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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桦:对了,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你和徐瑞甯怎么样了? 林嘉月:她挺好的,对我。 谢言桦:你该不会?是…… 林嘉月:言桦,有些事情?手机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我回去以后找个时间见面和你聊。 谢言桦:回去?你现在要去哪,或者你们? 最后那两个字,像是一下子冲击了林嘉月的心脏,骤然紧缩,言桦是知道什么?了吗? 像是一直想隐藏的秘密被戳穿,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心虚蒙在心间。 发呆好一会?,林嘉月才回复过去。 林嘉月:言桦你都知道了吗。 谢言桦:其实我今天本来准备等你元旦汇演结束,和你一起跨年的,只是没想到,看?到了些,我不太想看到的东西。 林嘉月震惊不已,这么?说,言桦今天晚上也去了学校,不仅如此,还被她给撞见自己和徐瑞甯在一起的画面。 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被言桦知道了,纸向来包不住火,而且现在的林嘉月,内心里居然有种强烈的自我谴责感。 果?然还是不该瞒着言桦的啊…从一开?始的害怕被她知道,最后还是会被知道。 林嘉月:对不起言桦,我不该瞒着你,我的确和徐瑞甯在一起了。 消息发出去后,对面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回复,以至于徐瑞甯打完电话回来,看?她状态不对询问她怎么了,林嘉月匆忙收起手机笑着说没事。 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言桦现在一定很?生气吧,一定很?生她的气。 唉… 尽管已经知道事实,认清事实,但是这样得到亲口承认,谢言桦还是觉得心如刀割,万般难受,一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孩,成?为了别人的新娘,谢言桦便没办法接受事实。 她想一个人冷静冷静,所以并没有回复林嘉月的消息,而是直接将手机给关了机,一路飞车来到常去的酒吧,进门便冷着脸,来到吧台先点了一杯烈酒,咕咚两口下肚,除了眼睛里微微有些湿润,几乎眼都没眨一下。 穿着旗袍的华清站在调酒台内,忍不住给她来了一杯清水,问:“失恋啦?” “比失恋还惨。”谢言桦端起杯子往嘴里灌,喝到一半发现不对味然后又放下说:“我要喝的酒,不是水,姐,你跟我开?玩笑呢。” 华清努努嘴一脸无辜和傲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就更不能给你酒了,万一你喝倒了,赖在我这里了怎么办。” 谢言桦有些不耐烦,抓起自己的手机拍在吧台上,“我把手机压你这,还怕我不给钱呢。” “言桦,听jiejie一句,今天回去吧,我不会?卖你酒的,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喝酒。还有,这个世上好女孩多的是,谁离开谁了地球也一样转,没必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知道吗?” 谢言桦听了更加不耐烦地嚷嚷起来:“我他妈就要林嘉月,我就喜欢林嘉月,我只要林嘉月…” 这一声下来,引得周遭的客人都频频好奇看?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声下来,也道尽了谢言桦多年暗恋的心酸,这些话,她从来都不敢说,也从来都不会?说,更没有让任何一个身边的人知道过。 “……这一辈子我谁都不要……”哑声喃喃着,谢言桦低下头去,晶莹的液体从眼睛里掉落,落在吧台上。 华清看?了很?是心疼,又实属无奈,这个固执的姑娘,简直和她年轻时候一样一样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谢言桦捏紧拳头,咬牙切齿说:“我要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可是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她一定会?拒绝你不是吗?”华清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让谢言桦再度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低着头的谢言桦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可是也总比一辈子埋在心里让她不知道我的心意好……” “哎,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姐今天作为过来人和你好好讲一讲,如果?你只是想要图一时之快,以后朋友没得做,那你可以去说,现在马上就去,我不拦着你。”华清做出了请的手势。 谢言桦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神里出现了迷茫,开?始不说话。 深吸一口气,华清笑了下说:“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和你相同的经历,也喜欢上了一个注定和我没戏的人,要不然你以为我这间酒吧这么?多人,偏偏和你做了朋友啊,难道是因为你的财大气粗么?,不是。” 谢言桦依然不说话,眼睛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 “以前我也有个很好很好的闺蜜,两个人好到小得时候可以睡同一张床,穿同一条裤子,那时候她并不知道我喜欢她,我也是一直默默喜欢着,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她告白。毕业以后,我们一起创业,等公司稳定下来以后,我特意精心准备了告白场地,约她出来吃饭,结果?等我说完,你知道她对我说得第一句话是什么?么??”华清自嘲一笑。 “是…什么??”谢言桦喃喃。 “我没想到我把你朋友,你居然对我有这样的思想。”华清如数重复,记忆犹新,就仿佛刚刚发生在几天前。 “已经过去十年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说得这番话,从那天她拒绝我开?始,整个人像是变了,不,与其说是她变了,不如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她开始对待我像个同事,合伙人?不再和我一起出门逛街,吃饭,就连电话也很?少?,工作方面的事情?,直接用冷冰冰的邮件沟通,没多久,她恋爱了,恋爱对象也是公司里的人,他们整天在我跟前你侬我侬,我还得笑着拍手祝福,后来又强撑了半年,偶然听到公司的人说,他们要结婚了,我才意识到,没通知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地位,什么?人,但是那一刻我知道,我该走了。我迅速办理了离职,拿走了我该拿的那一部分,又留了一点作为给他们新婚的份子钱,一个人收拾行李离开?那座城,四处旅游飘荡了一年后,我才来到海港市,开?了这间酒吧,一直安定至今。”华清说完,看?了谢言桦一眼,她依然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