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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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半道上耽搁了一下,到萧伟那儿的时候就迟了,可作为一个从来都没定时定点出现过的人物,萧伟一点都没觉得项翔迟到有什么内情。 直到带着人从楼上下来,就那么远远的一眼,萧伟就瞧出项翔的不对劲儿了。 项翔半靠半坐在车头,出神地望着远方的大红色霓虹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的烟都快烧没了,一截儿烟灰孱弱的杵在烟pg上。 萧伟迈着稳健的步伐靠近项翔,还故意把脚步声放重了些,可项翔愣是没丁点反应。 临走到面前了,萧伟正琢磨着要不要叫醒这中了邪的人,项翔扭头就是一张冷硬的脸,好像刚才那笑容只是个幻觉。 萧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项翔,漫不经心地说: “人给你带来了。” 手里的烟头一丢,用脚尖捻熄,项翔一句废话都没有,也不管萧伟啥眼神儿,目光凌厉地睥睨着萧伟身边的mb。 肩宽胸厚的mb被项翔这眼神儿瞧得背脊发凉,心窝子一阵儿一阵儿的打颤,但毕竟是萧伟场子里的人,还是顶着威压、恰如其分地说了一句: “项总好。” 项翔识人无数,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个头187左右,高了点,没那小刀疤招人稀罕;身上的肌rou太突出,一看就是健身房练出来的,比小刀疤少了几分野性;皮肤不是金麦色,有点黑,没小刀疤性感;jb确实有料,可是下面兜着的囊袋松弛,和小刀疤那处男大蛋没法比。 也就pg够大,可还没那逗儿逼的翘。 亮光打项翔眼里一闪而过,他斜瞄了萧伟一眼。 萧伟直截了当地说: “你再挑就没得挑了!” 项翔邪肆地在mb身上再溜了一眼,寡淡地说: “你瞪我一眼。” mb愣了,不是惊讶,比这更离奇的要求他都听过,只是要让他瞪一眼项翔……他真做不到。 就这几秒的沉寂,项翔就失了耐心,他猝不及防地在mb身上一拧。 mb都没瞧见项翔什么时候出手的,只觉得胸肌上被老虎钳子绞下一块rou,疼得他募地睁大了双眼。 项翔咂摸了几下嘴,一扬下巴,示意mb上车。 既然勉强看上了,就没有在此多留的必要,项翔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就准备走人。 萧伟手掌一推,把门儿阖上,身体顺势靠上车门,兴味地挑起眉, “你这是撞了邪还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俩人就这么冷脸对热脸的僵持了一会儿,项翔侧身重新靠上车头,点了根烟把两遇虞斯言的事儿道了出来。 萧伟听完啧啧称奇,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真是奇人,肠子真特么直啊!属鸡的吧。” 项翔眯出一条邪肆的眼纹,阴沉沉地说: “你那变态的八卦欲使完了就躲开,我急。” 萧伟大大方方地嗤笑,抬起上半身, “我说,你既然这么着急怎么不直接上了他?居然跑我这儿来要人。” 想到虞斯言,项翔破天荒的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这种人就像是大草原上的野兽,敏感、睿智、真性情,想收服他就得先捕捉再驯化,驯化就意味着花时间花精力,流血掉rou,就为了个男人,我没那功夫。” 萧伟意味不明地笑着。 项翔停了片刻,最后舔着尖牙说到了重点上, “而且,他还是个处。” 萧伟笑容都镇住了, “你没看错吧。” 项翔没吱声,一扬下巴,示意萧伟躲开。 当时虽然隔着一条街,可小刀疤那手臂关节内侧的处男线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因为肌rou线条分明的原因,处男线更深更明显。 萧伟没再多说什么,让开位置。 项翔的眼力他信得过的,如果是处男还真不能碰,就这么野的,一旦驯不好就得就得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可不是掉点血rou的小事儿了。 看着项翔的车pg,萧伟沉思起来,总觉得有哪儿还是没捋顺。 车尾灯一闪,萧伟眼睛骤亮。 他都被项翔绕进去了!没人说要驯啊?!直接绑了cao完了事不就得了,他项翔想上个人哪儿这么麻烦! 