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我们一路走到客厅的尽头,紧接着就是一个室内的花园,花园之中不仅种了颜色各异的花花草草,甚至还种有几颗小树,难以想象,这些东西在地下,竟然长得如此之茂盛,外面虽然是数九寒天,但是这花园里面既像是进入了春天一般。而且这个花园的布置一点也不拘谨,并没有将花花草草按照特定的形式摆列,而是任由草木自由生长,我们脚下所在的路,也并没有特定的路面,而是完全由脚步踩出了一条所谓的“路”。走在这花园之中,就像是徜徉在大自然形成的植物园里。 我好奇这这个地下花园,便问东哥这个花园是怎么弄的?这个东哥前脚还在不停地跟我杂七杂八地说着什么,我根本没认真听,也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微笑点头示意。这后脚听到我提问,东哥马上就回答我的问题,说是为了建这么一个花园,胡娘可是费了工夫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花园,里面的每一棵花草,都是从不同地方,现挖出之后趁着植物还没死,赶紧又移过来的,也就是说这里的花草是来自大江南北。每天还会有专门的伙计来这里搭理。别看我们虽然身在地下,但是东哥介绍,他们这里装了好几个气温调节器,可以分别控制小空间的气温,还有专门的电脑室cao作,所以这里的草木才会长得如此旺盛。而且从我们进入堂口之后,应该可以感觉到,气温并不是一下子就上升,而是在循序渐进的上升,这都是因为气温被控制着。 真想不到这个古老的瞟儿贼行业,居然出了胡娘这个如此与时俱进的瞟儿把子,不仅把地下装了气温调节器,而且还会用电脑控制。 或许是看到了我惊讶的表情,东哥还笑着对我说,“其实这也没啥,现在咱国家不是讲究现代化啊,个咱这也都是现代化发展。就是年前,当家的还专门换了一批监控器,都是那种可小可小的玩意儿。棺材铺子里面也有不少监控,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我从监控室就看到了。” 夏夏不禁在一旁感慨了一句,“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懂科技。瞟儿贼都知道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了。国家现代化的政策,这里倒是贯彻地挺彻底。不要说是跟李老鬼的堂口比较了,就算是李老鬼的家和这个堂口一比,简直也是相形见绌。” 本来夏夏说道:“流氓”俩字的时候,前面带头的年轻人,回头恶狠狠地看了夏夏一眼,这个东哥也脸上有点尴尬,朝年轻人甩甩手,示意他继续领路。夕羽惠连忙给夏夏打圆场,并给夏夏使了一个颜色,让夏夏说话注意一点,不要再口无遮拦。可是当夏夏说起“李老鬼”三个字的时候,那两个人的表情又完全变了,前面带路的小伙计扭过身子继续带路,而东哥脸上稍显惊讶,随后东哥直接问夏夏,是不是也是道儿的人?既然还去过李老鬼的家?! 夏夏脸上马上显现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对东哥回答道,“去李老鬼的家有什么奇怪的嘛?前一阵‘观灯’,李老鬼还破例把我们带了进去。我们也就是做个几笔顶凖的买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有些什么鬼玺了,仙山魔眼了,这类不入流的货色。还带着李老鬼去了一趟穷羿国……” 夏夏这边的话还没说完,我身边的东哥嘴巴就咧大了,极为吃惊地看了看夏夏,又扭头一一眼神扫过我们几个人,最后停留在了夕羽惠的身上。夕羽惠看夏夏演的入戏,便打断了夏夏的话,示意夏夏适可而止,还朝东哥笑了笑。 “各位可真是年少有为啊!俺们刚刚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各位看在小惠儿的面儿上,别往心里去啊!”东哥完全被夏夏的话唬住了,语气听起来谦虚了不少。 夏夏朝东哥招了招手,把东哥招呼到身边,小声地对东哥说道,“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今后别狗眼看人低。万一耽误了胡娘正事儿,你们也担待不起。”东哥一个劲儿点头也不说话。 随后夏夏一副正经地问东哥,大厅里放的那尊玉龙像是从哪来的?有没有什么来头? 只见东哥微微抬起头答道,“那玩意儿就是当年老鬼家给俺家送的……”说到这里东哥却又欲言又止了。 第一百零五章 又是李老鬼 “别别磨磨唧唧的,有什么直接说出来,难不成你让我们你们当家的呀?”