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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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儿,我的脸完全就黑了,想着老子一世英名,莫非就将栽倒在这个小池塘里面,被乱炮轰死?正在我心中惊讶之时,却听到对方的阵营中一片混乱,接着我瞧见有冲天的火光从煤矿那边冒了出来,无数的喧嚣都升起,晓得是潜入其中的张励耘等人得了手,此刻正在制造混乱,好帮助我们脱身呢,于是试探性地露出了头,结果感觉到那枪声虽然也响起,但反应却差了一个档次。 我心中一喜,当下也是一个纵身而起,从土坑里面跳了出来,接着一个变向狂奔,不断地转折,避开了纷纷而来的子弹,直接奔入了路边的另外一侧,而就在我吸引了众人注意力的时候,小颜师妹也带着两个学生冲入了树林里。 我在路边另一侧瞧见张励耘出现在了矿场铁丝网的一边,冲着我比划手势,说已经得手了,让我撤离,于是便也不再于此纠缠,而是几个翻身,直接闪身躲入了林中去。 我一入林中,就是一阵俯身疾冲,很快便与张励耘回合,瞧见白合也在旁边,另外还有三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相互搀扶着,没见杨劫,我问起他,张励耘告诉我杨劫摸去解决楼上的枪手了,一会儿过来与我们在前面汇合,我又是一打量,再次问他,说人都救出来了么,萧应武所说的那个女记者呢? 我这话问出来,张励耘眼神一阵暗淡,而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则一脸悲痛地说道:“这里的家伙,都是一帮畜生、魔鬼,他们将潇楠给活生生地……” 他话语哽咽,说不下去了,不过我却能从他的语气之中,推断出那位女记者的下场恐怕不甚好,此刻只怕也不在人世了。 对于这样的惨剧,我心中悲戚,不过倒也没有太多时间伤感,而是叫众人赶紧朝前而走,退回营地那边去。几人刚走了几步,小颜师妹便带着董仲明和林齐鸣赶了过来,瞧见我们无恙,心中都十分激动,我和董仲明、林齐鸣负责背起这三个受尽折磨的驴友,而叫张励耘赶紧返回营地,让众人不要停留,立刻起身,随时准备着出发,而我们则随后赶到,先躲过这一帮人的追杀。 张励耘应声而走,而我们则随后赶回,走到一半的路程,杨劫从树上跳了下来,告诉我们追兵已经赶了过来了,全副武装,人人持枪,而且还有高手随行,十分棘手,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放弃,过来找我们了。 我皱眉,说他们为何会大举出动,这个有些反常啊? 这话儿说着,白合突然掏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我,讪讪地笑道:“陈老师,这个是在关押他们三个旁边的房间里发现的,我顺手就拿过来了,你看看有什么用。” 我接过来,发现这袋子挺沉的,解开封住袋口的绳子,瞧见里面竟然是一堆宛如玻璃一般的黑色碳晶,尽管我不知道它的具体用途,但是能够从里面蕴含着的强大炁场,感觉到此非凡物,有一种预感,我先前对此处的所有疑惑,恐怕都要落在这个东西身上来。 小颜师妹瞧见我望着这碳晶出神,焦急地问我怎么办,要是让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赶到我们的营地里大开杀戒,万一造成了学生的伤亡,只怕我们无论是谁都难辞其咎啊! 我将此物收了起来,回头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冷声笑道:“无妨,先回去,组织学生们藏起来。在确保了他们的安全之后,至于在这黑暗森林中,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人带着伤员赶回营地,张励耘这边提前通知到了众人,而作为我付诸于心血的重点班,这些学生的素质极高,组织纪律性也强,此刻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转移了,我来不及多做解释,召集了在场所有教务处老师和学生班干部,告诉大家此刻立即急行军,所有的帐篷和大部分给养都就地抛弃,因为此处距离最近的乡镇都有超过四十里的山路,所以让大家朝着附近的凸山赶去,争取占据有利地形,不要给人拦腰截断了。 