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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故意说这番话,再让曹贵传到狗皇帝的耳朵里去。 曹贵,“……” * 殿外,除却昏厥的淑妃之外,贤妃、宸妃以及其他几位娘娘,皆早已被晒得面色彤红,细汗沾鬓。 见司马慎炎从殿内出来,几人福了福身子,露出委屈可怜之态,“皇上……” 司马慎炎二十有三了,登基已有数年,但不近女色,后宫统共加起来也不足十人。 司马慎炎扫了一眼被宫婢搀扶着的淑妃,不咸不淡道:“都回去吧。” 众妃嫔,“……” 就这样?! 贵妃娘娘故意让她们在外面暴晒如此之久,皇上竟一句安慰都没有! 司马慎炎杀伐果决、说一不二,前几年倒是有人去他面前邀宠,下场就是直接逐出宫门,连待冷宫的机会都没,所以,久而久之,再无人敢主动邀宠。 “是,皇上。”妃嫔们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 晌午,日头正烈。 勤政殿内,却是一阵凉意飕飕。 曹贵跪在龙案面前,战战兢兢,“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娘娘昨日落水被救后,一醒来就沉默着。直到今天早上,一切都还正常,直到皇上您来了。” 昨日贵妃昏迷之时,皇上已经去过一趟长乐宫。 但娘娘这些年一直避着皇上,所以在娘娘苏醒之时,皇上就离开了。 殿内一阵可怕的沉默。 曹贵擦了把额头的汗,以头点地,不敢直视龙颜,又说:“皇上,许是娘娘知道了昨日是您救了她,所以才、才……” “够了!退下吧!” 司马慎炎一声低喝,抬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骨,半晌,才对心腹立侍,道:“左忠,去把慧善大师给朕请来。” 第2章 帝王之宠 左忠刚要迈入大殿,司马慎炎从龙椅上起身,随着他的动作,玄色广袖龙袍划过一个悠长的弧度,“站住!朕亲自出宫一趟。” 左忠躬.身,随奉圣驾。 * 法华寺,香火袅袅,梵音回荡。 司马慎炎一眼就看见寺庙后院的荷花塘中,他花重金打造的赤金莲台里,长明灯经久不灭。 “大师,为何她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司马慎炎所说的“她”,慧善大师知道所指谁人,他一手树立,置于.胸.前,“阿弥陀佛,今世种种皆前世因果,施主莫要忧心。” “当真无需忧心?”司马慎炎没有把话问明白,有些事他不敢问,也不愿意去知道。 慧善大师点头轻笑,“那位施主既已改命,只要施主你信守诺言,她必当无忧。” 逆天改命本就是违背天理,若非是司马慎炎是帝王,也无法cao控这一出。 司马慎炎离开之时,命人留下了万两黄金,仅供法华寺给圆寂高僧重塑金身……还有,护着那盏永不熄灭的长明灯。 * 同一时间,苏昭昭让曹贵退下,她单独见了房嬷嬷。 房嬷嬷是镇国公府的人,也是苏昭昭的奶娘,苏昭昭入宫为妃时,她也跟着入宫伺.候。 苏昭昭从原著中得知,房嬷嬷是苏贵妃唯一信得过的人。 她昨日才落水,身子骨娇娇软软的,没什么力气,趴在软榻上,小口吃着红梅,问道:“嬷嬷,本宫昨日为何会落水?” 失足是绝无可能的,她是宠妃,不会一个人单独行动。 但如果是有人推了她,怎么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房嬷嬷一愣,“娘娘,您……昨日不是要去见一个人么?您难道忘了?是您让奴才们都退下,可谁知不消片刻,就听到您落水的声音,还是皇上将您救了上来。” 这下轮到苏昭昭愣住了。 她鬼鬼祟祟去见了谁? 又是怎么落水? 狗皇帝明明厌恶她,也厌恶她背后的镇国公府,九五之尊怎么舍得下水救她? 见苏昭昭愣住,明艳清媚的面庞还有些许婴儿肥,房嬷嬷想起她入宫那会的场景,不由得黯然伤神,劝道:“娘娘,昨个儿要不是皇上嘴对嘴给您吹起,您……还不知几时能醒来,这两年老奴算是看出来了,皇上待娘娘或许有那么几分真心。” “咳咳咳……”苏昭昭突然猛咳。 嘴对嘴吹气?! 狗皇帝还会人工呼吸? 苏昭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想到狗皇帝惊人的容貌,还有他弧度分明的唇……算了,反正不吃亏。 不过,话又说回来。 司马慎炎这人,杀伐果决、手段雷霆、疑心甚重,能在长乐宫安插了眼线,应该也知道昨天她见了谁,以及是谁要杀她吧? 莫不是被司马慎炎暗中处理了? 苏昭昭不寒而栗,还是选择不去多想,她就老老实实走剧情,等到一年半后被一箭射死,就能从这个故事走出来了。 苏昭昭又问,“淑妃那边有什么动静?” 房嬷嬷如实回禀,“淑妃娘娘已经醒了,还让人去请了皇上,但皇上并没有理会。” 苏昭昭伸手,欣赏自己刚刚涂上的艳红色丹寇,另一手把玩着垂落胸腔的一撮头发,低低呵笑了一声。 帝王当然不会堂而皇之的去看淑妃。 毕竟,淑妃被他保护的极好。 所有人都以为,他司马慎炎宠爱的女人,是苏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