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而就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宋峰就这么上门提亲了。看李文珊虽然也是意外，却并没有拒绝的样子，估计两人早就看对眼了。 打过几场牌，多少对他也算是认识。而且又有一技之长，现在连种田他都学会了，以后想来日子过的不会太差。而且又是在村里，只要李文珊以后在村里够安分不要做白眼狼，平日里雷萧他们多少也会帮衬一些。 马鑫还是挺喜欢李文珊的，这个姑娘本性就很好，也很知足知恩图报，生活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些感情的，见她就这么答应嫁给宋峰了，还是有些担心：“你跟宋峰到底什么时候看上眼的？真是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而且才认识个把月而已，要不再观察一下？” 对于马鑫的好意，李文珊笑了笑道：“我知道的，他人挺好，我觉得这就是个缘分问题，有时候看对眼了就好，而且以后也都是生活在村里，要是他对我不好，这不是还有娘家人在吗？” 马鑫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都是生活在村里，凭着雷家的几个兄弟，要是宋峰对李文珊不好，估计也没那个胆，除非不想留在村里了。以后要是世道恢复了，宋峰还能回去做医生，而且李文珊也长得漂亮，算是男才女貌了。 于是整个村子都欢腾起来了，老雷家又要办喜事了，这表示有rou吃了！ 第104章 李文珊的婚事自然没有马鑫那般隆重，毕竟一个是娶一个是嫁，要看的也是男方那边的能力。不过姚子清还是翻找出了两套婚纱，当初买这些的时候不知道以后哥哥们娶媳妇是夏天还是冬天，所以都准备了不少，现在夏天的自然有夏天的婚纱。 宋峰是后来来村子的，要说家底，估计也就是这一季收成的粮食，而且还要还一部分当初雷征家给他们租地的米粮。就算当初雷征他们家说了这是感谢他们将雷雨送回来的报酬，但之前宋峰也说了就当做是借的，现在有了收成当然是要还一些。 雷征见到宋峰送过来的大米也没有拒绝，不过已经打算好了，等大婚那天再加一些其他的东西，当做是礼情了。 雷萧和姚子清又进了一趟林子深处，还带着小五。进了林子小五跟疯了一样撒丫子狂奔，是在是太多rou了，简直满山的野兔子野鸡，树荫下抬头就能看到的鸟窝，就连姚子清都有惊讶： “二哥，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些动物的繁殖能力怎么就这么强？问题是它们吃什么长这么好的？那些村民在外围地带好难才猎到一两只，这要是进来，岂不是随手都能抓一只？” 话还没说完，耳边一阵风拂过，姚子清身后的树上一只碧绿的蛇被钉住，鲜血直流，蛇身还在挣扎的扭动，但很快就没了声息，扭动的蛇身也渐渐武力的垂着。 雷萧眼睛一眯：“动物多，危险也多，被咬一口估计立马就没命了” 姚子清呼了口气，刚刚惊讶四周的环境去了，真没留意旁边的动静。讨好的对二哥笑了笑，然后屁颠颠的过去将钉死在树上的蛇给取了下来，拔掉了毒牙，往空间里面一丢。不然就这么放在篓子里，血腥气会引来更大的猛兽的。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小五就已经抓了三只兔子了。它都成林子里的老手了，动作什么的比姚子清还要敏捷迅速！那猎捕起来简直跟逛自家菜园门子似得！ 姚子清拿起十字弓正在寻找着猎物，然后小五扒拉了一下他的裤脚，好像要把他往哪里引一样。姚子清看了眼二哥，算是招呼了一声，然后跟着小五的指引拨开一些差不多及人腰身一般高的杂草，走了一段路，赫然发现一个草窝堆里有几只黑乎乎的小野猪，那大小，明显就是出生还没多少天的。 回头没看到二哥，连忙惊喜的大声喊道：“二哥这边！快过来！有好多小野猪！都是乳猪！” 不到一分钟，雷萧走了过来，看到几只野猪眼里也是闪过一丝喜意。摸了摸小五的脑袋，称赞了一句：“干的不错” 小五摇了摇尾巴，顿时得意不已。 “二哥，这有七只呢，咱们怎么弄回去？”要是死的自然能放进空间里，可是是活的，而且暂时也没打算弄死。大野猪养不了，这么小的总归能养一些时日。 第105章 李文珊嫁了出去，后院里的菜园子就成了姚子清的事情了。现在马鑫大着肚子，家里的那些家务活雷厉基本都不让她碰，所以都被方锦雷包揽下了。奶奶说她现在还能做得动，不要把她当成老的无法动弹的老婆子对待。 然后姚子清就拿出一大堆的布料毛皮，奶奶顿时找到自己发光发热的地方了。以后她大重孙子需要的大小衣物现在也没地儿可以买，自然要从现在开始做。反正白天闲着也是闲着，出不了门，在家里做衣服好了。如果是重孙女，还可以给做一些布娃娃。 那七只小猪选了其中相比较而言最为温顺的三只在李文珊结婚的时候，作为一部分嫁妆送到了宋峰家。他们是打算养起来还是什么时候吃掉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剩下的四只雷萧也让村长发了话，谁要就按照一斤rou两斤米交换，只能是自家种的米，那种新米不要。一只小猪也就差不多二三十斤的重量而已，这简直跟白送没什么区别。可是不要新米却为难了好多人，当时换米的时候，几乎将家里所有的大米都掏空了。 雷征原本想要换的，可是他们家其实不太缺rou吃，虽然小乳猪吃起来也挺爽的。