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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能回来,我,有多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敢相信,我都快成医院常客了前两天我扁桃体发炎,今天我弟一个高三声肚子疼又跑一趟医院…… 春天大家注意保暖,别生病了,看病挺贵 第74章 温善善一顿,顺着他的视线抬头向上看,夜空中尽是忽明忽暗闪烁的星星,小船似的月牙儿高挂在半空,徐徐吹过耳边的晚风也温柔。 她仰头观察了许久,夏天的声音也跟着回响多时,再转头才注意到梁又钊在看她。 漆黑夜晚,他的眼里盛满星光,背后暖黄的灯光照耀下,她不自觉陷入,像是要溺毙在这滔天的温情里。 沿着他的目光,温善善心也安定下来,这才问出疑问了良久的问题。 “你见到我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吗,和二哥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要是你们不认我怎么办……” 毕竟在这里,她不认识除温家意外的任何人。 梁又钊轻笑,沉默片刻,说道:“感觉。” 感觉? 梁又钊视线锁在温善善身上,声音温柔:“你站在门里,抬手看向我,连喊我名字的语调都和以前别无二致。” 温善善吃惊,光这样就能认出来了? “那你不会害怕吗,他们都以为我是借尸还魂,虽然确实有点这个意思,……你更其实还要复杂,我估计说了你也不太能明白。” 梁又钊定定看她,像是想穿过眼睛看到她的灵魂。 温善善没有说谎,镇定反视他。 小白狗拖着肥胖的身子晃悠悠走到两人中间,蹭着温善善的腿,吸引她的注意力。 在她低头的瞬间,梁又钊浅笑:“没关系,我不需要知道。”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温善善挠着安安的下巴为它顺毛,嗯一声就当回应。 因为回城里时路过新娘河受惊,只等再看到小白狗,她才想起上次二哥和她提到的事。 “二哥说,你之前为了救安安被人砍了好几刀,还疼么,留没留疤啊……” 温善善目光殷切,急急问他。 放十年前,梁又钊因一点擦破皮泛血丝的伤口和她喊好疼,如今却摇摇头说:“不疼,早好了。” 他刻意又谨慎地缩回右腿,霎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温善善小心问:“能让我看看受伤的地方吗?” 梁又钊体贴摇了摇头,语气假作轻松:“没什么好看的,好几年过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痊愈了,不需要再看。 但这种情况下,任何人势必都会继续问,温善善怯着声,小声糯糯带点可怜意味哀求说:“我就看一眼,没事的。” 梁又钊叹口气,撩起右腿裤脚,透着无奈说道:“那你看了别害怕。” 温善善蹲下,借着屋里漏出的暖光仔细观察他右腿,小麦色的皮肤上赫然几道狰狞的刀疤,血痂很早就褪去了,狭长的疤痕横在小腿肚中间,由上至下,光是脑海中想象,便觉得那必定是钻心的疼。 她看着伤疤,光这一只腿就足足有五道,并且每道上面都有缝合留下的印记。 温善善低头的同时梁又钊也盯着她的发顶不放,见她一直不动,他温声哄她:“只是看着吓人,没有很疼的。” 骗人。 温善善一听就知道他在骗人,怎么可能不疼呢。 趁她抬头看他,梁又钊立马放下裤脚,眼见温善善眼角冒了红,他也心疼,哄说:“真的,那么长时间过去,早没感觉了。” 七年不见,梁又钊和以前相比改变很多,那时他说话不多,见她哭会替她抹眼泪,三两句不管用只能陪着干着急,如今也学会哄人了。 他软下声,轻拍她的背。 记忆中,梁又钊对安安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一开始甚至有点仇视敌对的感觉,温善善很想问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他这样不要命的去找它救它。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梁又钊一眼看出了她的内疚,他声音温柔:“不用难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走后家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太怕最后连它也不在了。” 那是最喜欢的小东西,时不时就爱抱过来玩。 那种惧怕不是身体的害怕,是心底对孤寂的不接受,明明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突然缺了一个、两个…… 温久山那段时间身体也不好,他一边守着他,一边守着铺子,晚上睡不着或者白天空闲就带着小白狗坐在院门旁,无声等小巷那头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一次两次无数次抬头,都看不见小姑娘从那端走来。 他孤独的想哭,却只能抱着狗一直等。 月亮升起落下,从圆变缺再变圆,他一次次许愿都没有实现,直到他遇见一个道长。 夜晚的星星眨啊眨,月牙躲进云彩不出来。 梁又钊在第三天带着温善善北上,不放心的温路也一道跟着。 落地后又坐车七拐八拐许久才到了梁又钊的住所。 九十年代的平京已然成为有名的大都市,三人在一宅两层楼的小院前下车,温路啧啧打量,随口问一句贵吗。 因为不在主城区,价格相对便宜,原来的住户准备移民去国外,着急脱手,划下来一平大概一千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