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不知道?哼,十万打底!它是高纯度提取物,毒贩们拿到它之后还要进行一番加工稀释,其价格也会成倍的增长。这么昂贵且危险的东西,他们愚蠢到放在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的身上?” 就这么一丁点粉末就能卖到十万元!张天海目瞪口呆的看着桌面上那玻璃瓶里的白色物体,心不禁通跳下,早知道贩毒这么赚,他……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念头给吓了一跳,忙伸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 他眼底的慌乱没有躲过审讯人员的眼睛,审讯人员心底轻哼声,觉得像张天海这种骨子里天性不正的人即使现在没有,但是迟早是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这位警察同志,话也不能这么说啊,现在的毒贩子都鬼得成精了,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将这些毒品给带进上海市区,恰好我和海哥刚好也是要进市区的,我们只是很不幸的成了他们的替死鬼。警察同志,你们还是把我们放了吧!”孙梅眨着nongnong的睫毛,带着三分娇羞说着。 审讯人员听着她那可笑的言辞,再看着她那矫情的动作,直觉胃部一阵排山倒海。 缉毒队长一听孙梅这么说,大笑两声,拍下巴掌,“如果事实真像你所说的话,那对方一定会随时找上你们索取这些毒品,出于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我就更不能放你们出去了。” “啊?!”孙梅张着嘴,无法反驳。 “说吧,你的同伙都还有谁,都在哪?我们没有时间和你们瞎掰呼。”另一名岁数稍大点的办案人员有些不耐恼的问。 “我没有同伙啊,关于毒品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队长,这是从那团口香糖里折捡出来的,上面似乎写有暗号。”一名执法人员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密封塑料袋,袋里装了一小片白色纸片。 从纸片的折皱程度不难看出它之前是被揉成团的。 将纸条平铺整齐,审讯人员依稀的看到上面写着:胖子国定天。 国定天是谁? 将纸条上的字重抄一遍丢到张天海的面前:“你认识这个叫国定天的胖子?” 张天海拿起那张纸条拼命的瞅着眼看,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着,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国定天到底是哪号人物。 问向孙梅,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与无知。 “队长,你说这国定天一定是人名吗?”找到纸条的那名办案人员探询的问着。 “不是人名会是什么?”队长反问着。 “地名啊!谁见过哪个毒贩子会把自己人连名带姓的写出来?还写出了身体特征?” “这倒也是,那关于这国定天三字你有什么看法。” “是!我觉得这国定天不是人名,而是个地名,如国定路天桥。” “那胖子呢?怎么解释?”在场的一位办案人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时间啊,我觉得这五个字很可能就是一个包含了时间和地点的接头暗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暗号的破绎码应该是:晚上十二点,国定路天桥!” “怎么确定是晚上十二点,而不是中午十二点呢?” “胖子拆开不就是月和半,有月亮自然指的是晚上了,月上半空的时间通常是十一点到二点之间,而对方特意加了个子字,应该指的是子时,半夜子时给人最先联想到的往往是十二点。”分析的头头是道。 “厉害!精彩!” “好小子,看不出,你还有福尔摩斯的一面嘛!”周边响起了一片夸奖声。 队长赞许的看了这名队员两眼,竖了竖大拇指,“你分析的挺有道理,很有可能性,为了不错过一丝线索,今晚我们这就采取行动。” 转向张天海,厉声问道:“给你写这个暗号的人是谁?一共会有多少人参加?” “我哪知道啊!”张天海拼命的摇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是真不知道啊!”张天海急得都快哭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玩大发了。 弄个不好就得牢底坐穿。 经过几个小时的轮番审讯,办案人员还是没能从张天海的口中问出其他更有价值的线索,审讯就此暂时陷入僵局,经商量决定,将张天海与孙梅被暂时关押。 