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将机会留给别人。 村长家自己就换了一只，用了不到七十斤大米。换了之后就放在以前的猪棚里养着了。原本还担心没养过野猪不了解习性，现在也没有猪糠可以喂食，也不知道能够养多久。可是后来发现，这些猪根本不挑食，只要给吃的就不会闹腾，养起来一点都没有难度。 雷易也不知怎么想的，将从地里抓的粘虫往猪的食槽里倒了下去，那些猪三两下居然就都造光了！雷易乐了，连忙告诉老爹爷爷，一想到之前几天烧了那么多粘虫就觉得心疼！ 雷高明家里换了一只，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养着。毕竟从来没有养过。还有两只村里另外两家买下了，那两家跟雷萧家不熟，换的时候还挺忐忑，雷萧的凶名在村里可以说是积威已久。不过接触后才发现他们家人都挺好的，尤其是最小的那两兄弟，笑呵呵的模样也长得好。 自从发现野猪的杂食性，那些粘虫也有了去处。家里的那些谷壳也都拿出来磨成糠。野猪似乎更喜欢吃这些，舀上几勺子撒进猪槽子里，兑点水，吃的吭哧吭哧头都不抬。 于是这几户开始在村里收集粘虫还有谷壳，粘虫好收集，毕竟基本上都直接烧死了，也没什么用，现在有人用粮食交换粘虫，虽然不多，一个小竹篓子的粘虫换一斤米。现在地里粘虫成灾，一晚上差不多也有一个小竹篓子那么多。村里人自然乐呵呵的换了，好歹也是两顿饭，还是实实在在的大米饭！ 谷壳也可以说是好东西，村民基本上都自己留着了，不管是磨成糠以后也寻个机会说不定还能养猪，或者直接就这么放着，又不是食物，不用担心时间久了会坏掉。 那些猪真的特别能吃，简直就跟个无底洞一样。家里也没多少能吃的东西给它，那些玉米芯子，红薯藤子，再加上粘虫就是它们的主食了。要是以前还能有些泔水喂食，现在自己都不够吃哪来的泔水。 虫灾并不是他们这一个村子，每天晚上三个村子都要集合在一起去寻找水源。有猪的这几户就向那两个村子透出消息，用粮食交换粘虫，以后抓到的粘虫别烧了，可以换粮食。 刚开始还奇怪这些粘虫是不是于什么其他的用处，后来才知道小野猪的事情，心里自然是羡慕的。不过毒蛇的前车之鉴，让他们心里不管多么抓心挠肝的痒的慌，也只能是羡慕。进林子恐怕连个全尸都不见得能弄出来，当初刘家父子不就是被啃了么！ 好歹也是一份进项，家里的男人去找水源去打猎，女人在地里干活，抓了虫子还能换粮食。总之生活是慢慢往好的方面发展，没有刚开始那般慌乱绝望。也许是适应了吧，人类的适应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现在村民可以说是有什么吃什么，麻雀也基本被抓的差不多了，不过如果有人还是专注的继续抓，偶尔还是能抓到一两只的。 地里的粘虫能够换粮之后，不止是大人，就连小孩都拿着剪了半截开口的饮料瓶子去地里抓虫。抓到了换的粮食就是他们自己的，等到交换日的时候，就能去换自己想要换的东西。孩子们现在的日子跟他们当年比起来过的还要苦，虽然一斤米能够吃上两顿饭，省一点甚至能吃个两天的，但还是由着孩子去了。 雷家村出了一个命案，杀人的还是个孩子，杀死的还是那孩子自己的父亲。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雷亮。而杀他的，是他的女儿，那个毁了容的小女孩雷梦妮。 这还是村里第一次出现这种命案，很多人都诧异不解，甚至都觉得毛骨悚然。有人说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结果，孔娇倩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有人说自从雷梦妮毁了容之后就被关在家里再也没有出来过了，这是被关出了精神病。现在杀了自己的爹，以后还会杀更多人，要尽快解决掉。 有些人觉得这种想法太残忍了，肯定是雷亮虐待自家闺女了，人孩子是逼不得已反抗的。有些住的离雷亮他们家比较近的，偶尔会听到打孩子的声音，哭的那个惨啊。要不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现在也不是什么和平年代，要是多事的去拦了，说不定就会将麻烦事惹到自己身上来了。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人伦悲剧。 这种事情就是村长都不好办，只能去把马辰叫来，毕竟人家以前就是做过警察的。 马辰到了现场看到已经傻了的孔娇倩，还有抱着雷梦妮躲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发抖的雷亮媳妇。看了眼屋里的环境，马辰忍不住皱眉闭气。实在太难闻了，汗臭味浓的简直堪比生化武器！ 现在水源缺乏，每天打的水如果家里的人口比较多，也许喝都不够，洗头洗澡简直就是奢望。所以村民基本上都是半斤八两。身上的汗味，头发油的一咎一咎的，老远就能闻到。 有时候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会有些村民路过，那时候就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难闻的味。只是没怎么去过别人家里，所以不知道这住家的环境居然差成这样，相比较起来，雷家简直就是天堂。 马辰看了眼雷亮的死状，一把那种可以伸缩的大裁纸刀插在雷亮的胸口，雷亮躺在地上，血迹不算多，除了身上还有床褥上一些，地上只是少量的。