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做媒
苏黎朝着马路对面看得过去，透过玻璃，看到两个人正在说笑着吃着麻辣烫。虽然隔着条马路，苏黎似乎已经闻到了麻辣烫的香味。 以前每次她都迫不及待地拉着萧睿跑过去，可是现在她却连过出去的勇气也没有。她不停地问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怕萧睿和周曦有什么，怕会失去他，还是在怕什么，可是过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答案。 一辆汽车呼哧而过，风吹在苏黎的脸上，感到有一丝微凉。 她轻触自己的脸颊，才发现原来已经满是泪水了。此时她感觉自己是怯弱的，是卑微的，是害怕的。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mama林珍打来的。 “喂，mama！”苏黎本想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在她喊出mama的时候，内心的脆弱已经不可抑制了。 “小黎，怎么啦？小黎。”对面传过来林珍着急的询问声。 但是此时的苏黎已经泣不成声，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时，苏黎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面对父母关切的眼神，也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没事，就是压力有点大，有些累了。” 林珍知道，女儿痛苦的原因一定并非如此，刚要上前询问，手却被丈夫拉住了，然后苏天和朝他摇了摇头。 “累了就早点休息，睡一觉，明天早上爸给你做好吃的。”苏天和道。 苏黎点了点头，回了房间。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在看到萧睿和周曦吃饭的情景，看得出来，周曦很开心。 如果放在以前，或许她不会很在意萧睿和那个女生吃饭，她一直两个人的感情有信心，但是自从她告诉自己被正盈录取了之后，她就感觉到萧睿对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两个人很少见面，仅有的几次见面苏黎的心情都很忐忑，可是萧睿并不反对自己呆在正盈，可是为什么他总是看起来不开心，甚至对自己淡淡的，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没有对自己笑过，可是今天他对周曦笑着，那样的笑容像极了上学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这一天苏黎睡的很不踏实，早上醒来，头疼的厉害。 她就闻到rou龙的味道，那是她最喜欢的早点，记得小时候，每次不开心或者开始成绩很好的时候，爸爸都会给她做这个吃。 可是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早餐，苏黎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是你爸爸一早起来给你做的，快尝尝！”林珍说着给她夹了。 苏黎很是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对着母亲说了句“谢谢mama！” 也许人就是这样，不管在外面有多坚强，可是在爱自己的人面前，都是脆弱的。但是此时的苏黎强忍着内心的情绪。 结束早餐之后，苏黎匆匆离开了家。 一下子跑到楼下，她的情绪才放松一些，稳定了一下，离开了家。 一路上，苏黎都在想着要自己要不要问萧睿有关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到了律所，真正看到萧睿的时候，她却什么说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顾律有事交代我们。”李又庭从背后走过来。 这时，苏黎才想起来，昨天她工作的位置已经变了。 “哦，好的。”苏黎说着便跟在李又庭的背后，上了电梯。 “怎么，很留恋那家办公室？”李又庭在电梯里开玩笑似的问道。 苏黎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顾虑找我们有什么事？” 李又庭双手一摊，那样的表情好像在说不知道。 “顾律想着，你这个时候还没有到，肯定是去了14楼，所以让我来叫你！”李又庭看着她道，“有时候，念旧并不是旧的有多好，只是习惯了一种固有方式，其实吧，有时候换一下，你也会觉得听挺好的。” “我觉得你除了做律师之外，还可以去做心理医生！”听着李又庭喋喋不休的样子，苏黎感觉到一丝的不耐烦。 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顾泽晨出现在电梯口。 “时间来不及了，你们俩个跟我去趟创和财富，边走边说吧！”顾泽晨说话间已经进了电梯，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律所。 “会开车吧！”顾泽晨拿出钥匙递给李又庭说道。 “既然顾律都要我会开了，如果不会岂不是给您丢脸吗？”李又庭接过钥匙，自己走去了驾驶位，顾泽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这份文件，你先熟悉一下！”