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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生气又丢脸。当晚回家裹着毯子坐在地板上,对着箱子里的日记指桑骂槐。 这辈子再也不想去那个小公园了。 隔天窝在房间里一整天,沈闻叙的消息他一条都没回。周一来上学时对方好像也被他惹到了,校门口见面甚至都没有例行伸手索要拥抱,冷酷地对视一眼就往里走。 到了班里也一句话都不说。偏偏从放书包拿课本都同步,翻页的频率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就迷之诙谐。 甚至连一起吃饭都没落下,并肩往前走,吃完了再回教室,如果不是全程没有对话,看起来完全正常。 叶嘉禾幸灾乐祸地围观他俩冷战,乐此不疲地戳一下这个再戳一下那个,没人理他也兴致不减,“不是吧你们俩?小学生吵架?” 小学生吵架都比你俩激烈。 课间大家聚在一起聊周末。夏予添和关绮绿坐得稍远,以他们的桌子为据点都跑来唠嗑。 上次一起去过酒吧,叶嘉禾干陪着无聊,还教他们玩了两个酒桌小游戏。这会儿俨然已经相熟,聊天时语气自然,“我啊,我有个太姥爷还是什么的亲戚快不行了,周末跟我爸回去围观那几个舅舅伯伯之类的争家产,凑个热闹。” 夏予添“嚯”了一声,“啥家庭啊。” “一般偏小康吧也就。” “……” 夏予添又问,“他们俩怎么了啊?” 以付安阳沈闻叙的课桌为中心,大家都在闲唠嗑。 只有中心的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一声不吭地埋头做题,被cue就点点头回应。彼此之间更是视线交流为零,语言交流为零。 “看着像在置气。” 关绮绿也看出不对劲,和小伙伴们当着两位当事人的面大声密谋,“是为了什么闹的别扭啊。” “不知道。” 严谨也毫不避讳地直言,“估计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 这一句话,她同时得到了两人的注目,彼此察觉后又不约而同地收回。 ——继续做题。 付安阳在心里唾弃这没用的默契。 “得亏是坐在中间了。” 叶嘉禾说,“要是还在靠墙坐,就照这样敌不动我不动的,上厕所都得给你憋出个好歹来。” ——继续做题。 沈闻叙不为所动。 围观了两天之后,两人的相处并没有结束的势头,叶嘉禾最初的热情也消退了,开始替他俩闹心。 担心的不止他一个。晚自习下课,回家的路上关绮绿还在嘀咕,“晏晏很少生气的诶,沈闻叙看起来也是脾气很好的人。一定有大问题!这样下去可不行。” 严谨一听就有下文,“你想干什么?” “嘿嘿。”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入场券,“夏予添网上抢的早鸟票。周六有漫展,叫他俩一起去吧?” “他们俩都不像是会去逛漫展的人吧?” “沈闻叙不知道……晏晏小学的时候还跟我们一起看漫画来着,劝一劝应该可以。” “只劝到他去有什么用。”严谨道,“关键不是得把他们俩凑一块,才有可能解决问题么。” “这你就想少了吧。”关绮绿游刃有余,“晏晏去的话,沈闻叙肯定也会去的。” “上次我们鬼鬼祟祟陪夏予添去大街上玩跟踪,遇到沈闻叙的时候还很羞耻来着,压根没想过他会跟着啊。如果不是晏晏也在,应该不会掺和进来吧。” “……这倒也是。” 严谨被她说服了一半,但理性居多,“你真觉得应该插手他俩的事?沈闻叙不一定会领情。” 关绮绿收好了票,闻言沉默片刻,轻声说,“我只是觉得应该帮忙。” 她不如严谨头脑清晰,严谨不如她情绪敏感。各有所长。 相处了一个多月,她们都能多少察觉到,沈闻叙并不是真的有心融入这群朋友里,可能只是被付安阳拖着不得不产生交集。 “就当为了帮晏晏吧。” 关绮绿认真道,“我们可是好朋友诶。” “你这为朋友着想的心劲用到学习上也不愁进不了前十名了。”严谨无奈道,“打算怎么做?” “都计划好了。”关绮绿嘿嘿一笑,神神秘秘道,“还找了协助我的内应。” 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内应,叶嘉禾顶着亲爹的死亡目光申请了半天休假时间,把沈闻叙装车拖去漫展集合。 听到付安阳也要去时他的态度没有那么抗拒了,但语气还没怎么缓和,“别做没用的事。” “总比你什么都不做强吧。” 虽然几乎天天都要碰面,但叶嘉禾也很难说自己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只是很擅长别出心裁地乱来,所以跟关绮绿一拍即合。 “你现在这个表情实在太难看了,还不如恶心巴拉地对着付晏晏流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来唠! 过节了 吵个架给大家助助兴 明天应该还可以双更 双不双的成立个flag先 第20章 “……” 沈闻叙望向车窗外,懒得争辩。 他对漫展无感。可对付安阳所在之处有种无法解释的执着,像是深植在身体里的本能反应。哪怕还是不说话,只为了看一眼也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