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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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其它味,如果你不想我明天我ng的话。” 虞锦瑟:“……” …… 许久后,久到真的有二十分钟,沐华年终于松开了虞锦瑟,虞锦瑟揉着胳膊愁眉苦脸,“再也不要跟你这人预习了,简直是受罪,手好酸。” 沐华年掀掀眼皮瞅她,“预习结果怎样?” “结果?”虞锦瑟想了想,转忧为喜,“呀,二十分钟还是有效的呀,果然习惯了就好,我的脸再也不红了,心也不跳了!” 沐华年:“……”心不跳,是死了吗? 虞锦瑟得意洋洋地转身,只差脚步没蹦跶起来,“明天再拍拥抱戏,姐可不怕了。” ☆、第四十七话色戒 果然,经过了这一夜预习之后,虞锦瑟再补拍前一日ng的戏,彻底来了个咸鱼翻身。 像拥抱,搂肩之类的戏,她已完全游刃有余。只要导演一喊,她立刻笑容真切,轻松愉悦扑进沐华年的怀里,那甜蜜而从容的表情,百分百符合热恋中的状态。几场戏下来,王导对她神速的进步连连赞叹:“虞总啊,真是士别一晚,当刮目相看啊!” 虞锦瑟笑得乐不可支,而一畔的沐华年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只要拍拥抱戏,某人就在摄像机看不见的角度,念咒般喃喃自语:“男人,活的,暖的,有体味,没嘛大不了,身材没有道具小弟好,没有六块巧克力肌……” 或者是:“这是棵树,我是树懒,我是树懒,我是树懒……” ……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状态不对。 那就是剧组的道具小弟,他走到哪总觉得有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带着一点酸溜溜恶狠狠的意味,来回地打量着他上身的六块巧克力肌,某次他不经意扭头,发现竟是沐boss。 道具小弟愣了好久,终于想通了什么,然后冲沐boss抿唇娇羞一笑,顺带抛一个媚眼过去。 十米开外莫名其妙的沐boss差点没吐出来。 而道具小弟羞赧的转身,拿出了手机,向某个号码发出一条短信:“亲爱的大力,很抱歉,我们必须分手了,因为我又遇见了一个让我更心动的男人……我相信,他会是我的真爱,我无比享受着他的目光对我恋恋不舍的追逐之感,噢……” 发完短信,道具小弟抬头,再次向沐boss抛出一个如丝媚眼,用无声的唇语娇嗔,“死鬼……”腰肢一扭,娇笑着走远。 那边沐boss咽喉哽了哽,又想吐了。 虞boss站在一旁摸头,云里雾里:“沐华年,好端端的你吐什么,有了?” …… 忙碌的一天很快结束,收工后,虞锦瑟主动钻进了沐华年的车,兴致勃勃地问:“大树,今晚我们去哪吃饭?导演还有给你其它的用餐券吗?我觉得用餐券吃饭更有意思!不仅不花钱,还有礼物送,好惊喜哦!快点快点,开车啊,去吃饭!” 沐华年的俊脸黑了黑,“树懒还需要吃饭吗?” “哎呀,这你也介意啊!我这不是为了一条就过么,老ng多耽误时间!耽误时间就是耽误咱的银子啊!”虞锦瑟飞快地瞥了一眼沐华年,明明想笑,却故作抱怨,“别耿耿于怀了,哪有这么小气的男人!” 见沐华年不答话,她伸手推他,“算啦算啦,不花你的用餐券就是!今晚我做东,请你吃湘菜行了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湘菜馆,那里的小炒鸡杂超级棒。” …… 车子开上了马路,路畔斑斓的城市风景不住倒退。虞锦瑟趴在车窗上看着风景,突然说:“冰块脸,你下午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啊,那个道具小弟不停的对你笑,而且是……”她想了很久,描绘道:“yin笑,浪笑,荡笑……” 沐华年忍了一口胃里翻涌的感觉,否认,“没注意。” “沐华年……”虞锦瑟期期艾艾,“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沐华年目视前方:“讲。” 虞锦瑟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其实,那个道具小弟,是个同志。” 沐华年再忍了一口,表情仍然很平淡,“是吗?” “不然我哪敢抱他,正常的男人我可不敢乱摸。” 沐华年的俊脸再次一黑,“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 “我可没说,你自己对号入座的。”