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那位叫小萍的侍女望了陈阿娇一眼,便战战兢兢的说道:“昨日奴婢身子不好,去了药店,便见到公主府侍女茜娘和沁荷两人去药店买红花,那红花乃是堕胎之用,当时奴婢本不信,之后奴婢有一发小,名唤锦娘,在堂邑侯府当差,说,说……”那小萍竟然不敢说话,颤悠悠的望了陈阿娇一眼。陈阿娇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现在陈阿娇算是知道,果然是有人在算计她,看来这件事情怕是刘秀凝与刘娉联手暗害与她,只是这一次让她们两人失望了。 “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哀家恕你无罪!”窦太后冷冷的道。小萍才继续的望下说道:“说是昭明公主身怀有孕,孩子的父亲都不曾知晓,买了红花就是为了她打胎用,而且还言说堂邑侯爷生病了,她才不出门。所以,所……” 听着小萍说的有板有眼的,若不是陈阿娇早就防备,还真的被此人给暗害了,看来这一次堂邑侯生病怕也没有这么简单了。这一次陈阿娇便要给这些人一惨烈的一击,让这些人知晓,她不是好惹的。 “你,你简直血口喷人,母后你断然不能信此人所言,这人说的都是假的,阿娇又怎么会,这简直,简直就是?”馆陶公主恨不得上去将那侍女的嘴给撕烂,这就是对陈阿娇的侮辱。 “皇姐,你如此激动干什么,小萍也只是听说,来人将锦娘也给本宫带上来了吧,jiejie这一次你可是清楚了,这一次这锦娘可是你府上的侍女。”说着刘秀凝便命人将锦娘给带了上来。 不多时,便有一女子上来了,陈阿娇认识此人,这人乃是侍奉陈季须的,没想到竟是被收买了,原来内鬼就是她啊。看样子这下子好戏就要开始了。陈阿娇一直都在等待,就是到等待内鬼出来。 馆陶公主见到锦娘出来了,望着她,她自然知晓这是她府上的人,而且还是她特意选中给陈季须,主要是为了教导陈季须人事,没想到此人此时竟然被收买了。 “锦娘,你既然来了,今日太后在此,你便将你听到的说给太后听,本宫定会保你无罪。”刘秀凝十分得意的笑着,她等待这一天真的是等待了太久,为了她死去的丈夫和儿子,她是一定要让陈阿娇生不如死了。为此她不惜花重金收买锦娘。 锦娘跪在地上,低着头。 “既然你来了,快些说吧,若是属实,哀家定当会恕你无罪!”窦太后也懒懒的开口,她本不屑于处理这件事情,而且刘秀凝的手段,窦太后只得摇头。只是既然人都来了,她也想要看看陈阿娇是如何化解这一危机的,在她这么多的孙女之中,也只有陈阿娇有她的聪慧,也是她所喜的。 “奴婢是亲耳听到公主说她身怀有孕,让茜娘和沁荷两人去买红花,公主……” “母后听到了吧,这锦娘可是皇姐府上的侍女,可做不得假!”刘秀凝此时越发的得意了,陈阿娇听到她的话,只是冷冷的望了她一眼,笑言道:“难得姑姑如此的用心,对我这般关心,竟还在我身边安插了暗探,其实哪里需要这么多的人来证明什么,随意请一位太医一探脉便知晓。皇祖母,阿娇愿自证清白,请太医诊脉!” 陈阿娇微微的笑着,而那锦娘和刘秀凝两人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尤其是锦娘此时一点儿都不害怕,那日她送走缇萦医女的时候,还在路上打听了一番,见她只是言说陈阿娇阴阳失调,便知晓陈阿娇不知还不知她在她的饭菜之中动了手脚的事情,而且刚才她被叫进来之前,刘秀凝便让人带话给他,陈阿娇出现了呕吐之态,也就是说陈阿娇完全不知道她们的计划,所以她才敢如此的大胆了。 “对,那就请太医来,若是我们阿娇没有事情,秀凝你当如何说?”馆陶公主此时已经站了起来,逼问起刘秀凝,而此时的刘秀凝则是一笑:“若是没有问题,本宫亲自给阿娇叩头认罪!” “好,姑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给我叩头认罪,而这锦娘也要交给我处置!”陈阿娇淡淡的扫了锦娘一眼。 “这……”刘秀凝停顿了一会儿,不顾锦娘求救且摇头的样子说道:“那个自然!” 陈阿娇见刘秀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心里自然是一阵高兴,她倒是要看看待会儿刘秀凝朝她叩头认错是何姿态。 “皇祖母,传太医吧!” 第46章 有孕在身 今日陈阿娇入宫之前,就预料怕有一难,于是便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刘秀凝竟然这般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出手了。陈阿娇再次抬头看到刘秀凝带着笑意的样子,在心里暗暗的笑着,想着刘秀凝你此番笑的越得意,待会儿你越哭的越凄惨。而那锦娘似乎已经预料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全身都在发抖了,求助似的看向刘秀凝,只是可惜的是刘秀凝一直沉浸在某种喜悦之中,并没有在她的身上过多的停留,而且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陈阿娇的身上了。 