除了急行军,还得照顾包括萧应武在内的四名伤员,则任务艰巨,我找到了小颜师妹,让她来负责此事。 对于我的吩咐,小颜师妹这一次没有再表示异议,点头同意,随即清点好人数,带着众人出发,至于我,则负责断后,留在林中,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与这些追兵周旋,甚至寻找反杀的机会,看看能不能反客为主,擒杀真凶。 因为修为到底还是欠些火候,所以董仲明和林齐鸣都被我安排给了小颜师妹,此番随我一同于林间伏杀的,除了老班底张励耘之外,还有白合和杨劫。 就这四人,而我们所要面对的,则将是超过十倍的敌手,不但有着极厉害的高手,而且还人人有枪。 四人约定好了林中暗号之后,悄然隐入其中,而就在大部队离开不到一刻钟,便有一对人马追寻到了我们原来的营地,稍微检查了一番之后,便循着踪迹,朝着大部队离开的方向扑去,而黑暗中,我瞧见张励耘朝我微笑,而杨劫,则庄重地将影子面具整理好,那虔诚的模样,就好像是教徒星期天去礼堂朝拜一般。 杀戮之夜,即将起航。 第三十一章 金花公子展威能 且不谈近年来所经历过的硬仗,我十六岁就曾经参加过了南疆战役,漫天炮火之中来回。倒也没有胆怯过,此番在这太行山中的遭遇,不过只是小风浪而已,之所以要逃,并非是因为我有所畏惧,而是因为夏令营中的学生命贵,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经历过了陈雨爱的故去之后,我不能容忍他们任何一个人,在校期间消失在我的眼前。 说得粗俗一点,农民伯伯种地,莫不希望秋天有个好收成,而当老师的也一样,就想着这些生瓜蛋子能够安安稳稳地毕业。 何况这里面还有我最心爱的小颜师妹,以及我那受伤了的小舅哥,这些都是我最为关心的人,心头rou一样的存在,他们若是出现了任何闪失,这样的责任我承担不起,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过小颜师妹既然已经带着人离去,尽管身边只有三个人,而且还有两个从来没有参加过实战的小把戏,但是我的心中却是一片安宁。 吸着夜里清冷的空气,满布在这林间崎岖的道路上,我发现自己的心中莫名地兴奋起来,感觉好像自己就属于这黑夜。属于即将到来的这场杀戮之中,拥抱黑夜,方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它也让大半年来没有经历过凶险的我那血液沸腾起来,低伏着身子,像猎豹一般地在林中不断徘徊,于追兵的外围盘旋着,尝试着找到一个不错的突破口,然后给这些恶贼一个今生难忘的教训。 当然,对于杀戮的合理性。我倒是没有想得太多,送走小颜师妹的时候,我已经跟那三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倒霉蛋儿交流过了,方才晓得黑煤窑中,应该有着数百名弱智在那儿过着行尸走rou的生活,稍有不如意,便是一顿鞭打,惨叫连连,弄得那儿便如同地狱一般。 他们还特意提到了那个叫做潇楠的女记者,二十四岁,名校毕业,花一样的年纪,富有正义感,以及金子一般的纯真和商量。结果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那帮畜生给糟蹋了。而且是以最让女人难以接受的方式,蹂躏至死。 对这样的一帮畜生,他们无能为力,只能挣扎着跪倒在地,求我给那与我素未蒙面的女孩子报仇。 对于这样的请求,我实在是无从拒绝。 从陈雨爱被马海角一帮人杀害开始,我心中就一直憋着一团怒火,一直就愤怒着,为何着世间会有这么多不知道敬畏生死的混蛋,为何他们会以为只要自己掌握了一些力量,便能够恣意妄为,为非作歹,为何他们就觉得自己可以这般猖狂下去,不懂得一点点的收敛? 我想起了自己在课堂和课外教给学生们的道理,倘若这个世界崩坏了,没有规矩,那么不如让我们化作缰绳,来约束这个失控的社会。 我们是刀,我们是剑,我们是让敌人心惊胆战的恐惧。 林中的战斗在突如其来中陡然发生,不过并非是从我这儿开始,而是杨劫消失的方向,我听到先是一阵激烈的枪声,紧接着枪声减弱,数人被人引着朝东边的山崖那边跑去,追兵速度飞快,而杨劫却宛如鬼魅,双方一追一赶,消失在了林中,只留下了几具残破的尸体在原地停留。 