急脾气的夏夏对东哥说着。 东哥看起来有些面露难色,只见他冲着前面那个年轻人小声的说了一句,让这个人先回去,他自己会把我们带回到房间里。年轻人很是听话,什么话都不说,就按照原来的路走了回去。 现在花园里面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当然还有东哥了。此时东哥才又开口对我们说,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大厅里的玉龙像,大概是二十几年前吧,李老鬼亲自来东北的时候,一并给带过来的。那时候胡娘在东北名气渐渐大了起来,而且买卖做得越来越大,很多瞟儿把子,都想来拉拢胡娘,毕竟在这个“江湖”之中,谁都想要一个得力的帮手。瞟儿把子来的时候,肯定会带点见面礼,总不能空手而来,大厅之中的那尊玉龙像,就是李老鬼来的时候带来的“见面礼”。 别看当时送来奇珍异宝的瞟儿把子很多,可是胡娘对于那尊玉龙像格外的情有独钟,一直就把那尊玉龙像放在大厅里。因为大厅有龙气引龙,所以在大厅当中放置一尊玉龙像,也是与龙脉的龙气相呼应,从而衬托这个阳宅风水。 后来,东哥也了解到,这尊玉龙像的确是来头不小。相传佛教中的龙,是天、人中八个部落中的一支,即天龙八部八部众,第二的龙部。佛教中天龙八部是佛教的护法神,尤其龙部众生,均以誓卫佛法金刚为己任,保证佛法在三界中不被祸乱。当有人真正修行佛教时,也有龙部众生被派遣下来保护修佛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护法。而这个玉龙像,据说就是天龙八部中龙部的一条龙,之前保人修佛之后,因贪恋人间,便在凡间做了一条蛮龙。传说当年大禹治水,有一天,看到一条全身乌黑的龙,在坝边的洪水里翻身打滚兴风作浪,将大禹等人辛辛苦筑起来的大坝瞬间毁倒了。大禹得知,这是一条原为龙部的天龙,只是贪恋人间,变成了现在这条蛮七蛮八的蛮龙,因为邪气太重,是归不了正了。于是神龟驮着大禹上了一座高山,看见那条全身乌黑的巨龙,头上长着一对雪白耀眼的龙角,正在嬉戏翻腾,不时掀起冲天的浪。全然不理会大禹。大禹只好取出一块小小的五彩息石,放在神龟的尾尖,那息石立即成为一块斗大的巨石。 神龟只把尾巴轻轻一挥,天空就划出一道朦胧虹样的弧线,五彩息石不偏不倚地落在蛮龙脑门顶上的两只龙角之间。 瞬间五彩息石,便无时无刻不在膨胀变大。不一会,便把蛮龙的两面三刀只龙角撑紧了,疼得它直摇头。五彩息石一直不断生长,最后终于把蛮龙制服了。从此,蛮龙成了大禹的得力助手,听候大禹调遣。而在大禹治水功成之后,念在蛮龙治水有功,大禹将蛮龙带到了长白山,让这条蛮龙来压制长白山天然形成的龙气,避免此地龙气过盛。此后蛮龙便化为了九座晶莹剔透的巨大玉像,镇守着长白山的龙气。民间称之为“镇龙玉”。 因为胡娘是一个极为迷信的人,所以在她得到龙像之后,了解了有关于龙像的相关传说之后。便一直把做尊玉龙像,放在距离长白山最近的这个堂口。 有关那尊玉龙像的事情,东哥本来也不是特别明白,都是伙计们四下了传着说的,所以他就把他知道的事情,简单地跟我们说了说。当年李老鬼送来玉龙像的时候,东哥恰好也在场,他告诉我们,那个时候胡娘看到这尊龙像之后,脸上的表情都显得非常惊讶。 想不到那块巨大的玉龙像,居然也和长白山能扯上关系。还有像模像样的传说故事。不过这传说显然有些扯了,一条龙居然分成了九尊玉龙像,而且大禹治水之后,再不远万里把蛮龙送到这里来镇龙气,显然有点不符合逻辑。 我估计风干鸡可能以前见过类似的玉龙像,所以才在看到大厅里摆放的龙像之后,驻足观察了良久。或许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吧。 这胡娘和李老鬼联系倒是紧密,想不到那尊玉龙像竟然是李老鬼送的。我现在觉得李老鬼典型的雷锋啊,家里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统统都往外面送。李老鬼和胡娘的关系越为紧密,我越是觉得胡娘还对我们隐瞒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见我们几个人还在原地呆着,东哥赶忙招呼我们快点先去房间休息,并在花园呆着了,不然胡娘知道又会责怪他。东哥的脚步不由的加快了,我们很快就走出了花园,迎面的是三条走廊,中间的这条走廊笔直的通向前方,而两旁的走廊,一左一右通向另外两个方向。东哥直接把我们向中间那条走廊领去。四周是一间间独立的房间,房间从外面看去,都是那种仿古建筑,木质的门窗,上面还雕刻有一些花纹,看起来格外的古色古香。 