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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水一阵无言,她也想说不是,那贤妃娘娘也不会信啊。 贤妃还对花照水将秦嬷嬷送到丞相府这事也颇为不满:“你说说你这孩子,你把本宫身边的嬷嬷丢到了丞相府。且不说那花丞相不自在,就连皇上昨夜来清泉宫,都问了本宫此事。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想往那丞相府安插探子。本宫可对丞相府那一杆子密事没什么兴致,却平白地遭受了这番怀疑。” 花照水这才回神,顺着贤妃道:“是,儿子这就让秦嬷嬷回来。是儿子考虑不周,给母妃添麻烦了。” 贤妃笑了笑,顿时换了一副面孔:“行了,送进去就送进去了,都送进去了再送出来,也难免显得刻意。而且此番,你这事做得倒也不错。秦嬷嬷是本宫身边最得力的人,这不,才去了丞相府一天,便给本宫带来了重磅消息。” 花照水倒也来了兴致,她在丞相府生活了十六年,可都没听说还有什么重磅消息。 贤妃挥挥手,示意周围人先都退下去。 待殿内唯有他们母“子”二人的时候,贤妃才凑近了花照水小声说:“这花丞相,稳居丞相之位已有二十余年。儿啊,你年纪还小,恐怕不知道当年的旧事。” 花照水顿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望着贤妃问道:“哦?难道母妃是知道的?” 贤妃一脸的讳莫如深,道:“本宫自然知道,都说这帝王家薄情寡性,你父皇虽然对我们母子三人不如东宫那两位,可到底还会顾念着点血脉亲情。可那花丞相却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主。要不然,就凭他一介寒门,他是如何爬到今日这地位的?” 花照水垂眸不接话,生怕自己有什么情绪泄露,引起这贤妃娘娘的怀疑。 那贤妃倒也没注意花照水,而是自顾自地道:“当年那花丞相,身边有一个厉害的女人,叫做月扶桑。” 贤妃这话一出,花照水顿时抬眸看向了她。 贤妃也轻睨了花照水一眼,点点头道:“对,就是你心尖尖上那人的生母。那月扶桑是个蛊女,会点歪门邪道的东西。当年你父皇,特别信那些。他甚至还利用月扶桑,打了一场胜仗。” “若不是花丞相捷足先登,要不然这月扶桑今日也得在后宫位列四妃,没准还会给你生个弟弟meimei呢。” 贤妃想及此,颇带了几分酸意:“那日,那“花照水”扮成小太监入宫,本宫是一眼就看穿了她。那丫头长得跟月扶桑是真的很像。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月扶桑当年入宫为妃,现在还有皇后什么事。皇后一向自恃美貌,可跟月扶桑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贤妃说到这,便叹了口气,冲着花照水语重心长道:“本宫知道,你怪母妃那日给你的心头好难堪。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知道母妃不喜欢她,便将她送了回去。” 花照水:“……”这您,可真的是想多了。 “哎,母妃总觉得对不起你。幼年的时候,没能护你周全,让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坐着。你若真喜欢那花照水,母妃自是无有不应的。只是,这规矩还是得学。她在那丞相府多年,被花夫人和花大小姐欺辱,什么规矩都不懂,日后命妇入宫,本宫也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你放心,既然是你喜欢的,本宫也会点到为止,不会太为难她。” 花照水不信贤妃有那么好心,她明明都不想同柳扶风成婚了,这贤妃反过来,居然当了说客? 花照水没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笑着道:“母妃还忘了说,秦嬷嬷从丞相府,给您带来了什么重磅消息?” 贤妃这才想起什么一般,连忙道:“秦嬷嬷怀疑,当年月扶桑之死,就是花丞相亲自下的手。” 花照水脸色一变,半响都没有回神,她几乎颤声问:“消息可还可靠?好端端的,花丞相为何要对自己的女人下手?” 贤妃得意地仰起头,冲着花照水问:“儿啊,你咋看不清呢,那如今的花夫人,可是白家女。” 丞相夫人白凝霜,是当朝白太师的嫡女。当年,花丞相还是个寒门秀才的时候,白太师当时已然是权倾朝野。 娶了白家女儿,白太师定然会扶持花丞相。可以说,他花丞相爬到了如今的地位,多有岳丈一家的扶持。 花照水垂眸道:“这一点,儿子自然知晓。” 贤妃轻呵了一声,又道:“月扶桑当年在你父皇面前露了脸,也立了大功。花丞相本许了那月扶桑正妻之位,可他发现,他得到了月扶桑之后,反而让陛下心中嫉恨。” “月扶桑在你的父亲心里,那可是白月光朱砂痣。更何况,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便越是想。男人不都是如此嘛。” 花照水点头附应了一句,并未插言。 论起对男人的了解,花照水肯定不如贤妃。 “若月扶桑未嫁人,她在陛下面前便有话语权。可已经嫁了人,你父皇便不愿再见她。而这样的月扶桑,对花丞相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再后来,那花丞相干脆背着月扶桑,与白太师的嫡女定了亲。月扶桑闹着要出走,花丞相索性狠下了心,便将她囚于后宅。” “那花夫人本就是个不能容人的人,她能忍受月扶桑就怪了。后来,花夫人和月扶桑相继有孕。花丞相未免她们二人再起冲突,便将月扶桑送出了府。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给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