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医品嫡女在线阅读 - 第197节

第197节

    苏心漓知道,兰翊舒就在她身边,也不害怕担心,并不急着躲开,兰翊舒看向苏心漓,眼睛危险的眯起,手一伸,直接就将身侧的苏心漓搂在了怀中,谢雨薇见状,越发的恼火,手上的马鞭扬的高高的,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惊叫了一声,谢雨薇的眼睛仿佛能迸射出恶毒的寒光来,苏心漓被兰翊舒带到了安全的地方,而齐云齐磊还有颜宸玺则躲闪到另外一边,谢雨薇见状,调转马头,再次向苏心漓的方向袭去,苏心漓不慌不忙的,仿佛袭击她的谢雨薇只是一只被她玩弄的老鼠,她平静的靠在兰翊舒怀中,看向疯狂的谢雨薇,调皮的指了指她的额头,冷冷的笑出了声,“郡主,你的刘海被掀起来了,好大的一块疤啊。”

    苏心漓说完,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谢雨薇的理智,之前已经被仇恨的火焰彻底燃烧成了灰烬,在看到兰翊舒和苏心漓肩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苏心漓死,她几乎已经将自己额头上的伤给忘记了,经苏心漓这样善意的一提醒,谢雨薇很快想了起来,忙伸手将刘海挡住,可因为马儿跑的太急,她一只手根本就无法制住马儿,整个人被马儿甩了下去,苏心漓看着谢雨薇在半空中飘飞的身体,心中也有一个邪恶的念头,这一跤最好重一些,将谢雨薇摔死算了。

    苏心漓正这样想的时候,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一身着黑衣蒙着黑色纱布的女子突然腾空飞了起来,手中的长鞭一挥,将谢雨薇接住,等到谢雨薇安然的落于地面,她又消失了,她的身形娇小,但是却灵活至极,如闪电一般。

    是暗卫!

    据苏心漓所知,每一任皇帝的手上都会有一批武艺高强的暗卫,专门负责安全,不过因为文帝是篡位了,并且杀死了先帝最宠爱的儿子,所以先帝并没有将这批隐卫的下落告诉文帝,至于这批隐卫的下落,至今无人得知,虽说他们是直接效命于皇上的,却是认牌不认人,颜司明当上皇帝之后,一直都在寻找这批人,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先帝宠爱长公主,会给她一两个暗卫也不奇怪,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今日的事情,怕是有些棘手,苏心漓看向兰翊舒,这次的事情,不找他帮忙是不行了。

    兰翊舒也看向苏心漓,似乎只要一眼,他就可以窥探出她心中所想,不等她开口,兰翊舒就点了点头,“可以。”

    苏心漓勾着唇,笑的灿烂,她真想抱着兰翊舒热情的啃一口。

    谢雨薇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百花宴之后,她已经沦为了京陵城的笑柄,大家已经不若之前那样怕她了,再加上苏心漓带的头,大家则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谢雨薇恼火的很,伸手整了整刘海,确定伤疤已经挡住了,才拍掉身上的杂草,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对众人的恨意,尤其是在看到靠在兰翊舒怀中的苏心漓时,那眼神更是吓人,片刻,她忽然大哭出声,想要命人将苏心漓捉起来,转念一想,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自己的,转身准备去找顾南衣气苏心漓了,顾南衣自然是不可能让她如愿的。

    “苏心漓,有没有胆量,和我比试骑马?”

    谢雨薇哭着离开,赵敏儿却不死心,走了过来,挑衅的看向苏心漓,骄傲的向她挑战,她的马技在京陵城的闺媛中可是数一数二的,之前她并未在马上见过苏心漓,赵敏儿认定,她必定不如自己。

    “我若是赢了,你就向郡主道歉,不准接近顾公子,也不能和兰公子卿卿我我!”

    赵敏儿故意将声音放大,给苏心漓难堪。

    “我若是输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赵敏儿认定自己会赢,现在,整个京陵城,谁也不如苏心漓的风头盛,她要是赢了苏心漓,一定会名声大噪,而且郡主在苏心漓的头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她能让苏心漓向她道歉,并且不能再靠近顾南衣和兰翊舒,郡主岂会少了她的好处。

    “但是怎么办呢?我不想和你比!”

    苏心漓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赵敏儿。

    “我喜欢一个人骑!”

    苏心漓的话刚说完,齐云就站出来了,将赵敏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齐云虽然脸上有疤,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帅气,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邪肆的感觉,赵敏儿看向他,眼睛微微的有些发直。

    “就你?”齐云啧啧了一声,那口气,那眼神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也配和苏小姐比试?”

    赵敏儿一听这话,面上不由难堪起来,“这片马场,暂时只属于苏小姐一人,没你的份!”

    齐云说完,招来了王权,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众人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他一松开王权,王权就命人去清场了,将那些赛马的人全部都赶了出来,然后又牵出了一匹高大又通体血红的骏马,苏心漓一看就是上等的宝马,那马儿直奔兰翊舒跟前,一双桀骜的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像是兔子一般,乖顺到不行,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兰翊舒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扶着苏心漓骑到了马背上,苏心漓想抗拒都不行,她翻了个白眼,现在,不但这片马场暂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她和兰翊舒尚处于萌芽状态的感情也是人尽皆知了,苏心漓有些认命的想,知道就知道吧,兰翊舒都不怕,她怕什么!

