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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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彦洲在妻子的帮助下,才将韦文庭抱到了轮椅上。 众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拥住了韦文庭,想先送他回房间去治疗……但韦文庭喘了几口粗气以后,却仍然坚持要让客人先行。 许mama忍不住说道,“亲家啊,既然你身体不好,就先紧着你吧,我们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的,你赶紧安顿好你自己……” 许爸爸又瞪了老妻一眼。 许mama大约也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把这么大这么豪华的一座古堡说什么“当成自己家一样”,这听着……多不要脸啊! 许mama有些不好意思,老脸涨得通红。 可韦文庭却朝着许mama点头微笑,说道,“多谢谅解!就是这样,请把这里当成你们自己的家一样……既然这样,我就先上去一步……真是太失礼了,亲家莫怪。阿碧,你跟着二夫人,少夫人一起,替我好生安顿几位贵客。” 阿碧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韦文庭被众人簇拥着先行一步,魏氏和许氏夫妇一众人等就留在了后头。 许佳期先是抱了抱儿子,又亲了亲女儿,这才像父母公婆介绍那位二夫人,“爸,妈,公公,婆婆……这位,是彦洲的二婶。” 二夫人就是韦文轩的妻子,属意国当地豪门华裔之女。她虽然也上了年纪,但因为保养得当,四十几岁的女人了,仍然相貌美丽,气质雍容华贵,态度也十分温柔亲切。 许mama不太清楚韦氏的家务事,听了女儿的介绍,立刻热情地说道,“她二婶!你们家好大啊……啧啧啧,看这面积,就跟我们那儿的学校一样……哟,还有个大cao场啊!” 二夫人彬彬有礼地说道,“家徒四壁而已,让各位贵客见笑了……” 见这二夫人谈吐不凡,一时之间,许魏两家父母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阿碧按照韦文庭之前的吩咐,带着众人坐电梯去了七楼。 二夫人的丈夫韦文轩还没有成为韦氏家主,而且是否能成为下一任家主,这都很难说;但二夫人却是这二十年来韦氏古堡真正意义上的掌家夫人,自然不可能亲自安顿许魏两家人。她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表达韦家对这些客人的敬意而已。 到了七楼之后,二夫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又交代了阿碧几句,就离开了。 阿碧也是个十分机灵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呆在这儿,也只是让这些客人感到不自在,便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告诉许佳期自己就在外边儿走廊上待命,如果贵客需要什么的话,跟她说一声说好。 关上房门,许魏两家父母终于松了一口气。 许mama朝女儿吐苦水,“……他们家也太大了!人也有这么多!那些人都是他家亲戚吗?哎……我紧张得连说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你瞅瞅,我这颗心肝儿到了现在都还在怦怦跳!” 许爸爸道,“你少开口,一开口就丢人现眼!” 许mama不高兴了,“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你倒是说啊!哦,你嫌我丢人现眼……那你咋不出面代表我们说几句涅?” 魏母忍不住打断了这对夫妻的抬杠,说道,“我说亲家母!纸尿裤你收在哪儿呢?得赶紧给宝宝换个纸尿裤啊……” 房间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等忙好了两个宝宝的事儿以后,许佳期先是抓紧时间把韦家的情况跟父母公婆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然后又带着他们在房间里转了转。 韦文庭吩咐阿碧为许魏两家人准备屋子,阿碧又特意问过了许佳期的意见;所以这里虽然是在古堡的七楼,却是一处独立的院子,而且屋子里的设施和摆设,还全部都是按照许佳期的意思来收拾的。 许佳期带着父母公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教他们怎么用热水器浴缸怎么开关电视机,怎么开关灯怎么打电话什么的…… 这边忙得差不多了以后,魏彦洲打电话过来,说韦文庭想和大家一起拍张全家福。 放下电话,许佳期把这件事儿告诉了父母公婆。 许mama叹道,“……真是天可怜见哦!他恐怕也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想多拍几张照片留给儿子做纪念的吧?唉……你说彦洲要是早点儿认到亲,这该多好啊……” 许爸爸烦躁地打断了老妻的话,“这话你在这里讲就好了,出去可别乱说啊!” 许佳期的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她叫了阿碧来,然后带着父母公婆和孩子们一起上了八楼。 平日里空旷宽敞的八楼已经挤满了人…… 大约今天韦氏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出场了,男人们都是西装革履的,女人也都穿上了正式的礼服;见许佳期领着许魏两家人抱着宝宝贝贝过来了,大家都笑容满面地向他们问好。 许魏两家父母很是不自在。 休息片刻过后的韦文庭恢复了一些精神,众人就抓紧时间开始拍起了大合照。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只是,在拍照的时候,韦文庭怀里始终抱着一个大号相框。 ——相框里框着一张年轻漂亮的女人照片。 许魏两家人已经听女儿(儿媳)大概地说了一下韦家的情况,知道韦文庭和现在这个妻子感情不好,魏彦洲的生母也另有其人…… 谁都猜得到,相片上的那个年轻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魏彦洲的生母。 许mama实在没忍住,找了个机会在女儿耳边偷偷说道,“佳期啊,彦洲亲爸爸抱着的那个,是不是彦洲亲mama的遗像?