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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山郡的晚市也十分热闹,他此意也是让刘松出门散散心。 “知道了,我多带些银票去。”刘实拍着胸脯保证。 他们二人当然也知晓刘松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而且果然如曲仲所料,两人对男女之事也是完全没开窍。 还兴致勃勃地问刘松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反而是把刘松给问了个满面通红。 特别是已经十八岁的刘实,早就该娶亲了。 可现在还是一副见谁都傻兮兮的样子,根本没有男女之分。 “都怪我这个老师欠考虑。” 看三人嘻嘻哈哈地搂着肩膀往门外走,完全无视了旁边暗送秋波的丫鬟们,曲仲捂着脸颊说道。 “看来,是我这个大爷爷出马的时候了。” “没错!靠您了。” “你还不去处理那个张氏?” 看几个孩子已经走远,奚安林连忙问起这事地罪魁祸首。 长出口气,曲仲接过小厮手里捧着的戒尺,轻轻笑了笑:“现在就要去了。” “那我也一起去。” “您就别去了。” “我去看热闹。” 曲仲:“……” *** 向安胡同。 笃笃笃—— 一声黑衣的曲仲伸手轻轻敲了敲门,整个人好像跟夜色已经混为了一体。 “谁啊。” 门里传来脚步声。 灵墨犬的身影突然跳下屋檐,轻巧地落在了曲仲身边:“这是一家坏人。” 曲仲没答,只是淡然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谁啊。” 随着问话声,说话之人打开了大门,看到来人,甚至还咧着嘴笑开了:“曲仲。” “是我,张兄没打算请我进门?”同样回看了眼张老大,曲仲笑眯眯地问道:“我可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快请进,请进。” 连忙打开了大门让开,张老大态度就更是谄媚了。 随意跨进门口,曲仲还有闲情逸致打量起张家住的这个院子。 这就是个四合院,只要跨进去就能看到院子的全貌,院子虽简单,可占地却不小。 在丹山郡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个院子恐怕也得好几百两银子。 张家应该在吃饭,堂屋地烛光还亮着。 曲仲根本没理还在瓜噪的张老大,自顾自地抬腿就进了堂屋。 灵墨犬跟在他身后,在张老大一脸惊奇的目光中雄赳赳地也迈腿进了堂屋。 “哟!这还在用饭呢。” 走了两步,看清桌上放着的饭菜,曲仲似笑非笑地啧啧两声:“这吃得可真不错。” 屋子里坐了三个大人三个孩子,桌上放着七道菜,四荤三素菜。 这在普通人家来说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张老大的大儿子今年已经十九岁,早就是个壮年了。 此刻见到曲仲一点惊慌之色都没有,反而抬了只腿上凳子,一只手杵着下巴吊儿郎当地看着曲仲:“你就是曲仲。” “曲夫子。” 整个堂屋里,见到曲仲感到十分惊慌的只有张氏。 她在村子里见过曲仲打野猪的本事,现在见他竟然亲自登门了,吓得连忙拉着两个孩子后退了两步。 “怕啥。” 撩了衣摆悠闲地坐到了堂屋的八仙椅上,曲仲笑嘻嘻地问道。 这张老大一家人杀猪起家,两个儿子养得肥头大耳的,脸上都是横rou从生。 “你是不是来送银子的?” 张老大抱着手臂走到曲仲面前,理所当然地伸出了手掌,只等着拿银子。 “是也不是。” 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站着的几人,曲仲似笑非笑地抽出了腰带上别着的戒尺。 “你这是何意?” “哟哟哟,这曲夫子是打算来跟我们讲道理呢。” 张老大的媳妇噗嗤一声笑开了,连握着的筷子都笑得掉了一只。 “刘松可是我内侄,叫他来。” 还是张老大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对,先后退了一步这才开始叫嚣。 “你当初可是把他卖给我了。” 从怀里抖落出一张陈旧的纸,曲仲笑着甩了甩:“现在刘松可是在我户籍上。” “大哥。”张氏诧异地转头。 张老大脸色一变,色厉内让地吼道:“是你逼迫我的。” “你们张家村可是都看见了,怎么你还想抵赖?” “我,我……” 我了半天,张老大显然没找到合适的狡辩之词,反而还心虚地又退后了几步。 张老大的长子张大柱一个箭步窜到两人中间,阴笑着看向曲仲:“你就不怕我们把刘松地秘密说出去?” “对。”张大锤也跟着冷笑:“只要我们说出去了,刘松就别想再考功名了。” 这明晃晃地威胁让曲仲笑地更欢了:“是你们要卖了刘松之事,还是说想把他卖到小倌这事。” 话音刚落,张大柱惊恐地指着曲仲:“你,你知道。” “是啊,一个小屁孩子被人看了身子罢了。” 曲仲就这么轻飘飘地把这话说了出来,甚至嘴角还挂着无所谓的笑意。 可是听到地人纷纷都是一震,张氏张大了嘴指着张老大:“大哥,你要卖了小六?”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