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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说不愧是从人对人的憎恶和妒恨里诞生的咒灵吗?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完全没有任何优点一心只干阴间事的反派。”

    【亲亲,设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啦,他是从人对人的憎恨和恐惧里诞生的咒灵,这样的设定很合理哦。】

    “我当然知道这很合理。”

    神无月镜面无表情地揪住了手里的兔子耳朵。

    他甚至有理由怀疑这个角色的设定就是作者为了给被剧情虐到暴怒的读者提供一个暴力输出的对象才创造出来。

    “从憎恨和恐惧里能诞生什么阳间东西,反派就要有反派的亚子,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

    【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的粉兔子猛地支棱起耳朵。

    果不其然——

    “所以我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

    “伊地知先生,我可能有事要先离开学校一下。”神无月镜把背上背着的咒具连枪带盒往伊地知怀里一扔。

    “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完,可能会有突发状况,所以请您务必保证通讯正常。”

    说完就立刻转身潇洒走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伊地知总觉得对方头也不回离开的样子像极了要把烂摊子甩给他的五条前辈。

    【目标位置确认。】

    神无月镜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顺着系统的指引从学校后墙翻了进去,神无月镜转过转角就亲眼目睹了一个校园霸凌现场。

    一二三四五,恰好都在。

    “我都说了你很碍眼吧。”穿着校服的少年拿着燃着火星的烟头撩起面前人的刘海,“你怎么就不懂滚远点这句话呢。”

    “哎,你照片拍了吗?”一边的女生笑嘻嘻地举着手机,“记得发给我一份。”

    好家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神无月镜摸了摸脸上的狐狸面具。

    终于被我逮住了吧,小兔崽子们。

    “不要,拜托……”

    吉野顺平恐惧地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烟头,眼里的恐惧却成了取悦欺凌者的燃剂。

    “这是惩罚啊,吉野。”伊藤翔太笑眯眯地蹲下身。

    肩膀被按住,背脊被压下,有人撩开他额前的刘海露出其下已经褪不掉痕迹的烫伤。

    吉野顺平满心绝望,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啊!!!”是看热闹的女生尖叫的声音,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然后是脚步声,摔倒声,混杂着恐惧的尖叫揉成一片。

    他颤抖着睁开双眼,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着银白长发的男人,脸上戴着红白两色的狐狸面具。

    “欺凌同学很有意思吗?”

    神无月镜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个人格修正拳。

    “你干什么!”伊藤翔太一脸不可思议,“我只是在教训他……”

    好家伙,看上去还不太清醒。

    神无月镜漫不经心地把人往墙上一按。

    伊藤翔太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抡一个大嘴巴子。

    “吵死了。”神无月镜回忆了一下装逼达人两面宿傩的真人教学。

    姿态要随意,下巴一定要抬高,最重要的是眼神,一定要居高临下仿佛是在看狗屎。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报警!”

    “我让你抬头了吗?”

    神无月镜面无表情地揪着领子把人拎了起来。

    “我看你还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啊,好学生。”

    “我可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小伙子,你看到我这个沙包大的拳头没有?

    神无月镜觉得此时此刻自己藏在面具下的脸一定带着狰狞的笑容。

    喜欢欺负同学是不是?

    哥哥我啊,最喜欢就是暴打搞校园凌霸那一套的熊孩子了。

    周围的人都逃走了。

    伊藤翔太被抓着领子摔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痛。

    “是不是很痛啊。”冰冷的,没有丝毫情感起伏的语调。

    伊藤翔太痛得几乎要喘不上气,嘴里满满都是血的味道,根本说不出话。

    他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好学生,从来没有,也从未想过会有现在这么狼狈的时候。

    可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去愤怒,他只有害怕。

    他害怕眼前这个疯子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痛就对了。”那人慢慢低下头。

    绘着鲜红狐面的面具,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是漂亮的蓝紫色。

    伊藤翔太恐惧地想要躲开那双眼睛的注视,但晃动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那双眼睛所吸引。

    那双眼睛,让人联想到瑰丽又可怕的狐火。

    “你把烟头按在他额头上的时候他也很痛。”

    一只手慢慢地掐在了他的脖颈上。

    疼痛,和冰冷的窒息感。

    “所以不要求饶,因为你之前也没放过他。”

    这是你的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之后

    看到了真容的五条悟:老师,我们结婚吧

    神无月镜:我连夜爬上崆峒山

    第19章 成为咒术师的第三天

    吉野顺平从垃圾堆里慢慢站了起来。

    伊藤翔太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突然出现的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