虞锦瑟想了想,忽地又哈哈一笑,“沐华年,你说万一那位同志真看上了你的话,你们俩谁是攻,谁是受啊……”她歪着头瞅他,陷入无限意yin之中,“你这个性格看起来像攻,可是你这张小白脸,怎么瞧都是个受啊……啊哈哈哈……不行不行,容我去笑一会,你们俩太流氓了……” 沐华年的手一抖,方向盘一歪,差点撞到了树上。 到底是谁胡思乱想谁无故乱yy谁在想流氓事啊?! …… 两人吃过晚饭,虞锦瑟准备回家的,沐华年却拉住了她的衣袖:“要不要去前面逛逛?” 虞锦瑟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前方繁华的商圈地带,问道:“冰块脸,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沐华年停下脚步看着她,“冰块脸,面瘫帝,木头人……你最近取的外号,越来越多了。” 虞锦瑟厚着脸皮说:“那不是代表咱俩关系和睦友好嘛,比如我喊莫婉婉男人婆,莫婉婉喊我……呃……呃……美少女战士……所以,关系好才会取外号你懂不懂?”这句话纯粹是骗人的,莫婉婉喊的明明是“相亲女狂人。” “很好。”沐华年的眸里似乎含着一丝笑意,倏然屈指轻敲她的额头,“我突然间不讨厌你喊外号了。” 虞锦瑟躲开他的手,得意洋洋地道:“那当然,我的外号取的那么好,那么精辟,那么生动形象活泼贴切……” “走了走了。”沐华年打断她的话,拽着她的手往前走,虞锦瑟嚷道:“喂喂喂干嘛去,你还真陪我诳街啊。” 沐华年首次没拿王导做说辞,他说:“陪逛街,不是男票的义务么?” 虞锦瑟愣了愣,噗嗤一笑,“呀,虞boss的男票,你今天好尽职尽责。” 那一笑之后,心海间却意外泛起酸涩涟漪。 从前是真夫妻的时候,他从未陪她逛过街,如今成了假情侣,他却莫名其妙在意起来。这到底是现实狗血,还是命运弄人? 城市的灯火阑珊中,她别过脸去,微微叹气。 “怎么了?”她那声叹息混着前一刻的笑声,清浅到几不可闻,沐华年竟察觉出来。 “没什么,你别理我。”虞锦瑟再次挂上没心没肺的笑脸,“可能我今儿太高兴了,乐极生悲,这会子突然抽风,无缘无故泛起小忧桑……” 沐华年道:“因为过去我没有陪你逛过吗?” 虞锦瑟一愣,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准,又说的这么直白,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口气依旧逞能:“我说沐华年,你这人说话这么直白,尽戳人家伤疤,大家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沐华年止住了步伐。周身霓虹闪烁,街道人群熙攘,这喧哗而嘈杂的斑斓夜色里,虞锦瑟却清清楚楚看见,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他幽黑的眸中一闪而过,他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后道:“锦瑟,欠缺的,我都会弥补。” 这一句话混在热闹的夜里,并不甚响亮,可他的眸光认真而郑重,那短短的一句话,落地坚定如磐石,虞锦瑟的心没由来一慌,讪讪转过头去,笑着打哈哈,“你今儿夜里,倒真是个合格的男票。”仿佛无法招架他此刻深邃的瞳仁,她又哈哈笑了几声,玩笑道:“补偿我什么?把你名下的股份全给我,让我虞则天大权独揽,君临天下?” 笑着笑着,她又觉得讽刺,就算他对不起她,可他能补偿她什么?他们之间,他只亏欠过感情。可感情要怎么补偿,他不爱他,他既然选择了季弘谣,又能拿什么来补偿? 她敛住了笑,慢慢随着人流朝前走,将心中的伤感尽量忘掉。不出几十步,她眸光一亮,视线落在周围商铺明亮的橱窗里,“呀,好漂亮!” 她快步走过去,凑近看橱窗里的东西,隔着一层剔透如水晶的玻璃,一枚对戒静静躺在丝绒布上。男款是最寻常的大众款,通体银色,除了一圈精致地镂空花纹外,再无其他繁琐装饰,简洁而大方。而女款则设计得独具匠心,并非单独圆钻的寻常款,戒环是由两根秀致的银丝绞在一起,扭花的银丝中间,精致地镶了两排细小的碎钻,不是普通的白色水钻,而是粉色的彩钻,细碎的彩钻正中,众星拱月地捧着一颗一克拉左右的红色钻石。 这橱柜约莫是专门展示精品的,除这对戒指之外,还有几枚更大颗粒的白钻,最大一款是奢华的四克拉,可谓真正的鸽子蛋。可那样大的个头,却依旧不如这颗彩钻吸引人眼球,灯光下,粉钻亮头极足,通体呈胭脂般的色泽,光线多角度折射,透出幽幽的蓝光,衬托着身后乌黑如墨的金丝绒布,梦幻般的美。 