杨贞美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的拉住那名年轻护士的手,用着不甚清晰的普通话焦急的问着:“我的海儿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啊?” 年轻护士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回,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这位老女人。 如果真照对方自己所说那番,是一个柔弱心善的女人,又怎么会做出对一个新生儿下咒的缺德事?又怎么会教养出一个涉嫌贩毒的儿子? “目前的他暂时没什么事,但是很悬,听说,警察从他的身上不仅捜出了毒品,还捜出一个写有毒品交易时间地点暗号的纸团。” “那又能出什么鬼啊?”杨贞美不解的问。 “如果警察真的在那个交易地点找到了毒品,那就说明你的儿子真的参与了走私运输贩卖毒品这种违法的事情,如果找到的毒品量越多,你儿子的罪就越重,甚至还可能会被判死刑。” “不可能的,我家海儿是不会做事的,一定是有人骗了警察。我家海儿一向很听话的,就连主都说他是个好孩子。”杨贞美死死的拽起护士的手不放。 “主说张天海是个好孩子?你确定?”一旁剥水果的黄玩玩像是听到鬼故事般转过头看向这边。 “这是主亲自告诉我的。”杨贞美用着一种无庸置疑的声音回答着。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老女人病入膏肓没救了,讪讪的笑着说:“如果这真是真的,那不是你家的主成鬼了,就是你成仙了!” “阿姨,我觉得必须让你清楚一件事,你儿子的命现在是系在那些毒品上,是受制于国家宪法,他如果真的犯了法,主也是救不了他的。”年轻护士有些可怜的看着杨贞美。 “你是说,如果海儿这次真的出了事,就连主也救不了他?” “是的!” 杨贞美安静了,她盯着上地面出着神。 “阿姨,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你。” “什么事?”杨贞美抬起眼,眼底有些空洞。 “你先得有个心理准备,不要生气呀。”年轻护士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到底是什么事?姑娘,说吧,我没事。”杨贞美见对方这般吞吞吐吐,不由有些着急。 “阿姨,听秦先生说你的女儿也在今天被抓了,是被澳门警方在扫黄行动中抓捕的,罪名是涉嫌……卖、yin。”最后两个字年轻护士说得有些小声。 杨贞美有些呆呆的看着年轻护士,浑浊的双眼半眯着,显然她对于卖、yin这一词只是一知半解,不明其意。 年轻护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是既惊讶又悲哀,不知该如何进一步解释。 “卖、yin就是卖身体*,她是说你的女儿在和不同的男人睡觉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黄mama丝毫不扭捏的替年轻护士开口回答了这个羞于出口的问题。 就是这么简单的的卖身体三个字却震得杨贞美心肝俱裂,四肢冰凉。 “你,你刚刚说了什么?”一定是她听错了。 “我是说你女儿在卖身体的时候被警察给捉住了!”黄mama很有耐心的再重复了一遍刚刚所说的话。 “不,不可能的!甜甜是海儿叫到澳门找工作上班的,她不可能做这么丢人的事的。”杨贞美不死心的喃喃着。 “她就是因为张天海才会卖的,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儿子在澳门把钱全赌输了,还欠了别人几十万元,因为怕对方废了自己,他就想到找自己的亲meimei给过去卖给对方,这可真是你的宝贝儿子啊!”黄mama说得很平静,就像在谈论天气般。 ------题外话------ 好困,错字明早改、 ☆、第158章 死性不改 “你胡说,瞎说,我的儿子和女儿都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一定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些魔鬼,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杨贞美双手抱着头拼命的左右摇晃,嘴里念念叨叨。 黄mama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懒得再反搭理她。 “爱信不信!”黄玩玩没好所气的冲着杨贞美扮了个鬼脸。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海儿和甜甜呢?”杨贞美拉扯着年轻护士的衣角,可怜巴巴的问。“我没有读过书,我不识字,更不知道法律会怎么对我的孩子。”