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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治椿想冷笑,可残存的疼痛却让他连牵动一下面部肌rou的力气都没有,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来自左臂火烧火燎一般的炽痛感。 术士的确能在身体上任意伤害他,但是在心理层面上,占据上风的却是佐治椿。 他平复了很久,才有力气回答术士:“呵……你原来想和我好好谈话?” “刺杀我的母亲,袭击无辜的平民,现在又对我动刑。” 他侧过头,就算看不清术士的位置,也用最嘲讽的神情看向前方:“这就是你‘好好谈话’的态度?” 气得太过,术士对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都有点无感了。 这场折磨早在五条悟来之前就已经持续了一会儿,佐治椿对于如何激怒术士这件事称得上无师自通,而术士为了逼他屈服,封印了他的咒力,用自身的毒血反复折磨他。他甚至冒着被五条悟发现的风险,隔着一道帘幕也要让佐治椿亲耳听到叛徒的下场。 可就是这样,佐治椿都不肯服软,折磨他十次,他还是会第十一次顶撞术士。 被折磨的人还没服软,术士自己先累了,他这幅躯体早就垂垂老矣,被他用秘法又维持了百年的生机,现在的确不如巅峰期那样精力旺盛。 只可惜他先前看上的夏油杰的躯体没能成功到手,还差点被五条悟顺势找出藏身之处。没办法只好暂时放弃,将这个计划暂时搁置,以后再说。 其实如果不是佐治椿体弱多病,得到了他的躯体也无法使用他的术式的话,术士还是挺满意他这具身体的,利用得当的话还能借着他和高专的良好关系设计一些不错的计划。至于佐治椿的灵魂他也不会浪费,洗掉不必要的记忆后再重新投入一个胎儿的身体中,培养个几年就又是个趁手的工具。 只可惜这些计划都无法进行,术士只好选择了最艰难的道路,也就是想办法让佐治椿活着听从他的命令。他见疼痛不能让佐治椿屈服于他,只好换了一种方法。他满怀恶毒地对佐治椿说:“你不怕痛,那黑暗呢?被剥夺五感,无法行动,一直在密闭的空间里待上一整天,你试过吗?” 佐治椿闻言一愣。 术士见有效,心里一喜。他需要的不是什么足智多谋的帮手,他只需要一件趁手的工具。咒灵就该好好匍匐在咒术师的脚下,如果佐治椿不听话,那他就把他折磨到听话为止。 他重新将一切符咒都布置好,这回佐治椿连听觉都不被允许保留了,当真是陷入了黑暗与死寂之中,如同植物人一样被锁在这具不能动的身体里,遭受最恐怖的折磨。 术士满意于自己的成果,转身离开了这间密室,并亲手将唯一的出入口锁死。 他期待着再次见面时,能看到一个像当年一样毫无神智可言的座敷童子。 …… 漫长的黑暗并不像术士想象的那般难熬。 佐治椿在听到他的打算是愣的那一下也不是因为怕了,而是纯粹觉得“就这?就这?” 也对,术士对他根本就不了解,也不知道对寻常人来说生不如死的刑罚,放到他身上也就是眼睛一睁一闭的事。 无光无声的空虚中,佐治椿放任自己的意识下沉,渐渐地陷入了灵魂深处…… 他在一个和风房间中醒来,房间的壁画上画着瓢虫食子,房间正中有一个背对着他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男孩。 佐治椿有些茫然地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发现此时的他正穿着高专的制服,肩上还披着斗篷。 ……原来他居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连在内心世界里都要穿着校服? 不等佐治椿研究出个详细,一道急促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总算来了!!” 贵遥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他背对着佐治椿,原本没发现他的到来。是他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忽然看向他的背后,停止了哭闹,他才扭过头去发现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佐治椿。 贵遥连脾气都来不及发,气急败坏地朝他吼:“发什么呆!赶紧过来安慰一下绮花罗!!” 绮花罗?绮花罗!佐治椿被这个名字猛地唤回了理智,大步走到贵遥身边单膝跪下。 “绮花罗?” 躲在贵遥怀里抽泣的小女孩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有着和他八/九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因为哭得太厉害,眼睛连带着脸颊都浮肿了,这才显得有些滑稽的可怜。 佐治椿不觉得她可笑,他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得疼,连被术士用毒血折磨的时候他都没像现在这样难受。 他轻柔地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对不起,绮花罗,哥哥回来晚了,哥哥跟你道歉。” 这个和人类看起来别无二致的小女孩正是绮花罗,或者说,是佐治椿从咒灵形态的绮花罗身上取回属于自己的咒力之后,纯粹的人类灵魂。 这种形态只能在佐治椿的灵魂世界中存在,一旦脱离了他的保护,就会在现实世界的侵蚀下瞬间化为虚有。 昨晚,在和家入硝子通过电话后,佐治椿就正式明确了自己的目的。他要接近术士,并从他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而这趟行程他不能带着绮花罗的咒骸,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于是他花了一夜的时间将绮花罗的灵魂从咒力包裹之中分离了出来,妥善地藏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而小姑娘隔着一层世界的壁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折磨得浑身是血,心疼得差点用眼泪把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