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奄奄一息的无名
关让看到阿绝时整个人一怔,这孩子很像消失的一种种族之人。 他森气的面容一敛,快步朝阿绝走去,直接捉住他细细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是这儿的人么?” 阿绝精致过分的小脸儿一僵,漂亮的狐狸眼定定的看着被关让撞到地上的粉黄芍药花,那花儿碗大,开的鲜艳,十分好看,他抬起眸,狐狸眼浮浮沉沉,似要杀人:“这是我挑选了好久的花,我挑选了好久,你竟然给我弄掉了!” 阿绝的性子些许执拗。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把漂亮的花花送给jiejie了。 愤怒的阿绝跟个暴怒的小狮子似的弯低身子,脑袋狠狠的撞在关让的肚子上,关让没想到阿绝一个小孩子竟是这等的狡猾,一个不察被撞在了地上。 关让本还想伸手去捉他,无名的眼睛一转,心里暗道:机会来了! 他两个小手抓着关让,转头对阿绝吼了一嗓子:“你快跑!去叫人,别管我!” 阿绝知道如果再耽误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有危险。 他咬咬牙转身跑了。 关让如毒蛇般阴森森的眸愤怒的盯着无名。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落下,甩在了无名的脸上:“小杂种,咱家让你看看多管闲事的代价!” “来人,带走!”关让摆了下拂尘,跟在他后边的宫人们如拖死狗般拖着无名往东厂的方向走。 阿绝急匆匆回到宫殿,大木正拿着一个画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的给小然安讲故事呢,沈晚在边儿看着他们,有些神游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开门见山道:“无名为了救我被东厂的人抓走了。” 啪嗒,沈晚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她猛地起身,来到阿绝跟前,问了事情的经过。 沈晚虽担心无名却还是头脑清楚的,她蹲下来,捏着阿绝的肩膀,很认真的说:“晚姨怀疑关让是专门针对你的,你和鬼影叔叔在这儿呆着,不许出去,恩?” 阿绝因是自己惹了这个祸略有些自责,耷拉着小狐狸眼:“我知道我暂时解决不了,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但如果那个人做出了伤害无名的事想换我,我也不会做缩头乌龟的。” 小然安摸摸阿绝的小脑袋:“你不是缩头乌龟,而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人救出来的。” 阿绝看着他们的身影离去。 东厂这等血腥的地方能够放肆的建在皇宫,足以说明关让这个人有多猖狂。 沈晚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东厂,门口有厂兵把守。 厂兵在看到沈晚等人时,手举长矛将人拦住:“东厂重地,不得进入!” 沈晚深呼一口气:“我要见关让。” “我们厂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厂兵撇撇嘴。 小然安上前一步,仰着小下巴:“如果是我让你们厂主出来呢?” 然安郡主在皇宫的地位非同一般,厂兵自然不敢得罪:“郡主有需要,奴才自然不敢推脱,奴才这就去请厂主。” 不多时,关让握着拂尘出来了,扫了沈晚他们一眼:“然安郡主找奴才有事?” 小然安圆润的小下巴微抬:“本郡主的好朋友无名被你抓走了,我要你现在把人给我交出来!” 关让森森的眸子眯起:“抱歉,然安郡主,此人打伤了奴才,十分危险,所以必须交给东厂处理。” “你连本郡主的话都敢不听?” “郡主,东厂直属皇上管辖,奴才也只听皇上的安排,如果郡主不满意就去找皇上吧。”关让的态度很坚决:“奴才还有事,先告退了。” 沈晚想到关让没有这么好处理,小然安气的小嘴儿撅的高高的,几乎能挂油瓶了:“我去找皇爷爷。” 小然安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皇上明确的告诉小然安,小孩子是不能参与朝政和后宫一些事情的。 小然安颓颓的,大木倏然想到什么:“我们去找太后奶奶。” “是皇祖母。” “你叫皇祖母,可是我就是喜欢叫太后奶奶。” 两个人争论不休般来到了太后寝宫,却被嬷嬷告知太后病了,不见客,这可把沈晚等人愁坏了。 大木甚至已经开始掉眼泪了:“娘亲,要救救无名啊,无名怎么这么倒霉啊,要万一无名死掉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会愧疚死的。” 小然安也丧丧的,头顶的小辫子都耷拉下来了:“如果无名出事了,阿绝也会愧疚一辈子的,我不想让昂大家不开心。” 沈晚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娘亲会解决的。” 她想出了个好主意,沈晚回去找到阿绝:“晚姨需要你花一张无名的画像,我们今夜要用一个特别的法子来把无名救出来。” 阿绝点点头:“那今夜我还是要留在宫中吗?” 沈晚摇头:“不,今夜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关让这个人十分狡猾,他既然盯上你了就一定会在晚上来找你的。” 沈晚在阿绝画画的时候从空间里取出一些化妆品,在阿绝画完画之后给他简单改变了下眉眼。 “晚姨,这是干什么?”阿绝虽然不懂,但也乖乖的配合。 “这叫掩人耳目。”沈晚笑道,关让不是觉得阿绝的长相有问题么,那么她就改变阿绝的长相。 深夜,沈晚带着三个小家伙来到了东厂附近。 沈晚给阿绝使了个眼色,阿绝点点头,他把提前画好的画像拿出来,又用笔在画像的眼睛上点了一下。 不多时,画像上的无名跃然纸上,阿绝对纸片人无名点点头,纸片人呼啦啦跑了出去。 沈晚让大木把一股子迷幻粉散出去,守在东厂的厂兵们精神恍惚。 他们迷迷糊糊间就看到大木跑了出去,一个厂兵急吼吼的:“快,那个孩子跑出去了,快追啊。” 厂兵们纷纷跑出来抓无名。 趁着这个机会,沈晚等人嗖的蹿了进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趁着人混乱的时候,直奔东厂的牢房,沈晚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无名。 无名被鞭打的浑身是伤,小脸儿脏兮兮的,眼睛如脏掉的玻璃球。 沈晚的眼泪唰的下来了。 “晚……姨……”无名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