我看啊……你那亲婆婆的气质跟你挺像的,都是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 许爸爸也没忍住,低声骂老妻,“你有毛病吧!佳期的亲婆婆都已经过世了……你拿她的遗照跟我们佳期比什么比!” 许mama顿时讪讪的,不敢再开口了。 许佳期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可她却下意识地朝着温惠所在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向喜欢白色调的温惠穿着一袭黑衣黑裤站在不远处,神情落落大方,微笑矜持皆恰到好处……她还不时地朝着韦文庭的方向望上一眼,露出了十分关切的神色。 温惠仿佛感受到了许佳期的注视,立刻朝这边看了过来。 许佳期露出三分浅笑,朝温惠点头示意。 看着与气质与某位逝去多时之人极度相似的许佳期,温惠突然露出了意昧不明的笑容。 也不知为什么,许佳期突然打了个冷颤…… ☆、67|激 话说自从许魏两家父母带着宝宝贝贝也来到了意国若马的韦氏古堡之后,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韦文庭的情绪和身体情况眼看着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他每天逗弄逗弄一双孙儿孙女;跟儿子下下围棋;再跟儿子的养父,亲家公聊聊天摆摆龙门阵,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 而许佳期则陪着mama和婆母,在阿碧的带领下,开始购物和逛街什么的…… 老实讲,现在其实所有的人都在等。 ——在等韦文庭和魏彦洲的亲子鉴定书正本;也在等待卫云妮之父,卫老爷子的出现。 卫老爷子已经逾古稀之年,近年来一直在某海岛颐养天年;虽然韦文庭已经递了消息过去,但传到卫老爷子那儿也需要一些时间。 而在目前粉饰太平的欢欣之下,韦文庭的心其实一直都提在嗓子眼那儿。 ——他已经时日无多,可卫老爷子却即将归来。 韦文庭希望在卫老爷子回来之前,彻底查清楚昔日云妮之死的真相。 他几乎敢肯定,云妮的死一定与温惠有关,而温惠却呆在自己身边长达数十年……这事情如果处理得不好,很容易让卫老爷子误会云妮之死其实是自己在幕后指使温惠所为。 而这样的结果,只会导致韦卫两家之间的矛盾更集中更激烈。 卫氏目前只剩下卫老爷子孤身一人,很难想像到如果让他知道爱女之死另有原因的话……韦文庭根本就不敢想像,卫老爷子在极度震怒之下,又到底会对韦氏做出什么样的疯狂报复举动。 韦文庭忍不住亲自打了个电话给阿达。 ——几天前,他派阿达去z国京城,重新调查当年云妮之死的细节。 不同于前几天的毫无进展,这一天,韦达向他汇报了一些很有用的线索。 前两天,韦达动用关系彻查了当年云妮出事后的案件卷宗,但仔细查阅下来,却并没有找到任何不合理或蹊跷之处。 韦达便又改变思路,开始寻找起当年这起车祸的目击者来。 天无绝人之路。 还真教韦达找到了当年的两个路人。 ——这两人,一个是甲大妈,一个是乙大妈。 甲大妈当时正准备横穿马路去买菜,所以她正好站在红绿灯那儿等着过马路,完整清楚地目睹了卫云妮是怎么惊惶失措地从路边往马路对面冲,然后又被卷入了重型车的车底的…… 因为当时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所以直到今天,甲大妈仍然历历在目,而且记得非常清楚! “当时那个穿蓝衣的姑娘被卷到车底了,我站在一边儿就听到那个蓝衣姑娘在车子底下哭,还拼命地喊‘爸爸,快救我,快救我的儿子,我有个有问题的儿子……’什么的,你说可怜不可怜啊……她自己伤成那个样子,肯定活不了啦!结果她还有个有问题的儿子……你让她的老父亲怎么过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伤心的了,结果还要帮她养有问题的儿子……”甲大妈如是说。 乙大妈则说,“当年那个蓝衣姑娘被车撞了以后,重柜车猛的一个转弯,就把那个姑娘给卷进了车底。然后呢,有个穿白衣的姑娘就蹲在车轮子前大哭……当时我们都劝她你别哭咧,赶紧看看那蓝衣姑娘还活着没有……结果没过多久,大伙儿就都听到车底的那个蓝衣姑娘也哭了起来,但是呢,当时那个白衣姑娘哭得太大声了,把蓝衣姑娘的声音全盖住了……也是因为我站得近,所以听她哭了好几次才听明白,她好像在说什么‘快找我爸爸,让我爸爸把我儿子找回来……’什么的。” 听了韦达的转述,韦文庭陷入了沉思。 乙大妈的话看起来真实可信,但甲大妈的话却…… 韦文庭不禁将甲大妈的话含在心中默念了好几次,突然明白过来了。其实云妮说的,应该是“爸爸快救我,快救救我和文庭的儿子!”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韦文庭顿时痛彻心菲! 云妮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自幼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她却因为怀了自己的孩子,独自一人偷偷躲到陌生的地方,又独自一人挣扎着把孩子生下,还独自一人教养着孩子长大! 在那几年里,她倒底都吃过什么样的苦头? 韦达在电话那边问,要不要把这两位大妈带回意国,当面做证。 可韦文庭却陷入了沉思。 虽然不知道当年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的。 ——当年温惠把云妮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事情给捂得严严实实! 后来也是因为温惠觊觎韦氏企业的继承权,这才爆出了威廉的存在…… 对此,她的解释是当年云妮因为太恨自己,所以不希望让自己知道威廉的存在;可事实就是——云妮在生命的最后,是希望自己和卫老爷子把威廉找回来的! 韦文庭呵呵冷笑。 当年温惠会因为这件事情说谎,就肯定也会为别的事情说谎! 他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平静了下来,然后对着电话缓缓地说道,“……不用,已经来不及了。你……快些赶回来吧。” 放下电话,韦文庭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 突然有人轻轻叩响了他的房间门。 韦文庭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说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