随后东哥走到一间房间门口,将房间门打开,并对我们夕羽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夕羽惠说道,“惠儿啊,你跟姑爷就个这个房间住下,我再给另外两位安排别的房间。有啥事你直接找我就成。” 当我们“请”进来之后,东哥在离开的时候,又随手轻轻地将门关上了。这个房间为一间“套间”,客厅、卧室、洗手间甚至连厨房都有。屋内的家具也相当考究,均是红木所制,就连床都是红木古床,现代电器电脑、电视等物品,参杂在这些古朴的家具之中,并没有给人一种不适的感觉,反倒让我觉得现代和古代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屋子最为惹眼的就是地面,因为这间屋子的地面是钢化玻璃,在透明的钢化玻璃下面,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水潭,水潭湛蓝清澈,一望见底,时不时有鱼儿从我们脚下穿梭而过,那种感觉就像是生活在水中一样。 我感慨的说道,“胡娘把这里弄得太讲究了。之前去李星龙家,或者是去他的堂口,顶多也就算是‘土豪’,人家胡娘这里可是太考究了。” 夕羽惠朝我笑着,说是胡娘就是这样的人,对于家装风水这一方面,胡娘极为的讲究,不仅要美观,而且还要符合风水的构造…… 夕羽惠这边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夕羽惠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东哥。他来主要目的,还是担心怠慢了我们。告诉我们,要是饿了直接开门招呼伙计,想吃什么跟伙计说,他们立马就给准备。 夕羽惠又跟东哥随便聊了几句家常,从他们的谈话之中,我得知东哥就是这个堂口的堂主,他膝下无儿无女,老家在佳木斯,家里也没几个健在的熟人了,所以东哥现在回家的频率也少了很多,所以没了什么牵挂,基本上就是在堂口耗着了。 可能看到我们两个脸上均有倦意,东哥也没有多留,让我们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大家好好唠唠嗑,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夕羽惠这个时候非常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东哥,你听说过胡三儿吗?” 东哥愣了好一会儿,慢慢转过身子略带惊讶地对夕羽惠说道,“你咋知道这个名字?这可是很早之前,咱当家的绰号!” 第一百零六章 谎言 “惠儿,你咋突然问我这个事儿呢?咱家当家的,小的时候就是被道儿上的伙计们,管她叫‘胡三儿’,至于这个绰号咋来的,我是真不大清楚,道儿上的说法海了去了,我就不给你乱白话了。后来当家的名气渐渐旺盛了,加上当家的又是有名的曏娘,再叫胡三儿这个名字,不大合适了,所以个道儿上的伙计们就开始管她叫胡娘了。这个名字俺可真是老长时间没听到了,你刚才咋一问,都把我整糊涂了。”东哥稍微顿了顿解释了几句,又开口反问到夕羽惠。 夕羽惠问的漫不经心,东哥回答的也是随口而出,他说完之后,眼神还非常奇怪的看着夕羽惠,就像是对夕羽惠所问的这个问题,感到非常地意外。夕羽惠脸上的表情,只是在东哥回答她的问题时,稍微有一点一纵即逝的变化,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看到夕羽惠这种表情,我也马上把一副吃惊的样子“藏”了起来,低下头,尽量不让东哥看到我吃惊的表情。 夕羽惠露出一个微笑,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有点东北腔了,对东哥说,“没啥,我有一回听朋友说,东北有个老有名气的瞟儿把子,叫‘胡三儿’,把她说的可夸张了。正好到了东北,我就随口问问。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阿姨。”夕羽惠一边说,脸上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觉得夕羽惠现在这种惊讶的表情,并不是故意表现出来的,而是真情流露。 东哥憨憨地笑了笑,告诉夕羽惠,江湖上关于这些有名气的瞟儿把子的传说,多了去了,乍一听确实唬人,要当瞟儿把子肯定要有点“本钱”,他们的各种经历就是本钱,而这种经历被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就变成了摸不着边儿的传说了,所以东哥让我们也别太当真,这些都是唬外人的。