再看其他的人,其中王夫人神情如常,好似不知道什么似的。而刘娉也是一脸得意,一副期待看好戏的样子。至于贾夫人和程姬两人则是一头的雾水,而唐儿则是一直沉默的跪坐在一旁。 唐儿以前只是程姬身边的一名侍女而已,因刘启有一次临幸程姬,程姬正好来了月事,不好侍寝,加之那一次刘启正好醉酒。程姬害怕因自己月事来袭,刘启便是临幸其他的美人,所以她便将唐儿给装扮了一下,让她去侍寝。没想到的是,唐儿竟然因这一次侍寝,便身怀有孕,生下了儿子——刘发,只是这唐儿也没有因为生下子嗣而得宠,一直都是这后宫之中可有可无的人。只是好歹有了子嗣,以后也有了一个依靠。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唐儿似乎是唯一一个没有野心的女子。只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之后,发现唐儿也不简单。其实这一点陈阿娇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能够在后宫生存下来的女子,哪一个是简单的。更何况这唐儿以前是程姬的侍女,摇身一变,竟成了主子。一旦成了主子,接触了一些以前想不到的东西,她便会一直往上爬。 一个人的出身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永远都甘心那样的出身。 不多时,太医院的院首孙太医便让人领了进来,孙太医看了一眼这里的人,在来之前,孙太医已经十分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其实对于他这样一直在宫里做太医的人来说,知晓这件事情十分的棘手,这一边是馆陶公主和昭明公主,一边是绛邑公主,这双方都不好得罪,一旦得罪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因而孙太医来之前,真的是狠狠的擦了一把汗。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上。 “回太后,孙太医带到!” 素雪将孙太医领到了众人的面前,窦太后在缓缓的开口:“孙太医,你就为昭明公主请脉吧,看她的脉相有何不对之处,一定要据实相告,如有隐瞒,哀家定要了你的脑袋!”窦太后说着便命人给孙太医安排。之后陈阿娇当即便伸出手去,让孙太医请脉。 孙太医一边把脉,一边捋须。众人都在等待孙太医给出结果。而此时的刘秀凝已经迫不及待了,她见到孙太医一直皱眉,心下便是一喜,当即便说道:“孙太医,有话便直说,这昭明公主到底有何病症,你快些说说给大家听听便是,若有隐瞒,本宫也会要了你的脑袋!” 而一旁的馆陶公主瞧着刘秀凝这般得意的样子。心里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只是因此时并无结果,她一直强压着而已。 “秀凝,你这般说话干什么,太医请脉,最是要关注,让孙太医请脉之后,你再言说也不迟!”窦太后当即训斥道。而刘秀凝听到太后都这般说话,当即便沉默了,点了点头道:“母后,我也是心急,怕阿娇真的是……,你也知晓这可是有关于我们皇家的颜面,若是传出去了,到时候丢的可是我们皇家的脸!”此时的刘秀凝将她自己摆的很高,一副捍卫皇家尊严的卫道士的模样。 不多时,孙太医已经为陈阿娇请脉完毕,而此时陈阿娇才淡扫了一眼刘秀凝,对着孙太医说道:“孙太医,不知本宫到底有何病症?还请孙太医告知一二?” 陈阿娇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淡然,还噙着笑意对着孙太医说话的,对于早就有所准备的她,她自然丝毫都不担心。 而对于此时的孙太医来说,他却犯了难,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诊断出什么病症,也就是说陈阿娇身子好的很,压根就没病,更不可能有孕了。 “孙太医,你这是怎么了?有话你直说便是,是不是你知晓了什么秘密,害怕被馆陶公主和昭明公主报复,你放心你尽管直说,本宫护你便是,而且今日还有母后在场,无人会暗害与你。”刘秀凝今日定是要陈阿娇付出代价的,才说出这样的话语了。孙太医越是这样,刘秀凝就越认为陈阿娇定是有事情的,即便是孙太医终究会说出来的,可是就这么一点儿时间,刘秀凝也等不下去了,她要马上看到陈阿娇身败名裂,然后生不如死,这样才能消除她的心头之恨。 “回太后,昭明公主身体康健,并无不妥,也无妊娠之状!” 孙太医此话一出,刘秀凝的脸色当即变了,指着孙太医便大骂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母后明明不是这样的,阿娇明明就已经怀孕了,孙太医你竟然想要包庇昭明公主,你可知这乃是死罪,你……” “公主,微臣行医二十余载,对女子妊娠之状从未断错过,当初公主有喜,也是微臣所断。即便公主要赐死微臣,微臣也要说,身为医者,断妊娠之状乃是入门,公主可是不相信微臣,但是也不要质疑微臣的医术!”