我听到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不但没有惊恐,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缓慢地滑下树冠,开启遁世环,朝着旁边悄声游走。 对于杨劫这个毛孩儿,我自然也是格外的担心,毕竟他年纪并不答,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而他身后的追兵,则个个凶狠彪悍,但是我却晓得一个男人,倘若不经历过生死,很难在临场战斗中有所突破,所以他要么死,要么变得强大,一旦进入状态的我摒弃了所有的杂念,而是一门心思地潜行着,缓步走了十余米,突然感觉前方有动静,连忙停住脚步,并且将自己的身子给隐藏了起来。 我这边刚刚藏好,便瞧见先前于我对话的那黑塔胖子带着孙供奉,和十来个身手矫健的随从顺着学生们留下的脚印,朝着前方追赶而走,这些人十分警惕,不过有着遁世环这般的神秘法器,对方倒也不能够感知我的存在,于是我听到那武少爷对旁人说道:“王二,通知我爹了没?” 旁边有人应和道:“打电话到煤城了,不过老爷在闭关修行,旁人不敢打扰,得等天明了才见得到他!” 武少爷顿时就火了,冲着王二嚷嚷道:“你没告诉传话的人,十万火急,懂不懂?我们矿场一年的收成,都给那帮狗日的给偷走了,没了这些东西,拿什么来跟蓬莱岛那帮贪婪的狗东西换丹药,还有,若是被陈志程将消息传了出去,到时候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别想有一个好下场……” 他骂得这手下狗头淋血,旁边的孙供奉劝解道:“武少爷,别着急,那袋子里的东西是跑不了的,至于陈志程,他也走不脱……” 他这般说,武少爷却毫不留情面地讥讽道:“对啊,是跑不了,人家根本就不用跑!老孙,你平日里看着也十分厉害,就连我爹也总是对你赞不绝口,但是你今天的表现着实让人大跌眼镜呢,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你,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后辈给撂翻了,要不是我当机立断,下令开了枪,您老人家现在是不是已经躺在地上了?” 这武少爷许是打小就被人给惯坏了,连对孙供奉这般的高手说话,都不客气,暗中带刺,不过好在孙供奉并不与他当真,而是解释道:“那陈志程此刻正是年轻一辈的高手中最顶尖的角色,我不敌他,也是正常,不过有您和杨娘娘在……” 我侧耳倾听,没想到正听到最关键的时刻,几人却是已然走得有些远了,正好漏了一段,心中遗憾不已,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还藏着什么样的手段,竟然不惧于我。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多少遗憾的,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这武少爷肯出来,我就变得轻松许多,只要将他给拿住了,我还怕甚? 如此想着,我衔尾而追,走了大概两百米,突然东北方向又传来了枪声,前面的队伍一阵喧闹,武少爷问怎么回事,有人过来回禀,说在那边有一个使佛珠的白衣少女,十分难缠,已经撂倒了咱好几个弟兄,许三爷已经带人追过去了。 “白衣少女?盘儿长得靓不靓?” 武少爷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个,这问题说出来,可把报信的人给难住了,好在旁边有一个人观察仔细,告诉武少爷,说远远瞥了一眼,模样没瞧清,不过长得英姿勃勃的,好像还不错,只不过是个贫胸,少了些滋味。武少爷嘿然笑了,对着旁边的人说道:“那更是要抓活的,本少爷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搓衣板一样身材的妹子了……” 众人一阵轰笑,摩拳擦掌地准备追过去,而这时我感觉身后有动静,猛然扭头一看,却见张励耘悄然摸了过来,于是出声叫住了他。 