说到这里,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太“客气”了,东哥还不忘再加上一句,“不过,咱当家的可真是有两把大刷子。再说了,咱当家的啥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不给当家的瞎吹牛逼了。你和姑爷先好好休息,我又不去别的地方,等休息好了,咱好好喝点酒唠唠嗑啥的。”说完东哥就示意我们休息,然后他慢慢退了出去,并轻轻地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东哥出门之后,夕羽惠脸上才恢复了那种极为惊讶的表情,并且一副全神贯注思考的样子。 胡娘在潍坊给我们所讲的那个有关黑釉石棺材的事情,看来真的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里面的主角胡三儿,居然就是她自己!这样来看,我们听到的故事,或许都是被胡娘“改编”过的。她用这种偷梁换柱的方法,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与这件事撇开关系! “想到什么了吗?”我看着一脸认真的夕羽惠,轻声地问到,生怕声音太大打扰夕羽惠思考。 夕羽惠揉了揉眉心,然后把我拉到一侧的卧室,声音极小地对我说到,她一直都觉得胡娘所讲的那个有关黑釉石棺材的故事,总是有些不妥的地方,因为故事发展的太过有些“唐突”。如果仔细听过那个故事,不难听出来,故事里面缺少了很多必要的成分,胡娘在讲的时候,一直都在强调黑釉石棺材,再就是在突出胡三儿这个人,这能说明两点,第一,就是她要给我们传达的主要内容,就是她曾经见过这口黑釉石棺材,而且把黑釉石棺材,当时开棺的一些情况,陆陆续续告诉我们。第二,则是胡娘将整件事情与她的关系,撇的有些太“干净”了。在她所说的有关黑釉石棺材这件事里,主角是得到黑釉石棺材的胡三儿,胡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 说完这一些,夕羽惠还对我讲到,她毕竟从小就是在胡娘身边长大,胡娘认识什么人,她也大致都知道。更何况,按照胡娘的说法,“胡三儿”这个人,可是在东北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是,夕羽惠却完全都没听说过。 所以夕羽惠一直觉得,有关黑釉石棺材的这个故事,总是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加上,我们俩都认为,胡娘对我们隐藏了什么,正好刚刚趁着东哥来,夕羽惠便借机询问了。 “这样来看的话,胡娘给我们讲的那个有关黑釉石棺材的事情,也许并不存在。”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过夕羽惠却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胡娘肯定是真的见过黑釉石棺材,不然她所描述的黑釉石棺材,也不会和我们在暗格地下室之中,见到的那口黑釉石棺材几乎一样。并且,胡娘所说的黑釉石棺材的事情,虽然忽略了很多必要的“部分”,但是细节描述非常多,一个在说谎的人,是不可能描述出如此细致的细节,所以那个故事,应该是真实发生过。其实关于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们大可以找个机会再问问东哥,东哥毕竟跟了胡娘这么多年,当年开棺的时候,倘若真造成极大的影响,那么东哥肯定会知道。如果连他都不知道,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看到夕羽惠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她时不时的用手揉着眉心。我便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夕羽惠先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长白山脚下,再考虑这些事情,也没有实际的意义。毕竟我们下一步就是要进山寻找羌尧。到时候很多事情,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她无奈地朝我点点头,脸上还是一副思考的表情。