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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看过你的视频了。”白辞淡淡道,“知道在?日本, 你这种行为的人被称作什么?吗?” “什么??”金发的俊美青年微笑着, 柔声问?道。 “中?二?病。”白辞吐出这个词,并不加以解释。 莫里亚蒂温和地弯了弯嘴角, 自顾自道:“‘中?二?’本意指的是初中?二?年级学?生。经过网络的广泛运用, ‘中?二?病’这个词, 说的是那些自我意思过盛的人,尤其是一些“价值观到了社会无法成熟保持着幼稚观念”的成年人。(1) “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白辞君, 您是这个意思吗?” 白辞语气冷淡:“既然知道, 何必自取其辱。” “情绪从来都是自我意识的一种。若是自己不觉得有违道德,那便不会受到所谓的侮辱。”莫里亚蒂弯了弯笑眼,那双魅惑的红眸眯了起来,像是天边一点血红的月牙。 “呵”了一声,白辞道:“看不出, 你是个唯心主义者。” “想必你是康德、叔本华、荣格的信徒?” 这几位都是唯心论大家(2)。 “那我猜,你是霍布斯、牛顿、爱因斯坦的簇拥?”莫里亚蒂则反问?。 这几位是唯物?论大成者(3)。 白辞没?有否认:“科学?可?以用经验被证伪,而人心,却不能。” “说的对呢。”莫里亚蒂微微颔首。 从模样?到衣着,再到谈吐举止,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位精致的贵族绅士。如?果在?路上遇到,是白辞不会感兴趣的那种人。 毕竟,月泉苍介就是这类,高专时?期烦了他?好几年。他?完全对这种人免疫。 可?是,莫里亚蒂总是给他?意外之举。 赞同?以后,这俊美的金发青年,温文尔雅道:“所以,我要坦白自己,这次的确是为木下君而来。还是说,该叫你白辞先生?” 白辞在?外搞事时?,并不以全名木下白辞搞事,只透露过自己叫白辞。除了离开意大利时?,乔鲁诺掀了下他?老底,他?身份从未暴露过。 而这位莫里亚蒂,显然有备而来,已经查清楚白辞的底细。 “随便吧。”白辞兴趣缺缺地搭话?道。 纵然查到他?底细,又如?之奈何?他?可?是木下白辞啊,背后站着整个高专,以及整个咒术界最强的男人,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完蛋? 正如?莫里亚蒂所说,他?没?有因为白辞的怠慢而产生多余的情绪,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眼波温柔,像是看中?赌石得来的翡翠至宝。 “白辞君不信吗?”莫里亚蒂道,“那么?接下来,我会证明。 “我会解决掉所有阻碍我们相识相知的人。” 笃定的语气,眼神?还是水波一样?的柔和。但是看着白辞,眼神?里存在?着某种东西,宛如?蟒蛇一样?,吐着蛇芯,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猩红大口。 然而白辞,平生最不惧的,便是威胁。当初前老板乔鲁诺令人用枪指着他?脑袋,他?也不曾退让。 他?直视着莫里亚蒂道:“这么?说,月泉苍介在?你手?里?” 莫里亚蒂低了低下颌,道:“是的。需要我告诉你,他?目前所在?的地方吗?” 白辞咧嘴一笑,反讽道:“那你可?真是太贴心了。” 是他?绑了月泉苍介,事后再来这一出,可?真是令人说不出的厌烦。 面对他?的嘲讽,莫里亚蒂丝毫不觉,柔声道:“他?就在?河岸边。我始终认为,废物?也有应得的位置。” “呵。”白辞冷笑一声,单纯不爽他?这说辞。 月泉苍介再如?何,比起不辞而来满目心机的莫里亚蒂,还是好得多。 “抱歉,我就从来没?有过中?二?病,期望你早日就医,尽早治疗。”说完,白辞扭头就走。 “白辞君,我们棋逢对手?,早晚会对上。”莫里亚蒂只是说道。 英国炸弹案在?白辞帮主下尚未成功,莫里亚蒂便来到日本,与之王对王。白辞不知他?是为了牵制自己,或是其他?目的。 这种反派分子,所说所做,满口谎言,当不得真。当然,后来白辞吃了一亏才明白,莫里亚蒂这人言行合一,言必行,行必做。 然而如?此,更为可?怕。 · 附近河边的仓库。 仓库门锁着。掂了掂生锈的锁,白辞向后退几步,猛然踹上门。 直接一脚把门踹开。门开,激起仓库无数的灰尘。门外的光线洒进来,灰尘与光一同?飞舞。 仓库东西不多,大都是一些破烂家具堆在?角落。仓库中?央,月泉苍介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胳膊上捆着粗绳索。 “不是吧前辈。”白辞皱眉道:“你可?是咒术师,体质强于常人数倍,这种粗绳索随便就挣开了。” 月泉苍介充耳不闻,眼底浓重的黑眼圈,眼睛始终睁着,盯着眼前一台小电视。这台小电视,离月泉苍介很近,屏幕光映出他?惨白的脸,浓黑的眼圈。 他?只呆呆地看着,眼睛里映出电视里无数的画面。 这是……洗脑? 白辞扭脸看了看小电视画面,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小电视里,播放着近来他?跟五条悟的日常。大街上,二?人拉着手?走,无意间相视一笑;他?跳到五条悟背上不肯撒手?,非要他?背……