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收点利息
魏梧桐抬头,红着眼圈,怯怯地看着楚思思,一副什么都不敢说委屈至极的模样。 “你弄的?”楚清安生气了,恼怒地看着楚思思,“楚思思你真是胆子大了!” “我……”楚思思跳脚,“魏梧桐,你别胡说八道!你个贱人绿茶白莲花!” “啪!” 一个巴掌清脆地落在楚思思脸上,楚思思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清安,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气得脸红脖子粗,“姑姑,你也不相信我?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碰都没碰她?” “难道是她自己弄的?”楚清安没好气地道,她打楚思思,主要是因为楚思思说的那些字眼太让人难堪了,这让傅云深怎么看楚家的家教,“楚思思,我管不了你了是吗?回头让你二叔管你!” 一想到楚烨那只笑面虎,楚思思的气势瞬间矮下来。 “去给梧桐道歉!” “不去!”楚思思梗着脖子,凭什么又让她道歉。 “去!”楚清安的脸色沉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真的生气了,楚思思也是怕的,十二分不情愿朝魏梧桐说了一声,“对不起!”语速快得听不清。 楚清安脸色稍缓了一下,对楚思思道,“你们以后好好相处。”一个是她的侄女,一个是傅云深不知道哪里来的外甥女,处好了,总之没有坏处。 “哼,谁要和她好好相处。”楚思思被警察教育了一顿,又被自己的姑姑打了一巴掌,心里一肚子的气。 再看魏梧桐,在楚清安和傅云深都看不见的角度,朝她露出了一个冷笑。 “云深,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楚清安提议,她今天好不容易将傅云深约出来,就接到电话,让她来领人。 傅云深看了看魏梧桐的伤口,脸色冰冷。 “改天吧。”淡淡地说完,拽着魏梧桐的手臂,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 看着宾利离开,楚思思哼了一声,“他什么意思啊?姑姑你才是他女朋友,搞得魏梧桐才是他女朋友似的!” “闭嘴!”楚清安恼怒地看了楚思思一眼,“再给我惹事,让你爸妈从国外回来领人,或者让你二叔来领!” “姑姑我错了,人家今天心情不好,你带我吃顿好吃的吧。” 车上,傅云深几次回头看魏梧桐的伤口。 “怎么弄的?” “不是说了吗?” “说实话!” 魏梧桐头侧到另一边,吐了吐舌头,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不知道,可能跑的时候在哪里挂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傅云深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是从楚思思的暴跳如雷中看出来的。 魏梧桐微微将身体缩到一边,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装的,却没有拆穿,还任由楚清安打了楚思思。 楚思思好歹是他未来的侄女,这样不太好吧? 车在一个商场的地下车库停下,见他下车,魏梧桐也正准备下车,却听他道,“坐好!” 魏梧桐听到他开后备箱的声音,然后看到他拿着一个透明的盒子再次坐进了车里,盒子里面是各种药物。 “过来!” 魏梧桐还在发愣,他伸手将她的脖子掰过来,修长的手指伸过去,在她的伤口处查看了一下,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别动。”傅云深皱着眉头。 “痒!” 他再将她的脖子掰过来,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取了酒精,给她擦拭伤口。 “痛!”魏梧桐哼了一声。 “忍着。”他靠得很近,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又痛又痒。 清理好伤口,这才看清伤口的情况,虽然长,伤得并不深。 又给她擦了碘伏,最后拿出两个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魏梧桐全程紧绷着身体,憋着气,都快窒息了。她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让她内心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贴完了创可贴,心想这下该结束了吧,正要松口气,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猝不及防地铺天盖地而来。 魏梧桐真的窒息了…… 还好傅云深浅尝辄止,起身,看她小脸憋得通红,不禁好笑。 魏梧桐身体紧紧地贴着座椅,“傅……傅先生,你想做什么?” “东西存在你这里,在没有算清之前,你总要付点利息。” “什么东西?” “第一次。” 魏梧桐脸唰地更红了,气呼呼地看着他,这个老流氓,比她大那么多,天天调戏她! “想吃什么?”傅云深终于正色道。 “我吃过了。”魏梧桐仍旧鼓着腮帮子。 “陪我吃。”见她就要拒绝,他淡淡地道,“利息。” 魏梧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在车头等他。他放好药箱,下车,朝电梯走去,她只好跟了上去。 电梯在七楼停下,傅云深进了一家吃海鲜的餐厅,要了一个小包厢。 “姑姑,那不是傅云深和魏梧桐吗?”楚思思看到两人进了包厢,对身边的楚清安道。 “你不饿吗?饿就赶紧想想吃什么。” “不和你吃饭,和魏梧桐单独来吃饭,还请她来这么好的地方,傅云深到底想做什么?姑姑,你得好好管管他才行!” 楚清安在她头上敲了两下,“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我都十九岁了,可以谈恋爱了!” “敢早恋,你二叔打断你的腿!” 楚清安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包厢门,若有所思。 包房中,傅云深点了几道菜,魏梧桐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转头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眼神呆呆的,带着几分惆怅,几分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云深用手机在处理工作,两个人谁也不打扰谁。 过了几分钟,第一道菜上来了,是一盘生的虾,虾身的壳已经去掉,只剩下头尾,头尾的壳上透着漂亮的淡蓝色。 “吃东西。”傅云深淡淡开口。 魏梧桐回过神来,摸了摸肚子,“我吃过了。” “再吃点。” “吃不下……”魏梧桐要拒绝,傅云深已经拿起一只虾,去了头尾,放到她的盘子里。 魏梧桐皱了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生的,能吃吗?” 傅云深嘴角浮起轻笑,剥了一只虾,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 魏梧桐发现,这个男人,除了凶人,尤其是凶她的时候,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徐徐的,连吃东西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