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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还诊出了什么?”司马慎炎问,苏昭昭自幼好动,虽然身子骨纤细玲珑,但体质尚可,绝无可能突然就如此。 谷子越不敢隐瞒,如实说,“回皇上,娘娘大抵是误食了.麝.香、藏红花之类的东西,才会导致月事突现,且腹痛无比。” 麝.香和藏红花意味着什么,不用谷子越细说。 司马慎炎置于玄色广袖下的大掌握了握,“好生给贵妃调理,此事不得让她知道。” 司马慎炎没有问及子嗣一事,也似乎不关心苏昭昭的身子有没有彻底受到伤害。 帝王不提,谷子越也不敢多言,“微臣定当竭力!微臣这就去给贵妃娘娘煎药。” 谷子越一退下,曹贵噗通跪在了司马慎炎脚下。 他是司马慎炎安排在苏昭昭身边的人,目的绝对不仅仅是“监视”,更多的是暗中护着苏昭昭的安危。 “皇上,奴才……” 曹贵话音未落,司马慎炎抬腿就是一脚踹了上去。正中曹贵胸口。 曹贵跌倒在地,但立刻跪正了姿势,连连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奴才下次一定谨慎小心,决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司马慎炎大约猜出了几分,但事情还是需要彻查,“说!今日宫宴上,贵妃身边路过了哪些人?!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曹贵颤抖着身子,“回皇上,除却御膳房的宫婢之外,无人接近过贵妃娘娘啊。” 那问题就出在了御膳房,但也又可能是途中被人做了手脚。 要想在宫里对嫔妃下手的人,除了永寿宫那边之外,就是后宫妃嫔,至于旁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司马慎炎意识到一道目光,他低喝一声,“是谁?!出来!” 自是无人敢窥听帝王的话。 趴在廊下之人,正是国公夫人。 她理了理衣裳,半点不畏惧皇权。 杨芸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这个婆母,也就只有公爹能制服得了! 苏家是百年武将之家,男儿们皆是铮铮铁汉,但娶进门的女子,都是一个个的娇软女儿家,国公夫人嫁入苏家之前,就是一个深闺小姐,又因苏家男子没有纳妾的惯例,国公夫人不曾经历过任何宅斗,也不曾被她自己的婆母为难,故此,性子一惯绵柔,是朵典型的菟丝花。 而且,心性至今还像个二八芳华的小姑娘。 杨芸生怕婆母又做出什么骇人之事,寸步不离跟着她,还拉着她的衣袖,不让她做出僭越之事。 司马慎炎剑眉一挑,就那么看着国公夫人。 帝王生得高大,天生气度威严,国公夫人顿时觉得一肚子气没处撒了。 杨芸先开口,“皇上,今日之事,母亲皆是无心之过。” 司马慎炎神色如常,“朕知道了,若无旁的事,二位可以离开了。”言罢,帝王大步迈入内殿。 国公夫人,“……!!!” 杨芸求生欲极强,“母亲!母亲!皇上已经够宽容大量了,咱们快些走吧。” * 苏昭昭服药睡下后,司马慎炎宣见了易剑和杨青二人,并且交代道:“今日宫宴之事,朕要知道的一清二楚,速查!” “是!臣领旨。” 易剑和杨青,是司马慎炎的左膀右臂,但凡是重要之事,司马慎炎都会交给他二人去办。 走出了勤政殿,易剑和杨青打算分道扬镳,一人去查御膳房,另一人则对今日宫宴上的奴才们一一排查。 帝王要的是确切的结果,而不是模棱两可的推测。 两人正要分开,从宫道上走来一人。 白温颜今日难得入宫,宫宴结束后,就去了永寿宫小坐了片刻,没想到会恰好碰见了心上人。 “杨郎!杨郎是我!”白温颜招招手。 杨青一认出来人,菊.花顿时一紧。 他继续往前走不是,立刻转身也不是。 杨青实在被缠怕了,他病急乱投机,对身侧的易剑起了别的心思。 易剑感觉很不妙的看向他,“杨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青左边的眉毛一挑,突然抓住了易剑的手,“不好意思,兄弟,牺牲一下吧。” 说着,杨青牵着易剑,就大步往另一侧宫道走去。 易剑,“……” 他是个男人!男人! 白温颜,“……” 所以,她的情敌可能不是苏贵妃,她这些年一直看错了?易侍卫才是情敌?! 白温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当场跺脚,在杨青背后大喊,“杨郎!我不管!总之,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杨青头皮发麻,拉着易剑一路跑开。 终于甩开了白温颜,易剑.抽.回了自己的手,又连连后退了几步,和杨青保持着距离,“我、我可告诉你,我不是那条道上的人!” 杨青额头一处三条黑线,“你以为我是?!” 易剑,“……!!!”你不是?!那你还牵我手?! 第23章 天子之怒 雨夜,闷雷轰鸣。 整个皇宫仿佛笼罩在了一片雨帘之中。 昏黄的光线在雨中破碎流离。 杨青和易剑将事情前前后后禀报了一遍。 御书房,薄荷香的气息无处不在,吸入肺中,一阵阵冰寒。缠枝仙鹤的灯台上,火烛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