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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您敷药膏吧,要不你今晚没法入睡。” “你带了?” “没带,我写单子给您,我相信您应该能买到这些药材。” “行!” 罗高远也没废话,当着几人的面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不知道对面接电话的是谁,可没过多久,门铃就已经被按响,曲仲要的药材很快就整齐地摆在了桌上。 这速度,真是够快的…… “那行,借我厨房吧,我熬药。” “我带你去。” 唐翠莲连忙起身,引着曲仲到了旁的厨房,看着他手脚麻利地开始用破壁机打药粉。 这年轻人医术了得,心地也很是纯善。 她看得出来,他对他们罗家并无所求,或者应该说是连他们是谁都应该不知道。 渐渐的,浓重的药味飘出来了厨房,就连坐在客厅里的几人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跟曲仲四年大学同学,我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手。” 掏出裤兜里那个小盒子看了又看,唐正明是越看越神奇。 “小明,你手里的药膏给我看看。” 从进门就鲜少出声的洪春铭这回终于逮到机会,从在酒店时他就对这药膏十分感兴趣。 “哼!”一把夺过唐正明手里的膏药,罗高远神色凝重地警告洪春铭:“我不准你把你做生意的那一套用在曲仲身上。”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一头冷汗地连忙解释,洪春铭就差没举起手起誓了。 “若你想买这药膏,那你价格也得给我出公道了。” 不管洪春铭说什么,罗高远都不应声,只是浓眉一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把小盒子丢给了他。 “呵呵!” 万分后悔自己嘴贱的洪春铭捧着小盒子不上不下,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他之所进门很少开口,就是怕极了这个姑父。 唐家的小辈们都十分怵这个大姑父,不仅是因为他身上军人的铁血气质,还有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性格。 每次见面,说起做生意的事,他每次都被敲打提醒,不能做jian商,不能欺骗消费者。 洪春铭有时在想,若是他犯了什么事,罗高远肯定是第一个把他送进监狱的。 他岳父老在他们耳边说以后要给姑父养老,要孝顺他们。 可唐家的这些孩子们,好像没人愿意来罗高远家,大家都避之不及,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不会有孩子的身影出现。 “让你看你就看,啰嗦什么。”虎目一瞪,罗高远的大手掌又动了动,作势又是要拍过来的样子。 唐亚见势不好,连忙撞了撞洪春铭的肩膀,示意他快看。 还好这时曲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罗叔,你先去换个宽松的裤子。” 狠狠瞪了两眼洪春铭,罗高远这才放过了他,自己走到卧室去了。 等他穿着大短裤从二楼下来时,曲仲已经端着口锅,正在不停地用汤勺搅拌着降温。 这药膏熬出来竟然不是褐色的,而是浅浅的红色,看上去就像是唇膏的颜色。 “这咋是这颜色啊。” 曲仲当然不会告诉他因为是加了灵泉水的缘故,听他这么问了,只是含糊地解释:“药材混在一起就这样了。” “哦!那来吧。” 好在罗高远也只是随口一问,听曲仲答了,也就浑不在意地略过了。 可等了半天,他发现曲仲只是看着,这才又问道:“怎么还不开始。” “这药膏一会上膝盖,会非常痛,你能忍受吗?” 前次那个治疗湿疹的都痛得死去活来,这回拔除寒气地会更疼,而且皮肤的灼热感应该更甚。 “没事,老子年轻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 显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罗高远还十分不悦曲仲这么看不起他。 想他当年…… “啊,好痛!” 双手紧紧抠着黄花梨木质沙发的扶手,罗高远满头的大汗,就连嘴唇都咬破了。 他真是小看这药的疼痛了,这种如跗骨之疽的痛意就好像已经通过膝盖传到了他的太阳xue。 身体里的所有肌rou都在用力,脖颈上的青筋都已经高高暴起。 捻了颗葡萄进嘴里,曲仲笑眯眯地问道:“罗叔你还能坚持吗?” 也许太痛,罗光明没有开口,扭曲的脸坚持着点了点头。 真是条汉子啊!这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是,以后这疼痛每次敷药都会经历一次。” 像是不够似的,曲仲笑嘻嘻地又加上了一句,眉尾还故意挑了挑,一副欠揍的样子。 “什么?” 听到这个噩耗,罗高远一直憋着的一股气一下子坍塌,他嘴里喊疼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甚至连眼角的眼泪也逼了出来:“这是要老子的命啊。” “要不我们干脆不治了吧,你痛起来怎么比风湿发作还狠。” 唐翠玲急得眼中带泪,想上前扶他可又怕坏了事,只得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别急啊,唐阿姨。” 看自己玩笑开得大了,曲仲连忙小声地附在唐翠玲耳边说道:“其实就第一次疼,后面就不疼了。” 唐翠玲:“……” 一旁的唐正明满眼震惊,很是敬佩地冲曲仲竖了两个大拇指:“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