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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还可以使用就可以了。先去清理一下,然后招呼村民去神社供奉神明,进行驱邪吧。” 就在他们讨论接下来的驱邪仪式的时候,在他们的身后,传来脚步声,阴阳师们扭头一看,似乎村子里的村民全都走了出来。 法师眉头一鼓,“你们不要随随便便出来,外面的很危险。” “确实,虽然现在妖物看起来都已经死掉,不过这些妖物不知道那里还存在。再加上这个红色的月亮的情况也——” 噗通。 在他说话的下一秒,神道人士的不远处,就跪下了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抱着她怀中的孩子,感激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她怀里的孩子缩成了一小团,所在这位老人的怀里,脸色苍白,看起来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 老人带着孩子,直接朝着血红的月亮闭上了眼睛,随后是一个恭敬的大礼。 “月神大人保佑,感谢大人的庇护,感谢大人……” 法师一愣,“等等,老人家,天上的这个月亮完全就不正常——” 他剩下的话,被这位老人凶恶的视线压了回去。 而在他周围,村长里面的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走了出来。噗通跪倒了一片,朝着那血红色的月亮虔诚的祈祷着。 无数信仰的力量腾飞而起,混合着那些妖物死亡后产生的阴气,朝着天空中打转着飞去。 被不知道多少人祭祀跪拜的血红月亮,终于巨大的像是挨在地面上一样。 三日月宗近就站在这样的一轮月亮前,身影在巨大的月亮前,勾勒出美丽的剪影。 而着巨大而通红的月亮前,是温和笑着的刀剑付丧神。 刀剑付丧神们情不自禁退了一步,看着他们眼前的这位天下最美之刃。 身着绀色服饰的神明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戒备,而是扶着腰间的刀,歪头。 在对方完美的笑容下,产生了明确对比的,是他身后月亮血红到滴血一样的颜色,还有那双映着亮金色弦月的眼睛。 天空一样的眼眸中,是与表情完全不符的冷淡和疏离。 小乌丸等一些平安京刀剑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 三日月宗近,不是这样的刀。他们和三日月宗近其实并不算十分的熟悉,毕竟,出现在这个暗堕刀剑收集本丸里面的刀,最原来的审神者,能收集到三日月宗近的,实在是太稀少了一些。 像这一振鹤丸国永的本丸的情况,在这个本丸里,简直就是奇葩。 拥有三日月宗近、还有四花太刀鹤丸国永,甚至还有其他的稀有刀。这样的情况下,审神者还能让鹤丸国永暗堕,这是怎样的一种水平和作死能力啊。 除却和三日月宗近真正接触过的鹤丸国永,就使他们这些平安京老刀了。 他们存在的时间更为长久一些,就算在成为神明之后,对于三日月宗近并没有接触,但是在之前的岁月里,对于这一振刀剑,还是有一些粗浅的了解的。 譬如,对方那极端自我的性格,还有三条家如出一辙的‘温和’与‘端庄’。 那不过是三条刀派的刀出于礼仪,完美的保持的态度而已。 从根本不存在的今剑,到三条实装最小的刀剑三日月宗近,三条家的刀,在审神者眼里,通体散发出来的大概是气质和平安京时代的高雅。 可是在他们刀剑付丧神的眼里,看到的,全是三条家最为冷漠的核心。 外表和行动装饰的再怎么好,也掩饰不了三条刀派那高高在上的疏离。 就连看起来最为温和的石切丸,也是会说出‘没有参拜的人,实在是太过无聊’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位三日月宗近眼底的冷漠,可以说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那股冷漠的气息,简直是明晃晃的摆出来。 外围的神明战场上,那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残影砸下去后已经消散,天空中本来雪白的月亮,再度变得血红。 周围的阴气一缕一缕的飘散指控中,连接成了巨大的锁链,定在那巨大的月亮上。 甚至就连鹤丸国永身上的暗堕气息,都一同被吸取。 黑衣黑发的鹤丸国永从脚底开始,一点点变白,身上的暗堕气息被天空中的月亮锁定了一样,化成一丝丝的浓雾,被直接拉了出去。想要做到这样的事情,恐怕一定要有什么严密的契约在才可以。 而战场上活跃的那位‘三日月宗近’,也不停地从那月亮上吸取着力量,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猜错了什么东西。 战场上的那位,似乎才是和鹤丸国永有着契约的审神者,越是真正的月神。 烛台切光忠只能将之前,他自以为理解的事情真相重新收拾好,打成包裹,扔到脑海的最深处。 他看着眼前这真看起来神情和他记忆力不太一样的刀剑付丧神,有些犹豫外加疑惑的开口,“三日月……殿下?” 那位惊艳了时光的刀剑神明笑着眨眨眼,头上金色的发穗晃动了一下,“唔,这种奇怪的疑问语气就不必了呢。” 刀剑付丧神:“……” 所以真的是他们之前理解错了?安倍晴明遇到的,其实就是他们的审神者? 那鹤丸国永说的情况…… 在刀剑们看向已经重新变回正常状态的鹤丸国永之前,髭切将想要上前的烛台切光忠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