杨劫和白合分别出手,牵制了追兵近三分之一的力量,此刻张励耘查探完地形回来,告诉我,说前方有一处狭长的山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气势,如果能够将这些家伙引入其中,再将重要人物堵在前面,应该就不怕被人乱枪扫射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一挥手,张励耘便俯身而走,前去做事了。 张励耘走了没多久,前面的大部队便突然一阵喧闹,那些家伙就像见到了血一般的鲨鱼,纷纷朝着前面涌了过去,我晓得这是小七挑衅成功了,不过仔细一看,却见武少爷和孙供奉都处在队伍的后半段,队伍的前面则都是些彪悍汉子,嗷嗷而冲。 张励耘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不过我并不惊慌,而是绕了一个圈子,提前到达了他所说的狭道处,纵身攀上了侧边山崖,没有等几分钟,便见小七已然带着人从脚下冲过,敌方的队伍被拉长成了两截,不过终究还是追了上来,我让自己像一只壁虎,静静趴着,耐心等待,终于没多久,那武少爷等人也赶过了来。 众人纷纷从我脚下的山道走过,而就在武少爷经过的时候,我放开了抓在山壁之上的手,自由落体而下,手中的小宝剑便朝着此人的脖子划去。 我这一招宛若鬼魅,谁也没有想到我会这般陡然出现,一直到快接近武少爷的时候,他方才发现。 然而这武少爷却并非只有一肚子肥膘的草包,但感知到了我的突袭之后,突然一声狞笑,扬起了双拳,举手轰天,大声厉喝道:“妈了个巴子的,你这狗日的家伙,居然把我堂堂金花公子,当做了啥本事也没有的弱鸟儿?” 他手上居然带着那螳螂指,看不清是什么金属材质,不过我这削铁如泥的小宝剑与其交锋,居然受到巨大的反震力,荡开了去。 而我在一个翻身之后,落地一看,自己却被前后一大帮子的人给夹击在了一起。 第三十二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反手握剑,将这小宝剑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然后又将饮血寒光剑从怀中掏了出来。微微一抖,将朝着我逼来的后面一帮人给镇住,瞧见我从怀中这须臾之间掏出了偌大长剑,武少爷脸上狞笑着说道:“真不错啊,没想到宗教局的待遇这般好,竟然给你配备了纳须臾于芥子的法器,不过很快,这样的宝贝,就属于我了,想一想,真的让人兴奋啊……” 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贪婪,而我则冷然笑道:“武少爷,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吃得住我?” 瞧见我低伏着身子,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反击的模样,那武少爷脸上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淡然对我说道:“陈志程,我即便久居山中,却也知晓你这黑手双城的名字,晓得你在宗教总局也是一员悍将,战功赫赫,了不得的人物,不过你若是因此而像那关公一般,小觑了天下英雄,那么我武陆棋今天就一定让你尝到败走麦城的滋味!”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位黑胖子,越发觉得此人气势沉静。渊渟岳峙,并非我所料想中那般的公子哥儿,不由地想起一事来,抬头问道:“你说你是金花公子,据我所知,江湖上能够闯出名头的公子哥儿不多,若是论上高手,就不得不提邪灵四大公子,莫非你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我这话儿一说,那黑胖子眉头一扬。表现得格外得意,而旁边则有一人捧哏道:“你晓得便好,我家少爷,正是那风头堪比过往十二魔星的新派四大公子之一,你既然知道了,日后下了黄泉,也不算是个糊涂鬼!” 我瞧见这黑胖子颇以能够名列四大公子之中而得意,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淡然说道:“邪灵四大公子,与我交过手的便有依韵公子尚晴天,阎罗公子苏剑飞,闵教公子闵鹄,如今再加上你这金花公子一个,人生倒也算是圆满了。哈哈,不错……” 听到我这般如数家珍地谈及。那金花公子却是一阵诧异,双手一翻,那螳螂指锋寒毕露,而他则难以置信地冲我嚷道:“你就吹牛吧!” 