孙太医有些微微的怒气了,其实作为太医,地位本来就不高,即便他身为太医院的院首也是了。别人可以说他这个人,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质疑他的医术比羞辱他这个人还要难堪。 “秀凝,你且下去,既然孙太医都断定了,阿娇身子康健,此事也就揭过去吧,阿娇啊,秀凝到底是你的姑姑,看在哀家的面上,你就不与她计较吧。”窦太后喃喃的说道,正在给刘秀凝解围。 陈阿娇正准备卖窦太后这个面子呢?可是刘秀凝却没有这么轻易放过陈阿娇,她当即指着孙太医便笑道:“母后,孙太医的话,做不得真,谁不知道孙太医的女儿冬雪如今正与陈季须交好,两人怕早就已经私定终身了,他偏帮昭明公主也未可知。母后,还请再宣一名太医,再给昭明公主请脉才是。”刘秀凝这一次是一定要斗倒陈阿娇的。 窦太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在矮桌上,面带怒气的训斥:“秀凝你胡闹够了!” “母后,一直以来你便偏心皇姐,如今你更是偏疼阿娇,刘嫖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阿娇是你的外孙,周琦也是你的外孙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我儿已经死了,还是被这贱人给害死了。如今她私通外男,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母后你竟然还要帮着她,你置皇家颜面与何故啊,母后,你,你……” 刘秀凝几乎是声泪俱下,哭的好不伤心。 “好,秀凝哀家也不管你了,到时候太医若是还断不出来,你便朝阿娇叩头认错吧。”说着窦太后便大袖一甩,“素雪,你去宣张太医来!” “诺!” 素雪便下去了。 窦太后转身便对刘秀凝说道:“这张太医乃是哀家的的太医,和堂邑侯府也无甚联系,这下子你无话可说了吧。” “自然,那便让张太医来便是了。若是昭明公主当真无身孕,我定会朝她叩头认错!” “好,很好,秀凝你可是要记住你方才说的话。”窦太后也难得管她了,她怎么就会生下如此蠢笨的女儿了,不及馆陶一半的聪明。之后张太医也来了,为陈阿娇请脉了,请脉了之后,张太医自然也是满腹狐疑了,之后便说了,他的话与孙太医基本是大同小异的,并无甚差别。这下子就轮到刘秀凝傻眼了。 “你,你,你说谎,母后阿娇明明就是怀孕了,锦娘你说是不是?对了,定是她落了胎,定是的,对,对……” 刘秀凝继续这般说道,而此时张太医便十分严肃的说道:“昭明公主无妊娠之态,又怎么会落胎?公主,昭明公主到底是一女子,你这般……”张太医是窦太后的专属太医,地位自然与其他的太医不同,因而说话便有些分量了。 “这,这,锦娘你说,你是不是看到了,是不是……”刘秀凝继续这样说。 “是的,奴婢是亲耳听到的,真的,还请太后明断……”锦娘此时已经怕极了,她知道一旦她被捉起来将会有什么后果,那后果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而且到时候还是陈阿娇亲自动手。 “够了!秀凝你休得再说,分明是这贱婢在说谎,给哀家拖下去杖毙!”窦太后开口了。 陈阿娇赶忙上前一拜,笑道:“皇祖母何苦为这贱婢大动肝火呢,再说明日便是刘娉jiejie的大喜之日,这宫中见血光,不吉利,还是将她交给阿娇,阿娇自会好生的处理的。” 才不能让这锦娘就这么轻易死了,若是她死了,好多事情便问不出来了,这人必须还是要活的,只有活着的人,才可以慢慢问出话来。只是陈阿娇对着锦娘微微一笑,倒是将她吓出病来了,她拼命的摇头,对于此时的锦娘来说,她宁愿这个时候被窦太后杖毙,也不愿意被陈阿娇活捉。 “也罢,阿娇你说的也对,明日便是娉儿的出嫁之日,确实不宜见血光,那这贱婢便交给你处理吧。”窦太后也难得去管这些事情了,于是这事情便成了定局了。 “至于姑姑要向我叩头认错的事情,这也不急于一时,明日在拜也不迟。皇祖母,阿娇方才也想,姑姑定是被jian。人所蒙蔽在做出此等事情了,可是……”陈阿娇还没有说完话。 一直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刘娉竟然呕吐起来,与放下陈阿娇的样子竟是神似,而且越吐越厉害。 “娉儿这是怎么了?张太医你去瞧瞧!” 正好有太医在这里,窦太后便吩咐张太给刘娉请脉。话说这些日子,刘娉也经常出现这种呕吐之态,不过她也权当今日凉了身子而已,并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 张太医便给刘娉请脉,只是张太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他用震惊的眼光看向刘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请完脉之后,便对着跪坐在一旁的孙太医说道:“还请院首大人亲自请脉吧,学生学艺不精,这脉相还无法断!” “本宫怎么了,张太医本宫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本宫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是不是本宫……?”