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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像听不到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任他跑到喉头腥甜也追不上她的踪影。 ...... 有人在轻轻拍打他:“醒醒,醒醒,阿珩,阿珩......” 顾珩猛地惊醒。 燕梨就坐在他的床边,见他醒了舒了一口气:“可算是醒了,这是做噩梦了?” 顾珩双眼迷蒙地看着她,她神情关切,窗外的阳光在她身上笼罩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就如在梦中。 那一瞬间顾珩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全凭着本能cao控,他像是大漠中渴水的旅人,想也不想地一把抱住了燕梨。 燕梨被他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想要挣开,可是顾珩的状态rou眼可见的不对劲,他浑身颤抖,抱着她的手劲大吓人。 她要推开他的手便不知不觉拐了个弯,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怎么了?李德福说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就进来看看,是梦到什么了吗?” 顾珩摇摇头不说话。 梦中遗留的恐惧仍旧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而在她的怀里,他尖锐激狂的情绪才像是被清水安抚过一样平静下来。 顾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紧紧抱着燕梨。 他还从来没有拥抱过她。 他被燕梨捡到的时候已经十二岁,说小也不算太小了,这么多年来除了那个吻,他们最亲密的肢体接触也就是她拍拍他的头捏捏他的脸了。 如果不是刚刚情绪失控,他也是不敢去抱她的。 可是......阿姐没有推开他。 顾珩心底泛上来隐秘的窃喜,他也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一些,悄悄松了松臂弯,但还是没舍得彻底松开。 他没脸没皮地想着,阿姐要是不推开他,他就不松开了吧。 她的身子是那么的柔软,他们离得那样近,他稍稍一动,鼻尖就蹭到了她细腻的颈侧肌肤。 顾珩的脸瞬间爆红。 “阿珩?”燕梨好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轻轻动了一下,顾珩的唇一下子擦过了她的肩头。 顾珩浑身烫到快要把自己蒸发了,耳垂红欲滴血,身下也骤然起了可耻的反应。 他再不敢赖在她身上,面红耳赤地匆忙松开燕梨,被子一卷背对着她:“没,没事了。” “真没事吗?”燕梨狐疑道,“你到底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可不要讳疾忌医。” “真,真的没事。”他嗓子也要被烧干了,“一个噩梦罢了,现在已经好了。” 燕梨不信他。 顾珩一向很会隐藏自己脆弱的一面,小伤小痛或许还会拿出来撒娇,但真要遇见什么大事了,必会瞒得严严实实不叫她知道。 刚刚那个反应,能让他这样的噩梦,八成是过去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顾珩的命实在是不好,他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些,随便拿出来一件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成为一辈子挥之不去心理阴影,燕梨一时也判断不出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只能再接再厉地问他:“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还不能跟阿姐倾诉吗?” “真的没事了。”顾珩脸红红地等待身体的反应下去,“阿姐不用担心。” “那好吧。”燕梨有些丧气地道,她虽然想要知道他的病灶,但也明白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的道理,只能停下追问。 她这点丧气被顾珩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有些慌,但一时又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讨好她的,正急得不行时,忽然福至心灵:“阿姐还想吃我做得红烧rou吗?” “好啊。”燕梨眼睛一亮。 听到她话语中的欢欣,顾珩松了一口气,脸上发烧的感觉再次袭来:“那阿姐......阿姐先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吧。” 他午睡时只着寝衣,自然还需要换衣,燕梨不疑有他,说了声“那我等你”就出去了。 顾珩长舒一口气,也不要李德福他们伺候,自己匆匆地整理好了。 燕梨破有些期待等在桌前。 不仅是因为顾珩做得红烧rou味道好,更是因为他既然愿意做,那是不是说明他对她的怨恨也消弭了一点点? 她问系统:“数值有变化吗?” 系统很是高兴:“任务目标黑化值三十三,仇恨值五十五,黑化值减四,仇恨值减七。” “降了这么多?”燕梨吃了一惊。 “是呀,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大胜利!”系统俨然要敲锣打鼓了。 “可我刚才也没干什么啊?”燕梨纳闷。 “据我观察,是因为亲密的肢体接触起得作用。”系统信心满满,“你们之前没有过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吧?第一次的效果肯定是好的,不过这也说明他还是渴望着和你亲近的。” 系统分析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她总不能为了完成任务就去拼命找机会和顾珩进行肢体接触吧?他七年前就对自己有那么点心思,过去了七年虽然她摸不清他现在的想法,但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顾珩很可能会误会的。那等任务结束呢?再说一句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恐怕要分分钟上演第三次黑化了。 燕梨打定主意这个方法不能用,为防止系统多嘴,她先下手为强地给它泼脏水:“算了,一个认为人类可以烧到五十度还能引起别人关心心疼的人工智障就不要再分析我们人类的心理活动了,这对你来说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