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脸皮越来越厚
“城哥。”尤佳是见过叶北城的,忙自来熟地打招呼。 叶北城对着她笑笑:“你好。”说完,他又望向念安,牵过她的手,“七七,过来坐这。”他示意念安坐前面的椅子上。 念安坐下,看他将腿上的围巾拿过,戴在她脖子中,又替她戴上外套的帽子:“别着凉了。”他说道。 “我没事,你冷不冷?”念安双手捧住他的手,放在脸颊边。 尤佳和黎昕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悄悄退出,走向一边。 在公园内逛了会,他们都没有上去,蒋重益直接将他们按排到了另外的地方,应该是部队大院,大门口就有士兵站着放哨。 念安和叶北城住在相邻的两间房间,有专门的医生护士看护,黎昕因为要上班,请不出太长的假期,送念安过来后,便回去了,尤佳则自告奋勇陪着她。 两天后,市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就十五年前厉健伯与余墨一事,向全体民众做一个交代,也还两人清白,十五年前惊动整个省城的禁毒局局长与商人合伙贩毒最终失败导致自相残杀的案件,终于在黎一辉落网后水落石出。 黎一辉交代了当年事情的整个经过,余墨作为厉健伯的线人,被双狮发现后,在黎一辉的怂恿下,设下圈套,将两人一起杀害,又做出两人因为合作失败而自相残杀的局面,导致两人背负一身臭名十五年之久。如今,终于得以还他们一个清白,以慰两人在天之灵。 念安是在电视中看的新闻发布会,当看到余墨的照片时,她有些发怔,这余墨,居然和黎默寒有几分相像,难道说……黎默寒是余墨的儿子?如若是,那黎默寒不就是认贼做父?而更可悲的是,他或许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 念安想起他之前说过,南城也是他故乡,他也生活过,那他是从什么时候跟着黎一辉的? 这两天,她一直在打听墨怀安和黎默寒的事,一有机会就拿起手机给两人打电话,那端始终是不在服务区。后来,她又给冯迁打电话,提示已关机。她不愿多想,她只当他们还有任务,还没有完成。 新闻发布会后,感觉一切风平浪静,生活还在继续,念安的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她主动承担起替叶北城换药的任务。 “你走起来没问题吧?”念安替他腿上的伤口边拆着线,边问了句。 叶北城坐在椅子中,望着认真拆线的女人:“你老公能有啥问题?” 念安手下顿住,抬眼瞟他:“倒是没发现,城哥这脸皮越来越厚了。” 叶北城轻笑,目光始终锁住她窈窕靓丽的身影,又出声问了句:“你那闺蜜呢?” “她mama催回家了。”念安说了句,替他腿上消完毒,将裤管放下。 叶北城伸手拉住她:“那今晚是不是可以陪我睡了?” 念安推开他,收拾消毒用品:“好好休息吧叶先生,伤口才好,别得瑟。” 叶北城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望了眼,忙拿过,起身,慢慢走向窗口处,按下接听键。 念安听不到电话中是谁,只听到他轻声嗯了几下,然后挂了电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念安突然开口:“墨怀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叶北城的手颤抖了下,没想她会突然问,他不想骗她,可是,他又不得不骗她。 “明天我去局里一趟,到时我问问蒋局。”他开口说道,低头吃着饭。 念安一听,顿时开心:“好,哦对了,黎默寒呢?冯迁说他去国外了,为何突然之间要去国外?”她又问道。 叶北城没抬头,呼噜噜喝了口汤,才又开口:“他的事……不太清楚,冯迁也没和我们说。” 念安想想叶北城和黎默寒关系不好,不知道也情理之中,便没再问了。 吃完,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念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从没有比这一刻,更安宁平静。有他在,真好。 叶北城低头吻她,头发上,额头上,脸颊上,脖子里,一直到她的唇,深深攫取,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放开。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拿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这种感觉,真好。 第二天,念安还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身边的人下了床,一会后,她看到卫生间内,有个英挺的身姿,正在系着领带,又拿起帽子戴上。 这还是念安第一次见到叶北城穿军装的样子,平时见惯了他一身皮衣或是冲锋衣,此刻一身军装的男人,简直让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怎么醒了?”叶北城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直愣愣盯着他看的念安,他向她走来,蹲在床沿边。 念安伸手,抚上他俊挺的容颜:“你穿军装的样子,好好看……”和墨怀安一样好看。 叶北城伸手覆住她的手,微微笑笑:“傻,快睡,还早。” “你去哪?”念安又问了句。 “局里转一下,很快会回来,你继续睡,等我。”他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下。 念安没问他去干什么,只是看着他出了门。念安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一点睡意也没有,只能起床。 洗漱完,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看着外面,今天天气晴好,天空蓝得犹如大海,漂亮地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忽然,有群鸽子从半空飞过,响起铃铃铃的声音,念安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竟全是泪。 突然间地,念安起身,朝外疯狂奔去。 还是那个烈士陵园,她已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并不陌生,此刻,这儿聚满了人,一件件军绿色的套装,威严肃穆,伴随着沉重的音乐声,每个人都红着眼望着前面的画像。 念安一眼就在那么多人的画像中,看到了墨怀安。她几乎是一路狂奔过来的,也不管站了那么多的人,直接冲到了人群最前面,喘着粗气,直直望着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