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嗯?” “老公。” 第27章 七月的第一天,戚嘉敏把我们送去朋友的果园里打暑假工。 到了之后,她匆匆嘱咐我们照顾好自己,没多久就被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接走。 果园是在山上的,规模很大。因为是观光果园,景色怡人,水果种类也很多。只是夏天大多水果还没熟,树上只缀着绿叶和幼嫩的果实。 夏季的果园没有春天忙碌,再加上我和凌卓只是临时工,所以安排给我们的都是些不太需要技术的活。于是大半个月里,我们每天穿梭在石榴树、蜜桃树、秋梨树等等各种果树下面除草或者去分拣时令的水果,偶尔会因为长得高被叫去剪枝。 凌卓的右手刚恢复,不适合干重活,剪枝的时候基本都是我爬到梯子上剪,他在下面把树枝都拾掇好。 我尤其享受这种照顾他的感觉。 因为果园离县里比较远,所以我们食宿都在山上。这里的大叔阿姨看我们“细皮嫩rou”的(遗传自我妈的嫩白皮肤),都很照顾我们。 尤其是一些阿姨,特别喜欢凌卓,大家凑一起吃饭的时候就问东问西,从生辰八字到家庭情况,然后拿起手机给凌卓看照片,噼里啪啦地介绍:“我家女儿……” 我时不时瞥一眼,嗯……这个鼻子没我挺,那个下巴没我尖……嘶,这个长得不错,不过可惜没有唧唧,所以还是我赢了。 我每天都这样自我安慰:我哥一定看不上她们。 面对热情的阿姨,凌卓只能和和气气地解释:还要上大学,不想谈恋爱。 我不知道为什么同样一张脸,凌卓的就更讨喜。但我一点都不希望他这么讨人喜欢,弄得才十八就有人说媒了。有次我忍无可忍,就告诉她们:我爸在坐牢。 ……终于,世界清净了。 干了半个多月,有了一天的假期,我和凌卓都懒得坐车回家,于是就在山里溜达。 半山的丘陵有几棵蜜桃树,和果园里那十多排的“正经”桃树的结实时间不太一样。已经七月,几棵树上的水蜜桃却正当粉红,十几颗簇拥在一根枝条上。树枝不够粗壮,被压弯了,走近一点,连空气都香甜了。 我挑了个又大又红的拧下来,跑到附近的水井边提水洗干净,塞到凌卓嘴边。 “吃了我摘的桃,就是我的人了,不准看上别人家的姑娘!” 凌卓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你,还倒打一耙……” 我理亏语塞。 他咬了一口桃子,等他咽下,我就凑上去亲他,勾这他的舌头尝味道……真甜啊。我不喜欢吃桃子,但喜欢桃子味的凌卓。而且,桃子应该算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我决定原谅他跟老公顶嘴了。 我和凌卓一直往山上走。山腰往上几乎没有人迹,山路隐没在浓荫之中,只能踩掉杂草开路。快到山顶时,竟看到不远处一大片缀满粉斑的花田。 我拉着他的手兴奋地往山上跑,踩进花丛的瞬间就嗅见了馥郁的香气。大片的粉色来自于格桑花,这种最初开在高原的花不知是被谁引种在这里。 一阵风吹过,天边的云便如灰白色火焰一般不停翻滚,整片的格桑花也矮身摆向同一个方向,露出隐没在花丛里的小溪。 上游的溪水极其清澈,深度刚好没过小腿,水底是被打磨光滑的岩石。我和凌卓蹬掉鞋袜,跳进小溪里瞎闹,很快就浇了对方一身水。 小时候我们最喜欢下雨天出去玩水,因为这时大家都在家里躲雨,再没有人用鄙视的目光看我们。我们可以尽情淋雨,踢水,湿透了就像狗一样甩头抖身子。 我哥掬了一捧水甩我脸上,我玩疯了,笑嘻嘻地把他扑倒,“噗通”一声溅起大片的水花,接着便是凌卓骨骼碰撞溪石的声音——应该很痛。 我在水里亲他,亲够了便浸在水里闭眼、屏息。我哥也在我身边躺下,我们静静地感受冰凉河水划过躯壳。此刻,我很希望溪水能瞬间变成水泥,然后将这一刻凝固成不会腐朽的永远。 躺了几分钟,我在闭气之前起身,凌卓也跟着想起来,但被我压住了胳膊。 他大概怕我把他淹死他,在水中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用腿踹我,一时水花四溅。 