我被众人在狭窄的山道上面两头围堵,明面上仿佛陷入了绝境,不过我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担忧来,而是背靠在山壁之上,忍着伤口处的麻痒,深深吸了一口夜里的冷风,感觉分外舒坦。 我环顾左右,傲然说道:“闵教去年一举覆灭,那闵鹄便是死在了我的长剑之下,而阎罗公子与我在三峡一战,落荒而逃,惟独那依韵公子,当年与我在苏北一战,却是化敌为友,共御强敌,去年年末我与他在鲁东故地重逢,谈及四大公子之言,他却表示这名头只不过是虚号,身为宝岛第一豪门之后,他根本就不屑与你们为伍……” 尚晴天之父乃国府第一高手尚正桐,姑父则是邪灵教的无冕之王,天王左使王新鉴,出身豪门的他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与邪灵教这般人人喊打的家伙为伍,所以这四大公子之名,所到底还是其余三人攀了他的高枝,自抬身份,而听到我说起依韵公子的态度,那黑胖子愤然骂道:“不就是一个仓惶逃到孤岛去的狗贼之后么,竟然说出这般的话儿来,我他妈的还不愿意与他为伍呢!” 我不理会他的这种仇恨,而是微笑着说道:“如此说来,你太行武家,却也是邪灵教的人咯,那么敢问一句,你老爹又是那一头魔星?” 这个长得又黑有胖的金花公子冷然说道:“尚晴天那个孤芳自赏的家伙说自己不是邪灵教中人,而我又何尝与他们有啥瓜葛呢,我武家与邪灵教不过是互为犄角的合作关系而已,他们需要钱财,而我晋西武家,则别的没有,钱倒是大把……” 我点头明白,出言说道:“原来如此,几十年前,邪灵教的背后财东,是那浙东豪门,而建国之后,孔宋两家远走美利坚,邪灵教由明转暗,没想到现在滋生蔓延,却又有你们这些家伙冒了出来,不过你们可知,这邪灵教的本义就是毁灭一切,你们这般出钱出力地养着,小心最终玩火自焚,没了性命啊?” 金花公子扬起手中的螳螂指,这玩意是套在手上的一种奇门拳套,宛如螳螂刀锋,十分犀利,而他口中则言道:“你对邪灵教所知,倒也甚多,不过这些事情,便不与你多说了,我们武家自有主张,至于你,先下黄泉吧,后事则与你无关了!” 这家伙杀心浓重,不想与我多谈,显然也是被我刚才所说的言论给气得不轻,右手一挥,那恶名昭彰的孙供奉就立刻如恶狗一般,带着众人扑上前来。 此人为了弥补先前败在我手下丢去的面子,一上来就用了杀招,手中那把厚背刀宛如疾风而过,那刀背上面的金环叮铃当啷,化作魔音而来,我晓得他是憋足了一口气,倘若与他硬碰硬,我自忖不会怵他,但是只怕就顾不得后面的攻击了,当下也是箭步连退,而后面的人却也想要在这金主面前表现,当下也是表现得无比的英勇,一起呐喊,朝着我这边突刺而来。 这帮人许是有那五虎断门中的叛徒孙供奉为教头的缘故,二十来人里面有大半都用厚背大环刀,叮铃铃直响,而另外还有一部分,则是武家用重金网罗而来的亡命高手,各自都有一番手段,我此番切入金花公子未果,却是将他身边的人给分割了开来,此时却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越靠近他的,身手越是厉害,在这只能容两人并行的狭窄山道中,一边是几十丈的深渊,一边是临山绝壁,如此一冲突,还真的是有些难挡。 我不与孙供奉交手,而身后这人却是一个手握五六军刺的马脸大汉,他所表现出了的铁血作态,让我晓得他定是一个上过真正战场的军人,手中这把原型为“俄罗斯钢刺”的锋刃狭长,血迹斑斑,角度刁钻歹毒,不过我却是一剑挡了过去,手腕一用力,那人便朝着后面跌倒。 孙供奉连连斩来,而我则不停地往后退,以那饮血寒光剑开道,将身后一帮家伙驱赶得连连向后,根本就发挥不出一半实力来,瞧见这般状况,那金花公子不乐意了,怒声吼道:“黎倩茗、马国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就是他妈的这么报答我的?” 金主一发话,那马脸大汉和旁边的几个高手脸上就挂不住了,左右一看,一声怒吼,不要命地冲将上来,瞧这架势,就好像拼着被我伤到的危险,也要将我给稳在原地,好让孙供奉得以发挥。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根本就没有腾挪跳跃空间的绝壁峡道上,我不怕对方拼命,就怕这般来回拖延,当下也是一声冷笑,手中微微一抖,却是将清池宫十三剑招的精髓融炼而出,也无招式,只不过却宛若一道闪电,从那马脸汉子的军刺之中穿过,一剑捅进了对方的胸口处。 