刘娉担心极了,也害怕极了。她最害怕生病了,以前生病的时候就要喝那些很苦的汤药,而且她还亲眼看到皇爷爷离世,也是因生病病逝的,她害怕死了。 张太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让出位置给孙太医,孙太医亲自给刘娉请脉了。只是当他请完脉之后,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这,这怎么会呢?公主怎么会?” “到底怎么了?” 王夫人瞧着这太医的脸色都不对劲了,方才刘娉呕吐的样子她也瞧见了,她当即便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加上今日刘秀凝朝陈阿娇发难了,也是朝着这方面的。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公主,公主她有孕在身!” 孙太医带着震惊,当即便朝窦太后叩头。 “你,你休得胡言,本宫怎么会怀孕,我,我还是一个处子,母妃,皇祖母,这孙太医有心害我,我……” “张太医你说!” “下官断症与孙太医一致,公主有孕在身!” 张太医也这样说道,这下子两个太医都这样说了。而且刘娉明天就要出嫁了,此时却出这样的事情,震惊了所有的人。而陈阿娇便在一旁冷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兵不血刃。 因近日来陈阿娇本无心去处置王夫人,刘秀凝和刘娉等人,她最近只是忙于招兵买马,为她的称皇霸业忙碌着,与这些女子的争斗,她本不屑于顾。但是这不代表着,别人找上门来,她就不会反击了。 既然刘娉害她,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你可以在堂邑侯府安插暗探,难道就不准她在这皇宫之中安插暗探,刘娉王夫人,你们等着,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了。陈阿娇望着此时刘娉恼羞成怒的样子。没有比刘娉更加清楚她自己是不可能怀孕了,试问一个一直在皇宫之中的人,不接触外男的女子,怎么可能怀孕了,而且刘娉现在确实还是处子。 只是如今太医院的两位太医都诊断出来了,刘娉现在可谓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之前陈阿娇就打听到了,这天仙子加党参一旦药效够了,再好的医者也查不出来来,当初陈阿娇只是初期所以才被缇萦医女给发现了。若是后期,即便是缇萦医女也不会发现。所以陈阿娇才给了刘娉致命一击,说过不手软便不手软。要和她斗,刘秀凝,刘娉你们还不够资格! 第47章 恨之入骨 刘娉发现大家都用十分诧异的眼光看着她,心里便越发的委屈起来,她从未陷入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她求助似的看向王夫人。“母妃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怀孕呢?”第一次刘娉感觉到了害怕。王夫人见到刘娉这般,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孙太医,张太医,我儿一直跟在我身旁,从未与外男接触,又怎么会身怀有孕,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产生假孕之态。”王夫人在宫中意yin多年,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秘辛了,宫里的很多手段都是她首先想到的了。比如这假孕之态,就源于她。当初她刚刚进入东宫的时候,刘启虽也宠幸她。但是当时栗姬尚有好颜色,也比较得宠,她没有办法,为了更好的打压栗姬,她只得动用非常手段。让母亲藏儿从外面带了这药物,让她产生假孕之态,之后又佯装被栗姬绊倒,从那之后,栗姬才渐渐的失宠。而因当时刘启对栗姬还有情,便没有废除栗姬。 为了弥补王夫人,便时常的宠幸她,结果她真的是有了孩子,只是可惜她一连三胎都生了女儿,幸而在第四胎的时候得了一个儿子。她自然是知道刘娉不会怀孕,那么只能是被人暗害了,此时的王夫人也警觉起来,那就是她的宫中也混入了暗探! “这,这到不是不可能,方才下官请脉的时候,虽然觉察公主乃是有孕在身,却觉得那脉相浮动很大,不似一般的脉相。”孙太医当即便皱眉,突然他想起了多年前给王夫人请脉时候的情景,这两个脉相十分的相似了。那就是当初王夫人刚刚进入东宫不久,被刘启临幸之后,便被传怀孕。当时也是他请的脉。若是刘娉的脉相是假的,那么当初王夫人的脉相,孙太医不经浑身一颤。 且说王夫人当年流产的事情,虽然刘启因为对栗姬有情放她一马,但是栗姬的好姐妹——赵姬,却在流产事件之中惨死了,据说致死都没有改口说自己害过王夫人流产。而赵姬宫中一十五个宫女全部都被赐死了。这也是当年东宫发生的最大的事情,还轰动了朝野。 “回太后,娉儿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断然不会与外男私通,这其中定是有隐情,怕是有人暗害我儿。”说着王夫人便下意识的看了陈阿娇和馆陶公主一眼了。而此时馆陶公主也注意到了王夫人的眼神,当即便十分不悦的看着她:“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本宫不成,方才我们阿娇也这么说,你们怎么就不信,没想到这败坏皇家尊严的可不是我们阿娇,而是你!” 馆陶公主可不是傻子,刚才刘娉偷笑的时候,怎么可能逃得了她的眼神,她当时就在心里想了,看刘娉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竟是现世报。 “姑姑,你为何这般说我,我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张太医和孙太医两人医术不精,诬陷与我而已。来人啦,来人把这两人给本宫拖出去。”刘娉此时真的是气急了,她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住手,谁给你们这么大权利,在哀家的长乐宫中抓人的,礼法何在,统统都给哀家退下。”窦太后这样大声的训斥道,而那些上前抓张太医和孙太医两人都纷纷下去了。 “母后,我觉得刘娉也不会怀孕,我听说民间有一药物,可以让女子出现假孕之态,怕是有人要有意的栽赃娉儿,在她的饭菜之中动了手脚。”刘秀凝此时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选择了站在刘娉这边,帮她说话。而此时的陈阿娇一直都在等着刘秀凝说这样的话,总算让她等来了。 “看来秀凝姑姑对这种十分的在行啊,只是阿娇还有一事不明白,为何方才姑姑一口咬定阿娇身怀有孕,是不是姑姑在阿娇的饭菜之中动了手脚?”陈阿娇今天准备好好的处置一下刘秀凝,之前她真的对这个女人太好了。 “陈阿娇你在胡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在暗害与你?”刘秀凝一直当陈阿娇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而且陈阿娇不可能知道的。只是对于今日陈阿娇竟是没有怀孕的事情,他以为是那位知晓秘辛的人弄错了方子,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而现在刘娉出现这种事情,显然和之前那个人告诉她的一模一样,难道有人已经买通那个人对刘娉下手了。 “姑姑这般紧张干什么,阿娇只是奇怪,为何姑姑对我与刘娉jiejie两个人的态度就这般的不同,不过此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娇还有要事要回禀皇祖母,还请皇祖母为阿娇做主!”说着陈阿娇便朝着窦太后跪下了。 “阿娇,这这是为何?” 一直站在窦太后身边的素锦已经将陈阿娇跪下的事情告诉了窦太后,窦太后十分惊讶陈阿娇此时的做法了。便说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直说无妨。皇祖母若是可以帮你,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陈阿娇见窦太后都如此的说话,而她今日也不想刘娉和刘秀凝两个人留面子,便言说道:“皇祖母前几日阿娇身子顿觉不爽,便命人请来缇萦医女……”之后陈阿娇便将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通给窦太后听。 “阿娇,竟有这事?”馆陶公主便怒火中烧,本来她就因之前锦娘被收买一事,她心里便不好受。此番又听到陈阿娇如此说话,她此时已经坐不住了,指着刘秀凝便骂道:“好你个刘秀凝,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法,加害我们阿娇了,你到底是何居心?”馆陶公主现在是认定发生在陈阿娇身上的一切都是刘秀凝所为。而且在场的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怀疑起刘秀凝。 毕竟从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一进来,刘秀凝便一直在说陈阿娇怀孕的事情,在加上她之前说的话,让人不怀疑也难了。 “皇姐,你疯了吗?怎么如同疯狗一样咬人呢?这本就是陈阿娇她一派胡言而已,怎能当真?”刘秀凝此时已经心里没底,说话的时候竟是颤颤巍巍。 馆陶公主听到刘秀凝这般说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说不是你?”馆陶公主与刘秀凝这两位皇家公主便当着众人的面,吵闹起来。完全不顾公主的威仪了,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