我深吸一口气,放开钳制住他胳膊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把胸腔中的空气连同爱意一并渡过去。他还是想挣开我,但是我不准,我亲吻着他,直到用尽最后一丝氧气…… “哗”的一声,凌卓猛地从水里坐起,抹掉脸上的水,有些生气地狠推我的头:“你少干这么疯的事行不行!” 我跪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鼻子,“哥,我也想做你的氧气。” 他愕然,随即坐在水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捏我的脸,“你就是啊。” 我终于乐了,手伸进裤裆握住了他的阳具。 第28章 我们亲亲抱抱地滚到草丛里,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不断翻滚,试图压制对方,啃咬彼此的身体,好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我撩起他那件吸饱水分的白t恤,正要扯起来,他却阻止我:“等等,这不会有人来吧?” “不管!就算被看到又怎样,都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还能拉我们去浸猪笼嘛?” 他无奈地笑了,随即张开手,任我扒掉他的衣服裤子。 我把他的大腿架在肩上,手臂环着他的腿根给他koujiao。他的手指细细地抚摸我的枕骨,温热的掌心扣住我的脖颈。 我吃着他的yinjing,“啧啧”作响,像在享受世界上最精致的珍馐,含在嘴里认真地用舌头去感受,尝不到一丝腥臊咸苦,口腔里的味道迷人,像青柠,像糖蜜草,像杏仁奶油…… 凌卓逐渐粗重的喘息敲击着耳膜,激发另类的快感。我竖起他已经全勃的yinjing,偏头从guitou一路往下舔到囊袋,然后隔着皮rou把睾丸含进嘴里嘬吸,舔弄,啃噬…… 凌卓骤然收紧抓住我的头发,这种反应大概是快射了,于是我转而深喉取悦。 我没做过深喉,呛着好几次,但看着我哥沉迷的神态就舍不得放弃。我深吸一口气,放松喉部,把他的jiba含进嘴里,一点点深入喉部。他的yinjing重重地抵着我的腭垂,让我生理性地干呕,喉管瞬间夹紧,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guitou的形状。 不久,我哥的yinjing发胀,我赶紧嘬他最敏感的guitou。 很快,嘴里的jiba就颤动着射出浓精,第一股又浓又多,直接喷出,后面的则一下一下地从马眼里挤出,落在舌尖。 我颇有成就感,因为这是第一次我单纯用嘴就把他的送上了高潮。 我哥用小臂遮住眼睛,阻挡刺目的天光,俊俏的脸蛋只露出正张开喘息的红唇,极其诱人。我赶紧托起他的臀,把嘴里混着唾液的jingye吐在他的臀缝里,伸着手指扩张,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覆上去吻他的红唇。 嘴里全是情欲的味道,我有些发狂,咬破了他的嘴唇,鲜血的味道在嘴里漫开……jingye血液唾液,滋味竟胜过琼浆玉露。 下面逐渐响起“吱吱啾啾”的水声,我托着他的屁股,抽出手指,湿润的屁眼便像鱼嘴一样一张一合,仿佛渴望吞吃人的魂魄。 但我的魂早被我哥勾走了,所以只能喂他的小屁眼吃yinjing了。 我紧紧盯着自己的jiba把他的roudong撑大,直到肛口的褶皱消失不见,原本红红的xue口开始泛白。 “别看了……” “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看?”我凑上去吻他,“你的小屁眼跟你的大鸡鸡一样可爱。” 凌卓闭眼表示不想理我,但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还牢牢嵌在他的身体里。 