于是,我扶着夕羽惠坐到了床边,这个时候夕羽惠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对我说道,“我还没老到让你搀扶的地步。一路上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虽然我们不会马上出发,但是这种能安心休息的时间,恐怕没有多少了。”说到这,夕羽惠脸上又露出了焦虑的神色。 我告诉夕羽惠,来到这么一个地方,好奇心比较重,所以我想四处在堂口走走。便让夕羽惠换下衣服,躺在床上休息。夕羽惠点点头,说是我要向走走,就叫东哥领着我,让我不要独自在堂口里乱走,毕竟每个堂口都有一些“禁地”,万一误入这种地方,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又听夕羽惠简单地叮嘱了几句,我就轻轻关上卧室门,随后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我刚刚出门,就看到大凯正站在,旁边的房间门口,身体对着门,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甚至都没有看到我出门。 “凯哥,掉了钱啊?正找钱呢?”我打趣的问道。 大凯听到我的声音,身体不由地一哆嗦,才朝我这里看了看,对我骂道,“我cao,小爷你他娘的走路不出声啊!想吓死我啊?!” 看到大凯这幅窘相,我乐得哈哈笑了笑,便继续问大凯,他对着门在干什么? 只见大凯指了指身前雕刻的仿古式的木门,说是觉得这里的仿古门,雕刻的挺有意思,于是就出来观察观察。 我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感情大凯现在还研究起古董来了?还专门出来观察。于是我打趣的问大凯,“凯哥,观察出什么了吗?你觉得这门值多少钱?” 大凯脸上的表情居然变的严肃了起来,然后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当我走过去之后,大凯伸手指了指对面这扇门上雕刻的东西,便问我,觉不觉的门上的建筑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里房间的门都是双层门,窗户也是双层窗户,在仿古门窗的后面,还有一个单独独立的现代门窗,仿古门窗只是一个摆设,所以我一开始都没有仔细看。现在大凯的手指在仿古门窗上,我这才定睛一看,大凯所指的门上雕刻的建筑,竟然是我们在多个地方,曾经见过的圆顶八角屋! 第一百零七章 仿古窗 细看之下这圆顶八角屋,雕刻的惟妙惟肖,屋子的两个最大特征,圆顶和八角,都被很突出的刻画了出来。在圆顶八角屋的左上角位置,还醒目地雕刻有一只昂首展翅的仙鹤。这只仙鹤双翅展开,鹤头圆顶而饱满,嘴巴微张如啼鸣,像是在朝着半空啼叫一般。这只雕刻的仙鹤,形象看起来格外的威武,和圆顶八角屋几乎就是连在一起。仙鹤的尺寸被刻制的较大,约有它脚下圆顶端一倍大小。圆顶八角屋连同仙鹤,就雕刻于仿古门的中间位置,旁边就是雕刻的远山流水之类的景象。近景最突出的画面就是这展翅啼鸣的仙鹤,还有圆顶八角屋了,但是因为门的颜色为古铜色,加上门中还雕刻有其他的画面,所以不细看的话,不会可以注意到门上雕刻的东西。 我忙不迭又跑到我和夕羽惠的房间门口看了看,只见我们房间外的仿古门,雕刻的画面与大凯房间的门是一模一样,同时是雕刻了一只站在圆顶八角屋上啼鸣的仙鹤。 大凯随后也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对面的仿古门,疑惑的对我说道,“这屋子到底什么来头?每次看到这屋子,保证没什么好事儿。怎么这里门上还雕刻着这玩意儿?” 我瞥了大凯一眼,小声地回答道,“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要是知道这圆顶八角屋什么来头,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对着门发呆了。你眼神儿还挺好使,这东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大凯一笑,又开始吹嘘自己的眼力了。我也没工夫听大凯吹牛,如果按照夕羽惠的说法,胡娘对家装的布置,都非常讲究风水,那么这些仿古木门上面的雕刻,可能也是有一定的风水含义,所以我想等遇到东哥之后,问问他这扇仿古门上的雕刻,是否有些其他含义在里面。 于是我朝大凯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废话了,说是我要出去转转,问大凯要不要跟我一起? 