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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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野问:“怎么样?” 尼玛答:“两个肩膀,两个肚子,一条腿……一个脑袋。” 彭野简短有力道:“有进步。” 十六搂住尼玛的肩膀,夸赞:“不错,会是咱们队的接班神枪手。” 尼玛愣了愣,刚才开枪时的冷静稳重全不见,不好意思地揉揉头:“都是七哥教我的。” 想了想,又小声道:“哥,我不是故意打他脑袋的。” 彭野说:“我知道。” 面对盗猎者,如果能尽量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就不能取其性命。 石头问彭野:“老七,现在怎么办?追吗?” 彭野说:“赶路。” 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了。 众人很快开始收拾东西,程迦独自走到一边,靠在大树上,点了根烟抽。彭野以为她刚才吓到,需要自己平复,便任她了。 大家收好东西走到车边,程迦问:“最近的城镇在哪儿?” 石头边往车上搬袋子,边道:“往回走,得好几个小时。……估计会碰上刚才那帮人……你问这干嘛?” 程迦说:“往回走。” 周围很安静,只有下雨的声音。 彭野把她的箱子放到车上,回头看她,天太黑,她的脸有些模糊,看不清表情。 彭野想了几秒,在枪战来临之前,他们正陷入冷战。彭野说:“程迦,现在别任性。” “往回走。”程迦靠在车边,没有半点要上车的样子。 彭野皱眉:“你他妈又怎么不爽了?” 黑暗中,她烟头上的火光燃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她慢慢呼出一口烟,平静地说:“我中枪了。” ☆、第28章 chapter28 r28 程迦说:“我中枪了。” 月光从云层的缝隙里洒下来,她靠在车边的身影渐渐清晰。 她脸色苍白,人却很平静,右手拿着一支袅袅的烟。左肩膀下,胸部上方破开一个洞,鲜血缓慢地往外渗。 十六和尼玛都震惊了:“这什么时候弄的?!” 程迦隐忍地皱了眉,问:“你们现在要和我谈这个?” 肩膀上丝丝绵长的痛感叫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而活跃,持续不断的刺激从肩膀上源源而来。她点了一下烟灰,拉开车门,说:“送我去医院。” “继续赶路。”彭野的声音传来。 程迦抬起眼睛看他,语气有点儿冷:“你说什么?” 云层笼罩过来,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了。 彭野不近人情地说:“走回头路耽误时间,而且危险。” 程迦:“他妈的我肩膀里有颗子弹。” 彭野却无动于衷,黑眸冷静,像一只审时度势的狼,盯着她眼睛深处,像在探寻更里层的意识。程迦脸上的愤怒没有任何伪造。 她捏紧了手里的烟,说:“你不舍得路上多住一晚的开销,也不舍得汽油。” 彭野平静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程迦心凉透,转身就走:“你们走你们的,我自己开车回去。” 彭野把她扯回来摁在车身上。 程迦咬着牙,眼睛里全是恨:“我说了,我要去医院。” 彭野黑眸沉沉,说:“我给你取。” 饶是程迦,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彭野回头对石头说:“把烧酒拿来。” 程迦甩开彭野的手,转身朝自己的车跑。 彭野一言不发,大步上前,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扛到肩上,走到车边,一把放倒到车前盖上。程迦起身要滑下来,彭野一跃上车,把她摁倒。 