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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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你安心在望川宫养伤,我留阿南在此照看你,有甚么需要便跟他说。” 虽然这几日黎素对阿东十分冷淡,不过这次任务非同小可,看完阿西回来的路上,他见四下无人,便对阿东详细说了。 “其实不难,又不是武林秘籍,人人要抢,也不会有天一教的人做拦路石,关键就是……去哪里寻得白望川的骨灰?” 黎素自己也头疼,愁眉不展。 阿东道: “我们先去白家,白望川生前有几位好友,其中两个至今下落不明,可能知道一二。” 只能如此,黎素走了几步,并不回头: “你今日早些歇息,明天就上路罢。” 这一整天,阿东先是往马厩喂马,黎素最爱的是一匹大白马,每次回来总要看看它,与它说话,却不经常带它出去。这也难怪,他次次外出都凶险异常,人尚且朝不保夕,更何况是马。 另一匹黑色骏马,高大结实,是阿东的坐骑,两匹马养在一起,阿东去的时候,黑马与白马长脖子挨在一块儿,十分亲密,喂它们食草,它们却还打闹不停,尾巴相缠,卷起又抛下。 阿东摸了摸白马的脑袋,黑马也凑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马的眼睛,末了似乎十分高兴,还打了个响鼻。 黎素正好这时候过来,没想到阿东也在,又见到这番情景,不免有些讷讷的,一言不发,牵了他的大白马,解了缰绳便要走。 无奈两匹马早已形影不离,这头黎素的白马不肯走,那头阿东的黑马扯直了绳子,两匹马鼻子顶着鼻子,不愿分离,两位主人倒像是棒打鸳鸯,不近人情了。 黎素摸了摸白马的耳朵,小声骂它: “人家没有玩伴才跟你如胶似漆,你这傻子,竟然当真了。跟那腌臢货日日呆在一块,岂不作践自己?” 白马自然听不明白,平白挨了主人一顿训,垂头丧气回了马厩,黎素拍了拍它的脑袋: “往后很久一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了。” 白马脑袋垂得更低,整整一天都没有理睬旁边苦苦讨好的大黑马。 阿东晚间端了饭菜,站在黎素房前: “主人,晚饭好了。” 不想黎素正在沐浴,一时半会好不了,他刚要拿回小厨房,等黎素洗完了,再让人热了端过来,不想却被黎素叫住了: “你进来。” 阿东进了屋,水汽氤氲,黎素转过头,眼睛却湿湿的,只道: “过来,帮我擦背。” 阿东将饭菜放在小厅桌上,卷起袖子,走到黎素身后,接了他的布巾。 黎素游到木桶边缘,双手撑起,搁在桶边,身子微微下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十足默契。 阿东先捧了水,将他后背打湿,然后拿了布巾,自上向下小心推搓,不消片刻,黎素白皙漂亮的腰背上便开始泛红,有了血色。 从前黎素沐浴的时候,若实在太累,也叫过阿东进来,整个身子交给他,动也不想动,任他搓洗,只是那时候他自己尚未存别样心思,因此十分坦然。 阿东向来做事认真,总会将他捞起来,从头揉搓到脚。若施展得开,在外头的大浴池中,黎素甚至会躺在阿东怀里,或是枕在他腿上,一头青丝散开,让阿东蘸了水,一边轻按头皮,一边给他洗濯。 明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今却变了味,黎素想到上回床笫之间,阿东漠然的态度,心下又冷了几分,便道: “有些事情做久了,自然习以为常。就好像沐浴,以前不必避讳,以后也大可不必。待你何时有了心上人,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必不会再让你顶替这些小玩意儿。”说完,捧了水里的木制阳具,想也知道刚才无人时,必定偷偷尝过了。 阿东面无表情,黎素并不知他心里所想,只以为自己说清楚了,不过是一段rou欲关系,说到底,阿东并不吃亏,上次他似乎没多大感觉,下次好好来便是。至于黎素自己,再精细的玩意儿自然都比不过真刀实枪来得痛快。 至于黎素心底那一点绮念,撞了南墙便回头了,难道还要当真倒贴过去,眼前这个人,似乎连肢体交缠都冷淡不已,何必把心再掏给他踩在脚下? 黎素说完这番话,只觉得轻松不少,到最后,竟靠着木桶睡着了。 阿东将他擦干净,放到床上,盖好薄被,便出去了。 今夜阿东难得没有守在黎素房外,回屋收拾好包裹,洗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夜风吹过,送来花香,不知是清醒一些,还是更混沌了。 阿东翻了个身,面朝里侧,指尖似乎还有黎素留下的香气,搅得他合不上眼。 自渎这种事,阿东是不会做的,自他发觉心里被主人填得满满当当之后,也曾找过男子交欢的图册来看。但是阿东天生自制,若不是与黎素,他绝不肯放纵情欲。 这个外族男子,不知为何,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与别人不一致的骄傲跟坚持来,除非那个人是黎素,否则他绝不会有想碰的欲望,只会觉得若不能抑制自己,处处发情,岂不与畜生无异。 他不知道,黎素在他眼里,浑身都是例外。 正想得出神,门忽然开了,有人进来,掀开帘帐,阿东还不及转身,便听那人脱了鞋,床上忽然一阵响动,随后身上便是一阵温热。 不知名的馨香飘散过来,那人褪了外衫,只着了白色亵衣,如今也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低笑了一声,竟贴在阿东背上,简直是恼人的折磨。 63、第六十三章 阿东对自己的主人再熟悉不过,光听脚步声,已经知道是他,再看他一双白皙的手,缓缓贴上来,那修长十指,正执着与自己的衣裳扣子做斗争: “怎这么难解,你睡觉还穿这么严实做甚么?” 阿东坐起身,望到了黎素,他双唇水润嫣红,眼眸如星,眼角微微上挑,衣裳半散,露出一段细长脖颈,再往下……黎素又将亵衣带子扯了开去,素白衣裳从他肩头滑下,直落到臀后,十足的风情。 阿东沉默半晌,道: “主人在雁荡山受的伤可好了,给我看看。”阿东本是真心实意担心黎素的伤,谁知他竟笑道: “那你可要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