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河
一群人分工明确，请大夫的请大夫，烧水的烧水。 上房东屋一下子竟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其实所有人都心里明镜的，老太太张氏就是故意的，但是他们也不能不管啊。 上房东屋。 宁大夫无奈的摇头：“白老太太身体没事，就是火气太大，降降火就好了。” 说完走到桌边写下一个方子，递给白老爷子。 “去火也不需要什么药材，弄点苦瓜炒蛋，凉拌苦瓜即可。” 宁大夫因为没开药就没收钱，背上药箱走了。 杨氏摸摸鼻子，没再提聘礼的事儿。 “你们都回去吧，明天老五就考试去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白老爷子叹气，这些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不让人了？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最后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白羽出门后，带着两兄弟和白朵儿拿上箩筐盆子去河边抓鱼。 今晚铁定是吃苦瓜了，她要给家人加个菜。 就算抓不到大鱼，整点小鱼炖汤喝也是好的。 几人来到村头的一条小河，这河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 探头看去，几乎是清澈见底，河水大约一米深。 一眼就能看见，巴掌大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白羽脱了鞋，挽起裤腿就要下河了，脚碰到水面，冰冷的触感让白羽打了个哆嗦。 “二妹你回来，大哥能抓鱼！”白楚不放心白羽下河，他也连忙脱了鞋子下河了。 “大哥，你离我远点，我们两个一起抓还能快点。” 白羽指挥着白楚，又对岸上跃跃欲试的小五说。 “小五，你带着朵儿捡鱼，要看住不能让鱼跑了！” 小五泄气的答应一声，就和白朵儿分工合作。 小五捡白羽的鱼，朵儿捡白楚的鱼。 白羽拿着箩筐站在水里一动不动，她看见一条大点的鱼在水中来回游动，等鱼游过来，她猛然提起箩筐。 低头一看，这条鱼大约得有四两重，不小了。 “小五，快来接住！”白羽一个用力，把鱼丢上岸。 “来啦！”小五麻溜的按住要跑的鱼，一溜烟的放进盆子里。 盆子里放了水，还有两条不大的小鱼，那是白楚抓的。 小五看见自己这条大的，笑的眼睛弯弯的。 半个时辰后，白羽和白楚回到岸边，穿好鞋子。 看着盆里满满当当都是鱼，别提多满足了。 白羽挑出两条大约两斤重的鲫鱼和一条一斤多的鲤鱼放进箩筐里，又挑了两条半斤多的鲫鱼拿草绳子串上。 盆里还有两条一斤左右的，其余都是不到巴掌大的。 “一会回去小五把这两条半斤多的给狗剩送去。”白羽把串好的鲫鱼递给小五。 “鲫鱼和鲤鱼咱家都拿一条，还有一条大的给朵儿，剩下的拿回去做了。” 白羽把最大的鱼也串起来，递给朵儿一条，自己拿两条。 盆子里的鱼就当今天的晚饭，全都炖汤喝。 几人拎着鱼往家走，路过狗剩家时，小五噔噔蹬跑过去。 “陆婶子，这鱼是我姐抓的，给陆婶子和辰叔做汤喝。” 小五嘴甜的哄着陆婶子，让她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颗麦芽糖递给小五。 “来，这个糖小五拿去吃吧。”陆婶子喜欢小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每次有好吃的都想着带小五一份。 “谢谢陆婶子，我得家去了。”小五蹦跶回白羽身边，白羽冲陆婶子莞尔一笑。 几人偷摸的进了灶房，今天晚上轮到刘氏做饭，白羽连忙上前帮忙打下手。 白楚把鱼收拾一下，小五把白楚收拾过的大鱼交给白羽。 白羽在看着火，顺便把鱼给烤了，上边刘氏看着三兄妹配合默契的动作，无奈摇头。 小五则是在灶房门口放风，万一有人进灶房，他好提醒一下。 白楚抱回一捆柴火，就见小五坐在灶房门口数蚂蚁，摇头失笑。 他放下柴火，帮忙烧起另一个炉灶的火。 今天晚上做了一个凉拌苦瓜，一个苦瓜炒蛋，一大盆鱼汤。 等白楚带小五放好桌子，饭菜全都端上桌。 今晚的老太太装病，正栽歪在炕头，一看有一盆鱼汤，一下子就精神了。 “老四媳妇儿，你个败家玩意，那破鱼做了干啥，多浪费油！还不好吃。” 张氏一下子的高音，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白羽撇嘴，怎么不继续装病？起来干啥啊？ “娘，这是几个孩子要炖来给你补身子的。”刘氏站在地上，委屈吧啦的。 “你个黑心眼儿的，那玩意有啥吃头，还浪费调料，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张氏一句接一句，骂的刘氏只知道摸眼泪，白羽看不下去了，接口道：“爷，这鱼汤是我们四个孝敬奶的，想给奶补身子的！再说这鱼根本没用油。” “你，你个丫头片子还敢要我的强，你要是孝顺，给点银子啊！” 张氏又是一顿训斥，不同的是这次被骂的是白羽。 “够了，那是孩子们的心意，你个老婆子，耍啥脾气。”白老爷子开口劝道。 “羽儿别跟她一样的，爷爷尝尝好喝不。”白老爷子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 “香鲜滑，很美味的鱼汤。”老爷子给了一个时分中肯的回答。 张氏听白老爷子发话，也就不闹了。 张氏看着两盘苦瓜脸都绿了，白羽眼角嘴角抽搐，这就叫不作不会死吗？ 张氏夹一筷子鸡蛋，众人就开始吃饭了。 江氏每次都是对着鱼汤鸡蛋下筷子，让张氏脸色漆黑。 “你个贪嘴的婆娘，你要把菜都包圆儿啊！还让不让别人吃了？”张氏一拍筷子，怒道。 “娘，这鱼您不是不吃吗？您不吃咱们吃，别浪费啦！”江氏嬉笑着说道。 “吃吃吃，吃死你，今天的碗全都你刷，要让我知道你偷懒，就让老三休了你！” 张氏气结，她就是看不惯别人忤逆她，她说不好吃，她下边的儿子媳妇也得说不好吃。 这不，有人跟她唱反调，她就坐不住了。 “娘，今天老四家的做饭，碗也是她家刷，我怎么能抢人家的活计呢，是吧？”江氏舔着脸笑到。 江氏这人就是贪吃，不要脸皮的那种人，白羽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张氏没在说话，和江氏一比，她更不喜欢刘氏，不能给刘氏减少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