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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啊——嗯,这个说法不错呢!”最底层的夜久卫辅认同地点点头。 “清濑转弯了。”见到最鹤生的身影消失在下一个转角处,海信行提醒道。 “快快快,跟上去!”最上方的黑尾铁朗刚一直起身便向着下一处遮蔽物后移动。 其余人紧随其后。 但兵荒马乱之中不免意外横生。 “哎!哪个混蛋把我鞋踩掉了?!” “山本你这笨蛋怎么没拉书包拉链啊!你快看看自己书掉了没有?!” “咦咦咦?!我记得我拉好了啊!” “我靠!你们谁把我的和果子挤瘪的!回去我姐非杀了我不可!” “你们快点啊,再磨蹭清濑可就要走远了。”置身事外的黑尾铁朗还不忘火上浇油。 “这拉链没救了!山本你换书包吧!” “别啊夜久前辈!我觉得它还能抢救一下!这个包跟了我初中三年呢!” “不要你觉得!哎你把包背在前面好好看着吧。” “说起来你们谁还记得清濑刚才往那边走了吗?” “…………嘶…………” “左?” “我记得是右诶?” “是左吧!” 你们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吗……! 孤爪研磨将视线从这群傻瓜们的身上移开:“她往左走了。” “噢噢!既然孤爪都这么说……!” “哈!我就说是左嘛!” “你刚才明明说的是右。” “我我我我、我在心里说的是左!” “那你说的也是右!” “打起来打起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热热闹闹。 幸好这段路不是住宅区,否则说不定要被从哪里钻出来的暴脾气老大爷拿只有新年才会祭出的板羽球拍子敲脑袋。 之前他们晨跑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事。在路上跑得好好的,就看见从一幢公寓楼里冲出来了一位老大爷,说他们的脚步啪嗒啪嗒跟一群帝企鹅迁徙似的,吵得他大清早根本睡不着觉。 据黑尾铁朗说他们在河边跑了一整年都没见有人说过什么,研磨这一届与他们相比简直命运多舛。 被这么说了自然是没办法去反驳什么的。最鹤生虽然无奈但还是将他们熟悉的线路替换了新的。 但是因为线路不熟,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掉队迷路。最鹤生无语凝噎只能又去给他们画了一份地图,背面还写了详细的路线,让他们揣在口袋里——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当然不会。 运动社团的晨练可是有严格的时间限制的!而早早就抵达了学校的他们则是最不应当迟到的那一批人。 如果没能准时进入教学楼,最后还是要被教导主任抓去办公室的! 所以最鹤生不仅给他们准备了地图,还把地图复印了好几份,寄存在晨跑沿路的小吃店便利店八百屋。 “如果这样,你们还是不能按时回来,我就……”最鹤生当时我就我就了好几下,最后一咬牙,“我就还是自己出去找你们!” 这令人发笑威胁看似软绵,但实际上是绵里藏针。扎得人良心阵阵作痛,因为迷路本来是一个人的事,可如果最鹤生来找他们,那就成了两个人的事。而理所当然的,被教导主任抓去办公室也就成了两个人。 虽然即使还是有人跑到半路掉队迷路或者因为冲得太快而脱离队伍导致迷路,但迟到的情况自那以后就少有发生了。 对此最鹤生表示欣慰,作为奖励还请他们吃了从横滨中华街的rou包——听说是她神奈川的表哥来东京打训练赛,顺路捎来的。 放在铝箔的保温袋里,拿出来连白面皮都还是热的。 几十个大rou包应该不便宜。但最鹤生说是她表哥为了支持她工作而请的客,所以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当时他们饿得能生吞一头牛,没心没肺不管不顾地就吃了,后来回想起来又感觉那只是经理为了让他们吃得舒坦一点的谎言。 想到这里夜久卫辅又开始感慨:“有经理真好啊真好啊。” 有经理和没有经理,对于他们这种规模小的社团而言,其实就体验而言并非是那种从无到有从0到1的破格提升。因为即使没有经理,这点社团人数光靠他们自己也能处理好所有的事宜。 但对于音驹来说,有经理和没有经理的区别,一定是堪比对着一个使用年限长达五年卡到恨不得往地上砸的老年机,与一个刚开完发布会直接上市从解锁到打开app都丝般顺滑的崭新智能机的区别! 说白了就四个字: 省事省心! …… …… 省事省心的音驹经理打了个喷嚏:“啊嚏!” 走在她身侧的黄濑闻声立刻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教主你是不是又感冒啦?” 暑假前的探病之行历历在目,黄濑凉太的手机里到现在还存着那张宫侑和紫原敦互相搭着肩膀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合照。 照片里的宫侑是相当狼狈的。因为紫原敦实在太高了,他将身体倾斜了二十多度才让宫侑搭上自己的肩。但最了不起的还是最鹤生的哥哥,光是他能让紫原敦心甘情愿矮下身子这一点就已经强度破格了。 “没有,只是鼻子忽然有点痒。”最鹤生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