饮血寒光剑一旦吸血,立刻有红光泛出,煞气毕露,而我则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照着这冲势,在一瞬间发力猛然向前,一连将后面这几名高手给串成了糖葫芦,这才猛然拔剑而出,那鲜血洒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猛然扭脸过来,冲着那欲与我交锋的孙供奉畅然大喝道:“老贼,你逃亡二十年,久居山中,焉能识得这天下英雄,早已一浪过一浪,而败落在我手下的魔兵悍将一茬又一茬,就你,他妈的连前排都混不上!” 此话一出,我不顾身后这一帮子“糖葫芦儿”,陡然回转,那红光四溢的饮血寒光剑露出了狰狞的凶煞之气,而我则大开大阖,完全就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打法,与孙供奉直接硬碰硬,刚上了正面。 孙供奉自觉刀比我快,力比我足,对于那刀式的感悟也多过我几十年的时间,却没想到我这么猛然陡转而来,那剑却比他快,比他沉,剑光陡转之间,却比他参悟了大半辈子的境界更加玄奥,不由得惊声叫道:“不可能,你这魔鬼,怎么可能比我还要厉害,不可能……” 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先前孙供奉还能与我缠战良久,而此刻在这般的地形之下,我仅仅只是出了三剑,不过这三剑却已然将我毕生的感悟都施展了出来,一时间漫天剑影如幕,笼盖住了他眼中所有的景象,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感觉到握刀的手已然被我一剑斩下,身子被我一脚踢飞,朝着悬崖下面跌落而去。 “啊……” 被依为屏障的孙供奉被我在陡然之间斩败,跌落山崖,这变故让众人触不及防,不过就在我一招得手之时,却见到那金花公子手腕一翻,竟然掏出了一把瓦蓝瓦蓝的手枪,朝着我指了过来。我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按江湖规矩办,而是直接出枪,当下也是浑身一寒,身子朝着后面一仰,滑步向前。 如此一冲而来,我猛然将他给抱住,听到耳边有枪声响起,宛如惊雷,而扭打之间,却是与其双双都坠落了山崖。 第三十三章 勾心斗角崖壁间 双双跌落山崖,这可是情人殉情的戏码,我与这黑胖子无亲无故。一同摔下去做rou饼,算是怎么回事? 修行者与寻常人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在急速坠落中,我尽量地伸展身体,然后使劲地挣脱开那金花公子的纠缠,然而许是这种失重感对于胖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剧烈,使得他惊恐地抱着我,八爪鱼一般,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眼看着自己离那山壁遥远,我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绝望,以为自己真的就要摔死在此处了。 要晓得,这悬悬崖下面并非河流,而是谷底。人掉落下去,很难有活下去的可能,而就在这时,我右手之上的饮血寒光剑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有一种力量在涌动,陡然间,它竟然往前平平移了几十公分,然后猛然插入了坚硬的山壁之中去。 两个人巨大的坠落冲势,使得这剑在断然一顿之后,划拉着往下落。 在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之后,长剑在山壁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最终停了下来。 我右手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使劲抓住了剑柄之处。左手想伸过去抓住攀附在山壁之上的植物,结果才发现却是被剩下的金花公子给抓住,根本就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