应该是死前挣扎过，但是并没有把刀子从胸口插进去。 基本上看过了就离开了屋子，那气味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能生活的下去的。 刚走到门口，雷亮的媳妇就扑出来跪在地上猛的给马辰磕头：“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女儿，人是我杀的，不是妮妮，妮妮那么小，怎么可能杀人呢，人是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求求你我杀了人我偿命，不关妮妮的事” 马辰只是看着她，等她哭的说不出话来才说道：“你死了，你的女儿又要如何活下去？” 雷亮的媳妇顿时像哑了一样，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孔娇倩本来呆滞的坐在地上，突然一下子爬起来，抓着雷亮媳妇的头发就开始猛的往地上砸：“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儿子的命来！你还我儿子的命来啊我的儿啊，你让你娘以后怎么办啊” 有村民见她都快要把人打死了连忙过去阻拦，马辰皱眉将雷亮媳妇拉到一边，见她都上都磕破了，还在流着血，可是这人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只知道哭，无奈叹了口气： “雷亮是雷梦妮杀的，这一点不管你怎么狡辩怎么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都没用，但杀了人并不表示一定要偿命” 雷亮媳妇惊忙的抬头看向马辰，不确定这话是不是真的。孔娇倩则是发狂一样的尖叫嚷嚷起来：“怎么可能不偿命！杀了我儿子就得偿命！” 马辰瞪向孔娇倩：“你给我闭嘴！该不该偿命不是你说了算的！杀人的是雷梦妮，就算是和平年代她还没成年也用不着偿命！而且你儿子究竟为什么会被杀你心里清楚的很，是不是要将你们家所有的遮羞布都扯开摊在阳光下你就满意了！” 马辰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雷梦妮就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奶奶一眼，直接扑到mama怀里，小半张脸上的rou都纠结在一起，白的有些可怕。 但马辰还不至于被她吓到，于是蹲下来轻声道：“妮妮，告诉叔叔，为什么要杀你爸爸？” 雷梦妮紧紧搂着mama的脖子，并没有任何惊慌，也没有杀人之后的后怕和哭闹，言辞清晰道：“他不是我爸爸，我没有这种爸爸，他打我和mama，还要卖了我和mama，他把我带出去，让很脏很臭很老男人上我”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甚至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孔娇倩和那个一直坐在一边抽着旱烟沉默的雷成吉。 自从跟雷成根彻底分家之后，他们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地里的粮食长不好，林子里狩猎也没那个本事。无论是他还是他儿子，以前都指望着雷成根成了习惯，现在让他们自己辛苦的过日子，一时半会真的适应不了。所以就动了这种歪心思。 无论如何这都是以前疼爱过的孙女，只是现在毁容了，以后甚至连婆家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再加上雷亮说，攒足了粮食找个更年轻漂亮的给生个儿子，所以孙女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第一次的时候老两口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内疚之类的情绪，可是随着次数越多，家里的米粮也逐渐多了起来之后，那点不安愧疚早就不知丢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听了雷梦妮的话，别说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村民了，就连没什么感情的马辰都心生怒气，却还是忍耐着轻声询问雷梦妮：“那妮妮告诉叔叔，这种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只有一个人还是很多人？” 孔娇倩叫喊起来：“别听这丫头胡说！她胡说八道！小孩子动什么，死丫头你别乱说！” 马辰直接一脚朝着孔娇倩踹过去，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姑息。 雷梦妮瘦成了一把骨头，真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整个人所在母亲怀里甚至就像还有四五岁小孩那般大小，凸显的一双眼睛大的可怕。 听到马辰的询问，搂着mama的脖子更紧了，却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下雪的时候开始的，好久好久了，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好多人，好多人的时候他们给的米就会很多，可是从来都不给我和mama吃，我们好饿，可是吃一点就会挨打” “畜生！