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蓝关不以为然,她的舍不得是因为离了蓝家,没有更好的选择。他说:“你慢慢舍不得吧,我不奉陪。” “哥,我还有机会吗。” 蓝关反问:“你家丁一一还好吧。” 童可可一愣,蓝关招呼结账:“不要把人当瞎子。” 从休闲茶座出来,回头再看去,见她捂着脸,哭了? 早干嘛去了。 他摇摇头。 ☆、第七章 :平凡的我们(四) 唐文锦和池森结婚了,婚礼办得很隆重,秦谂作为伴娘出席。蓝时作为男方嘉宾出席,没见到童可可,她有点奇怪。 蓝时见到穿着细细的高跟鞋她,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心怀不满。 秦谂偏过头,看向台上那一对新人。 不知几时,他来到身边和她一起,注视着台上,淡淡地问:“羡慕?” 她不羡慕,只为朋友高兴。 见她沉默不言,蓝时又说:“有什么好羡慕的。” “是啊,没什么可羡慕的,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天。” “还生气呢?”他问。 秦谂想,她生气了。至于为什么生气,她想更多的是气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诱惑。 “那就生气了?” 秦谂喟叹,心虚气短地笑了下,掩饰心里淌动的不安,附和道:“你说得对,没什么好生气的。人贵在认清现实,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你认清了?” 秦谂再次不言语。 默默注视台上幸福的新人,喃喃说:“总会认清的。” “课程很繁重?” “还好,还能应对。”默了默,忍不住问:“还要继续下去吗。” “得了钱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没这个本事就好好给我呆着,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挥挥手就能走的。” 她苦笑,没钱没办法任性。 她问:“她还好吧。” 蓝时还有点愣怔,好半天才反应她指谁,有点哭笑不得:“人家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心尖上那个人吗。这句话被理智镇压下去,微低着头。 蓝时懒懒地看着她,胸口憋得烦闷,把把头发说:“结束了打我电话。” 秦谂心想打他电话?好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养着的那个女人? “听到没有。” 秦谂敷衍他:“听到了。” 蓝时又等了半天,她都不曾看向他。他想脑子抽了才来找不愉快,也不啰嗦,抬脚就走。 待他走了,她才松气。刚才还真害怕他会当场翻脸。 婚宴现场呆了一个多小时,蓝时打电话来叫她走。秦谂去跟文锦告别,文锦忙着应酬宾客顾不得她,嘱咐她主意安全。 走出酒店,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 蓝时的车开出来,她做贼心虚似地猫着腰坐上去,深怕被人看见一样。 蓝时嗤了一声:“掩耳盗铃有用吗。” “你就不怕她看见?” “你怕了?” 秦谂说:“我当然怕,其实有一种可以不用非得那样就可以,你知道吧,我是说这样一来……” 他打断她的话:“试管?你应该知道,我更希望有感情的进行交流。” 秦谂苦笑,再痛再苦也不及爱上他痛苦。 蓝时深深凝睇她,没答应也没否决。秦谂忐忑,他怎么想,不会认为她拿乔吧。她不敢深入这个话题,人家是债主是老大,他说一她不能说二。 自个儿纠结,又想通了,他都不担心,她又何必去担负起道德枷锁。 这个晚上,他动作还算温柔。秦谂都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甚至,他还问起她对未来的计划。 秦谂迟疑了一下说:“我喜欢澳洲,如果有机会,我会考虑。” “嗯。” “如果……我说如果,我们……” 他披着睡袍,靠着床头,“秦谂……” “什么?” 他笑着摇头,问什么,问她当时有第三种选择,她还会不会选这一条路?不会吧。 “你爱上我怎么办?”他问。 秦谂翻身,背对着他:“爱能当饭吃吗。” 蓝时磨牙,心想半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啊。他问:“你有更好的选择?” “没有,可我们什么关系?人胜在有自知自明。你放心,即便爱上你,也是我的事。该我的我会一分不少,不该的,我也绝不奢望。” 第一次正义言辞的表明立场,也许会惹怒他。她想无所谓了,最好一怒之下一拍两散,那样也不是她毁约再先。他没有,垂着眸看着她。 如芒在背,她蜷缩着。 许久,他问:“你很想结束这种关系?” 她闭眼,豁出去吧。几乎拼尽所有力气:“是,我很想。” 他忽然就笑了,笑她幼稚,笑她异想天开:“你拿了我的钱想走门儿也没有。秦谂,没我的准许,你走不出去,信不信?” 信…… “所以……”他俯身,温柔低语:“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有些事想一想也就算了,别自寻死路。” “不会。” “不会最好。”他意味深长道。 秦谂绝望,那个人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和她这样,因为拿了他的钱? “我很小气,有些事你最好保证瞒得住我,不然就不要去蹚浑水,你没左右逢源的本事。” 他还说对了,她的确没本事。有本事会委曲求全?想起曾经和唐文锦讨论爱情和婚姻,文锦说如果池森背着她乱搞,她立马甩了。她说,爱乞丐也不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实现却是,唐文锦爱得委曲求全,她沦落至此已属于无奈,明知道他有妻子还忍不住心动。她得有多贱。 想起这些,人生都灰暗了。 她问:“蓝时,以后我不在了,你会对孩子很好的对不对?” “当然。” “哦。” “你舍得?”蓝时都快要鄙视自己了,这算什么,试探? “也许舍得吧。” “我不会告诉她,她mama是个胆小鬼。” “无所谓。” 既然有所谓不能改变,只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苟且残喘。 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秦谂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烦闷不已。 电话是认识的酒吧哥们打来的,说童可可喝醉了,好像还嗑药了,叫他去领人。 蓝时没回话,直接挂了电话,又盯着秦谂熟睡的面孔看了很久,竟有些恍惚。 车停止酒吧外,疲倦四面八方袭来。深吸气,踏进酒吧,朋友迎来:“我劝不动她。” “她和谁在一起?” 朋友看着他,欲言又止。 “说吧。” “周至,那丫太不是人了。” 蓝时愣了一下。 朋友理解错误,以为他要揍人,拉着他安抚:“那丫的就那德行,你千万别动肝火,他们也就喝喝酒,药也不是他给的。” 蓝时想说他没生气,终究忍住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粉饰太平意义何在。 他问:“几号房?” 朋友比划了一个数,他点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处理。” “真不需要我帮忙?”他也知道,这是蓝时的家务事,也是他和姓周的恩怨,他没能力绝不去添乱。 蓝时过去,周至那个忠心耿耿的秘书截住他说:“蓝总您不能进去。” “不能?” 耿直的秘书说:“是,周总在和客户谈事情,您不能去打扰。” 蓝时冷笑:“我听说你和你未婚妻婚期定在下个月,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