说话间顾泽晨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坐在后面座位上的苏黎，然后道，“创和的案子发生了变化，很多事情都要推翻重新来过，而且这次的变化让案情更加的复杂，所以接下来需要你们俩个一起配合来做。” “可是我不是要和您一起出差吗？已经通知行政部订机票了。”李又庭目视前方地问道。 “上海的事情，还不是很明朗，我一个人过去还可以应付地过来，创和是我们的大客户，那可是我们三个的衣服父母，所以我留你们一起来做这件事情，有些棘手的事情，你们也好有个照应。”顾泽车对着李又庭道，“他们的老板有点冷，在交流方式上，你最好不要想对我一样对他！不然你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那是老板吗？按您说的，那倒像是一个杀手！”李又庭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呢，那是您的衣食父母，我们的衣食父母是您，所以您吃不吃得上饭，都会给我们一顿饭吃的，也不必紧张。” 顾泽晨无奈地看了一眼李又庭，笑着道：“选你做我的助理，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就好像在赌博一样，砝码越下越大，但是结果却是一点也预料不到。” “放心，别的不敢保证，您将赌注下在我们身上，肯定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李又庭很是自信地说道，“你说是吧，苏黎！” 此时的苏黎正在翻看着刚才顾泽晨给自己的文件，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听到李又庭问自己，有些迷惑道，“你说什么？” “看到了吧，这就是差距！”顾泽晨朝着李又庭道，“你如果能够有一把苏黎的踏实，我就是赚了！”说话间语气有些遗憾的意味。 李又庭听到这样的话，佯作一副受伤的语气道：“顾律，好歹我也是您亲自挑出来的助理，你这样打击我，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你呀！”顾泽晨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他从倒车镜里看到，苏黎依然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其实选苏黎，不管是从学校选出她来，还是后来选她做助理，一方面是因为有人的举荐，但是更多的是，她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气质，不攀附，不奉承，是个踏实做事的人。律师这一行有着很多机会，但是同时更是有着太多的诱惑，越是层级高的越是这样。 可是顾泽晨看的出来，苏黎是个内心很丰足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在父母的爱与呵护下长大的，她内心很平和，不焦躁，也不急于求成。再加上本身也算是优秀，她的成肝只是时间问题，顾泽晨愿意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成行，当然这个机会里面，黎津也是一部分原因。 可是李又庭和苏黎不一样，顾泽晨第一次注意到他，就感觉他像极了初入这行的自己，不死板，不讨好，能够相对放松地面对这份职业。 其实顾泽晨当初并没有打算选苏黎，毕竟女孩子在先天条件上，对于律师这个职业来说有一定的局限性，为此他考虑多萧睿。 可是除了他知道萧睿当初对苏黎做的事情外，经过他的观察，这个年轻人内心自卑，缺乏自信，很善于讨好，目的性非常强。 但是最终让顾泽晨放弃他的原因是他太急于求成，渴望成功是好事，也是动力，但是一点超过了那个度，人就容易走偏。 这样的人或许会成功，但是在成功后，他会背负太多的东西。其实kelvin会选择萧睿，顾泽晨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有句话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是一种人。但是kelvin比起萧睿，除了资历见识和人脉之外，在为人处世上或许更加的不择手段。 虽然自己没有选择萧睿，但是顾泽晨却希望萧睿不要成为kelvin那样的人。希望归希望，从他对苏黎做的事上，也能知道不久的将来，萧睿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 想到这里，顾泽车看了一眼后面的苏黎，很自然地问道：“苏黎，你这么漂亮，有男朋友吗？”这句话同时能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苏黎抬头间从前面的倒车镜里看到顾泽晨正在看着自己，支支吾吾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顾律，你要给苏黎做媒吗？”李又庭看出苏黎的尴尬，刚忙转移话题道，“要是有合适的，不妨给我也介绍一个，要是实在没有，不如就给我们俩个撮合一下。” “那是算了吧！你们俩个是我好不容易选出来的，这还没给我干活呢，就给我惹事，绝对不行！”顾泽晨说话间看了苏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