萧伟勾起唇,jian佞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有意思,项大总裁居然心软了! ☆、009 生意。 009生意。 虞斯言坐回车里,看着手里的纸杯出了一会儿神,算是悼念一下自己刚刚逝去的爱情。 别人哀悼爱情至少一个月、三个月,有的甚至好几年都走不出来,可这是别人,别人! 虞斯言对着甜不辣默哀十秒不到哈喇子就出来了! 秉着‘错过的就不是真爱’的原则,虞斯言洒脱地拿起甜不辣就吃了起来。 吃得正欢,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囫囵地说: “我在步行街口的露天停车场,第三……什么?!还在酒店?” “客户呢?滨江酒店这么近,你们就是王八那也该爬过来了!” 拐子谄媚地笑着说: “老大,老大,你别激动,这客户是个女的,都在房间里倒饬了快一个小时了,我俩催了,可是没办法啊!” 大半夜搞这么花枝招展干嘛?! 虞斯言厌恶地皱了皱眉,沉吟片刻, “这样,我先去见另一个客户,然后再转回来,要是她还没折腾完,你就告诉她,这单生意咱们不接了。” 拐子说: “成,老大你看见副驾驶座上那棕色皮儿的本子了么?”等虞斯言确定以后,他接着说: “你打开,壳子上贴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客户约定的时间地点,还有客户的电话。” 虞斯言一边接着吃丸子,一边翻开本子,看了看:十点,火车站?! 挂了电话,他拿起最后一串丸子,一下子把三个全撸进嘴里,火车站?这大晚上的,准备走么。 十五分钟后,虞斯言把车停在了火车站门口,照着客户电话打了过去。 没一会儿,一个背着个大包儿的中年男人上了虞斯言的车。 虞斯言从后视镜里打量着男人,黑亮的眼睛在镜子里闪着幽光。 男人坐得小心翼翼,有点紧张的看了看虞斯言这车的内部构造,落在真皮坐垫上pg只坐了一丁点位置,每一个动作、表情都透出拘谨。 短短十几秒,虞斯言心里有数了,他从运动裤里掏出了那瓶从火锅店带出来的可乐,往后一送, “别紧张,喝口水,咱们可以慢慢谈。” “不,不用了,我刚喝了水的,谢谢啊。” 男人只能看见虞斯言冒着寒气的后脑勺,可再怎么冷厉,再怎么板儿壮,这一瞅就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是老板呀! “小哥,前天我去你们公司的时候,你们不是说每单生意都是老板亲自谈么?怎么今天……老板有事儿?” 虞斯言拉下手刹,扭过身,俊逸中带着血气的脸部轮廓从两个座位之间露了出来,每一根儿线条都散发着nongnong的冰寒, “我就是老板,咱们开始吧。” 中年男人震惊得缩了缩脖子,这也年轻了!但虞斯言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儿,又让他完全信服。 “那个,就是……我……” 虞斯言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地去掉些冷厉的毛边儿,他轻咳了一声, “都说了,不用紧张,你才是我的客户,我只是收你钱帮你做事的人,把包儿放下吧,不嫌沉啊。” 男人有些犹豫,他这十来块的大麻布口袋,万一把这真皮哗啦一口子咋办,他可赔不起的。 虞斯言一眼就看穿了男人的心思, “我的车,我让你放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你背着这么大个玩意儿,咱们怎么好好谈事儿?!” 男人还是有些担心,可瞄到虞斯言那不耐烦的脸,他赶紧卸下了包袱。 背上一轻,男人感觉呼吸都畅快了。 ☆、010 君豪。 010君豪。 虞斯言眼眉柔和了一瞬,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 “我看过你的资料了,‘重庆肖门玉石建材有限公司’老板王肖欠了你13万八对吧?” 男人连连点头, “是这样的,王老板去年在我那儿买了一抬石板切割机,本来应该在四个月前就把钱给我了,因为我和他也是长期合作,所以光是留了个条子就算了,也没催他,可这过了期限俩月都不见人儿,我就只好催了,没想到电话一打过去才知道,王老板过大年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这死了没一个周他老婆就把公司给卖人了,我折腾了一个来月,愣是两头儿都要不到钱啊。” 虞斯言点点头,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事儿光是你说了可不算,我还得派人去查,一旦我查出来你话里有假,那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