀地忆起了这本书的开篇,不知怎么的,与刚才和沈大叔身体接触的回忆重合,一张脸又瞬间红涨,浑身冒出了小汗珠。 “你很热?”陆遇见她面红耳赤,便关切询问。 “有一点。”木木忙着压抑下脑袋里那些不雅画面,心不在焉地应道。 她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放在桌上,正打算开口要一杯卡布奇诺,却发现陆遇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怎么了?”木木有些不知所措。 陆遇垂下眸子,睫毛在面颊上投射下隐隐的黑影:“没什么。” 这孩子,几年不见怎么有些古怪了。 木木正好尿急,也没有多想,跟陆遇说了声便起身去到洗手间。 然而当她无意中看见洗手间镜子中的自己时,膨0胀的尿0液瞬间羞愧得蒸发,一滴不剩。 她的颈脖上全是红红点点的激情吻痕! 而且还是新鲜的热腾腾的刚出炉的吻痕! 木木恨不能将自己脑袋给塞进马桶里好好冲一冲,她怎么能这么大意,明明知道刚沈昂轻薄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脖子,却仍旧这么随便地脱下围巾。 难怪陆遇刚才的眼神那般古怪,他肯定是认为自己刚和人那啥完毕吧? 实在是老天要亡她。 木木捂住脖子,心情复杂地返回到陆遇所在的桌子,赶紧将围巾重新戴上。 此举非常地此地无银三百两,可她确实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好办法了。 因为这个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下来。 待端上来的卡布奇诺已经喝了大半后,木木才开口:“那个,你找我有事吗?” 陆遇清清嗓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上次是我太冒犯了。” “哦,没关系的。”木木用手背触碰着围巾,羊绒柔软舒适,令她感觉安心。 话说陆遇确实挺客套的,他要是这样就道歉的话,那沈昂就应该要剖0腹自尽了。 “当年我忽然地走,现在又忽然回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真的很不应该。”陆遇看着木木,眼神柔软温和,如同她颈脖上的羊绒围巾。 “以前大家年纪小,都不懂事,笑笑也就忘了。”木木是属鸭子的,嘴硬。 天晓得当年她为了他的离去失眠了多少个夜晚。 “可能忘不了吧,这四年里,我在那边一直都记得以前的事。”陆遇的手抚着咖啡杯杯沿,大拇指摩挲着白瓷,像是摩挲着回忆。 “是吗?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木木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点幽怨。 果真还是有些情绪的。 木木就想不通了,她自小就是苗根正红的好孩子。第一批带红领巾,时常驻守马路边扶老奶奶过马路,热爱祖国团结同学,看见流浪狗流浪猫还帮它们购0买火腿肠以及矿泉水。 可就是这样,她却次次都遇人不淑。 果真她的人生是被雷公电母罩着的。 “因为我不够勇敢。”陆遇对着她微笑,笑容很是干净,干净得甚至带了点忧伤:“所以才会失去了你四年。” 木木无法承受那样的笑容,便转头看向其他地方。这间书吧虽已经翻新,可大致格局还是与以前相似。 当年,他和她就是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墙角处,做着作业,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对方,偶尔视线相交,还会如被烙铁烫似地躲避开来。 那种小儿女忸怩情态现在想来如初春朝0阳,照在人面颊上,热意层层上涌。 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