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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青峰大辉现在根本不碰篮球了。 虽然樱木花道名声够大,实力也在眼前摆着,可要是青峰小同学真的不喜欢打篮球了,对与樱木花道一对一毫无兴趣,那她家叔叔大人可不就白跑一趟? 为了不给长辈添更多麻烦,稳妥起见,最鹤生说:“我先回学校跟朋友商量一下,到时候再给叔叔你打电话,可以吗?” “行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樱木花道爽快地答应下来,长手一伸在最鹤生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两下,“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们。最鹤生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呢,遇到困难找大人帮忙是天经地义的,不要老觉得不好意思嘛。” 他自己是被放养长大的,人生中一多半的坎也是自己一个人迈过去的。 此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但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依然是有人对他伸出手时心中涌起的感动与眼里泛出的泪花。 而且啊而且,自从上次最鹤生来家里住过一阵之后樱木花道就把她当做心目中女儿的理想型了。 虽然性格和习惯肯定跟家庭教育脱不开关系,但有的东西注定是天生的! 比如说脸(?)! 乖孩子和熊孩子全然是两个物种。 谁不喜欢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的小孩呢? 也不知道最鹤生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心里,反正她还是点了点头,朝樱木花道笑了一下。 恰好在厨房里倒腾了半天的晴子回来——她忙活了这么久,竟然还另外烤了几个华夫饼和布丁。最鹤生抱着玻璃杯埋头嘬着吸管,开始回答晴子的问题。 多是最近过得如何,她mama又过得怎么样,学习累不累,在东京习惯了没有之类云云。 过于家常。而且还是与他无甚关系的家常。在家里宫侑就最怕老妈和隔壁邻居的阿姨唠嗑,每次见到她们两个站在路边就恨不得和宫治绕道走。 否则那话题飘飘忽忽,没一会儿就要像流弹碎片一样落到他们身上造成成吨的伤害打击。 对她们聊天内容兴趣缺缺的宫侑低头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该什么时候回旅馆去。 再不回去的话宫治大概真的会起杀心。 然而没等他嘴巴完全张开,宫侑就听到晴子点了自己的名字,下颚骨咔地一下卡在半路上,差点没忍住嗷地一声叫出来。 宫侑连忙抬起头,一只手还捂着听到骨头声响的右边腮帮。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最鹤生的热心好阿姨说了什么,隐约记得什么“同学”“男女朋友”“关系”balabala的,于是连忙应道:“没有!不是!我和最鹤生没有那种关系!” 这下轮到最鹤生睁大眼睛瞪着他了。那双暖棕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的震惊。 宫侑:“…………” 怎么?干什么? 你们不是在说“宫侑和最鹤生是不是正在交往”这个话题吗??? 难道不是吗??? 晴子知道他会错意,当即笑起来:“刚才我在问最鹤生在学校里有没有遇到喜欢想要交往的人。然后又问了最鹤生是怎么和你认识的。” 噢……所以才有他的名字出现…… 宫侑恍然大悟,然而尴尬紧随其后。 要说宫侑的自恋,三分是天生自带,七分靠后天培养。 在这个脸好看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日常生活困扰的世界中,他不仅得到了不少优待,而且还由于有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双胞胎兄弟的缘故,从幼稚园到初中,甚至之前因为集训在稻荷崎高中部参观的时候,他们都是学校夜空中最闪耀的星。 每年给他送本名巧克力递情书告白的姑娘多如过江之鲫,以至于宫侑到后来根本记不住那些女孩的模样——她们多数都是低着头,把通红的脸颊埋在向他平举的双臂之间。即使宫侑没心思去看,但实际上,除了她们的后脑勺,就算他想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哪怕班上有男生气得发酸还组织孤立他,他也还有个永远不会背叛他,但也永远要将给他的爱分去一半的同胞兄弟。 而人为什么会嫉妒呢?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别人有而自己没有。 眼红是病,得治。 自打脱离了七八岁狗都嫌的惹嫌年纪,宫侑便对自己的魅力开始有了逐渐明确的认知。 直到今年他十五岁,身高飞长,五官轮廓之间的稚气也越发的浅淡,开始显露出少年独有的锐利,塞进他储物柜里的情书数量便又迎来了一波爆炸式增长。 所以担心最鹤生会不会是喜欢上自己,宫侑可以说是有理有据绝非凭空捏造的! 他不讨厌自己这个隔了这么多年又有了联系的童年玩伴,也很惊喜她长开了比小时候漂亮了不少,但这点感情基础能算啥啊! 他又不是别人喜欢自己就会喜欢回去的类型,也不是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的类型! 否则他的“美名”早就要传遍……不说整个关西,起码还是能有大半个兵库的。 但宫侑活了十五年,真说连一个心动对象都没有过,那也是不可能的。 然而或许是因为有个双胞胎兄弟,他对这种称得上“亲密”的关系抱有天然的警惕性。 “亲密”不会总是带来愉快和轻松。 在宫侑和宫治的相处过程中,两人的争吵、动手打架的时候才是居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