他一手摁着她的胸口,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军刀,对石头说:“烧酒。” “放开!你放开!” 程迦眼神像刀,手在彭野手臂上又抓又挠,死命挣扎; 彭野虽死死摁着她,但她捣腾成这样,也无法下手。他冷着脸,对车下发傻的三人下命令:“来把她摁住。” 程迦吼:“你们敢!” 她抓着彭野的手,扭头看他们,眼睛红得像血:“我杀了你们,我他妈会杀了你们。” 尼玛不敢上,十六也不敢。虽然平时他们在无人区受伤都这么紧急治疗,可程迦好歹是个姑娘家。一群人摁着欺负她一个实在说不过去。 尼玛难过极了,明明不是为了省时省油省钱,七哥咋就不能好好说呢。 石头在一旁好说歹说:“程迦,你忍一忍,挖出来就好了。咱们平时都是这么……你忍一忍啊……” 程迦:“老子忍你先人!” 彭野二话不说,把车顶上的帐篷绳子扯下来。程迦预料到他要干什么,又踢又踹,可架不住彭野力气大,两只手被绑在车两边的后视镜上。 “彭野!你敢!”程迦嗓子哑了,踢踹彭野。他用膝盖摁住她双腿,把外衣脱下来,将她腿困得严严实实。 彭野担心她挣扎中撞到头,又脱了件衣服垫在她脑袋下。 他抓住她的衣领,拿刀一划,冲锋衣,针织衫一水儿割裂。他把她的衬衣和内衣撕开,大半截白花花的肩膀和胸脯暴露出来。 一枚子弹嵌进她的血rou,血一点点往外渗。 程迦眼睛全红:“彭野,你敢!你他妈今天要是敢,我把你心剜出来!” 彭野语气很平:“我他妈今天就敢了。” 他跨跪在她身上,双腿夹住她的上身,把她肩上的衣服拨开,又从石头手里接过烧酒。 程迦挣扎,挣脱不开绑在手上的绳子。 彭野把匕首咬在嘴里,一手拿酒,一手捏住她的脸,把她的嘴撬开,烧酒往她嘴里灌。 程迦不喝,用力摇头,却摇不动。 烧口的烈酒灌进喉咙,一股热流冲遍全身,烧进脑袋。 程迦嘶叫:“彭野,我cao你祖宗!” 彭野:“没diao拿什么cao?” 彭野要动手,怕程迦咬到舌头,他把身上穿的最后一件t恤给脱了下来,把白t恤拉成绳儿卡在她嘴里,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程迦没声音了。 彭野拿酒洗了刀刃,又浇在程迦伤口上,程迦呜咽一声,全身紧绷而抽搐,手上的绳子绷紧成直线。下一秒,刀刃刺进身体,用力一剜。 程迦的脑子轰然炸裂。 她整个儿懵了,深蹙着眉仰起头。极致的痛苦与晕眩下, 她却看见,那时,天空下着月亮雨。 子弹准确无误给剜了出来,掉在车盖铁皮上,叮叮咚咚。 彭野迅速给她上药,擦干她的身体,绑好纱布和绷带。剜除子弹后,他的手反而有些发抖。 他一边做一边看她几眼,程迦的脸色在月光下更白了,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涣散,发丝凌乱,额头上不知是雨还是汗。 彭野声音不似刚才淡漠,自己都没意识到带了点儿轻哄,说:“好了。没事了。” 白布绑在她嘴上,程迦还张着口,眼神笔直又柔软。 像刚刚得到了她心爱的玩具。 十六在旁边打下手,小声:“哥,程迦不对劲啊,一颗眼泪没流,现在还傻傻的,一直盯着你看,是疼懵了吧?” 彭野低头看她,她目光柔软而安静,落在他光露的身躯上。 彭野说:“是酒喝多了。” 程迦的伤在胸脯上一点儿,因她躺着,rufang圆圆的挤出来,十六眼睛渐渐直了。 彭野皱眉,拿刀背敲他脑袋上。十六捂着头逃走。 彭野给程迦解开嘴上的布和手上的绳子,她手腕都磨红了。 他抚了抚她额头和脸上的发丝,把车前盖上的子弹捡起来摁在她手心,低声说:“留个纪念。” 程迦握着子弹,整个人有些虚脱无力,说:“彭野。” 彭野把她从车前盖上抱下来:“嗯?” 她在他怀里,歪头靠在他肩膀上,气息微弱:“你记着。” 彭野没回应了。 说到做到。你且等着。 她浑身湿漉,冰冰凉凉的。彭野抱着她走到车边,把她放到车后座上。 彭野说:“我去你箱子里给你找几件干衣服。”又递给她一瓶水和几粒药,“把消炎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