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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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借醉耍流氓啊?她姚星辰可不吃这一套。 没想到醉了的那位眼都没睁,使劲儿握住她的手腕,哼哼唧唧,懒懒的说:“别动手动脚的…” “我动手动脚的?真是贼喊抓贼!你给老娘松手!” 陆立风的手一张,放开了她,姚星辰把手缩回来,搭在方向盘上,开车。 夜色深沉,霓虹闪烁,繁华的b市,依旧车水马龙。这都十点多了,姚星辰有些犯困,没什么解乏的,索性跟他聊几句,打发困意。 “你meimei今年大几了?” 陆立风挺直身,把脑袋歪想靠窗那一头,闷闷的回答:“大四。” “哦,马上毕业了啊!这孩子性格比较孤僻啊?” “以前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事啊?” 陆立风没回答,好像也困了,睡着了。 姚星辰把车子打了个晃,车身剧烈的动了动,陆立风头磕在玻璃上,“砰”一声。 姚星辰一见陆立风揉着头,缓缓坐起来,眼睛有些泛怒的看着她,立刻心虚一笑,说:“哎呦,实在不好意思,我平时都开宝马z4,开路虎有点适应不了它的稳重。” 陆立风不跟她一般见识,抱起肩膀,头朝着她的方向歪着,像是靠在了她的肩上一般。 姚星辰把肩膀往回收了收,与这个被自己打上“私生活混乱”黑名单的男人保持距离。 困啊,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家了,姚星辰继续没话找话。 “我说,你钻戒还没给我买呢吧?马上办婚礼了。” 陆立风说:“拿我卡去,喜欢就买。顺便帮我挑一个简单的。” “主意不错,我就喜欢大钻石。” “肤浅。” “谢谢。” 陆立风勾了勾嘴角,闭着眼,淡淡的说:“以后出门带几块巧克力,不要总吃人家的。” 姚星辰觉得这男人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她吃了肖逸的巧克力? “没事儿,”姚星辰大咧咧的说:“我跟肖逸那关系…” “什么关系?”他慢慢坐直了身子,睁开眼,注视着她。 聊天嘛,姚星辰也没想太多。 其实现在想想,人都说夫妻之间比较亲近,无话不谈,也可能是姚星辰朋友少的关系,自从和小古董领证之后,彼此同舟共济,异常和谐,她的潜意识里自然而然的觉得,小古董在她的安全范围内。 什么是安全范围之内?就是既对她没有所图,又是个守口如瓶的内向人,所以和他聊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今天见了肖逸,姚星辰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这种感受压在心里也是难过,不去说出来,找个人倾听。 姚星辰说:“什么关系…要说我和肖逸吧,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萧亚轩那首歌叫什么来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陆立风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直接点,前任。” “不是不是,我跟他没在一起过。” 陆立风忽然有一瞬间的轻松,合上眼,哼了一声。 “嗯。” “但是我跟他上过床。” 陆立风的眼睛猛然一睁,看向前方。 如果是一般的夫妻,这话能这么唠吗?显然不能。但姚星辰觉得,他与陆立风之间不存在正常夫妻间的吃醋啊,嫉妒什么的,所以跟他说了,也无妨。 “池穆你知道,你也看得出来,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他,那个时候他是我妈请来的家教,帮我暑期突击模拟考的那种,我见到他第一眼,我就觉得我这辈子会嫁给他,你说,女人的第六感多准。” 陆立风“嗤”的一声冷笑,转过头去,对着窗外。 姚星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用笑话我,我和你结婚不叫嫁,叫将就,叫临时安身,要不是你私生活混乱,我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一步么?” 以前陆立风最不爱听的俩字是“处男”,这回好了,“处男”俩字姚星辰以后是绝不会用来形容他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句不离嘴边的“你私生活混乱”。 处男,私生活混乱。怎么他在她眼中就一定是两端呢?怎么就不能是个正常的标签呢? 陆立风不愿意跟她计较,但还是苦笑着摇摇头,眸光闪闪,带着酒醉,看着她:“姚星辰,跟着我,你成了什么下场?嗯?” 姚星辰觉得自己用“下场”二字的确不太合适,这些天但凡是她想吃的,就没有不到嘴边的,陆立风都跟着,即使他最讨厌吃蒜,也陪她吃韩国料理。她喜欢的包包,陆立风眼都没眨给她划了卡… 尽管心里明白,陆立风也不算那么次,但嘴上还是硬撑着损他的。这是习惯,也是毛病,从小落下的病根,没办法。 姚星辰轻咳一声,抻着脖子回答:“谁?是谁!是谁让一个孕妇饿晕在大街上的?又是谁?让一个孕妇拍了一天的婚纱照没吃午饭,去抢别人的巧克力吃的?不是你吗?” 陆立风说不过她,笑笑不出声了,跟一个女人掰扯你对她有多好,那都是白扯。 “你继续,继续你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的语气酸酸的,姚星辰可听不出来。 “上回书说道,我暗恋池穆,非他不嫁。” “直接说后面的。”陆立风听都听腻了。 “然后我上了大学就去他们学校找他,肖逸是池穆的室友…” 大一那年。 “姚星辰你又来啦?”上大学时的毛峰总是用话语挤兑姚星辰,觉得她一个小姑娘,总是跑到隔壁学校的男寝,实在是烦。 “毛峰,我昨天逛街,看到一副护腕,想着你爱打羽毛球,就给你买了。你试试。” 她献宝一样拎出一个包装袋来给毛峰。 毛峰特爱贪小便宜,一看就乐了,嘴裂到耳根:“耐克的啊!多少钱啊我给你!” “提什么钱,你是我毛峰哥啊!” “好meimei!常来玩,有空哥哥带你打羽毛球。” 以此类推,姚星辰为了经常来池穆的寝室照顾他的生活,逐一收买了他的室友,就连楼下老大爷都用一箱老干妈制服了。 唯独一个人,肖逸。 肖逸总是不爱搭理她,和一开始的热情不太一样,冷冷淡淡的,有时候姚星辰主动说句话,他都不回答,十分尴尬。 有一次姚星辰恰好听见肖逸对池穆说—— “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姑娘,就别让她对你好。” 池穆问:“你什么意思?” 肖逸说:“因为以后,我要对她好了。” 大学男生说话天真,还带着点幼稚,却很纯粹。 从某天开始,肖逸突然经常去罗京戏剧学院的跑步,给她送早餐,攒钱,给她买零食,所有人都知道,肖逸喜欢姚星辰,从来都是玩玩的肖逸,这次是认真的。 “肖逸,别买东西给我了,我们不可能。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池穆也这么跟你说过吗?”肖逸慵懒的笑着,迎着阳光,很帅气。 “是,池穆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过我。” “那你不还是一样对他好?” 姚星辰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他。 “所以我肖逸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有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 那时候池穆,姚星辰,肖逸,还有一群狐朋狗友,经常在一起玩,所有人都说,姚星辰,你快收了肖逸吧,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游戏也不打了,妞也不泡了,天天泡图书馆,做兼职,给你攒钱呢! 每到这个时候,肖逸都会特不可一世的说,我愿意。我媳妇以后总会是我媳妇。 姚星辰说,肖逸你他妈胡说,谁是你媳妇! 肖逸嬉皮笑脸的往她肩上一搂:“我是你媳妇!” 姚星辰有压力,而且压力很大,当你什么都不能给一个人的时候,偏偏他一直在付出,这就让人很为难。有一次,她对肖逸说:“肖逸,我们谈谈。” 肖逸刚从解剖室出来,叼着面包,雷打不动的固执,含糊不清的说:“你这种人,除了恋爱,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故事讲到这里,姚星辰笑了,是苦笑,是自责的笑,陆立风靠在座位上不说话,偏头看了她一眼。 “我就是个混蛋,真的,陆立风,我做那事儿,不比你对我做的那事儿强多少。” 池穆和梁美仁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她拿着酒瓶子去升旗台撒酒疯,肖逸把她拽回了寝室。 池穆在酒桌上,其实是就看出来姚星辰的伤心和极端了,很担心。 在寝室里,她收到了池穆的短信。 池穆是个善良的人,他那么好,就连拒绝她的话,都一遍一遍的说得那样委婉,可是这一次不同,他有了心爱的女人,他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星辰,感情的事,不能将就,就连肖逸爱了你那么久,你都无法和他在一起,不是吗?祝你找到对的人,如果你还是继续对我好的话,不要在美仁面前出现了。” 最后一句话,姚星辰浑身的气都提了起来,疼,连呼吸都疼,疼的她秉着气,轻轻的喘息,一低头,眼泪就掉下来了。 卑微,为什么爱,会让人变得这么卑微,为什么爱,又让人变得如此决绝… 好疼,心真的好疼,又觉得自己好贱,好贱,好贱! 没错,她就是贱!努力了三年!他都像块石头一样,雷打不动,最后一句不要再出现,将她的感情,斩草除根。 姚星辰扔掉手机,抱住正替她擦脸的肖逸,亲吻了起来,肖逸一愣,也疯狂的回应。 她当时竟然有一种龌龊的想法,她想,如果她真的和肖逸在一起了,是不是还能够不惧威胁的留在池穆身边? 肖逸在冲破她的时候,她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的喜悦,他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顾及她的不适应,疯狂而猛烈,唯恐她会后悔一样。 事后,肖逸说,姚星辰,你得对我负责。 因为她驯服了他,驯服了那个不靠谱的肖逸,使他成为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姚星辰清醒过来以后,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和自私。 她摇了摇头,决绝的冷笑说:“看他妈什么小王子,肖逸,一夜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