大凯摇摇头,对我说道,“你精力还真充沛,我是打不住了,我先去睡一觉倒倒时差,小爷你先去踩踩点,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地方。” 我也没有接话,直接沿着走廊向外走了过去。当我沿着进来时的走廊,走到其尽头之后,眼前便出现了向左、向右两个方向的连廊,连廊的顶上挂着一盏盏的油灯,比起中间方向走廊顶端的电灯光,左右两侧连廊的油灯光,看起来就昏暗了许多。 我探头向左侧的连廊看去,这连廊并不是笔直的,而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连廊,能看出墙面波浪状的痕迹。人的视线只能看到连廊最前端的这个部分,后面的部分,则被弯曲的墙面挡住了,根本看不到它的尽头。 就在我刚要准备,向左侧连廊走去,看看这弯弯曲曲的连廊内到底是怎样,可是当我刚刚走到左侧连廊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东哥在我身后叫道,“姑爷,姑爷。”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东哥笑着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留步在原地,随后他小跑到我的面前。 “姑爷,想出来溜达溜达是不?哎呀,你也太见外了。你直接吆喝我一声不就得了。东子给你当个向导啥的,可这个地儿老大了,我怕你在这转迷糊了,我现在带着你四处溜溜。”东哥笑着对我说道,一边说就一边把我往花园的方向领。看得出来东哥是一路小跑来的,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大喘气。我心想这东哥来的还很是时候,我刚刚要往那条连廊走,他正好就过来了。不过马上又一想,这里应该是装有监视摄像头,可能他是从监视摄像头当中看到的吧。 于是我伸手指了指左侧的连廊,问东哥这个连廊里面是什么?咱能不能先去这个连廊走走看看? 东哥大嘴一咧“嘿嘿”的笑着,脸上面露难色地回答我说道,“我说姑爷啊,我先领你大体转悠转悠,这地儿大的估计你都转悠不过来。这旁边两湖隆洞子,不瞒你说,这都是当家的存放顶凖和其他要紧物品的地儿,平时我和伙计们过去,都要先跟当家的打个招呼。里面都是层层门锁着,钥匙也是当家的管着。不是我不带你去,可要去另外两边,你起码要先给当家的打个招呼。姑爷你也别为难我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在执意要去旁边两条连廊一看究竟了,毕竟我们是客人,不能给主人添太多麻烦。 于是我点头答是,便跟着东哥在堂口四处转了转。就像李星龙家里的堂口一样,别看堂口表面其貌不扬,在地下确实别有洞天。除了我们所在的那三条“走廊”组成的建筑之外,堂口里面甚至还有会议室、娱乐室、餐厅甚至还有古董收藏室和浴室等等,还有一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地方,东哥用行话告诉我这些建筑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也听不明白。不过这些建筑,每一个都是地下独立建筑,而且建的既复古又富丽堂皇,感觉就像是一个地下宫殿一般,走下一圈之后,让人有些叹为观止的感觉。 就像东哥和我说的一样,这堂口的确是非常大,我和东哥逛了以上那些地方,都已经花了两个多小时了,但是东哥才告诉我,我们仅仅是转了堂口的三分之二左右。而且给我的感觉,地下的这个堂口,它中心就是我们经过的那个百花齐放的花园。 花园内虽然没有人为的修建路,但是这个花园四通八达,花园四周无界无限,几乎随便从花园什么地方都能走出去,而且通往的也都是不同的地方。我和东哥每每从一处地方出来之后,必须经过花园,然后再从花园中不同的路,才可以到达另外的一处地方。在这种没有固定路线的花园之中,东哥将每一条通往其他地方的路,记得非常的清楚,我们一点弯路都没有多走,就会由最近的距离到达想要去的目的地。 我叹服东哥记忆力真是异于常人,如此大的花园,在没有规定路线,甚至没有任何的特征标记的情况下,就能把通往每一条地方的路记得如此清楚。 东哥只是笑着对我说,我要是天天在这个花园里来回的走,我记得肯定比他还要清楚。 