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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那当然是有用啊!今年县大赛之前牛若训练骨折参加不了比赛是最好的! 【清濑最鹤生】:可你那么努力训练不就是为了在赛场上堂堂正正打败他吗? 总有一天我要让牛若那家伙因为接不到球而悲惨地趴在地上抬头仰望我!!! 明明上次比赛结束的时候还说过这种话来着...... 【及川彻】:......你好烦啊!你到底帮哪边的!你怎么还不睡觉! 【清濑最鹤生】:我是正义的伙伴.jpg 【及川彻】:我和牛若一起掉水里了你救谁?!给你五秒钟发真心话出来! 卡着五秒,最鹤生把答案发了出去。 【清濑最鹤生】:你们两个都会游泳,但我不会,所以我谁也不救。 【及川彻】:绝交! 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那条“从现在开始一个月不准和我说话”还挂在上面。 即使隔着文字,她也能想象出及川彻现在气急的样子。说不定还会私聊跟小岩说她坏话。 最鹤生抿了抿上翘的唇角,继续打字。 不一会,及川彻又收到了新的消息提示。 备注是他刚刚给最鹤生改的——[我讨厌的人]。 【我讨厌的人】:但就算没有光环我也会祈祷你们能赢下比赛的。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回复。 【自己】:啧啧啧,这是白鸟泽排球部前任经理该说的话吗?啊? 【我讨厌的人】:我是白鸟泽的经理和我希望你们赢又不冲突。 【自己】:你是傻子吗?赛场上可没有两个赢家 【我讨厌的人】:我知道啊。 【我讨厌的人】:我还知道你现在正抱着球,跟我聊天之前在看比赛录像,说对了吗? 及川彻的指尖停顿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暂停的比赛视频,又敲下几个字。 【自己】:你在我房间里安了摄像头? 过了十多分钟,对面没再回复,及川彻想,这估计是拿着手机睡着了。 他拿起球,一抛一接地走到自己房间的露台上。 从这里能看见最鹤生房间的窗。 对,就是无数小说影视剧甚至动画里都常见,窗台对着窗台,胆子大点不怕摔断腿能直接跳过去的那种。 虽然现在黑漆漆的一片,但及川彻还记得最鹤生窗帘的颜色,是很浅的薄荷色。一到夏天就挡不住刺眼的阳光,可最鹤生从没抱怨过,因为她几乎不睡懒觉,有时候甚至起得比他还早,专程去陪灰二哥晨跑。 以前有段时间,及川彻还经常托最鹤生去帮他买那家最早出炉的牛奶面包。 他醒了就站在露台喊最鹤生,她听到之后跑回房间,直接把装着面包和找零的塑料袋往他脸上扔。 有次及川彻没睡醒被袋子里的硬币直接命中额头,砸出两个红印,后来便再也不敢睡眼朦胧地接最鹤生丢过来的东西。 再过几个月夏天又要到了,可那家牛奶面包很好吃的面包店已经停业两年,连帮他带面包的人现在都跑去东京了。 他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给马路对面的岩泉一。 【及川彻】:小岩! 【及川彻】:睡没睡没睡没! 两秒钟后,岩泉一言简意赅,铿锵有力地回复了他的消息。 【岩泉一】:爬。 及川彻:“……” ............ 事实证明,作息调整非一日之功。 晚上九点半准时躺到床上的最鹤生发现,习惯了十一点睡觉的自己并不能在这个时间段内睡着。 理所当然,翌日四点半起床的她,比平时少睡了两个多小时。 清早出门,最鹤生拎着垃圾袋一边反锁,一边往隔壁那扇挂着“桐山”铭牌的门外扫了一眼。 门紧紧关着,不过她昨天在隔壁家阳台上看见了晾晒的衣服,只有一套男孩子的校服,那看来她的推理应该错了。 隔壁住着的可能是个和她一样一个人到东京都念书的男生。 个人爱好是并不受年轻人追捧的将棋。 去竹青庄的路上,最鹤生要路过五处标志性建筑,一是宽政大旁边的地铁站,二是澡堂鹤之汤的高烟囱,三是青道高中棒球场外围,四是伪下町挂着掉色看板的入口,五是音驹学园的正大门。 早上五点地铁还没开始运营,澡堂更不可能开张,青道高中的棒球场里倒是已经能看见稀疏的人影,最鹤生咬着刚从伪下町里买来的馅饼路过还冷冷清清的音驹正门。 修仙码农,尼古前辈,睡前跑到院子里给自己种的花浇水,一侧头见到最鹤生清早五点多跑到竹青庄,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差点尖叫了出来。 最鹤生满怀歉意地分了个馅饼给他。 灰二习惯早起,有时候参加比赛,甚至需要凌晨四点起床去赛场踩跑道,适应环境。 他盯着最鹤生的脸看了半天,没看蔫巴巴的睡意,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就只得烂在了肚子里。 其实锻炼后的整理运动灰二完全可以自己做完,然而最鹤生死都不肯放心,灰二也只好默许她的眼睛钉在自己身上。 部活开始前她到了篮球部专用的体育馆门口。 大门已经打开,最鹤生正要进去,恰巧这时赤司征十郎走来,没什么表情但态度还算温和地道了声“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