刹那之间,虞锦瑟腾起一阵恍惚,忆起曾看过的小说《色戒》,在张爱玲的那篇悲剧中,女主王佳芝就是被这样一颗粉钻所迷惑,爱上了送钻戒的易先生,一念之惑,一霎心软,竟天真以为易先生对她是真爱。故事的末尾她戴着这颗戒指,在花一样的年纪里,死在情人手中。不知阖上双眸的那一刻,她是悔,还是不悔? 从前她看这则故事时,总为王佳芝不值,就为了一颗钻石,掉进男人的陷阱。可今天,她居然有些理解王佳芝的感受——那样璀璨夺目的珠宝,几个女人招架的住? 虞锦瑟尚在那里怔然,而珠宝店的导购员小姐已满面笑容的走出来,说道:“小姐真有眼光,这款的档次比普通白钻要高上许多,是最新推出的奢华彩钻限量款,名为“星愿”,是我们品牌独一无二的设计,全国只此一枚。” “星愿?”出声的是沐华年,他也跟着微微俯身,打量了几眼。 导购员巧舌如簧,“对呀,您看这一圈碎钻亮闪闪的,像天上的星星吧。这钻石代表星星,而对戒本身代表爱情。您每天将星星带在身边,对着星星许愿,让它保佑自己的爱情,那爱情一定会长长久久,直到白头。” “寓意倒是挺好。”虞锦瑟赞赏地点头,“设计得也很美,相信戴在手上一定很漂亮。” 导购员赶紧趁热打铁,见两人穿着均不凡,态度更是殷勤,“您进来试一试嘛,您的手生的美,戴钻戒一定美,而且我们现在还在做活动,可以优惠……” “包起来。”她的话还没说完,沐华年已经递出了卡:“买单。” ☆、第四十八话心结 “你干嘛?”虞锦瑟惊了惊,赶紧将他拦下,“就算王导说求婚的戏缺道具戒指,你也不用买这么贵的呀!一个小道具八位数我们的预算超标了!” “谁说我买道具。”沐华年挑眉,“你喜欢就买,跟其他无关。” “我是喜欢。”虞锦瑟将戒指放回去,笑眯眯地拒绝,“可这种有特殊含义的东西不该是你买单。如果沐总你觉得自己的银子太多太多,你可以把这个现金给我,多少我都会来者不拒。” 沐华年答得极快,“可我现在是你的男票,我有资格。” 虽然不讨厌片场假情侣的过程,但虞锦瑟的理智还是在的。她看看手表,提醒道:“少来啦,再过几十个小时就不是了。”又小声嘟囔道:“你怎么不说是我们是离异夫妻呢?前夫还有买戒指的资格吗?” 夜色朦胧,虞锦瑟话落的瞬间,沐华年的眸光像是幽暗中的萤火,被寒冬呼啸的晚风吹过,一寸寸黯淡下去。 …… 拍摄如火如荼进行,快接近尾声,还有最后两天就结束了。 今天的戏份本来进行的颇为顺利,拍完最后一场哭戏便能收工了,可谁知就是这场哭戏,拍到了晚上七点还没拍完,可难煞了众人。 剧情是这样的,热恋中的两人因为误会而争吵,女主角伤心不已,独自在角落里哭泣,整个长镜头没有任何台词,就是无声流泪。 这场哭戏不再是两人的对手戏,只有女主一人,原本应比较好过,可坏就坏在虞锦瑟,她居然演不出来哭戏!不管是一个人在角落里酝酿情绪,还是导演给她讲悲情故事,放悲伤音乐,都无济于事。最后尝试滴眼药水,可这是一场崩溃大哭的戏,眼药水威力显然不够强大彪悍,达不到拍摄效果,只能放弃了。 导演急得抓自己的秃头,助理导演急哼哼地问虞锦瑟,“虞总,您怎么就哭不出来呢?别的女演员,一对镜头,五秒钟就掉眼泪啊!可你这都两个半小时了……” 虞锦瑟蹲在机器面前,愁眉苦脸地道:“我……哎,就是没法哭……”军人出身的父亲从小对她家教极严,流血不流泪是他的铁血政策,这二十年来,她习惯性地压抑住眼泪,纵然有非哭不可的痛苦,她也只敢一个人对着黑夜流泪,如今真的到了必须哭的时候,对着这么一干人,她压根哭不出来。 那畔的王导抽了一根烟,烟雾袅袅中他自语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伤疤,我得把它挖出来,让她哭。” 话落他摆摆手,做了个清场的动作,身畔的助理导演默契地明白王导的意图,立刻将不相干的人员清到一旁,只剩摄影师场记等几个必留人员在片场。 王导走过来,直接坐在地上,与蹲着的虞锦瑟视线平行,他从兜里摸出一块糖,递了过去,“请你吃糖,我们聊聊天吧。” 虞锦瑟晓得他的聊天是为了启发自己,便接过了糖,含在嘴里,一秒钟后她皱起眉,道:“什么糖,又酸又苦。” 王导点头,“酸的食物,能促进泪腺,你吃点,对哭戏有帮助。” 虞锦瑟一听,为了早点哭,倒真的细细品味去了。 王导看了她一会,问:“为什么哭不出来呢?如果你遇到了女主的这种事,你不会觉得悲伤吗?” 虞锦瑟道:“我觉得,这只是个误会啊,说清楚就好了,真的没什么好哭的。” 这个话题没办法继续了,导演只得转了个其他的,“虞总,你有没有受过伤?” 虞锦瑟想了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