    苏心漓上了马背,抬头看着天空,只觉得与天几乎快要并成一条直线的地面现在与自己完全融成了一体,她一手握住马缰,双腿夹紧马腿,马儿一下冲了出去,苏心漓感受着马儿疾驰的速度,春日的风吹在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还有树木散发出来的独属于春天的味道,苏心漓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着,那独属于生命和自由的味道,她重来的人生才有的气息。

    许是因为速度太快,苏心漓盘着的发丝忽然松了,她乌黑的发丝随风起舞,青丝如瀑,有些挡住她的脸,还有那绯色的衣裳,也飞荡着,苏心漓的唇角一点点慢慢的不停的上扬,有了越来越浓的笑意,到最后,她直接笑出了声,很轻的声音,在风中飘荡着,如银铃一般,那画面,让苏心漓比画中的仙子还美,很多年之后,很多人想起这样的画面,都会感叹,也会不自觉地有了会心的笑意。

    颜睿晟坐在马场的高台上,马场内的苏心漓,似乎就只有一个小小的点,那位置快速的漂移着,颜睿晟伸手,想要捉住,牢牢的捉住,但是却发现,那女子如风一般,根本就捉不住,但是他的内心,却越来越渴望。

    她的马术确实没什么技巧,她并没有谦虚,她懂的似乎真的只有皮毛而已,而她享受的,不过是纵马驰骋的快乐,那正是他一直以来可望而不可即的。

    赵敏儿见状,心中又羡又妒,转身找谢雨薇去了。

    “郡主,那苏心漓实在是太可恶了,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了了。”

    赵敏儿气的鼻子都歪了,谢雨薇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手上的鞭子,已经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树木了。

    “苏心漓,你个贱人狐狸精,我一定要你好看!”

    谢雨薇边拿鞭子抽在树上,边发了疯似的乱叫,赵敏儿心中怒火也是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响,见谢雨薇这样子,自是上前添油加醋,“长公主也真是的,郡主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她怎么能不替您主持公道呢?”

    这段时间,谢雨薇已经被徐姨娘洗脑了,心中对长公主的不满和怨恨越来越深,对徐姨娘反而越来越言听计从,这次,让长公主出面,请求皇上将她赐婚给顾南衣的主意就是她给自己出的,谢雨薇听赵敏儿这样说长公主,非但没有指责赵敏儿,心中更恼火,觉得长公主没有将她当成女儿看待。

    “都是苏心漓那个贱人,像这样的祸害,当年老天怎么不将她和她母亲还有哥哥一起收了去,郡主,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赵敏儿走到谢雨薇跟前,好姐妹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谢雨薇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一脸期待的看向赵敏儿,“你有什么好主意?”

    赵敏儿一脸的恶毒,点了点头,“主意我倒是有,只要成功的话,一定可以让苏心漓身败名裂,就算她今后死皮赖脸的缠着兰公子,兰公子也必定会嫌弃她的,至于其他皇子还有皇上太后,也都会唾弃她的。”

    哼,苏心漓敢得罪自己,她管她是什么身份,她一定要让她好看,赵敏儿信心百倍,一脸的阴狠,“就算是嫁人,她也只能做一个抬不起头的小妾!”

    谢雨薇闻言,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立刻破涕为笑,“你倒是和我说说,我们合计合计。”

    赵敏儿凑到谢雨薇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与她说了一遍,谢雨薇频频点头,“我让人去送个信。”

    只要这个计策成功,那苏心漓就休想翻身了,她比自己还惨。

    苏心漓一个人在马场跑了好几圈,香汗淋漓,更是畅快不已,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回到兰翊舒身边,在马背上,对着她嫣然一笑,“它叫什么名字?”

    她雪白透着红的脸颊在明媚的春光里格外的耀眼,她额上鼻上的水珠更是盈盈发亮,衬的她肌肤如玉一般,那双媚眼儿似水,发丝凌乱的披在脸上肩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惊心动魄的美。

    一时间,兰翊舒看的不由痴了,只觉得,只要能让她脸上的笑容永久,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红云。”

    不等兰翊舒来扶,她直接纵身下了马,兰翊舒则命人将马儿牵走,“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就将红云送给你。”

    “好啊。”

    苏心漓并不拒绝,整了整发丝,笑容更加明丽。

    苏心漓刚骑了马,青山马场的场主已经设了宴,苏心漓和兰翊舒到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其中就有谢雨薇。

    苏心漓只想喝茶,刚坐下就命人倒茶,她的位置原本是和顾南衣程子谦等人在一起的,兰翊舒非拉着她和他坐一起,而在她位置身后候着的丫鬟突然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苏心漓转身,刚想告诉她自己要喝茶,就看到她转了转手中的酒壶,这才上前给自己倒茶,苏心漓四下扫了一眼,就看到坐在一起的谢雨薇和赵敏儿正巴巴的看向这边,一脸的紧张和兴奋,苏心漓勾了勾唇,到嘴边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出口,任由那丫鬟在她的杯中斟了自己并不怎么想喝的酒。

    谢雨薇和赵敏儿的眼睛齐齐一亮,还有坐在顾南衣下首的顾江臣,看向苏心漓的眼神越发的赤裸猥琐,并且不自觉的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这么多人都巴望着她喝下这杯酒,善良的苏心漓自然不忍他们失望,抬手就将酒水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然后,在众人看不到的脚步,苏心漓将那一小杯酒水,直接倒进了自己衣袖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