天空遽然响起一声闷雷,接着便卷起一阵沉闷的风。 我撑着地面开始干他,叫春声不断溢出,跌进迷乱的花丛里,被我吞进肚子里,盘旋在阴沉的空气之中…… 越做,天越暗沉。 凌卓睁开原本因为情欲而闭上的眼睛,对我说:“要下雨了。” 我放慢速度,摸到他饱胀的囊袋捏了捏,继续用力挺进,道:“没事,下雨助兴。” 凌卓勾着我的脖子将我拉向他,想要接吻,我当然乐于满足他。我们吻得动情,间或吮吸这对方的舌瓣,水声“啧啧”。 周围的格桑花疯狂地抖动着身子,乌黑的密云像我和凌卓一样交叠在一起。很快,密集的雨点如天塌般铺天盖地地倾泻,狂风卷着雨点如鞭子一般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们的身体上,冰凉、麻痹、痛快…… 雨水飞溅,迷潆一片。 雨水将情欲的气息压得极低,情欲沉到草地里,如同溪水将我和凌卓yin浸其中。击打在身上的雨点裹挟着令人疯狂的欲望,我把凌卓的两条长腿放到肩上,托起他白嫩的屁股,自上而下顶入。 雨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流进他艳红的屁眼中,转而挤出白沫,“噗呲噗呲”的yin靡之音甚至大过雨声。 我和我哥一起大叫,然后接吻,雨水流入口腔,酸甜如橙汁。 我们风流地在草地上zuoai,分泌风流的汗液,溢出风流的yin液,逸出风流的气息,然后风流被雨水冲刷,溶入酸液中、渗入土壤里,只剩爱意久久停驻,就如多年后我们鬓白色衰,仍能为对方疯狂地爱。 …… 我把子子孙孙全喷射在凌卓的胸口,和他的混在一起,很快就被雨水稀释冲走。 我分开腿跪到他的头上,让垂软的性具悬在他的头顶,雨水划过yinjing汇成一束滴在他的鼻尖,溅开后又自脸颊滑落。 他眯眼看我,我扶着jiba用guitou在他的被吻肿的唇上涂抹:“哥,你其实是sao在骨子里的,很喜欢我cao你对不对?” 他笑了,伸出舌尖在我的龟伞上打转,“别说cao我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喜欢。” 我把yinjing塞进他嘴里,他便自觉地给我咬。第二次射精没那么快,我心疼他,于是自己撸着上面,只让他给我吸guitou。他像小时候吃碎冰冰那样吮吸着嫩红的rou冠,口腔像羊水那般温热潮湿且温馨。 …… 他的喉结不停滚动,吞咽着滑进嘴里雨水,直到又一次绵长的滑动,他吞下了我的jingye。 痛快地做完,我和他胳膊贴着胳膊躺在草丛里,闭着眼,任由雨水狂乱地拍打赤裸的肌肤。 多年之前,我们一同以赤裸之态来到世界上,如今我们依旧赤裸却拥有了彼此,多年后,我们体温散尽、表内俱寒,也会像这样赤裸地躺在黄泥之下,靠肩合葬。 雨声渐息,太阳破云而出,我和凌卓把衣服裤子捡起拧干,随意套在身上,便往山顶跑去。 我们坐在山顶的草坪上,俯瞰整个连冈县,北边是新插上的高楼,越往南越多矮楼瓦片,而西边角落里的几排红色砖房,其中一间是我和凌卓的家。 从这里望向雨后蓝灰色的天际,望得到,但是很遥远,远得好像一辈子都到不了。但无所谓了?走得再远最终都是一抔灰,只要我哥在身边,哪里不是终点? 黄光从裂开的天空射出,灼灼地照在身上。我和我哥相视一笑,在阳光下骄傲地接了一个吻——我们哭喊着痛快地淋了一场青春苦雨,并在雨中勇敢相爱。 我们应该骄傲的。 如今,骤雨杀死了天上的云,虽不足以挂起彩虹,却也晴空万里。 【卷三·沉溺】 第29章 明天即是国庆节,但此刻全然没有秋天的凉爽。 因为放假,学校教室空调不再开放,窗外落日火红,室内亦沉闷不堪。 已经下午六点多,画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周围摆满各式的画具和画架,构建出一座逼仄迷宫,其中空气令人窒息。 而我迫不得已困在这儿等凌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