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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煎了跟《哈尔的移动城堡里》一样的鸡蛋和培根,还烤了几片面包留给没起床的仙石要。

    早上七点三十左右最鹤生出了门。

    兵库虽然与京都毗邻,但老实说如果不是仙石要当初嫌京都大阪的租金太贵而将舞蹈教室安置在了这里,最鹤生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能在兵库居住这么久。

    她掏出在书店买的地图,上面有用记号笔画的圈,也有圈上再加个三角形的奇怪图案。

    前者是最鹤生打算去的拍照留念的地方,后者是她已经去过的。

    三月的风还是冷,最鹤生把自己的脸埋在围巾里,慢腾腾地往电车站挪。

    今天她要去的地方是神户的稻荷神社。

    跟京都的伏见稻荷大社本社自然是没法比的,但最鹤生小时候参加过在这附近举办的祭典。那年的烟火大会她还是坐在仙石要肩膀上看的。

    “乘阪神电铁到深江站下车……再向北步行一千米,徒步预计用时十五分钟……”最鹤生抱着手机念念有词,她很严格地按照导航的指引来到了神户市东濑区的森北町。

    一下车,她便看见了几个身着款式相同运动服的男生从自己身边经过。

    他们背后印着的字母说明这附近肯定有一所名叫“INARIZAKI”的中学。

    “INARIZAKI……嘶……”

    太耳熟了,她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最鹤生挠了挠头,可惜实在想不起来更多。不过有句话叫做来都来了,即使不能进去,拍几张学校周边的照片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充当到此一游的证明。

    最鹤生没有单反,那么贵又那么重的东西她不想带更不会用。

    她的拍摄工具就是手机,再加滤镜。

    虽然构图虽然不至于没有,但也仅是中规中矩能看的水平。

    她一直念叨着“INARIZAKI”,直到看见这所中学大门旁边挂着的竖匾才知道是校名是“稻荷崎”这三个汉字。

    因为在稻荷神社所在的山下,所以叫做“稻荷崎”?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符合日本人起名习惯的名字。

    照片想发到网上去的话,尽量别拍到人是最好的,否则还要给人脸上糊马赛克,破坏画面美观性。

    最鹤生站在稻荷崎高等中学进校门左手边的人行道上,翻了翻相册,删掉了好几张有人入镜的照片。

    而她这么一删,刚才的十多分钟就跟打了水漂一样。

    不得已,最鹤生再次举起手机,结果又有人入镜。

    且由于这次是个大正面,相机的人脸识别还自动对焦了上去。

    两个圆角的方形将来人的脸框住。

    最鹤生放下手机,穿着她从没见过的、绛红色外套的宫侑,没两步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宫治落在他身后一米左右。

    “你怎么在这?”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一边问,一边俯下身。

    本来还算适中的距离瞬间因为他这个动作瞬间缩短到鼻尖之间的十几厘米。

    太近了……

    最鹤生现在想起来了。

    宫侑和宫治的那位北前辈就是稻荷崎高中的。而稻荷崎高中为了确保宫双子能够顺利入学没有被其他学校的球队经理截胡挖墙脚,还提前和他们签了入学协议。

    危机意识相当到位的学校。

    要不是就是用同样的方法撬过别人墙角,要不就是吃过被别人这么撬墙角的亏。

    “瞎逛过来的。”最鹤生不动声色地后撤了一步。

    “什么时候来的神户。”宫侑又问。

    “前天。”

    “一放假就来了?”

    “嗯。”

    “哦。”

    好没营养的对话。

    最鹤生盯着宫侑,她感觉哪里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只是宫侑看她的眼神,仿佛他在挑拣着什么东西。

    最鹤生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转移起话题:“你们现在就开始训练了?”

    宫侑重新站直身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嗯,教练让我们过来提前和队伍磨合一下。”

    “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嘛的啊。”宫治双手抄在外套口袋里,嘲讽的语气和他脸上平静的神情截然相反。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宫侑偏头斜了宫治一眼。

    宫治耷拉着眼睛,耸了耸肩:“那你继续杵这吧,我不想迟到罚跑。”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宫侑发出“啧”的一声弹舌音,眼神却依然落在最鹤生身上。

    “你明天有没有空?”他问最鹤生。

    最鹤生茫然,但还是如实道:“应该有。”

    “那就出来。”

    “出来做什么?”

    “到时候再看。”宫侑甚是坦荡,而他的态度却让这个本就看起来是随口一说的约定更加轻浮了。

    最鹤生:“?”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你那么大个弟弟你不喊他出去偏要喊我嘛?

    “会很久吗?”

    “嗯……可能会,可能不会。”宫侑歪头看着她,挑了下眉梢,“还是说你不想出去?”

    最鹤生有点摸不清宫侑在想什么,明明看起来是和及川彻类似的性格,可每次面对宫侑,她却总觉这人要更难懂一点。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本就没有像了解及川彻那样了解宫侑。

    不过好歹是从小认识的朋友,最鹤生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