还有没有人性啊！” “这种人怎么能留在村子里！简直猪狗不如！” “就是，虎毒还不食子呢！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这种人赶出村子去！留在村里看着就恶心！” 马辰冷着眉眼，犹如看待一个死人一般的看向孔娇倩和雷成吉：“处理雷亮死亡的事情之前，咱们先来处理猥亵儿童的事情！” 面对村民的指责，平日里特别跋扈嘴不留情的孔娇倩顿时犹如哑了一样，惨白着一张脸满是绝望… 第106章 雷亮家里的事情可以说是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真是禽兽不如的事情，做出这种事哪怕雷梦妮弑父，都是弱者会被同情原谅。往小了说，这种事情还少见吗？不过是因为一个毁了容的女儿，不被待见压榨剩余价值呗。 之前那群来村子徘徊的流氓干的不就是这种事情，只是还真没有十来岁的孩子。就算有人有这种禽兽的心思，但也不会明目张胆做这种禽兽的事情。现在雷亮做的事情被捅开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死了活该，活着就是个祸害！ 事情刚捅破的时候，孔娇倩还有雷成吉确实懵了一下，所以面对着村民嚷着叫他们滚出村子，一时有些哑口无言。可是等情绪缓过来之后，又开始虚张声势的叫骂开了。 不过不管她叫的多么厉害，村里的这种风气肯定是不能助长的。这次召开的村民大会来的人可是相当的多，几乎全村子都到位了。 姚子清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双手捧着脸，其实是掩着鼻子，手里还有一朵栀子花，不然想要在这么浓郁的汗臭味之下瞧热闹，简直就是要命。 雷朗从他手里的花上扯了一片花瓣，不管怎么样多少也缓解了一些气味。 雷征还有雷林凑了过来，几人就这么直接往地上一坐，虽然屁股有些热就是了。雷林看着那群人围在一起批斗，有些期待：“你们说，最后会不会把他们赶出村子啊？” 雷征倒是有些皱眉：“他们对咱们村子很了解，赶出去了肯定会将村里的情况都说出去，虽然现在上面那个水眼子也撑不了多久，但要是让另外两个村子知道他们这么艰难的时候咱们都没有帮一把，少不了要被记恨上的，再一想到上次水库的时候，肯定知道咱们这里有新的水源才没参与进去，这下新仇旧恨一起上了” 他们小声在下面议论，而那边气氛有些僵持。经过村民的商议，雷成吉他们不想离开村子也行，分出一部分房屋，像宋峰他们家那样砌一道墙隔开，再将家里的所有粮食，土地都分一半出来给他们母女住，以后两边各不相干。至于雷梦妮杀了雷亮这件事，只能说他活该。 这么吃亏的事情雷成吉还有孔娇倩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是他们不愿意的话，那就只能离开村子。就算带走了所有的米粮，好歹母女两还剩下房子和田地，也是能继续过下去的。 雷成吉试途想要再争取一下，安逸的生活过惯了，少了一半的粮食还要分出一半的田地，现在又没了儿子，以后真的是绝了生路了。 可是雷元明不跟他废话：“要么分，要么滚！不服气就直接动粗！” 孔娇倩还准备说什么，雷元明直接叫了两个村里比较泼辣的女人，一人按着她一边，一人猛地抽她几个大嘴巴子。牙齿都被打掉了，嘴里都是血。 雷元明冷着眼神：“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留你们在村里是给你们一条活路，还想要讨价还价真是有脸了！我再说一遍要么分要么滚！禽兽东西！” 虽然外面的世道已经惨不忍睹了，但是村民自从进入灾年以来，也就是饿肚子，日子难过了一些，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还真没适应过来。这会儿自然还保持着一些善良的本性。这么对待一个孩子，要是没什么关系不认识的陌生人倒也算了，可是雷梦妮算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的叫了好些年，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最终雷成吉也知道村里是不可能可怜他们的，要换了别人，他肯定也会觉得那家的大人禽兽不如。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家身上，就算心里知道不对，但面对安逸的生活，他还是妥协了，良心填补饱肚子，也没法让他过上舒服的生活。 孔娇倩被打懵了，从来没想过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她的儿子死了，老来无依无靠。可是这群人还要拿走他们家的粮食，分走他们家的田地，给的还是那个杀人凶手！ 可是看着四周朝着他们怒目而视的村民，再傻也知道要么离开，要么按照村长说的去做。如果离开那就真的没了生路。可是她不甘心啊，她怎么能甘心呢？！纵然再不情不愿，最后也只能按照判决去办。屋里的粮食什么的，都还没来得急回去藏好，就被几个村民给全部扒拉到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