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该对我哥没半点好感
“难不成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姚酥酥气结,看着好友分明是取笑自己的模样,心中暗恼。 可这方法她自知拙劣,就算是想要反驳,却也是有心无力。 江菱轻笑着看向她:“都说当今安宁郡主是京中最最聪明的女子,如今看起来却不尽然。旁人的事情你一眼就能看出解决方法,怎么轮到自己却慌了?” 姚酥酥无奈,低下头刷刷翻动着账本,不答话。 她倒是想要冷静,可每每想起龙祈月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她便只觉得害怕。 所以即便是做了几年夫妻,可他死的时候,她却半点眼泪都没有落下。哪怕有人因此暗中说她不好,她却也不在乎。 如今重来一次,她唯恐对他避之不及,知道他又动了心思怎么可能不慌? 看姚酥酥是真的着急,江菱也无心再同她说笑,沉了脸色道:“太子是除了皇上之外举国最尊贵的男子,他想要什么,不过是勾勾手的事情。酥酥,你想脱身怕是不易。” “是啊,我那舅舅虽平日看他多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可他近日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竟然重新做人起来……”姚酥酥一开口便觉得懊恼。 当初龙祈月虽顺利当上皇帝,却也是靠着身边的能臣,才为他撑起了整个国家。 他?说是皇上,可实则不过是躲在他人身后窃取他人果实的人。 往日,他面上虽对皇帝舅舅恭敬不已,可私底下却一直将心思都放在他藏在宫外的那位美娇娘身上。以至于,荒废了学业。 可现在眼看着到了那个时间,他却并未频繁出宫过,那位她记忆中的美娇娘,也根本不曾出现在他的左右。 越想这些,姚酥酥心下便越是烦闷。 “谁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事儿虽难,倒也不是全然没办法。” “什么办法?”姚酥酥快速抬眸,和江菱含笑的双眼对上。 “他想要你做他的太子妃目的为何,咱们就不多说了。可若是你已然与人定下婚事,就算太子殿下再糊涂,皇上怕是也不会允许他来破坏你的婚事吧?” 江菱一本正经的说着,眼中却分明多了几分深意。她刚要继续,就听姚酥酥严词拒绝。 “不可,我如今并非只是姚家的小姐,而是安宁郡主。若是谁家同我粘上关系,可并非单单是得罪太子这么简单的。” 若是前世,姚酥酥或许便听了江菱的话。 可现在的她并非是十几岁的孩子,自然不能同此前一般不分轻重,只凭借喜好行事。 江菱低低一笑,道:“酥酥,你这担心的也未免太过了吧?女儿家的亲事,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自己有喜欢的那是最好,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姚酥酥看好友毫不在乎的模样,急了:“江菱,你是不是忘了皇上还是我亲舅舅?当今皇太后,那可是我外祖母!” 江菱刚要说那又如何,可不过瞬间,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她顿了顿,低声道:“刚刚是我莽撞了,竟未曾想到这一茬。可要是这么说,这京城除了太子之外还有谁敢娶你?” 姚酥酥轻叹一口气,摇头道:“此事就莫提了,若是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少不了会是个大麻烦。你也是,这种话咱们自己说说就算了,往后不能再提。再说了,你真以为谁家公子那么不怕死会为了我得罪太子?” 一番分析下来,姚酥酥觉得她唯有出家当姑子这一条路如今看着最为合适。 让她嫁给龙祈月再守半辈子活寡?那她定然是不愿意的。 就算是龙祈月将金山银山搬到她的面前,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她也决计不会再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谁说没有?”江菱笑着拉过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平常不是挺聪明的,难不成这段时间就没看出什么?” “我应该看出什么?”姚酥酥被她的话逗笑,觉得江菱摆明了是要取笑她。 这些日子她忙着装病,晚上还得偷摸摸做新的款式,哪里有什么时间去想乱七八糟的? 就算真抽出一刻钟,她也必然是要将最近的事情写信一封,让人送到西北大营去。 江菱看她似是真的不懂,懊恼的叹了一口气:“哥哥说的果然没错,你纵然是有着玲珑心思,可却也没为自己真的费过心。” “此话何解?”姚酥酥拧眉反问。 “哎呀,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摆在眼前,你怎么就偏偏看不见呢?”江菱急了,恨不得现在拉着她就往外走,带她亲眼见见。 姚酥酥只觉得这话刺耳的狠,下意识想要反驳,脑海中却突然跳出了龙墨衍的身影。 他离开已然一年,可那张脸在她的脑海中非但没有模糊半点,却格外清晰。 眉眼轮廓,无一不像是活生生立在她面前,仿佛这人昨日才同她贫嘴过。 她,她莫不是真的对龙墨衍生了别的心思? 姚酥酥下意识便摇了摇头,脸上多了几分慌乱。 江菱看的拧眉,追问道:“酥酥,你就算此前不曾察觉,可也不该对我哥没有半点好感吧?” “你哥?”姚酥酥恍然回神,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该死,她刚刚怎么会因为江菱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想到了龙墨衍?他们如今可是兄妹! 哪怕只是她的义兄,她也不该混淆了心中情感,以为思念便是欢喜…… 江菱看她脸色越发难看,着急起来:“酥酥,你就当我刚刚是在胡说八道,千万可别放在心上啊!” 姚酥酥抿唇不答,心中却混乱不已。 这怎么可能?她平日里只是将江大哥当做自己的兄长对待,他,他怎么会有男女之情的想法? “酥酥,你可别吓我。这要是让我哥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啊?”江菱着急的眼眶微红,站起身在屋子里转圈。 她本以为酥酥和大哥相处这么久,应当也是满意他为人的。可今日这么一提,却不曾想她竟是这个反应。 早知如此,她何必要多这么一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