之后东哥说是再带我去其他的地方转转,本来坐车回来,身体就稍感疲惫,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出来走了两步,现在一下子不知不觉中走了两个多小时,身体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于是我也婉拒了东哥的提议,说是要回到房间休息。所以东哥直接就把我送到了房间门口,路上又和我聊起了家常。 待我们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当看到仿古门上面的雕刻之后,我便不经意地问东哥,这扇仿古门上的雕刻,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或者是有没有什么风水当中的含义? 东哥尴尬地嘿嘿笑了笑,回答我说,关于这门上的雕刻,他确实是不知道,因为这个堂口在修建的时候,全部都是胡娘安排,大到房屋设计,小到这种门上雕刻,全部都是胡娘亲手拿定主意,才让伙计们动手去做。这扇门上的雕刻,也是当时胡娘吩咐工匠师傅刻意刻上去的,每一个卧房的门,全部都刻有这种雕刻。此后东哥无意间跟我说到,门上雕刻这种画面,好像是和胡娘当年的一次瞟儿物经历有关。 第一百零八章 胡娘的多重身份 在听到东哥这么说之后,我马上追问东哥,是什么样的瞟儿物经历?可能是我的反应过于强烈,我的话问完,东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情,嘴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随后,东哥默默地摇摇头,说是对于这个经历他也不太清楚,都是听道儿的伙计们传着说的。他也没有再继续和我说其他的事情,只是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等以后再说,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不短的时间。一边说就一边拉开仿古门,并伸手指了指里面的这扇内门,随后只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我愣了一下看着东哥,他不慌不忙地对我解释,说是为了保障安全,不仅这条走廊上装了监控探头,而且每间房间的门口,也统统装有监控摄像头,内门的锁是电子锁,如果忘了带房卡,那么从控制室就能打开。他刚刚只是示意监控室的伙计,让伙计把这间房间的门打开而已。 简单的解释完这些事情,东哥就直接把我推进了房内,他便闪身要往门外走,临走还不忘跟我说,“姑爷,留步,留步。你就别在送我了,都自个人。好好休息好好休息。”说完就给帮我关上了内门。 我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想到刚刚东哥的举动,不由地觉得,当我问到胡娘那次瞟儿物经历的时候,他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恰恰相反,他想回答我舍呢么,可是突然却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不能告诉我,所以才刻意避而不答。 仿古门上出现的主要画面,就是圆顶八角屋还有站在屋顶一端的那只昂首蹄声的仙鹤。圆顶八角屋这种建筑,在我们以往去过的诡异之地,几乎每次都能看到,而我们去过的这些地方,又统统和《叁号密卷》有所联系。如果仿古门上的画面,是与胡娘一次瞟儿物有关,那么胡娘这次瞟儿物所去的地方,很可能就会与《叁号密卷》有所关联! 我越来越觉得,胡娘和我们当时认识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了。她之前的形象在我心中渐渐地模糊了。从刻意对我们隐瞒一些事情,再到有关黑釉石棺材的经历又是有意的欺骗我们,最后,这个胡娘竟然还可能去过与密卷相关的地方,并且既有可能从中理会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将这里房间的门,在原置门的外层,又添加了一扇仿古门,并且雕刻有圆顶八角屋的样式。 一时间我的思绪又有一些混乱了,本来我和夕羽惠也想到了,胡娘或许对我们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来看,她不仅仅是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已了,可能她与我们所经历的这件事,也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