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没文化感到了羞耻。 黄玩玩也是第一次听到杨贞美将我没有文化我不识字这种话说得如此卑微无底气,不似从前那么盛气凌人。 年轻护士静静的看着杨贞美,觉得她有些可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平柔的声音,“阿姨,法律是不会刻意的针对某一些人,如果你的儿子真的是清白的,那么法律自然不会为难他,如果你的儿子真的犯了法,那么法律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杨贞美怔怔的看着年轻护士,没有说话,目光空洞。 “其实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警察别在那个暗号地点找到毒品,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就等着吃大官司了!”郑阿姨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的开口,她觉得像杨贞美这种人,老天就该给其一点教训!不然的话,其做人太忘本了。 “祈祷上帝还不如直接求我呢!”秦朗拎着一个塑料袋从门外踱了进来,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两听啤酒。这些是他刚刚在楼下就近买的。 他顺手将袋子往桌上一搁,然后走近杨贞美。 黄玩玩见有吃的,便很自觉的凑近桌子,解开袋子翻找着。 黄mama瞄了她一眼,暗叹一声,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贪吃! 袋子里除了啤酒,还有一瓶奶茶,一杯爆米花和薯片,两个蛋挞,两杯奶昔,一些煌上煌鸡爪与鸭脖,笑脸如花,“除了啤酒,其他的都是我的吗?” “把鸡爪和鸭脖给我留着就行了,我下酒。”秦朗头也不回的抛过来一句。 “靠,你好意思把最贵的一个人独吞了!”黄玩玩微嘟着嘴,将鸡爪与鸭脖剔出去。 想想,觉得有些不舒坦,于是,又拈了回来,套上手套打开小包装袋,从里面抓出一把放在爆米花的盖子上,然后系好包装再次剔出去。 秦朗的眼角的余光将她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摇头轻笑,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雁过拔毛了。 蹲在杨贞美面前,沉着声音问:“还记得我昨天问你的问题吗?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孙子还是要儿子?” 杨贞美抬起厚重的眼帘看向他,没有吱声。 “你儿子的未来此时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决定于你的一念之间,如果你肯交出那个控制了小宝宝的母体,那你只需要回老家筹借个五六万做为罚款,然后再等个一两年就可以把你的儿子领回家。如果你不肯交出母体,铁了心要抢这个孙子的话,那恐怕得先替你的儿子准备个棺材收尸。” 说完,漫不经心的掏出一根烟,点上,轻烟袅袅,漫散在房间里。 “咳,你在抽之前就不会问问旁边的人吗?”黄玩玩不满的大叫着,她最讨厌他抽烟了,平时在她面前抽也就罢了,现在竟然不顾不忌的当着产妇和婴儿的面抽,太过分了! 谁能想得到,世人眼中完美如仙的秦二少竟是个大烟鬼! 黄玩玩愤愤的想着,前世的他决定是躺在床上抽大烟抽挂的! “啊!”秦朗轻呼声,转过头,一脸抱歉的看向黄玩玩,不好意思的问:“请问你抽烟吗?” 一片薯片凌空飞来,直袭他那张俊美清治的脸,丫的,他一定是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秦朗笑着躺过来自薯片的威胁,一手悄悄的摁灭烟头。 杨贞美依旧紧紧的盯着秦朗看,不说不问不点头。 秦朗被她看得有些发嘇,轻拢下眉,“你没听懂?”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没有表示。 他觉得有些窝火,却得强压下,“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再说的明白点!如果你觉得儿子更重要,你就交出母体,并且对主发誓永不伤害宝宝,那么张天海的罪名顶多就是涉嫌私藏微量毒品,罚点钱,坐个一两年牢就可以平安无事。但如果你觉得孙子更重要的话,那我也只能对不起了,警察将会在那个天桥底下找到至少一公斤的高纯度可卡、因,这个罪名足以判张天海几次死刑了!所以说,张天海的命就系在你的一念之间,到底是孙子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好好思考下!” 他的话让周边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